第二百零一章 请杀此人
一切都可以重来,一切都可以如初。只是想要如此,付出的代价并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西风啊西风,夜雨啊夜雨,这里的一切都已经想到了。也曾想过要不要这样,要不要继续下去。可每一次只要一问自己的内心,就明白了,怎么可能会放弃。
时光可以蹉跎岁月,但蹉跎不了梦想。
过往的那几年,因为一些事确实……过的有些颓废,过的有些不如意,但……当一切回到正常轨道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变。
那一刻,施文庆的眼神中闪烁着一道光,他就在那里静静地等着,静静地看着,静静地做着自己应该做的事。
“陛下,祖宗之法怎可轻易仿效,王爷他本来就不应该存在,本就应该被……如今才去,这已经晚了。陈国到底不是庙堂之上诸位公卿的国,是陈国普通百姓的国。这数百年,为什么一直是北强南弱,一直是北地的那些野蛮人在压着我们打,到底不就是我们不把老百姓当人,还是把他们当做了可以随意舍弃的物品。昔年,晋室南渡,过来的不仅是世家大族,还有寻常百姓。要不是因为有那些寒门子弟,哪会有淝水之战的胜利,哪里会有宋代晋的事。是的,这一切的一切,诸位都知道,也都明白,可……你们究竟做了什么,我想不用我来吧。现在真的是,富者阡陌纵横,贫者无立锥之地。就这,就这样,还想要打赢这场仗,还想要替一个死人争。我真的是有些不明白了,你们的脸究竟在哪里!”
赤裸裸,血淋淋,很是直接的把所有人都明白的事牛这样放在了桌面上。
有些过了,真的是有些过了。不至于的,怎么现在都还没有到那个份上,怎么就把这些话讲了出来。
对于这些,陈叔宝也是清楚的。正因为很清楚,所以他才会杀人,才会置隋人在边境上的动作不顾,在这里玩火,在这里做这些压根就不应该做的事。
难道他真的不明白,杀了……会让朝臣群情激奋,会让他们在这里浪费很多时间胡咧咧。
没办法,这真的是没办法。
不这样,又能怎样!
帝国的危机到了如今这个份上,那早就没办法了。
昔年,在他还是王爷,还在民间四处闲逛的时候。
不止一次看到过,富贵人家不把寻常老百姓当人。
起来,他们陈家,在还没有成为皇族之前,那也是寒门,也处于社会最底层。要不是因为梁帝的昏聩,他……可能到现在都还没有明的吃饭而担忧。
谢忆安,是的,就是他。他是什么人,怎么看那也算是一个名门望族之后,可是他刚来建康的时候是怎样的。
差点饿死,差点被那些混账东西给打死。
唉,这真的是……让人都不知道应该什么了。
谢忆安报仇的事他是知道的,也亲自过去看了看。
怎么讲呢,是真觉得残忍,觉得谢忆安不应该那样做。
把人活活的埋了,用屎尿来羞辱,用……千刀万剐应该也比不上这个吧。
平日里不是看不起这些吗?现在就让你们每个人都尝一遍,让你们都知道什么是世间最大的悲哀。
在那一刻,他本来是准备出手阻止的,但……还是忍住了,还是没迎…想到了过去的一切,想到了这些饶所做所为,他没有脸去那样做。
其实怎么呢,要不是他去了,那些人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要知道他们是皇族,手中保命的手段多的很,怎么可能就那样乖乖就犯,什么都不为。
那个时候,陈叔宝虽然还不是太子,还不是储君,但只要是个聪明人那都已经看出来了,他的父王要做皇帝了,他们家要成为帝国的统治者了。
既然如此,那么又还有什么好反抗的。
君王要臣子去死,臣子又还有什么好的。
没办法,既然是没办法的事,就不要再去挣扎,毕竟那没多少意思。
只能去死了,真的,这差不多就是那个时候所有人心中的想法。
可是啊,这个死那也并不轻松。要只是一刀切,那真的没什么问题。快哉,岂不快哉。
可是问题并没有那么快哉,于是他们那些人在临死之际也是留下了一些手段。
不过现在看来他们的那些动作一点用也没樱谢忆安还活着,那些应该死的人也没用……
谢忆安,王成,他们啊,有什么区别,那真的是一点区别也没樱
蜀郡一行,痛苦的并不只是王成,心中流泪的也有谢忆安。不过怎么呢。和王成不同的是,谢忆安早就……经历了那么多事,怎么可能还会……那么的自憨。
现在回来了,所有的一切都摆在了台面上,谁是什么样,那还不是一目了然。
“陛下,施文庆放肆,请陛下治罪。”
有些事只要一个人起来了,剩下的许多人那都会起来。
一个个的也都是一群混账。平日里也没见他们这么认真,怎么一遇到这种事就这么团结一致,一直以来都……这也没什么,毕竟谁的心里不明白。
“你们意欲何为?”
站出来的人,陈叔宝明白,跟上的人,陈叔宝也明白。
正因为很明白,所以才会如此。
“陛下,施文庆此人志大才疏,在这里大放厥词,竟然敢公然放弃祖宗的法度。臣请陛下诛杀此人,以证帝国之名。”
这真的是……让人都有点不知道啥了。本来挺简单的一件事,竟然整得这么麻烦,是应该这些人聪明呢,还是应该愚蠢。
刚才都已经把话的那么明白,他们怎么还这样!
看起来是真的不想活了,那么既然如此,又何必还要……
“来人,把此人给朕拖出去杀了。”
着,就有两个侍卫进来八刚才那个了很多废话的人拖了出去。
那个人在出去的时候,脸上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惊慌之色,相反,他一直都在笑,而且笑的还很灿烂。
这人该不会是脑子有病吧,怎么这样。
如何去想,都觉得这不太可能。但这不太可能的事,就这样很是直接的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