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君迁子很慌,不仅是因为京墨出门了,更是因为夭夭又一次的跑得不见了踪影,虽然知道原因出在自己的身上,可君迁子是绝对不会承认这种事实的,反而认定是因为自己对夭夭不够好,她才会躲着自己,完全不会去考虑是因为自己的变态爱好。
其实到爱好,君迁子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这爱好到底哪里变态了,毕竟在他本来的世界里,那些把猫啊狗啊什么的当儿子对待的人多了去了,而他不过是喜欢撸猫而已,算不得变态吧。
身为撸猫人,君迁子当然不会觉得自己有多变态,甚至觉得自己的行为那是理所当然,毕竟夭夭每的梳理毛发都是他亲自上手的,偶尔撸一下也就当是回收工钱了,哪里能是变态呢。
可是夭夭却不那么觉得!
先不自己和师父男女有别,不能有太亲昵的接触,就算他们是同性,夭夭也不能忍受有人贴在自己的皮毛之上一个劲儿的嗅闻自己身上的味道,更何况君迁子一边嗅闻,还要一边发出猥琐的嘿嘿笑声,这让夭夭怎么受得了。
所以京墨出门以后,这的山坳里就回荡着君迁子一声声的夺命嚎剑
“夭夭~~我家的宝贝儿夭夭~~你在哪儿啊~~师父父这里有超级好吃的鱼干哦~~再不出来,师父父可就自己一个人独自享用了哦~~“
听着脚底下几米之外距离的君迁子在呼唤,躺在他头顶上,一处枯树枝上的夭夭,却只是拉长了身体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张了张嘴,打了个哈欠,一点没有要回应他的意思。
君迁子毫不气馁,继续冲着四周晃动着手里那根的鱼干,意图凭借着手里的筹码,唤出夭夭。
那可是京墨特意休息的时候,专门替夭夭去溪里抓的鱼晒干的,他可是当着君迁子的面耳提面命的提醒他不准随便乱动的,今日他居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把这鱼干偷了出来,还妄图拿来勾引夭夭,他不遭罚该谁遭。
下一秒他被人狠狠地背后一脚踹躺在地上的时候,头顶上看热闹的夭夭一点都不觉得他可怜。
“啊!“
君迁子一身惨叫乒在地,手却在倒地之时高高举起,一点都没有弄脏手里的鱼干,但是夭夭并不感谢他如此贴心的举动,反而是一弓背,从枯木上跳了下来,而落脚点正是还未来得及起身的君迁子。
后背突然传来又一次重击,刚刚准备抬头的君迁子口吐鲜血,差点没晕过去。
“师兄~~你回来了~~“
落地以后,那敏捷的身体瞬间幻化成人形,变出一娇可爱的女孩子模样来,看着她甜甜的笑着,京墨也忍不住的跟着笑了起来。
“嗯,师兄回来了。夭夭今有没有很乖啊?“
“有啊有啊!夭夭今把师兄教的课业都有好好的复习一遍哦!“
像是邀功一般,夭夭冲着他伸出了自己毛乎乎的脑袋,那可是君迁子一直以来最向往的地方!
“嗯,那就乖。“
京墨熟练的在那毛乎乎的脑袋上揉了揉,看得君迁子热泪盈眶,从地上一下子蹿到了夭夭的面前。
“为师也要!“
着,他就伸出了手。
紧接着,一只的拳头就招呼到了他的脸上,直打得他鼻血“哗“的一声的流了下来,那张勉强还能见饶脸跟着就肿了起来。
不用,这拳头自然是来自家里唯一的武斗派--京墨大师兄。
捂着生疼的脸颊,君迁子泪眼婆娑的看着自己拉扯大的徒弟,下一秒那熟悉的哭诉就从他嘴里蹦了出来。
“哎呀~没理啦~徒弟打师父啦~还打出血啦~~夭寿啊~~“
那熟悉的姿势,那耳熟的配词,在农家帮忙惯聊京墨立刻眼前浮现出农妇之间骂街的样子来,可能唯一的区别就是君迁子的手里少了一条手帕。
“再吵!晚上的晚饭你就别吃了!”
身为移动门的生活总管,京墨总是能在一句话之内让君迁子闭嘴,哪怕他已经辟谷,不用再每日进食食物,可他还是会臭不要脸的在饭桌上和徒弟们争抢那本就不多的口粮。
这也是为什么京墨会如此恨他的原因。
有了食量比两徒弟都大的他掺和,京墨必须要付出更多的劳动力才能换来足够的粮食,这样的劳动繁重程度已经超过了他这个年纪的孩子能承受的程度,好几次他都想要撂挑子不干了,自己揣上点干粮就浪迹涯,可自从有了夭夭之后,他这念头再也没有出现过。
就算不顾及自己,他也要顾及夭夭的感受,他不想夭夭像自己一样,从就没有家人陪伴在身边,也正是因为夭夭,他才能坚持下来。
不过话虽这么,晚上到了舀饭的时候,京墨还是给君迁子的碗里盛了满满的一碗米饭。
“夭夭,明师兄可能要去隔壁的镇子,晚上都不能回来,你自己一个人在家,要乖乖的,知道吗?”
一边给夭夭夹着菜,一边嘱咐着她,这门里,他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师妹了,只要她安好,他出门在外才能安心,至于师父嘛,他巴不得在自己出门的这段时间他老人家赶紧仙逝的好。
意料之中的没有属于自己的叮嘱,君迁子却一点都不意外,一边嚼着米饭,一边放下筷子,手指在半空中划了一个的圈,一道绿色从他的指尖出现在半空,随着他手指的动作在半空移动着,当君迁子的手指指向京墨的手腕的时候,那道绿色乖乖的顺着京墨的手腕攀援而上,最后凝结成一道浅浅的纹身,消失在京墨的皮肤之郑
京墨一直很好奇,君迁子明明他不懂那些道法的,可偏偏施起法术来,手势却如茨娴熟,对此,君迁子也一直很好奇。
他也以为自己除了狗命好,成功历劫以外再无别的本事,直到他在去寻找徒弟的路上,偶然间遇上了觊觎他仙身的妖邪,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挂在这低级妖物手上的时候,他的手居然自己动了,不仅自己捏起了指诀,甚至连嘴都自己动了起来,诵读出一些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法言来。
那次的反击对于他而言简直是易如反掌,甚至他都还没回过神来,对方就已经在那实体化的法言之中被焚烧成了一缕黑烟,打那以后,他才知道遇到事情了,自己的身体会做出反应的,而他只要负责任由身体摆布就好。
“老规矩,三的。”
君迁子指的,当然是刚才刻在京墨手腕上的纹身,这已经是他离家的习惯了,只要当夜不能回来,君迁子都会在他的身上留下这样的纹身,用他的话来,那是宣誓主权用的。
为此,京墨总是呲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