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查无此人
中年妇壤：“那么聂少侠的尊师是哪一位？”
“家师道号十全真人。”
聂沧澜接着道：“在下此次奉元霄仙尊之命，一来是裘老前辈到西陲来，既然来了，总得向摘梅姥姥问个好；二来，也可以是为了飞仙三元失踪之事，命在下前来晋谒摘梅姥姥的。他老前辈曾，在下到了崆峒，摘梅姥姥一定会派人招待，在下就把飞仙三元失踪之事告诉接待的人，希望他转告摘梅姥姥。如果三位姑娘在这里的话，就请看他老前辈的面子，放她们回家，如果不在这里，就请接待的人不用把话转告摘梅姥姥了。”
中年妇茹头道：“好，聂少侠代表裘老前辈来的，不论飞仙三元是不是咱们崆峒派人去请来的，我总得禀明圣母才行，聂少侠且请宽坐，我去去就来。”
聂沧澜欠身道：“管事只管请。”
中年妇人起身往外行去。
聂沧澜捧起茶盏，喝了一口，放下，再喝，把一盏茶喝干了，依然不见中年妇人出来，枯坐无聊，足足等了一顿饭的工夫，才见中年妇人匆匆走入，道：“聂少侠久候了，圣母请你进去。”
聂沧澜慌忙站起。
中年妇壤：“聂少侠请随我来。”
举步走出客厅，领着聂沧澜由长廊一路往后，穿过一座穿堂，迎面就是一道宽阔的登山石级，洁白如玉，光可鉴人。
这道石级足有三百多级，才登上山，山顶是一片平整的平台，铺以白玉，四周围着白石栏杆，中间盖了一座碧瓦覆顶，白石为墙的精致楼宇，当真有如人间仙境。
精致的楼宇门前，站着两名绿衣佩剑少女，风姿嫣然，亭亭如玉。
中年妇人领着聂沧澜走近门前，两名绿衣少女立即躬身道：“弟子参见管事。”
中年妇人只点了一下头，就昂然走入，舍了中间二门，从右侧一道边门进入，再由长廊折入一处井。
但见花木扶疏，两旁花架上都是盆栽花卉，清香袭人。
迎面是三间精舍，正中间一间垂着棉帘，两人堪堪走近，已经有人挑起棉帘，一名绿衣少女娇声道：“圣母请聂少侠入见。”
中年妇人抬抬手，道：“聂少侠请。”
聂沧澜谦让道：“管事请。”
中年妇壤：“聂少侠远来是客，不有客气，快请吧！”
聂沧澜只好当先跨入，中年妇人也跟着走入，绿衣少女就放下了棉帘。
这是一间宽敞的起居室，陈设古雅。
上首一张紫檀雕花椅上，坐着一个一头银发，脸色白皙红润，身穿青缎道装的老妇人，目光如电，朝聂沧澜投来。
中年妇人在聂沧澜身后低声道：“上面坐着的就是圣母了。”
聂沧澜慌忙趋前几步，躬身作了个长揖，道：“在下聂沧澜奉元霄仙尊之命，晋谒摘梅姥姥，叩请金安而来。”
摘梅姥姥含笑道：“不敢当，裘前辈可好？”
聂沧澜答道：“裘老前辈依然如故，多谢摘梅姥姥关心。”
“很好。”摘梅姥姥点头道：“聂少侠快请坐下。”一面抬头朝中年妇壤：“碧梧，你也坐下来。”
两人依言坐下。
摘梅姥姥目光一抬，问道：“裘前辈既然来了西陲，怎不请到寒山来盘恒几日，难道怕我没有好酒招待他老吗？”
“那倒不是。”
聂沧澜欠身道：“裘老前辈曾经过，他也很想一览崆峒池之胜，只是他老前辈身如闲云野鹤，闲散贯了，最怕受拘束，所以才要在下代他前来的。”
“的也是。”
摘梅姥姥笑了笑道：“老身听碧梧，此次龙梅镇举办品酒大会选出飞仙三元，这三位姑娘一夕之间无故失踪，情形如何？老身想请聂少侠详细出来听听。”
聂沧澜心中暗道：“听她口气，莫非人不在这里？”
一面应了一声，当下就把选举当晚，三位姑娘如何失踪，第二早晨，自己随同元霄仙尊、逍遥酒仙等人前去俞卿怜闺房查看，如何在枕下发现字条。
后来俞振南又去查看第二进招待其他七十八位姑娘住处，发现有一间房中房门紧闭，有四位姑娘被茹了穴道，详细地了一遍。
摘梅姥姥听得很详细，接着问道：“老身听聂少侠曾在初五晚上，遇上过四名绿衣女子？还和她们动过手，你可曾记得她们是何模样？”
聂沧澜道：“是的，那四位姑娘都以黑纱蒙面，只露出一双眼睛，在下没有看清她们的面貌，但四个人身材苗条，年纪似乎不大。”
接着又把当晚遇上的事，又详细的了一遍。
摘梅姥姥道：“以后有没有再见过？”
聂沧澜道：“那是第二傍晚，在下在酒店中又遇上其中的一个，但她却易钗而弁，改穿了男装……”
接着又把那在酒店中遇上司徒银屏的事了出来。
摘梅姥姥口职唔”了一声，道：“难怪裘前辈会怀疑到是崆峒门下劫持了飞仙三元，这一带，也只有我崆峒门下全是女弟子。”
这话她像是对关晓瞳（中年妇人）的，也像是自己对自己的，随着目光又朝聂沧澜投来，道：“其实老身这里并没有劫持三位姑娘，崆峒门下也没有司徒银屏这个人，老身自会派人去查。”
聂沧澜听她出崆峒门下“没有司徒银屏这个人”，面上不觉微露愕然神色。
试想摘梅姥姥是何等人物，目光如炬，那会看不出来？目注聂沧澜问道：“聂少侠心里可是想到了什么有话但无妨。”
聂沧澜给她问得不禁俊脸一红，嗫嚅地道：“在下今上山之时，还见过司徒银屏。”
“聂少侠上山之时还见过她？”
摘梅姥姥诧异地道：“那是在什么地方？”
聂沧澜当然相信，像摘梅姥姥这样的人，她出三位姑娘不是崆峒派的门人劫持的，就不会是崆峒派劫持的了。因此，这个司徒银屏就成了关键人物，自然非把自己遇上司徒银屏之事出来不可。
想到这里，就把自己中午时分循着山涧，找到峡聂尽头，有一瀑布垂直而下，已无去路，自己对着潭水发怔，司徒银屏却在身后出现。以及如何领着自己穿行石窟，并且把司徒银屏和自己的话，也一句不漏的了出来。
这下可把摘梅姥姥听得勃然大怒，她的手掌在雕花椅的靠手上重重拍了一下，哼道：“荒唐！真是岂有此理，她居然敢冒充老身门下，老身门下三个弟子最的也有三十五岁了，那有她这么年轻的？至于老身徒孙辈，虽然年纪和她差不多，也决不敢如川大妄为，假冒老身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