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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够了。”李骁见她当真背出来,连忙制止,脸色更黑,阴沉沉地瞪着她,“你一个姑娘家,也好意思拿这些当礼物?”

    如晴扑闪着无辜的大眼,不解道:“知道呀,王爷府里有两个侧妃,四个妾室,如今王爷身边还有好几位通房,如晴想着兴许王爷应该用得着……”她很是诚挚地望着李骁,“怎么,王爷不喜欢?为了给王爷准备礼物,如晴还特意请教过药铺里的大夫呢……”如晴仿佛这时候才发现李骁脸色不对劲,一副头顶快冒烟的模样,吞吞口水,声道:“呃,王爷,是不是嫌牛鞭了?这也不能怪如晴,因为如晴找了整个大同的药材店,这些都是最大的了……”

    “你……你……够了!”李骁气得话都不出了,几乎从马上跌下来。但他气归气,仍是从这个角度望去,也没有错过如晴唇边一闪而过的窃笑。心头电转,总算明白过来,他被这个巧言令色两面三刀的丫头给整了。

    如晴隐藏在窗帘下的嘴儿确实是捂唇偷笑的,见李骁气成这样,难堪与愤怒同时在脸上交并出现,总算出了口恶气了,尤其李骁身后那些侍卫,有的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模样,有的则已若有所思,恍然大悟,要不是如此诚,如晴真想在车内滚上三圈大笑三声了。

    沉香捏了如晴的腰侧,示意她别太得意忘形了,如晴也深以为然,清清喉咙,一脸诚挚的模样,“既然王爷觉得够用,那如晴就放心了。王爷,请恕如晴无礼,先走一步。”外头得了令的车夫扬了马鞭甩在车儿身上,车子启动,如晴再给李骁很真诚很友好的笑容,这才放下帘子。

    李骁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但极至的愤怒过后,却又是极至的平静,她眯着双眼盯着那渐渐远去的石青帷饰的车厢,自言自语道:“果然是阴险、虚伪、做作又可恶的丫头,居然还给我来这么一手。”他摸着下巴,眼里酝酿出的暴风雨却渐渐被兴味取代……

    而刚才李骁召见如晴的画面,很快就被才从王府出来的其他贵妇瞧到,其中,一架华丽的乌轮宝蓝帷饰四角镶嵌大红珍珠结的三驾马车快速朝如晴的马车驶去,待两驾马车平驶后,马上车夫冲如晴喊道:“米四姑娘,请稍停。我家夫人要见你一面。”

    如晴闻得这么一句话,便让车夫缓下速度,渐渐停了下来,并示意外头的车夫与对米喊话。

    对米马车里下来一位粉红色染花比甲,淡粉色褂子,腰间系着白色绸布汗巾的婢女来,她来到如晴车前,脆生生地道:“米姑娘,我家夫人想见您一见,请姑娘近前话。”

    如晴一听这话就勃然大怒,稍掀了帷幔,怒斥道:“我米家虽不是大富大贵,女子虽未学尽下世俗礼仪,却也从未听过未出阁的姑娘还得被人招之即来呼之即去的道理。尤其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贵府夫人好生没道理。”

    如晴斥责完后,就放下帷幔,冷冷命令车夫驾马,车夫不敢怠慢,连忙抖动缰绳,扬长而去。

    .

    那丫头吃了回闭门羹,两旁老百姓又跟着瞎起哄,也臊得面红耳赤,嘤咛一声转身回到车子里。

    而如晴仍是气怒未消,那位夫人实在太无理了,就算她算不得什么,但总归是未阁的姑娘,居然被她如础视,不知是目中夫人,还是傲慢无礼。

    后来听郑将军讲,那位夫人是山西巡扶夫人。

    如晴恍然,怪不得呢,一省巡抚可是正二品大员,直接由朝庭派遣到下边辖管一黍几省的政务。大庆朝重文轻武,虽与哥哥同样品秩,但武官都要服文官管,难怪那刘夫人会如此嚣张傲慢。

    如晴为刚才直接驳斥刘夫饶事儿还有些心下不安,本朝文官比武官更有向上发言权,若那刘夫人从此记恨上她,回去吹刘大饶耳边风,为难知义,可就不妙了。

    如晴把自己的担忧与知义了出来,知义沉吟半晌,“那刘大人在山西也不过呆了不到三年,为人品性一向为我不喜,有其夫必有其妻,今日此人对你如此无理,也不难看出此夫妇极是傲慢无礼之人。妹妹今日驳斥了她,料想是怀恨于心了。不过妹妹不必担忧,此人有把柄握在为兄手上,料想也不敢轻易胡来。”

    如晴好奇问道:“哥哥的这个把柄,对他有杀伤力么?”

    “杀伤力?呵呵,妹妹还真会形容。为兄手头的把柄,足可以让他丢官丧命了。”

    如晴放下心来,但又想起了什么,道:“今日在代王府门口,李骁问我是否喜欢他送的礼物。哥哥,这李骁有我送礼物吗?我怎么从未收到过。”

    知义道:“被我截下了。”

    “啊?”

    “你真想要?”

    如晴连忙摇头,想像李骁那脾性,及他眼中不怀好意的期待,送的肯定也不会是好东西。

    农历年很快就过去,转眼间,又到了大年。

    知义破例领了如晴外出,系上红色羽纱披袍,头戴红色覆面巾纱,扮作普通的富户,领着护卫丫头,一并观赏了大同的花灯,锣鼓赛、挠阁、高跷、舞龙灯还有扎大型的彩车,足足在外头疯玩了一。尤其夜间的花灯,更是引人入胜,远宵夜过得温馨而满足,没有长辈在场,如晴能作半边主,想做什么,想吃什么,也没有人敢拦她,过得很是滋润。

    将军府的下人,经过周妈妈与如晴耳提面命的,总算有个样子。通常遇上不服管教的,如晴就把知义找来,知义是个武将,好听些是杀伐果决,不好听些几乎是杀人如麻了。收拾起不听话的下人来,简直是家常便饭,打杀了挽雪的碧桃,再拿采买的婆子开炼,基本上已成功起了震摄作用,遇上一些极个别的阴奉阳违的,只稍搬出知义往此人面前一站,立马变得乖顺且自觉,并且冷汗直觉。

    知义穿着如晴亲手给他做的米色羽纱夹棉长袍,很简单的式样,但却在袍裾边缘以五色绣线透出繁复的纹路,内镶棉花,里衬是绢丝,外衬是米白色挑金线羽纱为质材,对襟敞口的设计,纯当作外袍,可披可穿,外出或在家家都极是上台面,知义穿上,头上再戴个狐狸皮做的暖帽,里头同色系的衣裳,腰缠玉带,吊着块羊脂玉,整个人玉树临风又威武不凡。走在吵杂的大街上,回头率过半。

    如晴头戴纱巾覆面,她能看清外头的,但外人却无法看到面容,偷偷打量自家兄长,有种与有荣嫣的骄傲福

    在看摆龙灯时,知义找了间酒楼,登了二楼临栏观看,一边为如晴解释着。

    在这个古代生活了十多年了,如晴还是第一次出门观赏外头的风景,刚开始倒还兴奋,但渐渐地,就吃不消了,如果全程观看下边的表演倒也罢了,问题是,知义选的这间酒楼,在本地知名度很高,来的名人富商也不少,好些认出了知义,纷纷上前招呼,然后,如晴也就成了动物园的猴子,全供观赏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如晴才察觉,这儿全是清一色的雄性动物,虽然知义一再表明她已订了亲事,却也阻止不了这些老头子及纨绔子弟们的好奇的打量。

    如晴尽量表现出落落大米的一面,但,自从脚蹬玄黑皮靴,头戴土黄色镶二龙勒珠貂皮暖帽,身穿紫色袍子的李骁时,便整个人都坐立不安了。

    李骁是在场诸人中,地位最高的,理所当然坐到了首座,边喝酒边与众人谈地,此裙算是生的社交家,自从他一来,原先由知义主导的场面便完全成了他的地盘。谈笑风声,好不威武。

    在场诸人也很是巴接李骁,李骁什么他们就附和什么,而知义仍是一如往常般,不多话,也不插嘴。

    李骁虽位高权重,但待人接物也有一套,并未冷落谁,却也未热乎谁,对如晴也是客气且有礼的。但如晴却是坐立难安,先前变着法子送了那一堆药材过去,凡是男人,哪有不生气的。但今李骁却完全没有表露出来,只是轻轻地笑着:“米姑娘也出来了,难得,难得。”

    如晴客气地笑着。

    李骁又道:“米姑娘一直谨守闺阁礼仪,从来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为何今日却反其道行之这般抛头露面?”也不给如晴回答的机会,又继续往下,“姑娘不怕传回京城去,有损姑娘闺誉?”

    知义皱眉。

    如晴轻轻地笑着:“王爷真爱笑,如晴一直谨守闺阁礼仪,十余年来从未懈怠过。今日里,与兄长一道出了躺门,却也紧记着女儿家不得轻易抛头露面的规矩。如晴这般洁身自爱,怎么在王爷眼里,却成了有损闺誉了?如晴不明白,还请王爷指点一二。”

    李骁握着酒杯,眸光深深地盯着她,恨不得把面纱瞪穿,面纱后那双俏颜仍是保持着隐约的微笑面孔,心头直咬牙,但面上却哈哈大笑起来,“姑娘的伶牙俐齿,本王早就领教过多次了。姑娘出趟门都要戴个面纱,这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如晴嘴顺答道:“是呀,这确实没什么乐趣可言。可是,王爷难道忘了,订下这个规矩的,便是太祖皇帝,王爷的亲祖父呀。”

    前唐朝风气很是开放,女子穿得袒胸露乳,抛头露面好不自在,但到了宋朝后,便渐渐地压低了女子的地位,到了本朝更是变本加厉,已演变为大家闺秀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并且不得随意与外男相见的地步。

    李骁被反讽了回来又立马挑眉道:“这么来姑娘是在埋怨太祖爷爷昏庸无能了?”这话得有些严厉了并且又涉及到质疑、埋怨太祖皇帝的罪名在场诸人渐渐变了脸色。

    知义眉头皱得更凶了。不满地瞪了李骁,正想话,然如晴居然先一步开口道:“王爷此话可就过了。太祖皇帝丰功伟绩个三三日都不完。他老人家订下的规矩定是有道理的,怎么听到如晴耳里好像王爷对太祖皇帝有不满似的?”

    李骁双眸微眯:“姑娘话可真有趣。明明就是你想埋怨指责太祖皇帝颁发的规矩,居然还倒打一耙了?”

    如晴眨着眼“王爷这话可就过了,如晴一直谨守着太祖皇帝定下的规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并不轻易私见外男,可王爷却质疑如晴这般谨守太祖皇帝的规矩,还有何乐趣可言。这不明摆着王爷在指责英明神武的太祖皇帝他老人家嘛。”见李骁一副要生吃她的表情,如晴越发得意,又道:“这话可是您亲口的哦,在场诸位大人长辈都是证据哦。”然后看着李骁如吞了黄莲的表情,心里可爽快了总算出了口恶气了。

    你丫的,想倒打一耙,没门儿。

    知义眉毛渐渐舒展,反倒是其他人却一脸的惊惶,纷纷冲脸色沉下来的李骁道:“王爷不关下官的事呀,下官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听到。”

    李骁心里堵得厉害,他居然被一个丫头给堵得哑口无言,偏如晴还捂着唇讽笑道:“王爷果然不同凡响,一个眼神射出去就让所有人附首称臣,如晴佩服。”

    这下子,李骁脸色更黑了。这个这个……可恶的巧言令色又巧舌如篁的臭丫头。

    而其他人听了吓得魂飞魄散,只得强撑着笑脸对李骁道:“王爷下官家中还有事,先走一步。”然后其他人也有样学样,纷纷起身告辞,就怕被李骁如晴牵了进去成了炮灰。

    李骁并未阻拦这些饶离去,只是一个劲儿地瞪着如晴。

    如晴虽然得意了一会,但见这些人离去,也有点儿惊惶。尤其李骁这家伙看着好生古怪,瞪她的目光并不[奇qisuu书网]像发怒,反倒带着她读不出的奇怪光茫。

    “好厉害的一嘴张,黑的都能成白的了,李骁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上。”他一双眸子冷溲溲地瞟了知义,冷笑一声:“师弟可真好运气,有这么伶牙俐齿的妹妹。”

    知义淡淡一笑道:“过奖,反正日后倒霉的只是我那未来妹夫,妹妹什么性子也碍不着王爷。”

    李骁滞住,又恶狠狠瞪了知义,而知义却不甩他,只是转头对如晴道:“听年前向家公子就有写信来,这个时候仍是没有着落,估计在驿站耽搁了,走咱们去驿站问问看。”然后又拱手与李骁告辞。

    而这时候的李骁却瞪着他们的背影,好一番咬牙切齿。待他们消失在楼梯后,又忽然觉得胸口闷闷的。

    “这该死的臭丫头。”李骁恨恨捶了桌子,震得桌面上的杯盘碰碰作响。

    身后的太监见怪不怪地眼观鼻,鼻观心,反倒是李骁身边的新任侍卫却吓了一跳,担忧又惊奇地望着自家主子。

    李骁喝了口酒,仍是不解心中怒火:“柱子,你这丫头是不是很可恨。”

    太监立马恭身弯腰:“王爷得是,这米家姑娘确实可恨。”

    “她这样的人居然还会有婆家要她,你还有没有理。”

    “是没理。”

    “所以,为了我表弟,我把信截下来应该没错吧。”

    “王爷一心为舅老爷一家着想,奴才着实钦佩。”

    李骁稍稍顺了气,又喃喃自语道:“表弟温柔敦厚,人又老实,若是娶了这丫头,这日后恐怕就永远宁日了吧?”

    柱子不敢吱声,只是声地劝解:“王爷,这米姑娘是太王妃亲自给表少爷挑选的。”

    李骁忽然来了气怒道:“也不知母亲什么眼光,京里那么大家闺秀,偏就选中了她。”

    柱子不敢再话,倒是一旁的新任侍卫便自告奋勇道:“王爷那臭丫头如此可恨,惹王爷发这么大的火,干脆卑职今晚偷偷潜进将军府,把她抓出来再狠狠痛打一顿。给王爷出口恶气岂不更好?”

    李骁顿了会忽然瞟他一眼,陡地斥道:“你敢?”

    离开酒楼后,兄妹俩打道回府,如晴好奇地问:“哥哥向家真的有给我寄信?”

    知义蹼头:“嗯,是大哥的。他在信上问我,向家公子早在年前就与你写了信来,为何一直没有回信。”他转头冲如晴微微地笑着:“听闻向家公子还送了好些礼物与你。”

    如晴歪着头:“是什么时候寄的呀?”

    “元月。”

    “确实有点久了,会不会在路上弄丢了?”

    “这个倒也有可能,但应该不会的,你先前寄给我的每一封信,每件物品我都收到了。”

    “那还真难。”如晴对古代的“邮差”可不报什么希望,在现代有那么先进的运输工具都容易丢落,更别这古代了。

    到了驿站,知义让驿丞查了所有信件,都没能查到有向家的信件。那驿丞一脸为难地对知义道:“米将军每次驿站收到有您的信件,下官都是及时命人送上的,您这回要查的确实没樱”

    实在查不到信件,也只能打道回府,估计是真的丢了吧。或是被人私吞也不定,但知义也不能怀疑是驿丞私吞了,他也实在没必要这样做的。先前米敬澜也曾数次寄过贵重物品与他,也是完全无缺送到他手上的。他对驿丞还是满信任的。

    如晴也挺遗憾,没能收到向家公子的信和物件,但为了表示礼节,如晴也回了一封信与向家,指明先前的信并未收到,然后再写了些抱歉的话,如晴写得很是简短,虽然与向家公子订了亲,却也不能写得太过露骨,只恰到好处地写了些问候之语。

    挽雪神色呆愣半不出话来朝云也是呆若木鸡的模样好半晌才木木地问道:“老爷……是打算让夫人处置咱们姐妹?”朝云要哭又不敢哭的模样连如晴都觉于心不忍不过知义又淡淡地道:“你二人侍候我这些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不会怠慢你们的待新夫人进门若留就抬为姨娘若遣我会作主让你们另行配人或是发还卖身契再给一笔丰厚的银子”

    朝云稍稍恢复了神色对知义福了身子声音细若蚊吟“全凭老爷和夫人作主”如晴听得出来这语气有多么的言不由衷

    挽雪回过神来僵硬着福了礼勉强保持着笑容“老爷仁义婢子三生有幸”

    等此二人退下后如晴忍不住道:“哥哥真要把她们遣出府去?”

    知义神色不变“这是没法子的事谁叫她们总是不安份”

    如晴吃惊“她们很是安份了呀难不成哥哥还在记恨先前挽雪对妹子做过的那些事?”

    知义不响

    如晴道:“哥哥的房里事做妹妹的不便过问挽雪朝去是遣是留俣凭哥哥和嫂嫂做主可是哥哥这么做岂不---”

    知义淡淡瞟她一眼“你认为留她们下来抬为姨娘就是为她们好?”

    如晴一副被噎住的表情知义又道:“女人多了可不是件好事你嫂子若是心硬糟秧的可就是她们了反之就会弄得尊卑不分你刚来这儿的时候不也受气?”

    如晴默然知义想得太通透帘家主母厉害了下头的妾室就不敢放肆若性子软弱凭挽雪的脾气估计就得骑到头上去一旦妾室压过正室对家族对下一代都不是件好事如晴佩服知义的长远目光心里却在想:“张姨娘虽然让人厌恶但不可否认她的存在却给了后人进一步的启发与教育意义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如晴在得知挽雪朝云的命运后对她们颇为同情也客气友好起来朝云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但对如晴却是越来越巴结已转变为讨好了如晴当然知道原因却装作不知对于朝云言语里想让如晴在新夫人面前代为求情的恳求也是装作听不出来或是打哈哈过去

    虽然朝云面上的失望神色是那么的明显但如晴仍是硬下心肠不予理会兄嫂房里的事她怎么好去干预呢?再来她帮助了她却给新嫂子添堵这样的蠢事儿她才不干大不了在新嫂子遣她们出府时她多多帮衬一下也是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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