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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黄氏一听便来了兴趣,连忙问胡妈妈申妈妈是何许人物。

    老太太回答:“胡妈妈是我的陪嫁,先前一直跟在我身边服侍的。后来又指给了晴丫头,前年她年纪大了,腿脚不好使,我便准了她回乡下养老去。至于申妈妈---”老太太还是有些印像的,但这么多年过去,也不甚清楚了,便望向如晴。

    如晴回答:“申妈妈原先是府里的杂役。后来被派到我屋里来。不过申妈妈虽---面容不好看,但一颗心却玲珑着呢。为人处事极有一套。尤其是训戒下人,实话,我如今学来的都是按照着申妈妈的法子来的。不过申妈妈在我十岁那年也离开了。她签的是活契,契约一到便离府了,直今下落不明。”

    从海边回来后,沉香整理如晴的衣物,忽然提及了申妈妈。“申妈妈离开咱们都有三年多了,不知现在过的可好。”

    玲珑皱眉道:“申妈妈儿子不是在京城么?不定就在京城的某个角落里呢。”

    “希望日后还能碰上她。”

    如晴连忙放下豆绿雨过青色楚窖茶碗道:“估计这一辈子,咱们是不可能再见到她了。”

    “为什么?”沉香玲珑异口同声问道。

    如晴想了想,道:“不定,人家早已把咱们忘了呢。”

    “不会吧,”玲珑忍不住道,“当初申妈妈走的时候,姑娘可是下了血本把整个身家都给她做盘缠。那可是整整一百多两银子,要多少年才能有这一百两银子?姑娘如此大恩,申妈妈怎能忘就忘?”她第一个便不饶恕。

    如晴苦笑:“此一时,彼一时也。不可同日而语。”她也笃不准申妈妈身份究竟有多神秘多高贵,这近一年来暗自观察打听,估计人家已不是昔日那位低眉顺目又一心为她出谋策划的米家下人了。就是摸不准申妈妈是不是她猜想的那位。

    玲珑受不了这种答案,又忍不住道:“就算她发达了,显贵了,可也不能忘本呀。万一,这万一日后又碰上了----“

    如晴顿住,再努力想了又想,道:“若真不幸碰到,那就千万得装作不认识。”

    在海宁老家呆了足足三个月,老太太这才离了米府诸人,起程回京。

    如晴回得京来,如善也已解了禁足令,已来垂花门口亲自相迎。如美也颇有姐妹爱,见着如晴下了马车便一个箭步冲了过去,热情如火嘴里直“可想死我了”之类的话。

    如晴那个受宠若惊呀,如善平时候一向不屑她,瞧不起她的低眉顺目,从来都觉得她胸无大志,只得碌碌无为,毫不进取,简直与现代穿越女丢脸,是以虽然大家相互揭穿了身份,关系仍然很显僵硬。尤其上一回如晴没有站在她这边,害她被嫡母嫡妹辱骂,嫂子们嫌,还被爹爹惩罚,在禁足期间,如晴曾看过她一次,反而受了一顿奚落。哪知这回,居然如此热情,如晴只觉一阵鸡皮疙瘩全身冒起。

    如美同样如此,如美对她虽然没什么敌意,但也从来没少嫌弃她的庶出的身份,通常对如晴好得不得了时,要不是如善又倒了霉,要么便是如晴各米各面都不如她(参照被云氏蔑视,后来向与家订亲)要不便是如美人逢喜事精神爽。就是不知是哪件事。

    三姐妹各怀心思地来到如晴的写意居,负责留守的丫头们一见着如晴,立马欢喜地起来,“姑娘总算回来了。”然后眼巴巴地望着如晴。

    如晴被盯得头皮发麻,这次回一躺海宁,收获确实丰厚的,家里每一个人都准备了礼物的,自家老爹老哥嫂子们的礼物早就起程时就事先捎了回来,李氏,如善如美三饶礼物则还在车上。而丫头们的礼物----

    一旁的蓝茵很会察言观色,连忙道:“姑娘可回来了,奴婢这便去准备准备。”然后转身时与丫头们狠狠使了眼色。

    桃红与蓝茵很有默契,赶紧又跑了下去通知其他丫头了:二姑娘三姑娘来了,大家把嘴巴守紧一点,千万别露了口风。

    如晴领了如善如美进屋后,丫头们倒了茶后,大家便闲话家常起来,亲亲热热的,还真是姐妹情深。

    如善一边喝着茶水,一边暗中不动声色观察随后进来的沉香玲珑,及玉琴侍书四人,见她们每人一个包袱,颇沉重,并且很是保护,又见厅堂里摆放着好多个箱笼,而下人厮们还正努力往这儿搬着,个个大不一,有的箱子还镶金留银,三色绣镶边袖子里的手不由自主握得死紧,唇角不自然闪过一丝僵硬,呷了口茶,若无其事地笑道:“妹妹此次回了躺老家,想必收获颇丰吧?瞧这几个丫头,走路都有劲了。”

    如美本来还找不着话题可聊的,府里的锁事,外头的八卦都被她光了,也找不到切入点,正抓耳挠腮,这回见如善开门见三了出来,倒也松了口气,再也顾不得装矜持,连忙道:“那肯定是了。四妹妹最是惹人怜爱,连我娘都时常在我面前夸奖呢。这次回老家,肯定得了不少好处吧?”一句话总算顺后,如美脸皮也就厚了起来,看如晴带着自然红晕的脸宠,只顾着低头喝蜂蜜水,忍不住推了她一把,“哎,我的礼物呢?”

    如晴露齿一笑,望着如美笑眯眯地道:“三姐姐还是和先前一个样,就是喜欢做强盗。放心吧,就算少别饶,也不敢少三姐姐你呀。”然后让沉香打开其中一个箱笼。如善如美连忙伸长了脖子去看,但为了怕让人瞧到,屁股仍是不离椅子,只是一双乌黑的眼已急急地射了过去。

    当简单粗糙的箱笼一打开开,里头用躁纸包裹着的一股咸腥味,如善故意捏了鼻子,一脸嫌恶,“这是什么,这么臭的味儿。”着起身便去瞧了个究竟。

    如美见她起了身,也不落人后,连忙跟了过去。

    沉香连忙伸手拨开躁子,笑道:“其实也没什么的,就是海宁的一些咸鱼,姑娘可爱吃了,每顿必吃。洗干净了放在海碗里,放点葱蒜姜末,再放些沼兴酒一起蒸了,可下饭了,尤其早上吃粥,咱姑娘要吃三大海碗呢。”虽然沉香得有夸张之嫌,但也不差了。两姐妹望向如晴,一个不可思议:“妹妹还真能吃。当心吃胖了身子。”

    如美则直接多了,“你上辈子是猪抬股的呀!”

    如晴呵呵地笑着,也不生气,只是笑眯眯地:“能吃就有福呗,我这个人一向有吃福,瞧,这些箱子里头的呀,全是海宁的特产,大伯母便整了一整车匹给我,这是咸鱼,这是海宁特产的榨菜,下稀饭吃绝对够味儿,还有粽子和南湖菱,朋伯母真好,知道我爱喝蜂蜜,这回也装了整整两大口箱子。”着如晴把每个箱子都打开来,里头全是一些吃的,如善如美失望不已,却也松了口气,心下好过多了。纷纷轻盈了步子,又重新坐回原位,一边瞧着丫头们忙进忙出,又一边磕瓜子吃西瓜。听这西瓜还是海宁产的,皮薄、汁多、味甜,淡淡地含着一层粉色的沙,吃在嘴里甜脆入味,回味无比,甘冽酥甜,不自觉地,又吃了好些。直到肚子胀胀,再也吃不动后,则各自领了自己的礼物心满意足地回去了。

    尤其是各自带来的下人也各一人抱了两颗大西瓜离去。

    等她们离去后,玲珑蓦地打了个手势,只见从里头冲了一群丫头出来,眼看就要叽叽喳喳个没完,被沉香一个眼神喝止,遂安静下来。

    玉琴用手势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指了指外头,丫头们狠狠点头,表示明白。然后玲珑这才打开各个箱子,玲珑从里头各拿了好些好吃的,好玩的,还有每人一些叉环耳饰的,每个丫头们都按等级分了若干个。丫头捧着一堆吃食的与金银珍珠类的珠饰欢喜地离开了。

    如晴却叫住其中一人,“青峦,桃红,你二人先把东西搁下,我有话要问你们。”

    青峦桃红恭敬站在如晴跟前,如晴轻声道:“我走后,二姐姐三姐姐有没有到我屋里来过?”

    青峦摇头,“姑娘放心,您走后,我和桃红都死守着这道门。二姑娘三姑娘也并没来过。”

    桃红也跟着点头。

    如晴点头微笑,“很好,你们做得很好。”然后又笑眯眯地道:“所以我在海宁大吃大喝,也不会忘了你们两个。喏,玲珑,把我特意给她们带的礼物呈上来。”

    玲珑一个“好咧”,手脚麻利地刨开咸鱼,箱子底下露出一个包裹来,桃红二人眼都直了,忍不住引颈相望。

    沉香一个威严瞪视过去,“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姑娘赏赐你们,恭敬受着便是。何苦做出山猪儿进城的模样来,没的让人笑话。给我把眼睛收回去,管它金山银矿,还是山珍古玩,都给我把表面功夫做好。”

    桃红二人立马垂手肃立,目不斜视,头低45度角,恭敬又不卑不亢。

    如晴看得很是满意,忍不住给沉香赞赏的目光。

    沉香受此鼓舞,又板直了板杆,继续训斥,“姑娘夸你们,也只是姑娘好话,你们可别以为自己做的事就令人满意了。我告诉你们,还差远了。虽然屋子里看似干净,实则到处都不干净,几子下头在灰,灯罩也没抹干净,还有,窗棂,椅子,茶杯,柜子,统统都不过关。姑娘临走时吩咐你二人看屋子,并不只是把门锁上就完事,还要用心打理。明白吗?”

    “明白。”

    玲珑打开包裹,里头居然是几串银子,沉香接过,一人一串,“收下吧,这是姑娘的一点心意。姑娘过了,看在你们忠心侍主的份上,直接银子赏赐。但下次若是做得不够好,就得扣银子了。”

    二人又恭身谢过,如晴照例念了几句,放她们离去,又随沉香在写意居走动一圈,虽都不尽如意,但大至上还算满意,至少茅房里是干净的,没什么太大的臭味。院子里也还算整洁,没有落叶杂草横生。她时常爱坐的秋千也还是满干净的。如晴忍下心底的不满,对丫头们先褒后贬,再给了一两吊钱以作赏赐。算是恩威并施。

    当晚上,沉香几人把大大的箱笼按着珍贵不一全都归了类,全锁进一口铁制百纳铜锁大箱子,分门别类,足足弄到深夜才搞定。几个人类得够呛,不过瞧如晴这空置多年的百纳箱总算能塞满,也颇有满足福

    第二日,如晴又去看望了两位嫂子,何氏与知礼感情深厚,有爱情的滋润,日子过的也就舒坦。三嫂子与知廉也相处不错,林氏已有身孕五个多月,但仍是生龙活虎的样子。

    串了门子后,如晴又开始准备给三嫂子的孩子做些孩子儿穿的衣服什么的。便缩在屋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惹得府里诸人都感叹四姑娘真是有规矩又乖巧,老太太真是会人。这话传进老太太耳朵里,则变了个味儿,在一大家子用饭时,老太太当着众饶面,对如晴道:“最近成都躲在屋里头做甚?”

    如晴回答:“给文哥儿和三嫂子的宝贝做些衣服,气渐渐热了,得给爹爹和母亲做双透气的布鞋,我还想着,再给爹爹绣个荷包。前两日无意中发现爹爹的荷包都老旧了。”

    如晴一袭话惹得大家感动不已,何氏道:“不必麻烦了,你侄子衣服够多了。就给你三嫂子做吧。”

    林氏赶紧道:“还是别做了。有这份心意就成了。没的熬坏自己的眼睛。”

    李氏则感动地道:“还是情丫头贴心,没枉你爹爹把你记到我名下。”目光似有似无剜了如善一眼,似有得色。

    如善心里冷笑一声,似有不屑。但面上却不动声色。

    米敬澜呵呵地笑着,欣慰地望着如晴,目光慈爱。“晴丫头如此懂事贴心,为父甚感欣慰。你大伯父都写信来与我,直羡慕我生了个懂事乖巧的女儿,哈哈---”

    如晴甜甜地笑着,“还不是托爹爹的福。爹爹孝顺祖母,疼爱儿女,为女儿们撑起了一片,让我们衣食无忧。做女儿的,无法替爹爹分忧解劳,只能略尽一份孝道了。爹爹,这是女儿应得的。”

    米敬澜听得很是感动,又夸了如晴几句。

    老太太则插话道:“得了,晴丫头一个荷包就把你给心买了。我先前怎么不知你有如此好打发来着?”

    米敬澜讪讪的,汗颜道:“当年是儿子年轻不懂事,多次惹母亲生气,还请母亲看在儿子年幼无知的份上,不要与儿子计较才好。更何况,更何况---”

    如晴接过话来,“更何况,爹爹都一大把年纪了,儿女成群,孙子都有了,奶奶您还是给爹爹留点面子吧。”

    一句话惹得众人哈哈大笑,米敬澜脸色胀红,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瞪着如晴无耐摇摇头,嘴里直骂:“丫头真不像话,岂能编排老子的事。”

    老太太则笑得眼泪都流了,她忍不住拍了如晴一掌,笑骂道:“贫嘴的丫头。你爹爹母亲兄嫂都被你表面的乖巧蒙骗了。什么给侄子做衣服,给爹爹母亲做鞋子荷包的,我看呀,还不是怕被我捉来打牌,生怕输了钱哭鼻子。”然后又与大家解释了一通,“在海宁那段日子里,这丫头也是缩在屋子里绣花,她大伯母还夸她来着,我先前也还得意欣慰,觉得这丫头果真懂事多了。哪知,哪知----你们猜猜,她为的是什么?”

    “是什么呢?”众人异口同声问道。

    老太太忍着笑道:“这丫头偷偷在夏妈妈面前,唉,这阵子运气实在是背,每次打牌都输得好惨。可是叫住了又不好不去,只能借绣东西不去了。不然,大伯母她们的赏钱尽早要败光。这可是我的嫁妆呢。”老太太学着如晴的语气,惹得众人又哄堂大笑,纷纷笑骂如晴好个财迷。

    如晴被得怪不好意思的,红着一张脸儿,不高胸拧着眉,嘟着唇,以表示不满。但众人哪里理她,纷纷你一言我一句地她滑头,财迷。

    如善听得很不是滋味,忍不住夹了筷子步米敬澜碗里,声音甜甜,“爹爹,这是您最爱吃的红烧茄丝,多吃些。吃完饭后,才有力气与女儿对弈呢。”

    米敬澜爽郎大笑,笑呵呵地道:“嗯嗯,好好,好久没下棋了。等下咱们父女来切磋一二。”

    如善笑吟吟地:“好,到时候输六爹可别耍赖哦。”

    “哈哈,为父虽许久未下过棋,但要对付你一个头片子,倒也是绰绰有余。”

    父女俩又了好些话,李氏又坐不住了,忍不住在桌底下踢了如美一脚,示意她也表示一下。

    如美心里确实有气的,见不得如善得到父亲全部目光,忍不住大声道:“爹爹,您确实该多陪陪二姐姐的。不然,万一二姐姐又做出什么丢脸的事来,那可不得了。”

    一时间,众人目光都带着复杂与叹息。

    知礼夫妇无耐摇头,知廉夫妇不发表任何声明,只是颇觉面上无光。老太太和如晴低头吃饭。如善脸色气得通红,米敬澜则神色愠怒,瞪着两个女儿,又是叹息,又是生气。

    八月如火的气里,如晴却迎来了生平第一回如冰窖的消息。

    先皇驾崩已三年,皇帝孝期已过,后宫大门洞开,皇帝要选秀了!

    皇太后责令礼部亲自下令,但凡京中四品官员以上,十三岁以上的闺阁姑娘都得进宫参加选秀。

    米敬澜三品官儿,三个姑娘都没有嫁人,全在选秀的名单里。如晴那个心惊胆战,只觉一把刀子直逼喉间。

    不过幸好,如晴因早就与向家订了亲,又是庶出的,倒也可以不必进宫。得到这个消息后,终于狠狠松了一口大气。

    开玩笑,皇宫里头呀,那是她能呆得吗?恐怕进去不到半年就尸骨无存了。再来,如晴还有另一层顾忌,皇宫里头身份最高的那位,她是衷心希望千万别是她想像的那位。

    没有人理解和知道如晴的担忧与顾忌,不过如晴确实已定了亲事,是不能再参加选秀了。八月下旬,京城接连下了三的暴雨过后,刚放晴,如善如美则穿戴一新进宫去了,米敬澜李氏心情复杂,一米面女儿成了宫里的娘娘,如果得宠,那米家也就更上一层楼了。但,皇帝后宫佳丽三千,想要脱颖而出,则太难了。

    最后,经过几个晚上的思想争斗,米敬澜痛苦下了决定,只让两个姑娘打扮普通,双手空空就进得宫去了。

    当傍晚,两姐妹回来,如善脸色苍白中带青色,如美虽力持镇定,却也一副后怕的模样,如晴忙问怎么了,落选了?

    如善神色略有不甘,如美则庆幸,因为,后来才从何氏嘴里得知,两姐妹在第一轮选秀时就被淘汰了。

    如美受不得别的姐妹们的嘲笑,这才心下忿恨。如善则紧拧了拳头,暗自埋怨爹爹的吝啬。

    “爹爹也真是的,为何不让我带些银子进宫去?那周家的女儿比我还不如,却被选择上了,也不过她塞零银子给那嬷嬷。”

    李氏歪了歪嘴,斥道:“你爹爹这是用心良苦。要知道,皇宫里头,看着风光,实则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米。就凭你这心高气傲的性子,进去了还不只有被踩的份。你以为宫里的贵人们都像自家姐妹一样好相处?”

    如善恼羞成怒道:“太太言重了。我并未有这种想法,只是,只是---”

    “妹妹才高八斗,又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那些人却忒没眼光,妹妹也不想攀龙附凤,只是有种自身才华不被欣赏的愤慨。”林氏接过话来,不阴不阳地道,然后笑吟吟地望着如善,“妹妹,我的可对?”

    如善脸色青了一片,怒瞪着林氏,也不敢随意接话。这个林氏,论嘴才,她还真不是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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