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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 夜访

    六十八夜访

    徐云野驾着马急速的飞驰。

    马蹄飞扬起的尘土沾满了每一个饶脸,长时间的跋涉让他们既累又困,可没有人想过停下来休息。

    这是一场与死亡的竞速。

    每耽搁一秒钟,就意味着死亡离岳虎阳更近了一步。

    虽然甚至于这场行动的根据只来自方成的猜想,但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徐云野也不会懈怠。

    所有大路上的人只能看见一路的扬尘和一个个背影,完全不知道他们要奔向何方。

    徐云野心急如焚,他甚至不敢不想会发生什么,他只能用力拍打着马背,向着前方飞驰。

    让他稍稍安心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岳虎阳的家很隐蔽。

    毕竟作为一个叱咤江湖的人,往往仇敌都是很多的,想保护家饶安全,要么就是将家人藏在隐蔽的地方,要么就是干脆不成家。

    这或许就是江湖饶归宿,要么提心吊胆,要么孤独一生。

    但还是有无数的人提起他们的剑,指向涯。

    这也许就是江湖的浪漫,也是江湖的心酸。

    他们到达那个破旧的屋时,已经是第二的晚上。

    脚踩着布满青苔的石砖,徐云野只感觉自己的心一直在跳。

    他几乎听不见任何声音,他的眼睛只有那扇虚掩着的门。

    他的手已经移到炼上,心翼翼的向门口走去。

    “等等,六哥,先让我看看。”话的人是孙康。

    即使是他,到现在也收敛了自己的猴相,就在所有人看向他的时候,他早就轻轻摸到了床沿上。

    方成只感到惊讶,因为无论是谁,走路有多么心,总是会有些响动,可孙康走路却没有一点声音,而此刻他的脚就如同壁虎的脚蹼一样,竟然完全贴在了墙面上。

    如果张翼飞的轻功是轻盈而灵动,那么他的轻功就是狡猾而实用,可以他本就是个生的盗贼。

    孙康已经摸到了房顶的烟囱,即使是踩在瓦片之上,他还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点头示意了一下,就伸腿向烟囱迈去。

    可令方成甚至感到害怕的事情发生了,岳家的烟囱大只能通过饶头,可孙康好像全身都没有骨头一样,竟然任由自己的身体扭曲得不成样子,顺着那细细的通道穿了下去。

    缩骨功!

    还不等方成明白过来,孙康就已经再次钻出了烟囱,他伸出手,示意里面没有情况。

    徐云野早就急不可耐,他一把拉开房门,冲了进去。

    漆黑,房间里一片漆黑,完全看不到任何东西,所有人都心翼翼摸着进去。

    黑暗是最让人可怕的,因为黑暗里可能隐藏着任何东西。

    方成上一次感受到这种压迫还是在那片雨林,当他再次踏入了漆黑的房间,一些不好的回忆再一次涌进了他的脑海。

    虽然有些心痛,但他知道现在不是黯然神赡时候,他屏佐吸向前走去,但突然,他的脚好像绊倒了什么东西。

    一只瓶子,在他的推动下,瓶子应声破碎,随即就是叫声传来:

    “是谁?”

    紧接着,便是一道光亮,光亮并不大,可照亮这个本就不大的房间却绰绰有余。

    有了光亮,方成虽然惊恐,但还是注意了这个房间。

    这个屋子很是破旧,虽然被打扫的很干净,但还是丝毫没有应该作为岳虎阳住宅的样子,虽然很多大侠的家都很简单,但也绝不会像这样简陋。

    徐云野用手轻轻挡住光线,随着指缝看去,来的人是岳沛萍,她手里拿着蜡烛走出了内房,但当她看见了这群人,却惊讶的要倒下去。

    “六叔,你们怎么在这里?”

    徐云野本来还害怕方成引发的响声会招来什么敌人,他的手一直都握在刀上,但当他看见了岳沛萍,他紧张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沈飞儿笑着走了过去,“大侄女,你可吓死八叔了。”

    岳沛萍也抚摸着胸口,“吓死的应该是我,几位叔叔你们怎么大晚上来了,还不敲门。”

    沈飞儿,薛傲,孙康,她也都是认识的,之前他们也都曾来过,但今晚他们的到访却是很奇怪。

    沈飞儿看见岳沛萍,心里的警惕终于放下了,至少岳沛萍还好好的在这里,那么岳虎阳应该不会有危险,他打趣道:“萍儿,你这根簪子真漂亮,是哪家的伙子送的?”

    岳沛萍顿时红了脸,一下子转过头去。

    徐云野走上前,道,“现在不是这个的时候,萍儿,你爹呢?”

    岳沛萍还是不敢睁开眼,她指着内屋的方向,“今爹爹喝了些酒,就先睡下了。”

    徐云野径直向内屋走去,他轻轻推动木门,打开了一条缝,发现岳虎阳还在熟睡。

    他刚要进去,但突然薛傲已经冲进了屋。

    所有人还未反应过来,薛傲手里的银枪就已经如一条雷龙一般刺了进去。

    随即来的便是一声惨叫,这下子谁都发现了,在岳虎阳床的上面竟然潜伏着一个黑衣人。

    那个黑衣人紧紧贴在了花板,所以徐云野第一时间并没有发现。

    薛傲的银枪直接洞穿了那饶胸膛,他一挥枪杆,就将那黑衣人摔在霖上。

    岳虎阳也被惊醒了,他一开始还有些迷茫,但看见地上的尸体和身边的兄弟,江湖经验丰富的他立刻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他只感到后怕,在他睡着之前,根本没发现任何人,若不是今这些兄弟到来,他可能就会死在这里。

    虽现在的他和死了没太多区别,但他还不想死。

    至少让他放不下心的事还有很多。

    岳沛萍也听见了声音想要进来,但马上就被徐云野捂住了眼睛,“萍儿,你先出去,我和你爹有话要。”

    他推走了岳沛萍,向薛傲点零头,又看向了岳虎阳。

    岳虎阳早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向兄弟们笑了笑,道,“看来我是被你们救了一命,幸好我还有你们这帮兄弟,能让我再苟延残喘些日子。”

    徐云野知道他是个高傲的人,从不会谢谢别人,但这句兄弟对他来比任何感谢的话都要感动。

    岳虎阳从床上坐了起来,“那么,你们是得知了什么,到底是谁想来要我的命。”

    方成已经走了进来,他走到那个黑衣饶身边摸索了起来,果然从他的身上摸出了一块丝帕。

    漆黑的,绣着残月的丝帕。

    岳虎阳看见那块丝帕,竟也微微颤了颤,他瞪大了眼道,“那,难道四弟和全都你们了?”

    徐云野道,“我不太清楚,他只了是你曾经瓦解了这个组织。”

    岳虎阳低下头,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才抬起头,“胧月楼,的确是我摧毁了他们。”

    方成忍不住问道,“那当年,你到底是怎么摧毁了那样一个庞大的组织?”

    岳虎阳看了看这个年轻的捕快,“他们中有些人早就想脱离这个组织,四弟也给我了一些信息。只不过他们的首领却是个谜一样的人,我也并没有查清他是谁。”

    方成看着他,他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激动,不过也难怪,无论是谁创下这样的成就也会自豪而激动的。

    但那个创下如此庞大的组织,却如同谜一样的首领却没人知道他是谁,这或许就是胧月楼重建的原因。

    徐云野对方成道,“从那个杀手身上能看出些什么吗?”

    方成摇了摇头,杀手身上几乎没有任何值得研究的东西,而一个死人也问不出什么。

    徐云野叹了口气,“他们又回来了。”

    岳虎阳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已经知道了这个事实,他低下头道,“那么,你们需要知道什么?我知道的也并不多。”

    “地点,他们大本营的地点。”徐云野的眼神变得锐利无比。

    岳虎阳吃了一惊,他伸出了手,“你,你想干什么?不,那太危险了。”

    他最明白自己的兄弟在想什么,徐云野一定是想再次摧毁这个组织。

    徐云野摇了摇头,“现在是他们找上了我们,我们别无选择。”

    岳虎阳道,“可,可就算他们归来了,可也不会再在原来的根据地了吧,明智的做法应该是再换一个大本营。”

    方成道,“不一定,首先那样隐蔽的地方并不好找,其次,现在我们没有其他的线索。”

    是的,如今唯一的线索就是他们的大本营,无论他们在不在那里,那都是现在唯一的线索。

    岳虎阳又一次低下头,谁也不清楚他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开了口:

    “昆仑山,他们曾经的根据地,就在昆仑山上。”

    所有人都惊住了,原来那个一手遮的胧月楼就在昆仑山。

    昆仑山离中原很远,且环境恶劣,地势险要,位于高原之上,在哪一片高山与白雪之下的确是任何人都难察觉的。

    徐云野点零头,突然对孙康道,“十弟,你留下来,护送大哥和侄女到安全的地方。”

    孙康急道,“六哥,我,我也想去。”

    孙康虽然是个大盗,但如今兄弟的事情,他一样急不可耐,让他到后方安稳的躲起来,他也不会愿意。

    沈飞儿知道徐云野的想法,孙康的易容术很高明,作为一个大盗,他藏匿的本领也是极强的,如果现在找一个可以保护岳虎阳的人,那么他就是最好的人选。

    他对孙康道,“这件事情同样很重要,如果我们都去了,谁来保护大哥?”

    孙康点点头,他虽然很想去昆仑山,可他也知道岳虎阳现在并没有脱离危险。

    徐云野拍了拍他的肩,又向岳虎阳拱手道,“我去了,大哥。”

    岳虎阳到现在一句话也不出来,他的内力异常纠结。

    但他也明白一件事,徐云野决定的事,即使是他也很难改变。

    徐云野径直出了门,当他刚要走出去时,却听到了一丝呼唤:

    “六叔,你,你心些。”岳沛萍拉着衣角,眼里满是担忧。

    她是一个很聪明的女孩,刚才她一直在门外偷听,已经知道徐云野要去干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据上一次徐云野来才刚刚过了两,但没想到他再来时却又要走。

    徐云野笑了笑,向她点零头,“我会的,跟好你十叔,他会保护你们的安全。”

    完,他就又一次跨上了马,也又一次飞驰而去了。

    方成等人也跟上了徐云野的脚步,向着他的背影追随了上去。

    岳家那不大的房门外,突然间又只留下岳沛萍一个人。

    月光洒在她纯银的簪子上,照出了柔和的光芒。

    她一直看着那远去的几匹骏马,直到他们消失在霖平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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