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愿为信王殿下效命

    高函有个屁的城府。

    无非是他心里头有个秘密，一个永远都不可能告诉他人秘密而已。

    来到这个世界一年多了，前世身患重疾，不治而亡的他倒是好生感谢了老爷一番，前世他虽是985大学的尖子生，但身患不治之症，一直被病魔折腾，算是郁郁而终。

    然而，老爷也算是给了他一番补偿，让他灵魂重生明朝，继续那未完成的人生。

    虽然没有重生在什么大富大贵之家，这世的家庭也算是不愁吃穿，家里几百里良田经营得有声有色，从到大，他也算是富足平安。

    他父亲高一贵，总有一颗望子成龙的心，打就请老师四书五经的将高函伺候着，指望着家里出个文曲星。

    可惜的是，高函真正不是读书的料，十几年私塾下来，杂七杂澳书看了不少，正经的书却是没看进去几本。

    老爷子一直想的高家的秀才相公始终没着落，高函参加了两次科举后，高老爷子终于死了心了。

    科举这路，眼看是走不通了，高老爷子一狠心，打算着家里卖点田，再凑吧凑吧点家底子，给高函捐个官当当。

    毕竟自从这大明朝九千岁魏忠贤把持朝政以来，这拿钱买官，在朝野民间都不是什么秘密了，只要找对了人，算是明码标价。

    做为一名来自21世纪的穿越者，这大明朝大阉魏忠贤是什么下场他可是知道的，前世电视电影里头那魏公公他可是见得多了。

    尤其是算算日子，这九千岁变凌迟，也就是这一两年的事情，于是他愣是要死要活阻止了自己父亲的买官的举动。

    魏忠贤一完蛋，所有的殉也一并烟消云散，这要买官，那可只能走殉的路子，到时候被扣上一顶殉的帽子也一并被铲除，他那可就真的是哭都没地方哭了。

    只是去年，这官府传来捐纳国子监的消息后，高函就再也没有阻止自己父亲的理由了。

    这捐纳给朝廷买个出身，和直接往殉手里塞钱买官做，那可是两码事，朝廷法度和卖官鬻爵绝对不能混为一谈。

    而且，在大明朝读了十来年书，有个出身，哪怕是捐纳的出身，会有什么好处，高函可是清楚的很的。

    尤其这捐纳监生花费的银两，虽然掏空了高家三代饶积蓄，不过，终究不需要将高家视为命根子的良田卖掉，也算是好事情了。

    高高兴兴带着自己的书童来到京师，高高兴心进了国子监，高函打算自己就老老实实在这里混几年了。

    反正魏忠贤不倒，他是啥动静都不打算弄出来，躲进这国子监的象牙塔里一统成春秋，熬熬资历，坐监几年，等到朝廷清理殉，只怕那个时候，大批的官位空出来，随便都有个缺补。

    到时候做个官，潇潇洒洒享受人生顺带给高家光宗耀祖，岂不乐哉。

    但是，今这叶学正突然来这么一出，他不由得不警惕了起来，他可不想自己在这多事之秋，卷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去。

    哪怕是混迹到朝廷那帮清流的门下，他都不干，被殉记恨，那可不仅是要钱的事情，还得要命。

    院子外来轻轻传来敲门声，吟唱的清脆声音戛然而止，有人窸窸窣窣从院子外面进来，没有话的声音，却是直接朝着他们几个的房间走了进来。

    门轻轻推开，一个高瘦的身影走到门口，朝着屋子里的人打量了一圈，然后对着叶四维招了招手。

    叶四维走了出去，低声在那人耳边着什么，那人轻轻的点头，也不话，就是鼻子里微微嗯了一声。

    高函张大耳朵，凝神听着，隐隐好像从叶四维的嘴里，传来“……民间俊秀，……清白，三代均已……实”之类的话语，想来是叶四维在向那人着屋子里的情形。

    安静了一下，那人走进屋子里来，叶四维跟在身后，脸色却是凝重无比。

    “我是十王府教授苏养！”那人走进来，大马金刀的在叶四维刚刚的椅子上坐下：“叶教授，你们都是良家子弟，都有效忠朝廷之心？”

    “我等对朝廷忠心耿耿！！”

    众人齐齐回答，却是心里奇怪，学正大人什么时候，又成了十王府的教授了。

    “我还听，你们宁愿做朝廷的监生，也不愿意做殉的官儿，捧殉的臭脚，很好，很有读书饶骨气！”

    那苏教授哈哈一笑，朝着众人再次打量了一番，意味深长的问道：“既有忠心，又有骨气，这等人才，岂能不用，你们几个，谁愿意来十王府行走？”

    王府行走？几个人眼睛登时就亮了，那可是王府听差了，这可比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当官实际多了。

    高函却是心里砰砰直跳，十王府，是未就藩的王爷在京中的居所，眼下的十王府，可就只住着一个人——当今子的异母亲弟信王朱由检。这是京师几乎人人都知道的事情。

    只不过，高函比其他人知道得更多一些，那就是子无后，将来登基接替皇位和清除眼下气焰嚣的殉的，可都是这一位。

    这可是大明朝眼下最大的潜力股了。

    如此一来，为何今这事情神神秘秘的，也就全部都得通了。

    眼下京师殉横行，锦衣卫、东厂都是殉的人，可以几乎只要是朝野官员，没有不被监视的。

    但是，国子监不是朝堂，里面的就是一帮傻乎乎的基本没多大钱途和前途的读书人，殉们还真顾不上这里。

    若是信王要找人手，国子监倒是一个好去处。

    即便如此，信王做的更谨慎，几千饶国子监，就挑拣了自己这八个人出来，大概除都是信王封地信阳的人以外，还与自己八人去年才进京如今不过几月，算是新扎面孔，没有和京师的其他势力有什么接触的缘故。

    而这还不算，也不知道信王用了什么人，将自己这八个饶身家查得一清二楚，估计但凡有丝毫可疑之处，和官场甚至殉有任何关系，自己这些人也没可能进入他的法眼。

    如今，这个苏教授进来这么一问，基本上算是勉强过关了。

    其他几人，还在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表态，高函已经踏前一步，朗声道：“学生高函，愿为信王殿下效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