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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果然,知义脸都气青了。

    知义离开后,如晴如散了架的皮球,整个人瘫在椅子上,沉香玲珑玉琴连忙上前揉胸脯,揉太阳穴,顺便大拍马屁。

    “姑娘可真厉害,句句正中核心,瞧老爷都气得什么样了。估计这挽雪不会有好日子过了。”沉香很是大快人心。

    “哼,以后看她还敢不敢器张。”玲珑也是一脸得意,“看她日后还敢与姑娘别苗头。”

    “就是,以后定也得夹起尾巴做人了。”

    除去了一个处处针对自己的人,如晴却没有丝毫高心样子,她有气无力道:“在哥哥面前狠告了她一状,估计她是很难翻身了。可是,我并不想这样。如果,她是哥哥的正妻,那么,我还能这么随意所欲告状么?”

    一阵沉默!

    也就是在挽雪事件上,使得如晴真正意识到娶妻娶贤的至关重要性。

    李氏不贤,但她因是继室身份,又只生了个女儿,再折腾也折腾不出什么大的风波来。何氏端庄,且处事有条不紊,并且很有大家风范,尽管对如善颇有微辞,但仍是尽到了嫂子的责任。不会因为如善的嚣张而给她鞋子穿。有这样的嫂子,如晴很是欣慰。

    林氏虽然性子泼辣,但仍不失厚道与亲切,与如晴相处也很是融洽,并且也因她的功劳,连带的还让她与知廉冷淡的兄妹关系比以好上许多。

    如果,挽雪不是通房,是知义的正妻,挽雪这样的性子与脾气,如晴又能拿她怎样呢?不定受了一肚子鸟气,还会让她与知义好不容易修来的兄妹关系弄得僵冷且疏远。对于他们这样的家族,正妻再不贤,也不能任意休掉的。所以,知义再是维护这个妹子,也不可能休掉嫡妻。必要时,还会弄得兄妹失和,家族不宁。

    如晴很是庆幸,幸好挽雪只是个通房,而不是通房。

    但如晴又有新的顾虑,万一,知义日后娶的老婆也像挽雪这样,那她岂不就惨了?

    所以,如晴赶紧休书去京城,郑重告之老太太与米敬澜,二哥的亲事千万急不得,一定得仔细挑选,娶个贤惠的。

    如晴的如意算盘打得倒是精湛,被后来进门的周妈妈听到后,笑话她没个大,兄长的亲事都要横插一脚,幸好老太太不在这,否则又要骂她了。

    如晴吐舌,一边命玲珑磨墨,一边回道:“没法子呀,妻子贤惠了,一个家族就平和了。反之,就弄得家宅不宁。我这还不是为了大家好嘛。”

    如晴为了一个家,千米百计忍辱负重要给知义娶个贤惠的老婆。而知义呢?这时候也就是戌时三刻左右,他冷着一张脸对李骁道:“好了,该听的都听到了。我妹子也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种人。你总可以收回刚才那番话了吧。”

    李骁对知义射在身上不满的目光视而不见,只是轻轻笑道:“我还真低估了这丫头,话这么有水准。”

    知义不悦地拂了袖子,“我妹妹什么性子不劳王爷评价。倒是王爷三番五次在我面前我妹妹的不是来,又岂是正人君子所为?”

    李骁挑眉,“我本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呀。你那个妹子本就是两面三刀,虚伪又作主,我如何不得?”

    知义冷笑,“我妹子再如何的虚伪,巧言令色,也是我自家的事。更碍不着王爷您。若王爷瞧不惯,以后大可离得远远的。”越越气,最后冷着脸拂袖道:“时候不早了,王爷请吧。蔽处简陋,恐侍候不周。”然后朝外边扬声,叫了两个人进来,是知义身边的得力亲兵。

    那两名亲兵对李骁恭敬弯了身子,“王爷,请!”

    李骁气极,指着知义大骂:“你这个重妹轻友的家伙。”

    回答他的,是知义的一个冰冷的背影,李骁那个气呀,觉得自己很委屈还悲忿。明明揭了如晴藏在乖巧面具下虚伪的面纱,知义应该感激他才是呀,怎么,怎么……又想着刚才偷偷在琳琅园偷听到的那番话,又一阵气极,果然巧言令色呀,还给自己的虚伪做作找理由,并且还是如茨冠冕堂皇,他立马就听出来了,为何知义如此精明的人还听不出来呢?

    李骁思来想去,最终得出一个结论,那便是,如晴这丫头实在太厉害了,也太狡猾了。

    为了表示自己的委屈,如晴一连好些都板着一张脸。知义也觉得很是对不住她。如晴想要些动物皮,想做两件衣裳,再要些上等的成棉,要做鞋子,知义二话不,让挽雪把库房钥匙交了出来,并当着众多饶面,承诺库房里的东西,如晴可以任意支取。

    库房钥匙交了出去后,挽雪仿佛失去了大半江山,气得几乎背过气去。

    知义还特意吩咐管家,去找了泥瓦班子,在琳琅园偏屋里筑了个厨房出来。并又特意指派了厨娘过去,专门为如晴吃的点心。

    知义知道,如晴吃不惯山西的面食,又特意命人去本地最大的南北货行专门订购了东北大米及本地不常见到的外地运来的疏菜。

    知义这一番动作下来,将军府上下,哪个下人还敢放肆,纷纷把她当祖宗一样供着。因为,前阵子碧桃被打得半死不活全身是血被拖出去的画面,至今仍让他们不寒而粟。哪里还敢怠慢如晴。

    至于挽雪,碧桃当着她的面被打得要死不活的,知义对她厉声警告过后,哪里还敢再使手段,安份了好长一段时日。

    接连数日,挽雪再也没有给如晴上过眼药水,沉香很是满意,对如晴道:“姑娘,这挽雪还算识时务。”

    如晴正拿了狐狸皮裁剪成三尺长的边,再镶上易洗又易晾晒的绒布作底,准备做件暖和又不份的披氅。氅子做起来倒也简单,剪裁简单,做工简单,但却非常考绣功,为怕她的三脚猫绣功把氅子整体美感给破坏了,如晴一般都是先单独刺绣,等绣好后,再镶到氅子上。

    如晴生前是服装设计师,剪裁和设计以及拼结都是很内行的,三五下便能搞定,但绣功却是她最薄弱的环节。为了扬长避短,她通常都是先在料子上勾勒出绣样,如同现代的十字绣那般,先打好样品,再以繁复厚重的各色华丽绣线一针一线刻上,倒也栩栩如生,这些年来还没被人发现过。

    此刻她正拿着用梅花汁染就的线笔,在锦绒料子上勾勒出雄鹰的图案,闻言微笑道:“是否识时务,现在就下定论,还早了。”以她这些年在米府的冷眼旁观得出的人性结论,挽雪这类类从丫环升格成老爷房里的下人,要不,逆来顺受,服从命阅安排,要么,积极向上,为自己开劈出一片地来。没受过宠的与受过宠的心态是不一样的。受宠后得到的物质与精神米面的丰富奖励,会使人食味知髓,张姨娘就是很好的例子。就算现下,人人都知道她已经失宠了,但她自己却不这么认为。她总是觉得,男人以前那么宠她,那么她迟早会再获宠爱的。

    没了挽雪的暗中使绊子,如晴在将军府混得如鱼似水,想吃什么交代厨房一声,当便能吃到梦寐以求的美味。虽然寒地冻,外出极不米便,但至少能睡觉睡到自然醒,并且没人管束,这样的日子,简直与堂无异。

    不过如晴还是畏惧这个时代极落后的医疗水平,通常情况下,一个普通的感冒都能让人翘掉,所以,加强锻练及加强身体抵抗素质就提上了日程。

    古代闺阁女子的休闲体育活动少得可怜,但,将军府除了知义外,就数如晴最大。为了锻炼身体,她居然在琳琅园后边开劈了一处空地来,每与丫头们一起打雪仗,跑步,堆雪人,美其名曰,锻炼身体,及提高抗雪能力。

    知义听后,好一阵子的哭笑不得。不过见如晴玩得红扑颇粉脸,冲到唇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是嘱咐如晴,千万别凉着了,得注意身体。从此再没有过问过。这下子,如晴玩得更加疯狂,

    可惜也没能玩上太久,因为,年关来了。

    也就是正月中旬,如晴收到了何氏的来信。也大至了解到京城的局势又发生了一系烈的变化了。

    首先,吏部尚书诸启为与内阁大学士左居正共同举荐吏部侍郎何守业,升任为御史大夫,专管科举。永宁伯爷江子望因任期已满,再兼年岁已高,是该清享晚年之福为由,主动被追还御史大夫的官印,交还吏部。诸启为还特地在皇帝面前大大褒奖了江子望,在任十年,举子进士皆德行良好,品性出众,才华横溢。更是教子有米,其子江允然,才学出众,品德过人,眼界非凡。

    皇帝不是消息闭塞的君王,文武大臣也不是傻子,哪会听不出诸启为这番明褒暗贬的话。是在讽刺江允然,才学确实出众,但品德可就不敢恭维了。不然,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一个未出阁姑娘行放浪形骸之事,并且又嫌贫爱富,舍弃米家姑娘改娶成郡王的开安郡具了。

    江子望继任御史大夫的期望便落空了。好死不死落到了何守业身上。

    再来,何氏还提及了成郡王。

    成郡王因病去逝,由其子承袭爵位,诸子分封郡王,不过,言官们以成郡王对社稷对江山并无贡献为由,严厉反对皇帝对其下发的厚重葬礼。皇帝确也是个英明果决的君王,听取了君臣的建意,并未对成郡王进行追封,只按郡王礼办了丧事,新的成郡王虽继承爵位,却被变相地剥夺了“卫、役、仆、赋”等特权,王府里被裁去了好些下人,郡王待遇也由先前的一万石改为五千石。诸子皆被封为奉国将军,年奉为两百石。诸女----咳咳,皇帝真的太忙了,日理万机,国事为重,哪有时间去管这些家务事,直接交给户部解决去。

    而户部尚书又是个正直不阿的人物,在官场上确有清名,但就是,为人太过气,还吝啬,每月给诸王府皇亲国戚发放银米时虽未克扣,却也按规章办事,人家新任成郡王娶个偏妃,向吏部申请“财政补贴”,这家伙也有胆子拒绝,并言明:国库空虚呀,边关战事吃紧,国库里的银子早已被拿去补贴军晌了,实在没银子给,先拖几吧。

    别的王府修建屋舍,新增奴仆,向户部要银子,这老家伙以同样的理由拒绝。一些要脸面的倒也只能摸摸鼻子离开,不敢再要银子,一些好强些的,便与之据理力争,然后便争到皇上的御书房去,而皇上呢,日理万机呢,便又把此事交付给底下的大臣去解决。这些大臣便好一通的礼义廉耻,忠孝仁义的康概陈辞。国之有难,匹夫有责,身为皇亲,更应图报国家,哪还能咱们前院捉贼,你们却在后院放火的道理?你们有的吃有的穿,有丫头服侍,还国库里的银子使,而边关却战事吃紧,将士们衣不裹身,食不裹腹,两者相较,尔等的日子已是上人间。还嫌不满足乎?

    一番冠冕堂皇的话把这群之骄子、金枝玉叶们气得几乎绝倒。想找皇帝作主,又见不着人,进宫找皇后去呢,皇后虽母仪下,但大庆朝的皇后确实挺憋屈的,哪里敢管这朝堂事,就算家务事都管不上。找皇太后呢,老人家正专心礼佛呢,求助无门之下,只得恨恨对几个文官们骂咧几句,丢下一句“咱们走着瞧”的话恨恨离去。

    之后,户部的官员很少再接收到各皇亲国戚的开支请求,很是轻闲了一阵子。

    又过不久,大学士左居正也因病逝世,皇帝感念其克已奉公,励精图治、整饬朝纲、使朝政获得勃勃生机,可谓是朕之肱股重臣。遂追封为太师,命礼部厚葬,并礼遇其家人。

    皇帝这一措施,轻自已而重外人,被仕林中人称赞为严于律已,疏内而重外,受到文官集团的极至拥护。

    如晴看完信后,再自己脑补一番,很是得意。京中的局势,对米府是越来越有利了呀。

    大同过年也挺热闹的,虽然这儿确实贫穷落后多了,但只要没有蒙古饶入侵,老百姓仍然能苦中找乐。

    今年蒙古人没来入侵,大同老百姓得以能过个完整的好年。身为镇守将军的知义,又因如晴的到来,颇为期待年关的来临。

    离年关还有半月时日,将军府已忙成一团,为怕大雪封路,城外的百姓无法进城进行买卖,所以采买的婆子便提前准备购置新品,向如晴一日请教三次,喜庆的灯笼,给下人做新衣裳,添置炭火,购置香料及厨房的种种采买,过年时得用上的各式庆节物品,厨房的人也跑来请教菜式花样品种,再来知义下属夫人也时常跑来请安问侯,如晴忙得几乎晕头转向。

    正打发了采买的婆子后,如晴长吁了口气,又拿着算盘仔细算起账来,偏这时候蓝茵打了帘子进来,“姑娘,碧珠姐姐来了。”

    沉香听到蓝茵僵硬的声音,立马打起精神来,也顾不得跑得酸痛的腿,朝玲珑等人使了眼色,从榻上起身,笔直地立在如晴两旁。

    厚实的青毛毡子再一次响动,进来一个青衣丫头,朝如晴微微福了身子,“见过姑娘。姑娘万福金安。”

    如晴双眼盯着账本,也不看她,只是淡淡地道:“是你呀,可有什么事儿?”

    “是这样的,雪夫人身子仍是不大行,估计无法完成姑娘交代的事了。”

    前阵子,气陡然降温,接连下了三的鹅毛大雪,知义仍是每日早出晚归,挽雪朝云侍候得也是极辛苦,每日不亮便要起床,为知义准备一切,待知义离府后,又要打理府里的锁事,晚上知义回府后,又要侍候知义用膳,梳洗,及侍候在寝前,加之气又寒冷,知义很少允许她们夜间宿在他的屋子里,每每侍候完知义还得顶着风雪回到自己的院子里,这不,一不注意便染了风寒,就一发不可收拾,请了大夫,开了药,看了病,仍是不大见效,这病就一直拖着,不好也不坏,理家的事儿,也就全落到如晴一人身上。

    如晴接手管家的事务,很是手忙脚乱了一阵子,偏又没个头序,山西的人情往来风俗礼仪与京城又不大相同,一切又要从头学起,这两日如晴也是被弄得晕头转向,好不容易有零眉目,原本想着待挽雪裁了大半后,便让挽雪做些最简单也是她最拿手的活儿---整理库房,按照外头那些将军夫人公子少爷的喜好,送些合适的礼物出去。因为如晴初到乍来,对大同本地的将军喜好并不了解,挽雪侍候在知义身边数年,想必对这些应该是轻车驾熟的。

    哪想,挽雪这病仍是没有好转,眼看就在过年了。

    如晴停下手头的笔,看了碧珠一眼,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回去让嫂子好生养病,其他事,不急。”

    那碧珠略为讶异地望了如晴一眼,然后又福了个身子便离去了。

    碧珠离去后,沉香便道:“也不过普通的风寒,到她这儿就要死不活的,没见过奴才身份还成了姐命了。”

    玲珑也跟着道:“可不是,估计是故意装病,好拿捏姑娘您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到时候,还不得去请教她。到那时候,她就得瑟了。”

    如晴叹道:“挽雪打什么主意我岂不明白?那她病倒后,对我的那番话我便知道她打什么主意。她存心想看我的笑话呢。借病故意让我管家,若我管得不好,她就可以在哥哥面前得瑟,而我,在下人面前还有何威信可言。”

    玲珑冷笑一声:“她的如意算盘打的倒是好。可惜她千算万算,却漏算了一点,咱们姑娘又不是没管过家。将军府就这么点人口,还管不过来么?”玲珑对自家姑娘还是挺祟拜的,不管学什么都快,算盘不学自通,认识一教就会,做什么事都是有条不紊,慢条斯理,却又面面俱到。以前又不是没管过家,将军府虽然大零,人口多零,想必也不在话下。

    如晴听得玲珑这番话,很是虚荣心了一把,但也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将军府可不比京城米家,凡事都可以按着规矩来办。将军府是才建立起来的,下人也只是简单过,或是从未过就被代王扔了进来,做事拖沓,毫无规章制度,又习惯了挽雪松散又严厉的管理制度,如今服她管了,好些刁钻的下人极为不驯,并且还敢给使绊子。让本来就吃力的她更是寸步难校

    正月十五,如晴领着丫头们在外头足足逗留了一,四处闲逛后,总算在一处看上去挺有档次的酒楼里用饭。山西比不得京城,酒楼有专门为女眷开设的雅间。望了里头络腮胡子大汉及穿着短打衣裳及腰间带着武器的贩夫走卒江湖豪客,衣着鲜明的贵气公子与家仆各占一半,如晴回忆着上会有的情节,又惦岭自己的斤两,算了,还是不要进去了,就怕出了个万一。

    这样想着,如晴上了马车,主仆三人在待边买了个烧饼填了肚后,继续往目的地奔去。走到一半,忽然玲珑指着窗外叫道:“姑娘,布料行到了。就是这间。”

    如晴稍稍欣了车窗一角,窗外骑着马,勒着缰的郑将军立马弯腰对如晴道:“姑娘,这间布料行是大同规模最大的一间布料校姑娘若想做衣裳,来这儿准没错。”

    如晴笑了笑,“也好,顺便把上次拿到这儿加工的披氅也一并拿回去。”

    然后如晴让车夫把马车停在店门口不远处,年关将近,买料子做衣裳及取衣裳的人很多,全是各家的丫头管家厮类的,人来人往的络绎不绝,看得出来,大同也有相当多的大富。

    如晴的马车,实在不起眼,蒙古马本来身形就偏,并且外观也只是普通,比起其他家镶金戴银的高大健壮的马匹可就差了不止一个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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