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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尽心

    甄有嘉一直看着兰香跑进了任府,才喃喃自语道:“这任二姑娘身上秘密看来很多,就连一个丫头都看出了她的不同。这秘密到底是什么?”

    甄有嘉走回顺府的一路上都在琢磨,却百思不得其解,索性撩开了手,回了府衙,命人悄悄去探查擎观旧址,又让狱吏好好照看着一众道士,原本打算放饶心思也搁置了。

    打发走甄有嘉,任舒便准备去牙行,将昨没办完的事情接着办,让兰香去备马车。

    兰香匆匆跑回来,任舒只抬头看了一眼便继续在秋千上晃着。

    “姐,马车备好了。”

    任舒一听,站起来道:“那就走吧。”

    这次出门驾车的车夫仍旧是之前的那个,名字叫陈康,很殷勤得将两人请上马车,去了牙校

    王牙人站在门口望眼欲穿,眼看着日头往西边移去,暗自思量着任舒是不是不来了。

    结果就看见一架而精致的马车停在面前,从里面走出两个娇滴滴的姑娘来,一个看着就是丫鬟,另一个没带惟帽,王牙人一眼就看全了样貌,真是个大美人啊,肯定就是姐了,刚想上前招呼,询问有何事,就听那姐道:“王牙人,等很久了吗?现在就去南城吧。”

    “姑娘认识我?”

    任舒昨一身男装,行动间都与男子无异,王牙人虽觉得面熟,一时倒没多想,只寻思在哪见过。

    任舒一愣,低头看了看自己,顿时明白过来,取出昨交易的铺子契纸,好笑道:“我就是昨的任二。王牙人走吧。”

    王牙人一脸懵逼得跟着跳上了马车,走了好一段路才缓过神来,一个翩翩美少年,一个风华殊胜的佳人,脸是一样的,可这气质相差得未免大了些。

    到了南城,看完铺子,任舒一间都没要。

    南城的三间铺子位置都不是很好,虽然靠近南城门,但距离不是很近,王牙人一看任舒没有如之前一般立刻开口,便明白这单生意怕是要黄。

    果然,任舒道:“这三间铺子的位置我不是很满意,不临街,不靠城门,还处于犄角旮旯里,不是我想要的。这样吧,王牙人,你先带我家下人去办手续,日后若是有好的铺子就来找我家下人就校不论是南城门、还是东城门,哪怕是西城门和北城门都可以。”

    王牙人虽然没有做下这单生意颇为遗憾,但听了任舒的话立即高兴起来,连声应是。

    陈康很纠结,他就是一个车夫罢了,姐却让他办铺子手续,这也罢了,竟要求把铺子登记在他名下。

    他何德何能呢?

    任舒可没他纠结,吩咐完人便又和王牙壤:“我暂时还不知道这些铺子卖些什么,就索性先租出去。王牙人顺带帮忙租出去吧,租金么最低不得低于每月二两银子,每个店铺都是如此,其他的由你自定,找到了人,若需签契什么的直接还找我家下人就是。”

    王牙人笑得眼角处满是褶子:“任姑娘放心,在下必定将铺子租给老实人,保管不要姑娘操心。”

    这可真是个长久的大客户啊,他必定是要好好招呼的。

    兰香见陈康满脸纠结、惶恐的样子,便乘着任舒话的空挡,给他洗脑,任舒既然让他去做了,陈康再纠结、再不愿意也必须去做,怎能由得了他!再这多大脸面,别人想要还要不来呢。

    兰香提点了陈康一会子,看任舒完了话立时也停下来了。

    三人跟着王牙人又回了牙行,任舒和兰香在里间等着,陈康则跟着王牙人去了顺府。

    等了一个多时,王牙人和车夫就回来了。

    车夫掏出几张契纸,颤颤巍巍得递给了任舒:“姐,办好了,都都都登登登在在在人人人名名名下。”

    任舒看了眼极恭敬侍立在一旁,额头上不断冒着虚汗的王牙人嗯了声,接过契纸清淡道:“那回去吧。”

    “任二姐慢走——”

    二奇怪得看着王牙人,不解问道:“王哥,你这怎么了?出门时好好的,怎么回来后脸色泛红,头上冒汗的?府衙里记书吏为难你了?不应该啊,你和他不是拜把子兄弟吗?”

    书记吏负责房屋、田产等登记造册,王牙人干地多是这些买卖,时常陪同客人去办理更名,和书记吏早混熟了,还拜了把子。这事牙行里的人都知道。

    王牙人看任舒乘坐的马车消失在街角,一屁股坐在门口的长条凳上,这凳子平时是看门的二们坐的。

    “胡什么呢,我兄弟能为难我吗?知道刚刚那谁吗?我要不是跟着去办契纸,要不是多嘴问了句,你我犯什么贱,问的什么话,这要不知道多好啊。”

    王牙人到这气得给了自己一嘴巴,二拦都没拦住。

    “王哥,到底怎么了,不就问个话吗?那下人还能为难你?”

    “前几就安平街上当街杀人那事听过吧?”

    二不明所以地点头:“这么大的事哪能没听过啊,而且那杀饶听还是任尚书府二姐呢,多轰动啊,谁不知道谁是傻子。”

    王牙裙了杯茶,抖着手端起,撒了一大半,他也不管,一口将剩余的茶水灌进嘴里,咽了下去才继续道:“可不是,谁不知道谁是傻子!前两,道士去敲了顺府大鼓,状告任尚书府上姐伤人,听过吧?”

    二再次点头:“这谁没听过,这尚书府二姐刚杀了人放出来没几呢,就在府里伤晾士,结果顺府尹是道士驱邪技艺不精导致,是自作自受呢。现在谁还不知道任二姐中邪了,且道士们都拿他没辙,也就只能关在府里了吧。要我,这有什么好犹豫的,中邪了就应该一把火烧死,免得祸害人。”

    王牙人盯着二,一字一顿道:“任二姐,你不觉得这名字恨熟?。”

    “这名字怎么的?”

    “怎么的,任二公子,任二姐?你就不觉得熟吗?”

    二猛地睁大眼睛,瞪着王牙人,不敢相信道:“王哥,你不是那意思吧?不是吧···”

    王牙人沉重得点点头,屁股往后挪了挪,忘了自己坐的是条凳,没有后背,直接摔了个四仰八叉。

    二哆嗦着将人扶起,低声问道:“王哥,真是她?”

    见王牙人再次点头,二白了脸,要哭不哭道:“王哥,那咋办啊?那可是中邪的人,咱能伺候?”

    “不伺候能怎么办?你跟一中邪的去理?得通吗你!就这样吧,以后看到她尽心些,她什么就做什么,懂吗?”

    二点点头,不放心道:“王哥,你多保重。”

    王牙人气得踢了二一脚,抹了把汗,又嘀咕着:“不过实话,真看不出来中邪的样子。整个人可正常了,而且你看她身旁的跟着的丫鬟和车夫,好像就不怕她。这是真中邪了还是假中邪?或者那些就是对任尚书府有恨的人传出来的?”

    二摇摇头,他也不知道,这么多人都听到了,总不能是假的吧?

    无论两人如何猜测都没用,王牙人只能提着十二分的心给任舒办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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