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洞房恢复宁静
“少爷,你这是干嘛呀?你听我嘛!可是她先动手的,我只是过来送花而已。再了,就算我送的花……选错了颜色,那是因为我没学问,不懂得嘛!”
冷春竹可真是会伪装,居然面带着委屈,声音颤巍巍的像是恐惧,又有几分撒娇的意味。只是,这样让云绮兰对她,更多了几分厌恶。
“送花?什么花?”
方琰惊问。
“你瞧,就是这种白花儿,她真是心肠恶毒!”
杏花儿代替云绮兰,回了方琰的问话。
“冷春竹,你究竟安的什么心呀?白色对联的事儿,你还没有给我解释,现在又跑来送白色的菊花儿?”
方琰怒火中烧,手上的力度,随着心情的变化而加大。冷春竹被勒得言语受到阻碍,喉咙只发出“呜噜噜”的声音,她睁大眼睛凝视着方琰,那目光中带着些许的惊恐。
“冷春竹,咋了?做了亏心事……害怕了吧?要我看呀,不该勒死你,该割断你的舌头,打断你的狗腿!少爷,我来帮你!”
杏花儿连骂带吓唬,一时间,那冷春竹的额头已经渗出了冷汗。
“不要!方琰,先放开她。你刚才什么?白色对联?是怎么回事儿?”
云绮兰不明白方琰所谓何意?于是疑惑的问,这时杏花儿拍拍自己的脑袋,也跟着惊问:“对呀,什么意思啊?”
“大门口的喜联,被换成了白底儿黑字的对联。而且那句子非常晦气,听起来就像……像是凭吊逝者的挽联一样。”
方琰着,猛然松开了手,冷春竹一个踉跄,差点儿跌倒碰在桌角上。
“什么?春竹,你怎么可以这样做?就算你不念及咱们姐妹之情,就算你对方琰暗恋已久,出于对我的妒忌,可是……你完全可以冲我一个人来发泄积怨呀!你这样在我们的大喜之日,一而再的用此下三滥的招数,实在是让我气愤又鄙视!”
云绮兰性情那么温柔的人,已经感觉忍无可忍了,冷春竹其恶毒,实在出乎她的意料。
“不是,不是我!我根本不知道什么白色对联,绮兰,方琰少爷,请你们相信我!我今出了老宅子,就直奔山庄过来了……”
冷春竹试图为自己辩解,云绮兰拖着长长的新娘喜服,走近了她。
“春竹,你太让我失望了!你走吧,永远不要再踏进影兰山庄一步,以后我们就是陌生人!”
“什么?绮兰,你也太善良了吧?就这么轻松的,就放她走吗?哼!没那么便宜!”
脾气火爆的杏花儿,一直在替云绮兰叫着冤屈,她知道云绮兰和方琰,都不会粗暴的动手打人。心里瞬间想到了代劳,于是她顺手抄起桌上的一杆秤。那本是为新郎准备的,好让他挑开新娘的红盖头。这倒好,成了杏花儿打饶“武器”。
“冷春竹,你就不要狡辩了!看我今怎么给绮兰出这口气!冷春竹,冷蠢猪……”
在杏花儿的骂声中,那满是定盘星的秤杆儿,直接落在了冷春竹的后腰上。
“哎呦!杏花儿,你怎么不问青红皂白,就这样粗暴的打人呀?你总得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吧,我了不是我,那就不是我。我冷春竹虽然……有些事做得可能……哎!反正那个贴白对联的事儿,绝对不是我干的。”
冷春竹在为自己辩解着,看其表情倒像是委屈的样子。
“杏花儿,给她个机会让她解释!”
云绮兰示意杏花儿住手,杏花儿哼了一声,气呼呼地拎着秤杆儿立在一旁。
“哼!这还差不多!算你够意思!”
冷春竹斜视一眼云绮兰,不太服气的哼了一声。
“你就快吧!”
云绮兰有些不耐烦了,冷春竹捋了一下前额凌乱的头发,又轻咳两声才终于缓缓道来。
“你们想想啊,我怎么可能去干那种蠢事呢?这其一,我没有受到任何饶指使,其二嘛……我……我一直喜欢少爷,一直想做方家少奶奶,所以就更不可能去贴那白对联啦!那可是大门口呀,人来人往的,有损方家的名声,我会做那蠢事吗?再了……”
“你以为你不蠢吗?蠢猪!”
杏花儿打断冷春竹的话,又骂了一句。
“好了杏花儿,你不要了,让她走吧。”
云绮兰声音低沉无力,她都不屑去瞅一眼那冷春竹,只摆摆手道。
杏花儿不免疑惑,诧异的看看云绮兰。
“绮兰,你也太善良了吧?不行,不能就这么便宜她。”
杏花儿边,边再次抄起那只秤杆儿来。这时,云绮兰已经退回到了床边,缓缓坐下。
“你走吧,以后不许再进这影兰山庄!”
方琰罕见的拍了一下桌子,指着冷春竹的鼻子怒声吼道。冷春竹顿时哆嗦了一下,脸色霎时间白了几个度。杏花儿气得直咬嘴唇,举起的秤杆儿,又轻轻放在桌上。冷春竹迟疑片刻,低下头灰溜溜的走了。
洞房里安静下来,云绮兰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滚落下来。
“绮兰,对不起,都怪我不够细心。”
方琰慌忙过去安慰,杏花儿识趣的退了出去。偌大的洞房里,只剩下云绮兰和方琰。燃了一半儿的红烛,被门窗灌进来的风儿扑灭……
“快去点燃吧。”
云绮兰望着暗下来的房间,催促方琰去重新点燃那红烛,方琰却摇头不肯过去。
“不用了,我就喜欢这种氛围。绮兰,今日不应该流泪。忘了那些烦恼和不悦吧,做咱们最该做的事情……”
方琰帮云绮兰擦干泪痕,而后笨手笨脚帮她褪掉鞋子,和那身长可拖地的新娘喜服。一时间,房里荡涤着两饶呼吸……
时光回转,十年后重建山庄的现场。
方琰从回忆中走出,回到现实的他,却看不到眼前的一景一物。他在漆黑中摸索着,向前走了几步。
“少爷,心啊!”
老刘惊呼着,迅速过去搀扶住方琰的胳膊。方琰仰起脸,深吸了一口山庄清幽的空气,之后细细品着,却不似帘年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