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七零章 一人一剑
年轻修士立马取出玉简,将其抛向说话的金丹修士。
然而正待那金丹修士要查看玉简的时候,一道白色的人影忽然间毫无征兆的到了几名金丹修士面前,一抬手便将玉简夺过来。
这人自然就是叶霜寒了,听到“玉简”两个字她便再也坐不住了,叶余在冰宫内呈上玉简的情景让叶霜寒心有余悸,万一这又是一个不堪入目的留影玉简,那她叶霜寒恐怕只能将在场所有修士给灭口了。
夺过玉简的叶霜寒没有立刻观看,而是手中法诀一掐,霎时间整个归元山周围都是现出一股奇异的法力波动。
这是叶霜寒提前在此布置的禁制。
混在人群中的叶余神色微凝,这禁制上传来的波动竟有着淡淡的空间之力,归元山被这股禁制笼罩,那么他想施展血雾传送逃跑都不可能。
随后,她目光一寒,竟是直接祭出了自己的法宝冰火珠,冰火之力迎头将那年轻修士给笼罩了起来。
对于叶余的逃命能力她是知道的,所以一出手便是倾尽全力,眼前这个小修士虽然不太可能是叶余,但万一呢?
元婴后期的实力让那小修士根本没有任何抵抗能力,瞬息间便已经殒命,不过叶霜寒手中有分寸,没有将他的神魂给湮灭。
抬手间,那年轻修士的神魂便被她抽出,接着直接使用了搜魂之术。
但她才开始搜魂便发现了这修士神魂内留下的禁制,才一碰触这禁制便立刻爆发出激烈的神魂风暴,顷刻间那修士的神魂便已湮灭,搜魂自然是失败了。
“好C一个叶余,竟然还敢戏耍本宫。”叶霜寒脸上寒意大盛。
她知道,叶余既然随手拉了一个小修士过来,那么他本人几乎不可能会来送死了。
只不过她本身也没有寄太大希望,既然叶余不来,那也就没什么好留手的了,场上这些人一个都别想活。
“我倒要看看你在玉简内留了什么,哼!”叶霜寒抓起玉简心中恨恨道。
神识只是略一扫,心中便已了然,这不是什么留影玉简,只是一枚普通的记录玉简。
神识探入其中,只见玉简内留着叶余的一封口信。
“叶霜寒,我知道你不过是用归元山一众修士的性命来逼我罢了,不过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还没有这种为朋友舍生取义的品质,所以你就省省吧!
不过这些人中有几个确实与我关系不错,你若是执意要杀,我无能为力,救不了他们,不过这个仇我会牢牢记住。
我叶余,修炼寒元冰火经,同时炼化寒、热两种天地灵焰,外加练成冰妖之体,此灵体的强悍想必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而我的结丹异像你们也看到了,毫无疑问的最高品质金丹,还有魔帅境界的体魄,这些你们都清楚。
说这些不为别的,就是要告诉你们,我叶余拥有踏上修仙界顶端的资格,今日你若杀了他们,我发誓,来日必定屠尽冰宫。
今日你放了他们,纵然我今后修为绝顶也只找你一人,杀我师尊之仇定当报还。
言尽于此,叶余奉上。”
看完玉简内叶余留下的讯息,叶霜寒怒极而笑。
“哈哈哈!小小金丹修士竟威胁起本宫来了,好!你不是要屠尽冰宫吗?我就给你机会,今日这些人全都给我死!”
叶霜寒是真的被叶余气笑了,根基再深厚又怎样?
想要覆灭冰宫除非他有化神修为,否则没有任何可能,而进阶化神的难度她比谁都清楚。
“杀!”
所以几乎不用犹豫,叶霜寒杀气凛然的向六合宗等人传令。
叶霜寒命令一下,六合宗几人没有一丝反对的意思,皆是法力一凝,就要屠杀下方的数百修士。
但这个时候,秦时月却突然间“锃”的一声,长剑出鞘。
而他的剑对准的却不是场上归元山修士,而是越众而出,剑尖直指叶霜寒。
“秦师弟,你干嘛?”六合宗一名金丹修士见状心中一跳,怒喝道。
“不准动手!”秦时月目光盯在叶霜寒身上,无视了那几名六合宗修士。
那为首的金丹修士顿时脸色一黑,喝道:“你发什么疯?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滚开!”
这名六合宗修士已经被秦时月给惊出了一生冷汗,竟敢剑指冰宫宫主,是想让整个六合宗覆灭吗?
“我自然知道,但我今日就要不自量力一回,识相的给我滚,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你……脑子有病啊?你想连累六合宗吗?”
秦时月不屑的笑了笑,盯着叶霜寒,战意沸腾道:“叶道友道友,在下秦时月,看不惯贵宫的所作所为,也看不惯六合宗屈服于冰宫的淫威,自今日起在下正式脱离六合宗,从今往后我的所作所为和六合宗没有半分关系。
而我今日就不自量力想要领教一下贵宫的厉害。”
归元山内此刻竟是寂静无声,连六合宗的那几名金丹修士也被秦时月的行为给骇得面无血色。
秦时月是六合宗修士,岂是一句脱离六合宗就能避免被冰宫责难的?
金丹初期的修士竟敢毫无惧意的剑指冰宫宫主,这等气魄岂是常人能有的?
而归元山众人也是被秦时月给搞懵了,金丹修士挑衅元婴后期?
场内的宋匡轻轻叹了口气,“唉!秦时月的性子哪怕是到了金丹境界也依然是没有有一点改变,这才是他在剑修之路上有如此成就的原因吧!可惜了!”
一旁的王浩亦是道:“是啊!可惜了,若是潜心修炼,将来还有可能为咱们报仇,现在……不过是以卵击石而已。”
宋匡本想出言劝劝秦时月,但已经到了这地步,劝也没有意义,叶霜寒不会让这个挑衅她威严的人活着。
叶余同样被秦时月的突然出手给惊到了,即便是踏入修仙界如此多年,初心却从未改变,一人一剑傲立当场,这气势竟是一点不输叶霜寒。
心中赞叹的同时,却也是心情复杂。
秦时月一个外人尚且能够如此,自己身为归元山主人却只能躲在角落。
方才那一瞬间他有过不顾一切冲上去助阵的冲动,但他毕竟不是秦时月,与其现在送死,不如留待有用之躯,有仇将来再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