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这镇子不大,连着逛几也是会腻的,还好夭夭的眼里只有吃的,光是那些五花八门的点心就能让她在这的镇子里乐不思蜀。
“哇~这个好好吃啊~师兄,你尝尝!”
夭夭心的拿起一块豆绿色的糕点,用掌心托着递到京墨的嘴边,京墨笑了笑,张嘴任由她把点心搁到自己的嘴里,他其实是不太喜欢这些甜甜的东西的,相比之下他更喜欢大白米饭,毕竟那玩意儿才是真的顶饿。
点心在嘴里化开,是淡淡的桂花和绿豆的味道,这个味道他在曾经帮农的时候在农家吃到过,但是当时的点心就是简单的用手团了团,没有眼前的点心精致而已。
“乖,夭夭自己吃吧,师兄不要了。”
京墨宠溺的摸着她的头,眼神落在楼下的街道之上。
夭夭“哦”了一声,乖乖的低头自己吃着点心,看他一直在看脚下的行人,她也忍不酌奇的看着楼下。
“师兄,你在看什么啊?”
她左右张望着,没见着有什么特别的啊,为什么师兄的眼睛都舍不得挪开一下。
知道自己的过分关注脚下的情况引起了她的注意,京墨摸了摸她的头,笑了笑,转过身来,好好的看着她,用筷子夹起一块点心递到她的嘴边。
“没事儿,师兄就是闲得无聊,瞎看。”
他总不能告诉夭夭,自己是在看看君迁子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君迁子打一早跟他们进城以后,就找了个借口开溜了,把夭夭直接扔给他,害得他想要跟去看看究竟都不行,无奈之下,他只能带着夭夭来茶楼吃点心,反正云唯善给得钱很多,够夭夭吃的了。
话君迁子甩掉京墨以后,就找了个不显眼的角落,变化了一身装束,又回到了街上,时不时的从云家的那些宅子前走过,观察着是否有什么特别的人进出,别,他守了一上午,居然屁都没发现,除了看见一些正常的家佣出入以外,几乎没有什么值得特别注意的.
不过看了几处之后,他发现一个问题,就是不管是主宅还是别院,云府的门前都立着一根孩子一抱粗的柱子,柱子直插入地,上面横叉着一根雕着祥云纹的支架,这个东西君迁子知道,是夜间用来挂灯笼的,为了防止夜间有访客到来时,看不见门前的台阶。
不过真正引起君迁子注意的却是这柱子身上隐隐的暗纹,那暗纹平常之人看不见,而他这种修仙之人却是一眼就看出其中的古怪。
混沌、穷奇、梼杌、饕餮,上古四大凶兽,乃是上古时期舜帝流放的四个凶恶的部落酋长,此时正分别雕刻在云家最大的四座宅院的门前门柱之上。
看着这些暗纹,君迁子算计了一下这四处宅院的具体方位,当即脸色一变,手指快速的掐算了一番,脸色更是难看起来。
“震上兑下卦,是为归妹。谓四也,震为征,三之四,不当位。(网络查找,笔者也不是太懂,请不要真较劲。)”
“云唯善一定没想到,给他出主意的人,一开始就是奔着他来的,怪不得他这么多年都不得子嗣。”
收起手指,君迁子看着眼前的宅院,眼中已经兴起了萧杀之意。
“人间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那就别怪我绝情。”
喃喃的道出这句话后,君迁子扭身走进了附近一条荒废的路里,别看这城镇繁华,像是这样杂草丛生,两边荒芜一片的地方还是不少的。
君迁子随意的寻了一处,此处一棵参大树拔地而起,正午的阳光被繁茂的树叶切割成细碎的星光倾洒而下,坐在这片星光之中,君迁子等待着该来之饶到来。
阳光正暖,风意微凉,耳边鸟雀声起,一点没有深秋该有的模样,盘腿倚在大树之下,君迁子打着哈欠,困意阵阵袭来。
“我要是你,就赶紧带着徒弟离开这是非之地,免得受到牵连。”
一个清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听之使人清醒、宁静。
“我这不是在等你来了好做交接嘛。”
打着哈欠,君迁子掀开了眼皮,不远处有人正朝着他走来。
此人年岁与他相仿,不过二十来岁模样,慈眉善目,一身纯白法衣,上面隐绣金光梵语,左手立掌,右手手持一根锡杖,锡杖上二股十二金环正随着他的徐徐走动发出摇动之声。
那人不是金莲子,还能有谁。
直到金莲子到了面前,他才从地上爬了起来,掸璃腿上的尘土,虽他有法衣护身,不会由那些尘俗之物沾身,但是这习惯他总是改不了。
和金莲子与世无争,那种超凡脱俗不一样,君迁子就像是市井民一般,一身麻布灰衣,灰头土脸的模样,头发上还沾着一些草屑,见他如此装扮,金莲子长长的叹了口气。
“所以到底是所谓何事?”
想他一直在自己的寺庙中静修,多日不受尘世烦扰,好不容易出门一趟,居然就是为他善后,想到这,他就后悔当初跟他结识。
“哎呀,话不要这么疏离嘛!”
他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君迁子却自来熟的把手臂搭上了他的肩膀,一点都不怕自己身上的污秽会污了他的法衣。
“如果你把手拿开,那我们还算是朋友。”
金莲子一向喜欢干净,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努力修得一身法衣护身的原因,不过是忍受不了自己整日置于灰尘之中,可偏偏爱干净的他结实了这仙界中最邋遢的主儿,这是不是孽缘还真的不好。
君迁子自然知道自己的行为触动到了他的底限,讪讪的拿开了手,抄手站在一边,忍不住的吐槽。
“我你要是那么爱干净,上不得了,为毛线还待在这尘世之郑”
他一直搞不懂,他都能为了干净修得一身金光法衣,那为什么不领了职直接上去,哪里怎么着不比这人间干净,那他为什么要坚持继续留在人间修行呢?
“我留下来自然有我留下来得到道理,你不需要明白。”
金莲子一拂袖,明显的回避了他的问话,君迁子撇了撇嘴,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这都多少年没问出来了,难道今他还能善心大发,告诉自己不成?打一开始,他也就是问着玩玩而已的。
“吧,到底是什么事情?”
君迁子这人别看整日吊儿郎当,没个正形,但正事上却毫无含糊,绝对不会散漫对待的,能让界直接通知他过来,想来这次的事情除了他,恐怕别人都不太合适了。
到正事,君迁子终于收起了自己玩世不恭的嘴脸,一本正经的把事情的原委一一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