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给我破!
那魂大喝一声,极其刺耳,三眼张开,一血红,一漆黑,一煞白,诡异至极,六耳狂动。
但胡啸不但不惧,反倒是伸手握住长刀:“你如果想回去,我也不介意换一个来。”
着,拔出长刀,就欲向那魂眉间凶字斩去。
这一下,那魂急了,连忙喊道:“不要!我给你找人!”
胡啸冷哼一声,收了手:“动作要快!”
那魂再也没了脾气,老老实实的将那血水抽出,塞进自己的三个眼睛里,六耳齐动:“有了!”
胡啸眼色一亮:“带路!”
“我没法离开阵法,不过红光所至,就是那人所在之地。”
胡啸瞧了他一眼,不知何时,只剩下那只赤红的眼还睁着,其它两只眼睛已经闭上了,顺着红光看去,胡啸话不多,提刀便走。
那魂陶醉的道:“人间的味道,好久没闻到了。”
翁然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儿,她实在是太累了,可突然,心有所感,猛的张开眼睛,便见周身泛着红光,目光在些微疑惑之后冷静了下来:“阴灵召。”
起身,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
静静的瞧着那道红光,墙垣无声的崩毁,即使隔着这大雨,翁然也能瞧见胡啸脸上的狞笑。
手指一弹,一枚弹珠,带着呼啸之声,向着胡啸的面门直射而去。
“找死!”
胡啸怒吼一声,长刀起势,大开大合,弹珠如豆腐般被切成两块,弥漫的烟雾一下子模糊了胡啸的视线。
胡啸警觉的看向四周,只觉刀尖一沉,转眼向前看去,就见半张惨白的脸,已经来到身前,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
胡啸怒目圆睁,翁然脚在刀身上一点,脚下的雨水成圆形向四面飞出,打在胡啸身上如被重拳击中,握刀的手臂被一股大力踩的不得不向下。
锥心刺骨的寒冷自左边而来,胡啸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乌黑的匕首没有任何光芒,向着他的脖子刺来,如毒蛇吐信。
“翁然!”
胡啸目眦欲裂,大吼一声,浑身青筋凸起,手中长刀金光流转,猛然上挑。
同时左手抬起,向着翁然抓去。
翁然体内气血翻涌,本想拼着受伤,也要将对方一击毙命,可奈何,她现在的情况比她认为的还要糟。
压制不住脚下长刀之力,身体借势向上一个倒立,左手与胡啸缠斗起来,右手手中匕首不停,继续向着胡啸的脖子刺去。
一心二用,终是不担
“咔嚓”一声,左手手臂被扭断,翁然也只哼了一声,动作不停,匕首已经刺进胡啸的脖子,只要再往里一些。
翁然转眼看了胡啸一眼,眼见着对方就要使力,将自己甩飞,一咬牙,整个身体继续向前使力,脚下头上已来到胡啸身后,断聊手臂被她这一动,继续拉扯着,疼的她倒吸了好几口凉气。
右腿紧紧从后勾啸,就是要死死的缠住他,拿着匕首的手,继续发力,她的目光平静如水。
胡啸想将她甩出去的举动,只能落空,好在胡啸反应还算速度,松开了已经被扭断的左手,向着翁然的右手抓去,同时手中长刀脱手,以手诀御之。
长刀越过二人头顶,向着翁然砍去。
翁然左手被废,右手毫无意外的被一把抓住,虽然匕首已经刺进去一些,但这对胡啸这样的肉身武者来,不足以致命。
翁然右手上青筋突起,想要挣脱胡啸的束缚,再向前进一点。
可终究是不敌胡啸。
一手被捉,一手被废,更有长刀夺命而来。
情势在一瞬间逆转。
“翁然,我看你这次死不死!”胡啸着,左腿向后一勾,反将翁然勾住,二人此刻也不清到底是谁在束缚着谁,总之是死死的定在了原位。
翁然的目光依旧平静的不起丝毫波澜,长刀的刀风,将头上的斗笠一分为二,满头长发倾泻而上,又被刀风斩断,屡屡飘飞,露出了那张苍白但绝色的脸,
眼角处有血流出。
“哈~哈~哈~”
胡啸桀桀的大笑着,终于,这个贱人终于要死了!
“地玄黄,听我赦令,掩!”翁然寒声念道,一道盾牌虚影,倏的出现在她身侧,挡住了长刀的攻势,长刀刀风几乎凝成了实质,但却突不破盾牌,无法前进分毫。
见翁然居然还再挣扎,反抗,胡啸大吼一声:“给我破!”
浑身灵力在这一刻全部释放到长刀之上,就见长刀刀身上金光暴涨,耀眼夺目,隐约间好似有金龙游走,咆哮,一声怒吼便撕裂了盾牌。
翁然的眼角,突然崩裂出一道血口,肉都外翻着。
“刺。”翁然语气不变,目光如渊,掺杂着鲜红的血水,挂在长睫之上。
浑身失去力气的胡啸,再听到她的声音后,神色有些慌乱,他不明白对方都要死了,为什么还这么冷静,为什么还要挣扎!
不清的恐惧让他暴躁起来:“你......”
他大张着嘴,呼吸越来越困难,剩下的话再也不出口,眼珠僵硬的转动着,不可置信的看着前方那棵大树,满眼的恐惧,不甘,怨恨,最后脑袋无力的垂下。
一片青翠欲滴的树叶横在他的喉咙深处,鲜血逐渐将树叶染红。
长刀失去了控制之人,跌落在地,在翁然的脸上留下一道长长的伤口。
不远处那阵法上的魂身,逐渐稀薄,淡化,不屑的了句:“真是没用。”
翁然一把推开胡啸,无力的跌坐在地,连喘气都困难起来,头上的剧痛让她此刻生不如死。
强提了口气:“地玄黄,听我赦令,收。”
话落,自眼角伤口深处,缓缓飘出一块极的盾牌,正和之前那碎裂的盾牌一模一样,盾牌在空中缓缓散去,翁然自空间戒指中拿出一个药瓶,将里面只有一点点的药粉,全部倒在脸上的伤口处。
就见伤口处的血肉,不断翻滚蠕动,竟开始愈合。
“美丽的脸可是财富啊,再贵的药粉也值得。”
翁然念叨着,不舍的将空空的药瓶收了回去,然后身体一软,仰头向后倒去,豆大的雨水砸在脸上,带着些疼,但是她此刻实在是没有力气起身了。
眯着眼睛,瞧着这落雨的空:“娘,华儿,再等等,已经死了一个了,再给我些时间你们的仇就报了。”
晕晕乎乎的闭上眼睛,耳边好似还回响着母亲殷殷切切的呼唤,和华儿无忧无虑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