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计划就是这样。”小眼线不堪剧痛，虚弱地把他们这次准备偷袭钱森的计划和盘托出。
“下一个问题，古墓里有什么东西？为什么要拍卖钥匙？”
“不知道，这些是最高机密，我一个可有可无的棋子，怎么会知道这些？”墨凡倒也认同他的说法，而且他现在也并没有说谎的条件，他敢说一句假话，墨凡可以通过观察感知他灵魂的丝毫异动辨别他说的真假，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说过一次假话。
“好，下一个……罗盘是什么？”
“罗盘？你怎么知道罗盘？啊！！”墨凡这次懒得再去给他造成什么创伤，直接用那截钢筋用力戳了一下他的脚踝，权当做惩戒。
“哈……哈……罗盘是那个辉哥的东西，我猜测钱森应该也有一个，但是没见他拿过……哈！说起来，我这种角色也很难有见到钱森的机会。”
“做什么用的？”墨凡追问道。
“不清楚！据辉哥说，钱森有可能是借着那个罗盘才发现的这个古墓……但是真是假，有没有这种事就不得而知了……”墨凡闻之，忽而托起下巴，陷入某种沉思，眼珠子飘忽不定，似在回忆？又似在想象？
之后墨凡又接着问了数个有关钱森身份的问题，但小眼线统统无言地摇头表示他就是个打工的，对这位地阶上司的过去一无所知，墨凡也只好作罢。
“最后一件事。”墨凡站起身来，居高而下地望着他，唇启而言道：“邀请函给我！”
……
审问完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后，墨凡将他锁在了那个仓库里，只要他给的情报够真，那么他应该有把握两三天后回来解放他，为了以防万一，墨凡还特地出去找了一个支架，吊了一袋葡萄糖溶液给他，甚至在简单敲晕他之后，帮他接好了小指，以及给左脚做了包扎和固定。
倒也不是出于菩萨心肠，就是他死了可能会比较麻烦，而且对方也没干什么，只是个跑腿的，再怎么样，只因为他是钱森的卧底，就把这么一个辛苦卧底、终日为了上司的命令而奔波的年轻人就地弄死，道义上也实在说不过去。
打也打了，情报也问了，墨凡跟他也无冤无仇，没理由再做更出格的事……为了照顾被锁住的姿势，墨凡还在他脖子上戴了项圈，在项圈上挂了几袋零食，就当做提供情报的奖赏吧，估计他在钱森手底下的这碗饭，算是吃到头了。
墨凡终于拿到邀请函了，剩下的，就是明天的碰头环节，墨凡打算先借那个小团体的计划里混入钱森这个局，然后见机行事！
不过现在……先去睡觉吧，都凌晨两点了。
……
西街937号。
没想到，拍卖会的现场是一个教堂，宏伟的门面，锥形的尖顶，是一个典型的哥特式教堂，规模算是小的。
门口一侧，是四个穿着隐蔽的男人，墨凡用透视检查了一下他们的相貌，确实是昨天的那几个，他通过那个眼线的手机了解到今天会在拍卖会门口再做最后一次行动确认，说是说聚头，但当戴着口罩的墨凡真正走近的时候，才发现他们只是埋着头玩弄手机，没人相互交流……说的也是，在敌军阵前讨论战术的才是傻子，而且现在这种年代，如果身旁聚满了不认识的人（他们相互之间没有交流，在外人看来是不认识的）那么在无聊的情况会做的事无非就是玩玩手机，用作隐藏身份的手段倒是挺实用的！
不过他们可不是真的在玩手机，而是通过蓝牙传输和红外线功能发送行动要点，以及相互进行简短的交流，这也是避开网络监视的办法之一。
墨凡就收到了类似的东西，不过他没有参与交流，而且发过来的基本与小眼线说的无二，墨凡也就没再投入什么精力在这上面。
可以进场了。
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邀请函，但是发现门口并没有人对他进行接应，而是自由自在地走了进去，墨凡这才想起这是个拍卖会，而且是地下的！邀请函肯定不是像电影票之类的东西一样在门口收集……
随着一群教徒走进正门，映入眼帘的是宽阔的礼拜堂，一排排的座椅，以及圣职者演讲的圣台，正中央的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的画像。
但是更多的人的目的可不是来祷告的……墨凡随着另一波人流走向地底，这里应该还有地下层，钱森这种人，最喜欢暗地里办事！
果不其然，底下是一个小小的似乎是临时搭建的拍卖会场，不过座椅都是原本就有的，应该是拿原本的设施进行加装改造的吧？
墨凡同那拨人中的几个都是分散着坐的，但随时都通过那个辉哥的手机联系在一起，是不属于网络和通信的手段，更类似于植入病毒，相当于他能控制其余四台手机的运作，当然也包括传输指令和单方面交流。
不过墨凡不担心什么，他只需要静观其变，然后想办法在会后偷取一根钥匙即可，而且不出意外的话，那拨人的行动也是会后进行，倒是正好可以制造一场骚乱给他的窃取行动创造机会。
拍卖开始。
墨凡静静地坐在原位，看着台上灯光聚拢，站在中央的灰发中年男子，俨然就是钱森那个老滑头，见此状，估计是起来做开场白的。
“诸位来宾，首先要欢迎各位今日的到场，肯赏钱某这个脸，钱某是感激不尽啊！”往后接近一千字，是墨凡不想再听下去的老套路，他几乎都打算睡一觉了……不过他接下来发现一个让他精神振奋的人――
夜店里那名妖媚的女子！她就站在幕后的阴影处！虽然灯光昏暗，但是这对墨凡的手段而言，根本算不上问题。
她怎么会在这儿？墨凡脑海里都是这个疑问。她是钱森的手下？那么那天他在监视钱森的卧底时，她难道是为了阻碍他的行动？她一开始就发觉他的目的了？
不不不，后来他逃走时女子也并没有追上来，而且他追击逃跑小眼线也没有因此而失手，何况在审问的过程中也没有任何类似是女子发来的提醒之类，至少昨天那会儿，她应该是不知道他的目的的！否则他现在根本没机会坐在这。
那么她究竟是为了什么？
带着对女子的疑问，墨凡进入今天拍卖会的高潮阶段。
进入遗迹的钥匙！
不过拍卖师并没有以“钥匙”报上其名，而是用的“名额”一词！这让墨凡更加肯定就是这个东西！因为它正好只有20枚！
那个所谓的钥匙其实不是钥匙的形状，而是类似铜钱的物件，看起来就像是，武侠玄幻里才会有的那种，将此铜钱放入某个凹槽中，然后机关就会自动启动这种足以推翻现代物理学的设计。
墨凡目测了一下来拍卖会的人，少说也有百人出头吧？二十个名额，这是专门用来钓鱼的手段啊！让这些人为了名额自相竞价，然后钱森坐收渔翁之利。
不过墨凡对这个所谓名额兴趣不大……谁知道里面放的是真是假？他又先没拿一枚开开门给大家看，连真假都不知道的东西，谁会去竞价买下来啊……
“一万起步！请各位举牌！”
“两万！”一个傻子。
“四万！”两个傻子。
“五万！”三个傻子……
……
“二十！不、二十一万！妈的我看谁还跟我抢！”哇了个大草！这拍卖会里全是村里头出来的土豪吧？一两个算正常，三四个就是给钱森面子了，现在什么情况？整个场子的人在起哄叫价？脑袋没问题吧？就那么喜欢贬低自己身价去攀漕门的“高枝”？
钱森这货还真会挑人，挑的全是一帮什么人啊……
不过倒是有几拨人至始至终不动声色，像是计划搞钱森的四人组，像是最前排的风氏集团的那位少年模样的银发男子，还有来自北津港的公司代表……
墨凡隐隐察觉这些人虽然人数少，但全都是修为不在“玄后”之下的高手，看样子，这场子里，或许不止他那个团体一拨想搞事情的……
是时候了，墨凡准备先动身查自己的事情――钱森！
他起身装作去找厕所，问了一下分布在四周的西装安保人员，这些都是钱森的手下，专门镇场子用的。
还好，这些手下平时被钱森训得服服帖帖，说话并没有多带刺，墨凡稍微问一问就热心地给他指了条明路。
别忘了，这是个教堂，厕所就是有也是教堂自带的公共厕所……但是这拍卖场不是属于教堂的资产，它更像是钱森买下来借用的，又或者教堂本来就是钱森的资产？后者不太可能，毕竟钱森不像那种有信仰的人，买教堂不是他的作风。
那么他为什么不在自己的领地开办，而是选择在这里举办呢？
墨凡先去上了个真的厕所，地下层的空调有点太冷了，很奇怪对么？明明他的纹身运起功来像火一样热，但是不运功的情况下，对于冷暖的知觉还是处于正常水平的，没有规定说退役的大兵就不能感冒生病啊？
从厕所出来的时候，墨凡撞到一位教徒。
“对不起！”墨凡连忙将对方扶起来道。
“没事孩子，是我脚滑了……”对方是个白发老者，胸前挂着不止一枚银色十字架，看上去是有年头的信徒了。
“老人家，您是经常来教堂的吗？我看您戴了好多十字架……”墨凡见他笑脸相迎，就忍不住问了句闲扯。
“嘿嘿！对啊！我从小就在这长大的。我还记得文革那时候，这个教堂还是大家伙躲避搜查的据点呢！有年头了！哈哈……”老爷子非常和蔼地跟墨凡讲起了教堂的往事。
“老人家，您说的‘据点’，就是那个地下室吗？”
“哎对对，那个地下室当年能藏好多人呢……不过一般时候没人会去用他，今天是咋了，那么多人往地下室里钻？”老人家挠了挠头，刚准备离开，但是墨凡连忙拉住他。
“老人家等等！您说，地下层平时没有人用？为什么？”
“孩子，你是第一次来吧？信教吧？”
墨凡没有回答，只是表示肯定地点了点头，就此糊弄过去。
“这个教堂，从很久以前建成的时候开始，就多建造了一个地下室，当时，不是用来躲人的！而是用来祈祷……”不是已经有一个礼拜堂了吗？为何还要再建一个地下室来祈祷？墨凡带着这样的疑问。
“祈祷？”
“――向恶魔祈祷！”老爷子声音低沉，眼神忽而变得凌厉起来。“有圣光的地方必然有地狱的倒影，教堂的创始者认为，人不应该忽视内心的黑暗，于是他建造了一个地下教堂，用于向恶魔祷告，时刻提醒自己――你并非圣人！”
墨凡咽了咽口水。
“不过创始人死了之后，地下教堂就没再用过……人们不愿去承认那些黑暗，想要将它们遗忘，但是事实是，内心的黑暗就像这个地下教堂一般，就算不去听、不去看、不去言传……它始终还是会存在那儿的！”
……
错了错了！都错了！墨凡焦急地穿梭在地下层的走廊上，这些走廊都很新，墙面的白皙程度明显与礼堂里的墙面不同，看上去应该是后来加建的。
钱森一定在这里面！他之所以没有在自己的公司或者类似的地方举办拍卖会，是因为这次拍卖会的目的根本就不是坑钱！至少最根本目的绝对不是！
……这是来自恶魔撒旦的邀请函！是一锅以名额作为诱饵的地狱浓汤！钱森这家伙想搞大事情！
他现在必须马上找到钱森，有很多问题他都必须马上查清楚！最后一次任务时，那些发了狂似的修行者，那些无差别追杀他和王武的人……钱森！他绝对知道些什么！
墨凡匆匆忙忙地跑过一扇门……然后缓缓地停下脚步倒退回来。
他感觉到了！某个气息在这里面！一个，强大如地阶，散发着无比危险味道的气息９有一股强烈的杀意在其中……有人在打斗吗？或者在谈判什么？因为这股气息，无疑就是钱森的！他连透视眼都没来得及开，单凭感觉就知道，里面的人――肯定是钱森！
墨凡悄悄地开启透视能力，他的透视能力在接触到人体时，会多少产生一点异样，面对修为比他低还好，但若是遇上钱森这种地阶的高手，如果轻举妄动，很容易就会被发现！
墨凡眼睁睁地看着，钱森一只手掐住另一个人的脖子，然后……。
徒手捏断！
墨凡心生胆寒……却不是因为害怕，而是这残暴的功夫！他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