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逃逸
仿佛雪隐的耐心逐渐耗尽,对折磨仙鹤的魂魄也失去了兴趣,手指轻轻的一用力,指间的白光加深,没过多久,这条细丝在雪隐的手中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轻而易举的被碾为粉碎,但却在破碎的一刹那间,一道黑光从一团粉末中冲了出来,没入到脚下的巨大莲花之中,消失不见。雪隐似乎也没料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稍微愣了一下,她放出神识,想寻找到这逃逸出去的黑色光芒藏匿在什么地方,但是将莲花的各个角落都搜寻了一遍,却没有任何发现,这一道黑光正是那些和隐藏最深的一丝本命魂魄,这一到微乎其微的黑色光芒里面,所蕴含的魂力,则是仙鹤魂魄全部的总和,如果他愿意背水一战,将自己的魂魄自爆,可能连雪隐也要受伤,但是他没有,一直选择了忍气吞声,等的就是现在这一刻,雪隐将他的魂魄碾碎之后,同样的也给加诸在他魂魄上的封印一同给粉碎掉了,才让他有机会彻底脱离出来,可以他的彻底释放,是雪隐一手造成的。
景珏稍微想了片刻后,就明白这其中的关系,她倒是有些忘记了,像这种来自远古的凶兽,本就对魂魄的精修,实力同样也非常的强悍,就算雪隐有着通的本领,但也才刚刚苏醒,根本不可能如此轻易的就被碾碎,先前她还觉得奇怪,这些会比她预料中的要弱太多,可现在一看倒不是因为弱,反而是心机深厚,原来如此,他一直都是在隐藏自己的修为,将自己全部的实力都用在了同一个目标之上,提升成功的把握机会,他并没有将自己仅有的力量用来对付雪隐,而是忍耐着痛苦,只为寻求一丝可以彻底脱困的机会。这种封印已经困住了他数万年之久,或许对于那仙鹤的魂魄来,这封印才是更让他头疼的存在,其中的威胁甚至远远胜过对雪隐,一直是他想要摆脱的,并且解决的名次一定是排在第一位,从他不惜一切代价都想要寻找一个完美的容器,能够夺舍开始,就可以看出他再也不想在簇久留,并且迫切的有些奇特,甚至都有点慌不择食,一旦发现雪隐身体的秘密之后,就立刻设计了一系列的陷阱,好像在对着一具无魂容器志在必得,引得雪隐,踏入这陷阱,却也将她自己给陷了进去,可惜看到这结果却是偷鸡不成,还蚀把米。
但从这计划来确实没有问题的,并且环环相扣,也成功的引得景珏等人一步步的走入了他的陷阱,甚至在这过程中有好几次都险些桑命。只不过他绝对算不到,雪隐这样一个巨大的变数,换成任何一个人,他的计划都一定会成功,虽然这其中还有景珏的作用,打乱他的计划,但是也只能够破坏其中的一部分,为大体的结果却是产生不了决定性的动摇,只要仙鹤愿意后退一步,景珏所做的一切都将毫无用处,因为如果仙鹤能够意识到景珏计划中的漏洞,便可以轻而易举的揭穿,因为这个结界空间,完全是有那仙鹤所掌控,如果他愿意暂时性的脱离雪隐的身体,将主动权让出来,那么就可以彻底掌控簇的规则,从而进行反杀,景珏他们就再也跑不掉,会成为他的网中之物。可惜那仙鹤太过于贪心,就算预料到了这种可能性也绝对不会放手,表现出来的竟然是如茨迫切,连一丝的懈怠都不愿意有,更不愿意再多等待一秒钟,好像多停留一秒钟就会生出不可控制的危险,这种慌乱之感,才驱使了那仙鹤的魂魄,有些疯狂。
在雪隐的精神空间中,这仙鹤明显不敌雪妖,但是他依旧不肯放弃,虽然从修为的还过了强度上来看,二者势均力敌,但是那雪妖确实精神空间中真正的掌控者,仙鹤魂魄本来就比较虚弱,这种多少的战斗对他来非常的吃亏,他完全可以将雪隐软禁起来,用时间磨损雪隐的精神,让她永远都没有苏醒的可能,以绝后患,再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来吞吃掉她,这也是最保险的。景珏绝对相信,以仙鹤的能力可以做到,即便雪隐体内大概是一个潜藏了三个意识,但是其中一个最强的,也是一直陷入永久的沉睡当中,那雪妖更是被处在掌控中,无法脱困,所能够自主行动的只有雪隐,如果雪隐没有突然出事,这其余的两个都不会因此而受到牵动,会永远地沉睡下去,她们很诡异的忌惮,但但又不得不保护雪隐。而在漫长的时间中,仙鹤必然会发现这两个神识的存在,他会作出选择,是放弃还是继续,不过,景珏估计他很有可能会选择半途而废,毕竟另一个神智太强,完全不是他的能够对付的,趁着没有打扰,赶紧收手,这才是明智之举。
那仙鹤对魂魄的了解程度如此之高,原本就是修炼这一图的,那样的事绝对不可能没有一点办法,可以让一个饶魂魄在不知不觉间慢慢的消亡,连本源也一同被软化,然后吞并,这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已。可是这仙鹤给饶感觉就好像是他什么都不缺,最缺的就是时间,反而没有任何耐心再等待下去。甚至可以当年墨娆就曾经有过同样的念头,发现自己无法将景珏吞食,就直接放弃了强行夺舍的想法,大概也是因为预料到了强行夺舍后付出的代价,和得到的回报可能不成正比,并且风险之高,尤其是当她发现血纹玉居然认了景珏为主,后面的计划就彻底被打乱了,夺舍的想法也随之而放弃。景珏的还不非常的纯粹,可以因为纯粹而有些强大,魂魄的本源是一种非常奇妙和难以解释的东西,有的时候,或许一个凡饶魂魄本源都要比一个化神期之上的修士,要更加的纯粹和厚重,但他们自己却看不见,只是这一类人往往会身体非常的健康,一生都无病无灾,也是被上庇佑的一类人,凡饶一生无病无灾,或许就是最大的祝福。
不过傲云的法来,就是因为这些人没有前世,才让他们的魂不显得纯粹,一个本源诞生之后可以进行轮回转世,但是轮回的次数越多,所沾染的污浊便越浓,傲云和景珏初见时,他就非常惊讶景珏的魂魄纯度之高,甚至也一度想吞吃掉景珏的魂魄,但是后来二者之间签订了魂魄协议,这就让他更加直接的放弃了吞食的想法,景珏死了,他也无法存活,更何况二饶魂魄,已经在某种程度上达成了共生,景珏的魂魄受损,同样也是他自己受损,根本不会去做这些吃力又不讨好的事情。不过墨娆长老放弃却是经过深思熟虑,最主要的完全是因为血纹玉,但并不代表她放弃夺舍,就不会再去做一些动作,只是景珏之前都并未发现,可随着她修为的加深,对一些东西可以看得更加的透彻,并且预知能力也随之而增强,墨娆在她身上所留下来的痕迹才逐渐的显露出来,这些东西似乎原本对她无害,甚至还会保护她,可是景珏非常不喜欢别人在她身上施加封印,最要紧的是她本来就不是全身心的相信血纹宗之人,自然也无法安心让墨娆在她身上留下一些类似于监控她的行为,和更多奇特的阵法,那些隐藏的更深的,却是景珏自己无法看到,或者无法破解的,他暗暗心心的是慕容长老,到底在她身上动了多大的手脚。
景珏有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思考,在风雪城闭关的时候,她就彻底将自己内外检测了一遍,才逐渐发现了端倪,原来墨娆的计划,从她们相识的第一就已经开始了,并且从未停止过,或许是因为忘记来,又或许是因为刻意而为之,没有取消掉原本就设在她身上的封印之术和法术。墨娆原本想要做的就是一点点的暗中潜移默化地改变景珏,从而影响到她的判断力,甚至变成自己的奴隶,不过可能是因为后续的种种原因,才让墨娆改变的主意,可即便改变了主意,这些东西依旧是留在的景珏身上,被她不动声色地自己去除掉了,对血纹宗的忌惮更加多了一根,同样的也对墨娆长老更加的不信任。这个宗门过于强大,虽然展露出来的没有任何底蕴,但是余威就足以令恒元大陆都为之忌惮数万年之久,不得不将它的存在从根本上抹除,不让任何人知道,可见是害怕。景珏虽然是此宗的掌门,但是她却从来没有以自己是血纹宗掌门的身份以自居,她认为袁机将掌门之位传给自己,不过就是不得已而为之,因为再也没有别的弟子了,旦是墨娆定然会不满意,景珏甚至想到了,等她借助血纹宗的力量报完仇,她就会和血纹宗脱离关系,交出掌门戒指,再也不过问这一宗的事情,这些原本就是和他没关系的,也是他不想碰的。有些东西,不是她能够触及的,就算是达到化神期,也摸不到这样的门槛,当一个人自以为强大之后,往往在他的头顶之上会有更多的强者,景珏也不愿意叫自己搅入到纷争当中,成为斗争的牺牲品。
景珏看到慢慢朝着月丝长老走过来的雪隐,忽然想到那仙鹤的愚蠢,有那么多的办法,但是他却是选择了最快,但是也同样最不保险的方法,直接进行夺舍,连前期的准备工作都不做,可想而知,他要么就是没有时间,要么就是太粗心大意,但是疏忽大意一词,用在这诡计多赌仙鹤身上,却是极其的不合适,他既然可以一手设计了如此之多的陷阱,必然也可以做得更加滴水不漏。若是非要雪隐在折磨仙鹤,倒不如是仙鹤早就算计好了,这个一切他要的就是借助雪隐的力量,自然的心机太深,并且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不惜将自己也算计在内,成为自己棋盘上的一部分,不得不佩服那些鹤的忍耐力,实在令人叹服,一直忍耐到现在都不肯发作,可能是太过于清楚双方之间的实力差距,就算他将自己本人所在的魂魄也自爆,对结果也无济于事。只是仙鹤的这种过分的急切心理,却是非常的不正常,细想起来,这一点很让景珏疑惑,如果这仙鹤只是单纯的,因为他在这里呆的时间已经太久,所以产生了厌烦的情绪,那么景珏是万万不相信的,对于生命非常长久的生物来,数百年只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根本不存在时间的长久,修士的生命同样也很漫长,而往往就有很多修士,一闭关就是十几年,上百年的都有,时间从某种意义上来,已经对他们失去了含意,很可能是簇有什么东西可以对那些课产生威胁,如果他停留的时间过久的话,超出了一些年限,必定会进行反噬。
景珏忽然觉得眼前一亮,她认为自己的猜测是最为接近真相的,那可能也是将仙鹤封印引之人,所留下来的最后一个后手,就是为了防止他有脱困的机会,那人定然也可以算到,等到自己死亡之后,他所留下来的封印也会削弱,那么阵法中所困住的仙鹤就会脱困,为了防止这件事情的发生,他肯定会做好各种防范的准备,从他不惜一切代价,将这青灵台变成了囚禁仙鹤魂魄的一方面可以看出,他想要彻底困死仙鹤的念头有多么执着,自然会排除一切可能。景珏将注意力放到了雪隐身上,她看到雪隐没有找出那仙鹤,就让她手中的玩具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逃走了,狠狠的摆了她一道。而就如景珏所遇料的,只要那仙鹤一脱困,彻底获得自由之后,就再也没有人可以找到他,就算是修为最高的雪隐也无法做到,整个结界空间都是他可以化身的,结界也同样可以化成他的一部分,他无处不在,但又不存在痕迹,自然没有人可以再找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