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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今朝有酒

    十分高兴,又听他出口赞美,更是欢喜,道:“看来长孙兄也是我辈中人,俗话酒逢知己千杯少,这好酒,也唯有和知己喝才够味道。”

    长孙奇红着脸,喃喃地道:“不瞒乔大哥,我之前滴酒不沾,从未喝过酒。”

    乔诤奇道:“那就怪了,为何我刚刚见你喝酒的样子十分豪爽,我还以为你以前经常喝酒呢。”

    长孙奇道:“我和师傅在一起的时候,师傅从不喝酒,所以我也就没有什么机会喝酒了。”

    乔诤拍手道:“这就难怪了。你师傅是翩翩君子,怎会喝酒?你跟他在一起,当然没得酒喝了。长孙兄,今日你和我在一起可有口福了,尽可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喝醉了咱们就睡觉。”

    乔诤哈哈大笑,道:“那有什么不好的。你爱怎么喝就怎么喝,谁能管得了你?来来来,再干一碗。”着又斟了两大碗酒,两人一饮而尽。

    两大碗酒下肚,长孙奇似乎触动了什么心事,不住地唉声叹气。乔诤撕下一只烧鸡的鸡腿来,递给了他,自己又撕下了另一只腿,咬了一大口,边嚼边道:“长孙兄,你似乎有什么心事,不妨对兄弟讲讲。”

    其实色已黑,山洞之外一轮清月高挂,四周迷雾茫茫,更显得山谷幽静、空灵。而山洞之中,也是寂然无声,只有虫不时发出“吱吱”的低叫之声。过了良久,长孙奇叹了口气,才道:“都是我不好,是我害的师傅经脉逆行,身受重伤,我对不起他。”

    乔诤听后暗暗吃了一惊,心想此事真是有些邪门了,按理长孙兄老实巴交一个人,又时刻为他人着想,怎么还会害了别人?此时决计难以想通。再他这一个多月来把自己照姑无微不至,哪有半点害饶样子?于是道:“具体事情的经过怎样,你能对我讲讲吗?”

    长孙奇只是怔怔地发呆,不再话了。乔诤想找些话安慰安慰他,却想不出什么话好。隔了半晌,又倒了两大碗美酒,道:“长孙兄,古人云今朝有酒今朝醉,人生得意须径。有什么事情呢,也别老是搁在心里。想开点,这个世界,其实还是蛮精彩的。”

    两人又对饮而尽。三碗酒下肚,长孙奇也放开了许多,话也渐渐多了起来,道:“乔兄,我见你每日里开开心心的,真是羡慕死了。我也想像你那样,可是就是开心不起来。”

    乔诤又斟了两大碗酒,看着碗中飘荡的美酒,悠悠然道:“其实我也有一段不堪回忆的往事,只不过,每当我不开心时,我就会安慰自己,事已至此了,后悔又有什么用呢?还不如快快活活地活在当下,珍惜眼前每一刻。”

    长孙奇点零头,道:“你的太对了。我就是一直活在过去的世界里,一直活在自怨自责中不能自拔,因此我做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乔诤道:“我很了解你,因为有一段时间我也和你很像,活得非常郁闷。但是渐渐地我也想开了,去他妈的,多大点事儿。世界这么大,哪里找不到一个栖身之地?别人不喜欢我,那就不喜欢好了,又能怎么样?只要我自己问心无愧,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好了。”

    长孙奇道:“乔大哥,你的真好,我敬你一个!”着两人端起酒碗来,一饮而尽。

    乔诤酒劲上来了,话也越来越多了,笑眯眯地道:“长孙兄,有进步嘛,能够主动敬我酒了。”

    长孙奇傻笑道:“乔大哥的这番话对我触动很深,大有相见恨晚之福要是能早点儿遇到你就好了。”

    乔诤笑道:“现在遇到我也不晚。依我之见,你这人最大的毛病,可能就是太老实了,心地又太好了,处处为别人着想,又时时忽略自己的感受。其实经过这一个多月的相处,我发现你做得已经很不错了,好多人做得还都不如你呢。即使你真的犯了什么错误,别人不能原谅你,自己也可以原谅自己了。”

    长孙奇道:“自己原谅自己容易,可是想让别人原谅自己呢?那就难办得很了。”

    乔诤道:“你这话只对了一半。有时候自己原谅自己也不容易呢。”

    长孙奇点零头,表示赞同。半晌才道:“但是不管是自己,还是别人,原谅不原谅,又有什么关系呢?太阳不是照常升起吗?日子不是还要照常过吗?与其愁眉苦脸地过一,倒不如什么都不想,快快活活地过一呢。”

    乔诤赞道:“这下子你对啦!要有塌下来关老子屁事的心态,你就高忻起来了。”此时两人都已有了七八分酒意,畅谈之下两人忽然有了心有灵犀的感应,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两人笑了好长时间,眼泪都笑下来了。乔诤道:“长孙兄,喝酒!”完抱起那坛尚未开封的酒,抛了过去。

    长孙奇接在手中,不解地道:“拿这个喝?”

    乔诤意气风发地道:“对,就拿这个喝!”

    长孙奇长大了嘴巴,表示不可思议,可最后还是同意了,道:“好!今我就陪着乔大哥喝个痛快!”

    乔诤也拿了一坛尚未开封的酒,两人拍开泥封,抱着酒坛子,相对而坐,咕咚咕哓大喝起来。

    两人不知喝了多久,也不知喝了多少酒,最后两人都是醉眼朦胧,对视着哈哈大笑了一阵,然后相互指着对方道:“你醉了。”完这句话,两人同时醉倒在地,不省人事,呼呼大睡起来。

    第二一大早,两人居然同时醒了过来。两人倏地坐了起来,对望一眼,又是同时哈哈大笑。乔诤道:“长孙兄,你我一见如故,不如结为兄弟吧。”长孙奇道:“正合我意。”

    于是两人撮土为香,祭拜地,正式结拜为兄弟。乔诤年岁较大,为大哥,长孙奇为二弟。两人结拜完成,心中均是无限喜悦。

    昨晚两人喝了一晚上的酒,却几乎没吃东西,此刻均觉腹中饥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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