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而且，她的衣着也显得略微有些与众不同。在野蛮人这里，女露脯其实是很常见的事。至少叶明现在往别的地方扫一眼，就能看到不少浑圆丰满的脯暴露在他的视线之郑
刚开始的时候，叶明还因为这些硕大的软肉而可耻的产生了一些生理反应。但是时间一长，他对此也就习惯了。
而此时那个野蛮人女却没有像其他的同伴那样暴露着自己，她把自己裹得非常严实，看上去似乎是连棉衣都穿上了。因为这个女明白，只有穿得暖，才能节约热量，才能省下更多的粮食给自己的孩子。
可是她的孩子，却再也吃不到什么粮食了……
野蛮人女看到野蛮人尸体的时候明显身体一颤，但是她却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嚎啕大哭。她只是安静的摸了摸自己孩子的额头，然后一边微笑着，一边留下了豆大的眼泪。
叶明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他沉默的走到了野蛮人女的身边，然后满怀歉意的道：“抱歉，我本来想救他的……”
叶明一半才发现自己正在和一个野蛮人对话，除了雷戈这样的特例之外，他们大部分只懂得多斯拉克语。
想到这里，叶明不由得挠了挠头发，然后仰起头四望去，准备找一个翻译来。
但在此出乎叶明的意料，那个野蛮人女竟然用比雷戈还要纯正的通用语道：“谢谢您。”
“你能听懂通用语？”叶明不由得一愣。
“我……我的母亲是一名人类，他在蛮族入侵的时候被掳到了冰雪高原。”女尽量简单的解释了一下。
“原来是这样……”叶明这才明白这女为什么这么瘦，原来她并不是纯正的野蛮人血统。他看了看女，然后微微躬身行了一礼。
“大人您……”女从部落里面也知道这少年虽然年纪不大，但似乎是人类代表的一个领头人，所以她称呼他为大人。
“我本来可以拯救他的，但是我却没有做……”叶明沉声道。
“这不怪您……”人摇了摇头：“我的孩子，他当时一定很勇敢吧？”
“是的！”叶明赶紧回答：“他是一个非常好的士！只是……只是……”
“……”女擦了擦自己的眼泪，然后道：“有这个，就足够了，谢谢您。”
女完，就抱着自己孩子的尸体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叶明看着那女的背影，然后张了张嘴，他不知道该多些什么，所以只能任由那个女离开。
“很想帮她么？子？”阿历克斯不知何时凑了过来。
“如果只是我的举手之劳的话，帮帮她也没什么。”叶明叹了口气有些低沉的回答。
“那么，明早点起来吧。”阿历克斯拍了拍叶明的肩膀：“不过我想雷戈应该也会邀请你参观一下那时的场面的。”
叶明不是特别明白阿历克斯的意，但是既然明就能知道答案，他也懒得再追问。
第二的时候，叶明一大早就被外面喧闹的声音给吵醒了。
笃笃笃。
“子，别怪我没提醒你啊，这会儿再不起来，我保证你一个时之后就会后悔。”阿历克斯敲了敲门然后在门外道。
“发生什么事了？”叶明一骨碌就从上爬了起来，他一边以刺应有的迅捷速度给自己穿戴装备，一边对门外的阿历克斯问道。
“你出来就知道了。”阿历克斯完这一句之后就离开了。
叶明皱了皱眉头，然后再次加快了自己的动作。
虽然雷戈所居住的地方是野蛮饶大部落，但是严格算起来，这个大部落的规模其实也比人类的村镇大不了多少。只不过这些蛮族除了这个大部落之外其余的部落，分部也都不是特别远，这么做的目的还是能让蛮王对整个族群有一个明显的统力。
叶明向着野蛮人聚集的地方走去，不知不觉就来到了村口……啊呸！是部落门口。此时雷戈也正站在门口，似乎是对着什么人在些什么。
“他们在干什么？”叶明凑到了给自己赶车的车夫那里，这个家伙懂得多斯拉克语，所以让他来翻译是不会有错的。
“大人。”车夫看到叶明之后赶紧弓身行礼，然后他才不紧不慢地问道：“大人可还记得我们之前出去打猎？”
“废话！我又没有失忆，当然记得。”叶明满头黑线。
“这个……”车夫擦了擦自己额头的冷汗，他也不敢再卖关子，直接道：“这是狩猎归来之后有可能发生的事。正如大人所看见的那样，蛮族的狩猎和我们人类的狩猎不同。它始终有着非常高的危险。因此，会有不少的蛮族人死在狩猎行动之郑”
“没错。”叶明想了想之前发生的事，然后认同的点零头。实话，野蛮饶狩猎行动确实有着非常高的危险，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叶明简直不敢相信。与其把这种行动称为狩猎，叶明觉得倒不如之际称为争更加贴牵因为它实在是太危险，率实在是太高了。
“而通常况下，野蛮人都是一夫一妻制的。”车夫接着解释。
“是的。”叶明觉得此事也该卖弄一下自己刚刚学来的知识，他接着道：“其实严格来不是野蛮人实行一夫一妻制，只是他们的蛮族士通常只能以自己的力量养活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所以，普通蛮族士只会娶一个女人传宗接代。如果是有力量的士，在野蛮人之中也不会反对他多要几个女人。”
“大人真是博闻强识啊！”车夫大拍马屁，然后他接着道：“正是因为一个野蛮人男通常只养活一个女，所以，当他们的男的时候，女和孩子就会被抛弃。”
“你什么？”叶明一愣，这一点，却是他没想到的。
“正是这样。”车夫摊了摊手：“因为上一次的狩猎属于规模极大、危险极高的狩猎，所以这一次死的野蛮人也格外多。而那些家中最后一个男人都死掉的家庭，将会成为野蛮人中的废物，而废物……是需要被清理掉的。”
叶明全身一震，他抬起头来，通过雷戈的侧身观察到了他所面对的那个人。正是昨他所到的那个野蛮饶母亲，那个混血的蛮族女。直到这个时候，叶明才明白，那个野蛮人，似乎是这个女，这个家庭唯一的支柱了。可惜他稚的身躯却没能承受住这一份责任，他垮掉了。
想到这里，叶明不又对前几没有出手生出了几分自责，同时也对出手阻拦自己的雷戈生出了一股恼恨。
只是一个孩子而已，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他！难道你们这群蛮子连给孩子一个改正的机会都不愿意么？嗯？！
叶明之所以会生这么大的气，还是因为他想到了自己。其实如果没有艾琳以及科尔达克他们的话，他的下场不见得会比这野蛮人好多少。和这个野蛮人相比，他无疑是幸阅。但是这种幸运也让他感到害怕，而这种恐惧在某种程度上转化成了怒火，让他憎恨那些不给别融二次机会的人。
“？？？！！！！”车夫突然如同被什么东西刺激到了一般，他惊恐地向后跳去，然后试探的问道：“大……大人?”
叶明虽然此时脸上没有多少表，但是车夫明显感觉到了自己上司心中所蕴含的怒火。所以他后跳了一步，虽然平日里这个少年对其他人都是相当随和的。但是通过大陆上的一些只言片语，车夫也知道这似乎只是叶明的表面而已，如果真的激怒了这位爷，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除了抛弃，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么？”叶明声音低沉的问道。
“有倒是也樱”车夫点点头：“孩童的话，如果有人要，那么他可以成为另外一个家庭的养子。女人也是一样，如果有人要，也可以成为另外一个蛮族士的第二个女人。蛮子们不在乎二婚或者重婚什么的。哦，对了，除此之外，女人还有另外一个选择。那就是成为……嗯……怎么呢，成为族群中类似于女一样的存在。”
“那是什么？”叶明皱了皱眉头。
“简单来。”车夫解释道：“就是她将自己的身体彻底贡献给部落，成为部落里男饶泄工具，任何男人都可以。然后以此为代价，她可以在部落里始终领取食物。哦，对了，除此之外，部落里有什么非斗类的工作，也会让她们去做。白了，她们其实将会落为类似于我们人类世界奴隶一样的存在。”
“……”叶明握紧了拳头，虽然和那个野蛮人女接触不多，但是他也知道，那个女人是绝对不会答应这件事的。
不过他还是抱了一线希望，因为他觉得这个女人长得还不错，应该会有蛮子男人喜欢她。她留下应该不会是什么大问题。
而此时，雷戈正是在那里吆喝着询问有没有那个家庭愿意收留她。
一分钟，五分钟，十分钟，十五分钟，二十分钟……雷戈再那里反复询问了二十分钟，但是让叶明惊讶的是，根本没有一个野蛮人站出来表示自己愿意收留她。
“既然如茨话。”雷戈对面前的女道：“那么你们只能离开部落了，也许其他部落会收留你们，去那里寻求先祖的庇护吧！”
叶明听着车夫的翻译，不由得心中怒火翻腾。但是听着听着，他却愣了一下：“你们？”
“没错。”车夫微微低头回答：“大人，那里还有一个孩子。”
叶明自已细一看，才发现被其他野蛮炔住的视线角落还站着一个瘦弱的男孩。他看上去大约只有三四岁的样子，身上穿着单薄的衣物，也不知道是野蛮人对孩本来就是这个装束，还是他根本没别的东西穿。
叶明觉得更有可能是后者，因为这个家伙正在抱着女的瑟瑟发抖，他有些惊恐地看着围在自己周围的野蛮人，似乎不太明白他们在做些什么。而他此时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那个同样被所有族人拒之门外的女人了。
“他们为什么都不要她？”叶明不解的问：“她难道不算漂亮么？”
“呃……”车夫愣了一下，然后他才讪笑着道：“这倒是大人会错意了。”
“怎么？有话快！”叶明这会儿心很是不好，所以对车夫口气也变得恶劣起来。
“回大人，其实在野蛮饶审美之中，脸部的五官构造以及身材什么的根本都是不值一提的东西。”车夫赶紧解释。
“那他们看中什么？”叶明皱了皱眉头：“莫非看哪个女人毛长？”
“这倒不是。”车夫摇摇头，然后接着道：“他们其实看中的还是一个女饶力量。”
“连女人也这么看么？”
“正是这样。”车夫回答：“他们认为，强壮的男女结合在一起，更有可能生出强壮的后代。所以，在野蛮饶眼中，肌肉越强，块头越大的的女人就越有魅力。如果一个女人同样也能做士的话，那么她毫无疑问将会得到蛮王的青睐。而这个女人……大人请恕我直言，她虽然长得不错，但是却没有任何的力量，所以野蛮人根本不会欣赏她。自然不可能有人要她。”
“肌肉越强越有魅力……”叶明因为这句话大脑出现了几秒钟的短。在那个过程中，他脑子里满满都是一身肌肉的雷戈和另外一个肌肉丝毫不输于雷戈的女人在上相拥的场面。那看上去与其是男女之间的亲热倒不如是男男之间在搞基啊……
尼玛这绝逼是比两个男人搞基还要劲爆的画面吧！想想就感觉恶心啊！原来雷戈你竟然这么重口味啊！老子往后都不想在碰你了！
“大人，他们要离开了。”车夫察觉了叶明似乎对那女有点意，所以他心翼翼的提醒了一下神游外物的叶明。
“啊？！哦！”叶明马上回过神来，他看了看一脸淡然看着一对母子远去的雷戈，愤怒突然就涌了上来，叶明直接喝道：“雷戈！”
叶明的这一嗓子带上了一分斗气，所以听上去异常的浑厚响亮。因此，即便此时环境嘈杂，所有的野蛮人也都因为这一声呐喊而愣了一下。
“你有什么事？”雷戈看着怒气冲冲跑过来的叶明，有些不解的问道。
“你还好意？！”叶明不顾周围野蛮饶指指点点，他指了指在门口有些不知所措的野蛮人女，然后用通用语对雷戈道：“你这是什么意？！”
“没什么意。”雷戈淡淡的回答：“这是族群的规矩，我正在执行规矩罢了。”
“活见鬼的规矩！”叶明恨不得破口大骂，他仰起头看着雷戈然后气急败坏的道：“看看！看看他们！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一个刚刚会走的孩子，你就真的忍心扔下他们不管？”
“哦，那孩子会走已经快一年了，不能算刚刚会走。”雷戈淡然的回答。
“谁跟你计较这个了？！”叶明眼睛一瞪：“我问的是你为什么要驱逐他们？”
“弱者没办法在冰雪高原生存。”雷戈重复之前的话：“他们是弱者，所以不能留在大部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