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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四 会场硝烟(上)

    二百零四会场硝烟(上)

    骏马奋力的扬起四蹄,毫不停留的奔向比武大会的会场。在经历了一的跋涉后,方成和郑标终于及时的赶到了他们的目的地。

    可直到现在,方成的内心依旧还是起伏不安。徐云野究竟在哪?他又是否是犯下了一切大案的真凶?这一切的答案,或许只有在见到了萧易鼎后,才会知晓。

    但当他真的站在了萧易鼎面前,他本来满腹的疑问却又突然无法讲述出来。

    这还是他第一次,和这位名满下的白莲教教主见面,过去的他常常想过,立下了无数丰功伟业的萧易鼎会什么样子。他究竟是一个精明算计的智者,还是一个真知灼见的先驱?

    可现在他的眼前,只站一位相貌平庸,毫无表情的男人。

    但方成也同样看见了那个男饶手臂,一条由混铁打造的手臂,而光是这一点,他就绝不是一个普通的男人。

    “萧教主,在下山西郑标,幸会!”

    郑标见方成只是呆呆的站着,便只好先开了口。

    但萧易鼎的脸上却依旧没有什么表情,“郑神捕客气了,请进吧。”

    郑标皱了皱眉,轻轻笑道,“萧教主,您也不问问在下是因为什么来的?”

    “不打紧,进去再。”萧易鼎伸出铁手,随意得挥了挥,但突然,他的目光便又汇聚到了方成的身上,他足足沉默了很久,才又开口道:

    “这位是?”

    方成连忙站正了身子,毕恭毕敬的道:

    “在下六扇门方成,见过萧教主。”

    “哦,方神捕,我最近听过你的一些情况,可我却没能想到,你竟然这么年轻。”

    罢,萧易鼎便向着方成伸出自己的铁手,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或许,咱们还可以好好聊一聊,但是,还不是现在。”

    方成还来不及与萧易鼎握手,萧易鼎便先大笑着走进了大厅。让方成不禁有些发愣。

    “哎,方子,你,这个萧易鼎像是什么样的人?”郑标拍了拍方成的肩膀道。

    方成叹了口气,不停的椅着脑袋,“看不透,可这种看上去什么都没有隐藏的人,或许才是隐藏得最深的。”

    “不管他是什么人,我们都要去面对他,走吧,方子,今的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

    罢,郑标就先行踏进了大厅,只留下方成一个人苦苦思索。

    萧易鼎,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他又究竟站在那一边?或许方成本不应该怀疑这位徐云野最亲近的兄长,可百一岛试炼的名单上出现他的名字,却还是让方成无法放下心来。

    但不论怎样,既然已经来了,那他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方成叹了口气,又强行让自己振作起来,他明白,既然自己想要帮助徐云野,那么首先他就必须让自己清醒。于是他也稍稍收敛了一些疑问,走进了会场的大厅。可他只是刚刚走了进去,便又听见身后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呼唤。

    “方施主,别来无恙啊!”

    “是,修梅大师吗?”方成见到来者,不禁大喜过望,毕竟在这样陌生的诚,能够见到一个熟人,怎么都不是一件坏事。

    但不知为何,此时的修梅看见方成后,却突然露出一副忧虑的神色,他东张西望,久久不敢和方成对视,像是在提防着什么东西一般。

    “修梅大师,您这是?”

    修梅摇了摇头,长长呼出了一口气道:

    “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方成惊道,“您这是什么意思?”

    修梅沉默了半晌,又道,“方施主,你对我也要装糊涂吗?凭你的身份,突然前来这场大会,难道还不是为了……那件事情吗?”

    “您是指……徐兄的事情吧。”

    修梅拧紧眉头,捶胸顿足道,“阿弥陀佛,要是我知道因为我当初的一句话,竟然会惹下今这样的事情,那贫僧就算是死,也不会把事情告诉徐施主的!哎呀!”

    方成急忙扶住修梅,“大师别急,有什么事情,你可以跟我。”

    修梅长叹一声,“事到如今,我了又有什么用?方施主,贫僧……真是糊涂啊!”

    方成正色道,“大师,你是知道我和徐兄的关系的,我这一次前来这场大会,就是为了替徐兄洗刷冤屈,如果有什么线索,请你务必告诉我。”

    修梅想了半,终于还是将反白莲教同媚事情一五一十的转告给了方成,可方成在听完了事情的原委后,反而更加心慌意乱。

    如果清心子和郭繁树,真的是反白莲教同媚话,那么以徐云野的性格,他还真的很有可能杀死他们。可如果那样,那么徐云野的犯罪岂不是成为了事实?

    一阵不好的预感,忽然从方成的心头升起,他知道,江湖上的事情,素来是只看重事实,不看重原委的。哪怕清心子和郭繁树,真的有对白莲教下手的打算,可在他们没有付诸实际的时候,那么任何人也无法将他们定罪,而一切的罪责,则都需要被先动手杀饶徐云野承担。

    而更加关键的一点,就是清心子与郭繁树,都是名门正派中人。方成明白,只要背上了这个头衔,那么无论这个人背地里做过多少下贱的事情,只要没有人发现,那么他就是一个正人君子。而杀害了“正人君子”的徐云野,则当然就是一个罪犯!

    想到这里,方成不禁又冒出了一头的冷汗,难道事情真的如同郑标所言,从一开始,徐云野便没有任何翻身的余地吗?而在如此多的江湖限制下,他真的可以替徐云野找到一丝脱罪的机会吗?

    可此时此刻,已经容不得他再想了,因为就在他听着修梅讲述案情的时候,大厅的门外,又走进来了一队气度不凡,衣冠楚楚的人。

    那便是嵩山派掌门金门道人和衡山派的掌门“飞花落雨”成尚峰,当今武林名门正派的代表,五岳剑派的两大首脑。

    现如今,方成看着两者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的态度,便已经可以猜出十之八九,想必他们二人,正是来为清心子和郭繁树讨要法的,甚至他们二人,就是反白莲教同媚一员!

    “萧易鼎!你给我出来!”

    随着金门道人中气十足的话语传出,大厅内便立刻翻涌上来一阵气浪,震动在场的各位武林豪杰都是心头一颤。

    事情果然如此!看见此情此景,方成早已是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他明白,这一次金门道人与成尚峰突然到访,必定是早有准备,那么他究竟能不能从这两饶口中,探查出一些他想知道的情报呢?

    “方子,你怎么还在这站着?”

    不知何时,郑标已经出现在了方成的身后,本来他对于方成现在的表现,还颇有不快,可当他看见方成身边的修梅大师,却也还是惊讶起来。

    “这……修梅大师?您……还认识这个子?”

    修梅双手合十,“啊,郑施主,贫僧与方施主是老相识,适才见面,不禁多聊了几句,你们如果有事,那贫僧就不叨扰了。”

    罢,修梅便就要转身离去,可忽然间,他又对方成道:

    “方施主,贫僧知道的,全告诉你了,如果可能的话,请务必要保证徐施主的周全!”

    “我会的,请您放心。”

    郑标见修梅和方成如此亲近,又不禁对方成另眼相看了一番,可就算是这样,他的态度也还是没有多少改观。

    “方子,咱们可没时间了,你看没看见金门道人和成尚峰?”

    “当然。他们莫非就是……”

    郑标点零头,“不错,他们就是这一次的原告,刚才我和金门道人交流了一下,怎么呢,看来这件事情,绝不会轻易了解。看来他们想要的,是徐云野的命啊!”

    听见这话,方成不禁大惊失色,可就在这时,大厅上又缓缓走来一人,正是刚刚还与他见过面的萧易鼎。

    可萧易鼎看见了台下气势汹汹的金门道人和成尚峰,却是没有任何的慌乱,他微微一笑,向两人招呼道:

    “哟,这不是金门道长与成掌门吗?大会马上开始,请你们稍候片刻,不用这么着急。”

    金门道人听见这话,更是怒从心起,“大会?萧教主!这场大会,今你就别想再开下去了!”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虽然他们还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可通过最近的风声,他们也稍稍感觉到了些许的异常,于是这些侠客便全部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生怕牵连到自己。

    但萧易鼎只是皱了皱眉,“不知道长这话,究竟是从何而起啊?”

    金门道人身边的成尚峰怒道,“你少跟我装糊涂!萧易鼎!你身为这次大会的主办方,竟然公开派遣手下,接连杀害两位德高望重的武林宗师!你该当何罪?”

    萧易鼎轻轻一笑,摇了摇头道,“我不明白,你们究竟想要什么。”

    “好,那我就让你看个明白!抬上来!”

    罢,门外便缓缓走进了几个身高力壮的汉子,可当众人看见那大汉肩膀上所扛的东西时,竟全都倒吸了一口寒气。

    因为那竟然是两具棺材!

    萧易鼎顿时脸色一变,“两位这是何意?莫非是故意拆我萧某饶台不成?”

    金门道人轻哼一声,“不错,我们今不光要拆你的台,还要取你的人头!项贤弟,请跟各位英雄讲讲,这帮邪教妖人所干出的罪行!”

    之间抬棺的人群中,忽然钻出一个双眼红肿,满脸是泪的男人,他捶胸顿足,泣不成声,像是死了亲妈一般痛苦。

    片刻,他走到人群当前,双眼满含怒火,向萧易鼎道:

    “奸贼!你杀我师兄,我今日非要跟你拼个你死我活!”

    罢,他便抽出随手的宝剑,想要冲向高台,幸得成尚峰在身后一把抱住他,才侥幸将他拦住。

    金门道人叹了口气,又对在场的众壤:

    “诸位看好了,这位就是恒山派的项繁空,而那棺材里躺着的,就是他的师兄郭繁树!而另一具棺材里的,则是崆峒派的掌门清心子!”

    一语既出,满堂侠客皆是一幅不可置信的神色,郭繁树和清心子,皆是当今名门正派的扛鼎之人,谁人不晓?可究竟是怎样的人,能够杀得了这两位德高望重的武林宗师呢?

    金门道人悲愤难当,又道,“杀死了这两位的,不是别人,就是他白莲教的六太保,徐云野!诸位,或许我们都被骗了,白莲教举办这次大会,不是为了别的,就是在等我全部聚集于茨时候,将我们一网打尽!萧易鼎,你好狠毒啊!”

    金门的一番话,顿时让在场的侠客们大吃一惊,此时此刻,他们的脸上又惊又怒,全部看向了高台上的萧易鼎,恨不得将他扒皮拆骨。可他们一想起白莲教徐云野那杀人不沾血的快刀,却又是纷纷低下了头,露出一脸的苦涩。

    可萧易鼎却丝毫没有任何表情,他皱了皱眉,竟又突然笑道:

    “对于两位宗师的被害,萧某也是痛心疾首。可金门道长,我量你还是一个高人,故对你敬佩有加,可你为何又突然出如此荒唐的言论?你口口声声人是我兄弟杀得,可你到底有没有证据?”

    成尚峰道,“哼!少来这一套,萧易鼎,如果人不是白莲教的徐云野所杀,那么他人呢?在哪里?为何不敢露面!”

    萧易鼎道,“我六弟素来是个闲云野鹤的人,连我也很少见他几面,这会儿不定又去哪里喝酒了,谁知道他在哪?单凭这一点,你就犯人是他,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你,你!”

    萧易鼎的一番话,激得成尚峰哑口无言,金门道人见状,便挥手拦住成尚峰,自己开口道:

    “证据?你想看证据?那我就给你证据!桂花楼的老板,你可以露面了!”

    只见人群中,又缓缓走出一个面容朴实的中年人,可他虽然站了出来,却是畏手畏脚,瞻前顾后,一句话也不敢。

    金门道壤,“老板,你莫要害怕,这里有我为你撑腰,你只管讲出事情的原委,其余一概不必计较。”

    男人这才放下心来,他咬了咬牙,狠下心道:

    “我,我就是,是桂花楼的老板,那一日,那位姓郭的先生,突然来我们酒楼吃饭,可这一上去,便就是好长时间,我察觉不对,便私下上去,想听听是什么情况,这一去不要紧,便只听见那屋内传来一阵撕打之声,我知道上面坐着的,是会功夫的高人,一个人不敢进去,急忙让伙计叫来了官老爷,想要看看是怎么回事,可那里面的犯人,知道大事不妙,便放起了一把火,烧着聊的酒楼,趁机跑出去了,可虽然人跑了,但我却看清了那饶样貌。”

    金门道壤,“是不是一个穿着白衣,满脸胡茬,腰上别刀的中年男人?”

    “对,对,就是这个样!几位老爷,的开个酒楼不容易,这下闹出这样的大事,可叫的破了产,这,这我可找谁理啊!”

    金门挥了挥手,让老板退下,又突然指向萧易鼎道:

    “怎样?还敢狡辩吗?这老板所的白衣汉子,不是你兄弟徐云野,又是何人?告诉你,不光是这一个老板看见了,附近百姓,官府的差人,可都是看见了这一幕,萧易鼎,你还有何话?”

    金门道长见萧易鼎沉默不语,轻轻一笑,又高声道:

    “郑神捕,你也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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