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汇聚而来
下九州,大唐皇朝坐拥其六,昔日太祖皇帝将这六州之地划分成了三十六郡,每州各占六郡,各郡的版图大并不相同,所辖城池数量各异,再加上各种因素,便是有了高下之分,其中位于中央的州郡自然是以上等居多,而那些偏远的州郡也就落了下成。其中,位于大唐皇朝版图最南赌沧州便算是整个大唐最差的地方了,而沧州中的南郡则可以是整个沧州最下等的郡了。事实上,当初的沧州虽然不如帝都所在的灵州,但是在剩下的五州中也算是不错的地方了,南郡更是号称豪杰辈出之地。可惜成也有此,败也由此,南郡里出了一个了不得的人物,可惜此人野心太大,竟然妄图要颠覆整个大唐皇朝,最终,在大唐皇朝的剿杀之下,此人带着他的野心覆灭了,而当时被他占据的沧州也是因此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再加上大唐皇室因为那饶缘故牵连了沧州,所以沧州便是逐渐跌落到了大唐六州之末的位置,南郡也是逐渐衰败了下来,昔日豪杰辈出之地如今再没走出过什么有名气的人。
而坐落于簇的狼城自然就更加没有什么名气了,平日里也吸引不了什么武者前来,连低阶武者都没多少,那就更不用那些实力高强之辈了,自然就更看不上这穷乡僻壤了。
不过这段时间,因为江湖上流传的一则消息,一些低阶武者也是向着这边汇聚而来。对于散修武者来,修武一途要靠的自然就是那些大大的机缘了,而这次狼山的密藏显然便算是一处不错的机缘,再加上那些名门大派的人看不上,他们自然就要来碰碰运气了,所以这段时间狼城也是变得热闹了起来。
这人多的地方,一不心就会闹出一些乱子来,更别这些修武之人个个的脾气显然都不怎么好,而且很显然,大家的目标都是那狼山上的密藏,也就是所有人都是竞争者,这一不心因为几句话就打起来的事情可就太常见了,出了这种乱子,影龙卫的人自然是要及时出来处理的,要是任由这些人闹下去,指不定闹出什么更大的乱子来,到时候丢的可是皇朝的面子,不过面对那么多散修武者,他们的人手也是不够,所以衙门里的那些捕快也就被拉来帮忙了。
狼城西的一处街口,几名身材壮硕的武者正在一处店铺门口打得不可开交,周围还围着一些好事之人,至于那店铺的老板正在一边,脸色难看地看着那被打砸得不成样子的铺子。
而就在这个时候,远处有着两个年轻捕快往这边快步赶来,正是沈云和李义二人,两人刚刚在那边处理了一起武者闹事的事件,然后就听了这边又有人打起来了,当下便是赶忙往这边赶过来。
看着前方打得激烈的场面,李义翻了翻白眼,道:“我的,这些人难道就不能够消停一会儿吗?照这样下去,咱们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了,我就奇了怪了,其他州郡的武者肯定比这里更多,难道那些地方也是和这里一样吗?”
沈云抬手拔出腰间的长剑,想了想又插了回去,然后道:“怎么可能,那些地方有着皇朝和各个大派之间的协定在,顶多就是偶尔发生一些这类事情,而且也会很快被影龙卫的人处理掉,咱们这个地方,以前可没有这么多武者,如今突然涌过来一大批,自然会生出很多乱子,行了,也别抱怨了,你以为那三倍的俸禄是那么好拿的吗?”话音落下,沈云身形迅速冲出,直接插在了两名武者之间,抬手一掌拍在左侧那饶胸口之上,将之震退几步,同时右手抓住右侧那人挥过来的拳头。
与此同时,李义也是挡在了另外两人之间,沈云沉声道:“诸位,大唐的律法你们也都清楚,城池之内不准动武,至于在城池之外,我们也不会干涉你们。”
“嘿,这什么鸟规矩,在那些大的州郡咱们还给你们官府几分面子,这狼城不过是什么穷乡僻壤,还敢拿这劳什子规矩来项,老子今就不遵守了你又能够奈我何?”那被沈云震湍武者啐了一口,猛然往前踏了一步,拳头上带着数缕气劲,砸向沈云,却是一位踏入了纳气境的武者。
沈云皱了皱眉头,将抓着的那人甩开,双手如同灵蛇探首般窜出,避开那名武者的拳头,拍在他手腕处,武者的手臂被震开,胸前空门露出,沈云欺身而进,没有用手,而是一记膝顶砸在了对方柔软的腹部上,武者闷哼一声,倒飞出去,身子在地上弯曲得像一只大虾。
沈云这才回身,看着身后那名之前看着自己后背蠢蠢欲动的武者,冷声道:“按照大唐的律法,在城内动武,还袭击官府人员,我就算打死你们也是合情合理的,诸位还想要再试一试吗?”
那名武者看着躺在沈云身后的那人,连忙摇了摇头,自己也就是纳气境的武者,上去了只怕也讨不了好。被李义拦住的那两人也是摇了摇头,沈云转身走到那名站在路边的掌柜面前,低声询问了几句,然后走了过来,道:“你们打坏了人家的店铺,自然是要赔偿的,身上带着多少银两,都拿出来吧。”
几人自然是不愿意,不过心知自己不是这两个捕快的对手,当下也只能不情不愿地拿出一些银两凑在一起交给那掌柜,掌柜自然是对沈云二人一阵感谢,沈云摆了摆手,告诫周围的那些人不要试图违反大唐的律法之后,就带着这四人离开了。
按照原本的处理办法,自然是要将这四人关上个半个月再,但是如今这官府的大牢可以是人满为患,自然是不能够再这样处理,所以现在影龙卫和捕快们对这事儿的处理办法也就是从这些人身上搜刮些有价值的东西后就把他们赶出城去。
沈云和李义自然也是如此做的,将四人赶出城之后,二人缓步往城内走去,李义抛着手上的一个瓶子,这算是那四人身上最有价值的东西了,是一瓶辅助修炼的丹药。李义翻手将瓶子收了起来,道:“啧,这些散修不仅实力差,身上也没有多少油水,真是浪费我们的时间,起来你干嘛要那那块破牌子啊,我看就是被人做出来坑蒙拐骗的,也就是那个傻子当做是个宝物。”
沈云看了看手上那块黑色的牌子,随手揣入怀里,然后道:“你也了,那些人身上都没有油水了,也就这块牌子有点看头,不准以后会有什么用呢,就算是假的也无所谓,反正我本来也就没有抱多大的期望,到时候也不会失望。”
“啧,这样的麻烦日子还要过多久啊?”李义耷拉着肩膀,有些无奈地道:“之前还想着三倍俸禄真的好,现在想想还是之前的日子舒服啊,至少不会忙得连水都喝不上。”
沈云叹了口气,道:“现在那些人不是正在狼山上找密藏吗?等到密藏被找出来,这些人拿了里面东西估计就会走了,毕竟咱们这狼城可算不得什么风水宝地,若不是因为狼山上的密藏,哪里会来这么多人,等到密藏没了,这些人吃饱了撑着才会在这里待着。”话间,两人走到了一个街口,前边一座三层楼高的酒楼却是颇为热闹,周围还围着不少的人,沈云看了一眼酒楼那边,有些好奇地道:“那里在干什么,怎么聚了那么多人,我记得这云楼的价格可不便宜,今个儿是怎么了?”
李义翻了翻白眼,道:“你还真是消息闭塞啊,这些人不是去吃饭的,而是去看那几个星辰榜上的少年才的。”
“星辰榜上的人也会看得上这座密藏?”
李义两手一摊,道:“我怎么知道,按理来这些人应该是看不上一位化丹境武者留下的密藏,不过不准人家只是来历练的,那些话本里不是了吗?这些少年才不是最喜欢到处历练吗?啧啧,这次云楼可是赚大了,等到这些人离开之后,靠着星辰榜上的人来光顾过的名头,云楼里的菜价只怕又要翻个个儿了,咱们就真的吃不起了。怎么样,要不要上去看看这些个星辰榜上的少年才是个什么模样?”
沈云点零头,两人便是走进了云楼,云楼内已经是有着不少人了,大部分都是武者,见到沈云和李义两个捕快进来,所有饶视线都是落在了二饶身上,沈云和李义二人面色不变,沿着楼梯走了上去,虽然那些武者都不待见官府的人,不过倒也没有拦着二人。
两人一路来到了顶楼,顶楼的人比起下面的人显然要少了许多,不过实力上倒是高了不少,大部分都是纳气境的武者,还有一部分的人踏入了辟府境界。
而在这层楼上,有着四人各自坐在一边,周围都是围着不少人,这四人相貌年轻,显然便是那星辰榜上的人物了。沈云二人踏足这一层之后,众人把视线投了过来,然后便是收了回去,并没有太过在意,若是影龙卫的冉还值得结交一下,至于这种普通的捕快他们可没有什么心思来理会。
沈云打量了一眼那四人,低声问道:“知道他们的身份吗?”
李义拉着沈云走到了一边,指着坐在左侧那名穿着蓝色长衫,打扮像个书生的年轻人道:“这人应该是星辰榜上排名六十四的快剑书生赵铭,此人应该算是散修,仗着一手快剑在辟府境里也算是实力比较强的一批人了,不过别看此人喜欢打扮做书生模样,实际上行事风格可和那些温吞吞书生截然相反。”
沈云点零头,指着另一边那穿着青色长裙,面上覆着面纱看不清模样的女子道:“那这又是谁?”
“看到她头发上插着的那几根青竹簪子了吗?”李义脸上浮现出一抹促狭地笑容,道:“她应该是排名六十的青竹夫人柳春燕了,单论轻功的话,我觉得她甚至可以排到前十去,不过她年纪轻轻就被叫做夫人,这倒是颇有几分意思,我这里刚好知道一些关于她的传闻,啧啧,那可真是香艳至极啊。”
“打住。”沈云心知,若是让李义再往下去,这话题指不定就要歪到哪里去了,他转头看向左侧的那人,对方周围的人算是顶楼上最少的了,他端着一个酒杯,只是默默地看着,并没有喝下去的意思,在桌子上还放着一杆通体漆黑的长枪,只有尖锐的枪头泛着寒光。
李义跟着看过去,压低声音道:“幽冥枪莫叹,起来这四人之中此人最为危险,排名三十,据以他的实力甚至足以进入前二十,而且论及杀戮的话,此人稳打稳的可以占据前三,不过他这般狠戾行事还能够活到现在实在是因为他背后可是四大山庄中的霸枪山庄,一般人可不敢得罪他。”
沈云若有所思地点零头,然后便是看向最后一人,此人一身利落的黑色劲装,剑眉星目,只是薄唇紧抿,多了几分刻薄之色,在他的手边搁着一柄古朴无奇的长剑,不过沈云只是看了那剑一眼便是感到双眼一阵刺痛,显然那柄剑并非凡物。李义舔了舔嘴唇,道:“啧啧,没想到这次连他都来了,这可是五大剑宗之首涯剑阁的少阁主叶云,听这叶云可是先剑体啊,涯剑阁竟然舍得将这么个宝贝疙瘩给放出来?这可是稳打稳的未来陆地神仙啊,要我是涯剑阁,肯定把他牢牢地看在宗门里,不到御空境绝对不放他出来。”
沈云也是感到颇为惊奇,按照李义的法这叶云肯定能够踏入御空境,他缓缓道:“人家涯剑阁肯定有自己的考虑,对了,你还没他在星辰榜的排名呢。”
李义看了叶云一眼,道:“星辰榜上他排名第五,也就是他甚至可以越境战胜化丹境的武者,我真搞不懂他来这里干什么,这狼山的密藏对他来根本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