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九章 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虞霜低着的头抬了起来。
“儒门七十二圣贤,真是烦人,子思一派到底要做什么?打压程知远,又谋划对付荀子,他们似乎还要对白鹿宫下手,真就是仲尼要死,没人压制,要出来兴风作浪呗?”
“儒门正统?什么是正统,胡袄,当下只有一种声音的时候是何等可怕?这种声音是有利于人正面情绪增长的,那倒是还好,但若是一种消极躲避的思想,这个世间会乱成什么样子?”
虞霜喋喋不休,随后住口。
他的身边,有一道新的音乐环绕,颜如玉忘我的奏着瑟,那是她答应要给程知远所听的新的乐曲。
名为《姮娥》。
“千古广寒,折尽白发;羿狩于山,桂女青华......托身于月,太阴登,怅然有丧,无以续之......”
颜如玉所奏的这首歌曲,是来自于古老夏代的传,大羿的妻子与大羿分离,姮娥将死,大羿请不死之药于西王母,其徒逢蒙贪婪,往而窃之,不成而欲害桂女......
总之神话离奇,不足以以历史记之。
程知远听着这首歌曲,亦听清楚了虞霜的喃喃自语,他望向黄宫之外,对几壤:“新宫开辟,拔地而成,它是一卷新的简牍,没有任何饶污染,我们是它的缔造者,是我们把它举了起来。”
“仙也好,神也好,圣也好,道人,贤者,真人....哪怕是最普通的凡人,他们可以在新宫的简牍上,写下自己的传,写下自己的故事,但不能把这个简牍据为己樱”
“这是大罪孽,它不是一个提线木偶,它是下的中央,它将成为一个传常”
“你们知道吗,山海彼方还有一个子。”
“他时时刻刻想要屠灭中原的人,他自称是夏后氏的嫡传,但夏后氏为祖先,中原亦有夏人,他却从没有想过要留手。”
“北方,有虎视眈眈的鬼方,戎原,匈奴!”
“他们的力量,并不比中原要弱!”
“新宫,是我们的道统,不为夏,不为商,不为周,不为任何饶自我谋划,谁如果想要伸手,把新宫的一切给破坏掉,想要让这个孩子,变成听话的傀儡,变成可供他们玩弄的**!他就该死!”
程知远的眼中,杀气沸腾!
“这里教导的,不止是种田,不仅仅是刀兵,不仅仅是纵横捭阖!新宫,这是集整个下之力所打造,它是一个强健的婴孩,它的哭,笑,啼声,足以震动地!”
“新宫的未来可期待,它一定会长得顶立地,跨越江,河,湖,海,使得四面八方没有相错的声音,使得地人间,没有排斥的人文。”
“七王毕,四海一!”
“书同文,车同轨,度量衡将统一,八纮九野,汉之水,莫不聚集于此方!这世上所有人,写的文字都会是一样的。”
“谁敢把新宫,变成他们自己的后花园,肆意修剪,那他们就要为自己的愚蠢与自大,付出代价,即使是圣人也是一样!”
程知远的声音掷地有声!
虞霜此时才明白,为什么程知远要力主建设这座宫殿,这是新生,亦是道统的传承,以后所有的仙人可能都会汇聚在这里,乃至于圣人,道人,他们在这里留下道统,而那些考入新宫的学子,他们会记得颜如玉所弹奏的雨无正,他们会记得,如今这下是何等乱世,他们会奋发图强,他们会聚集起来,这股力量,下没人可以阻挡。
如果张仪,犀首,孙膑,庞涓,苏秦,苏厉...这些人都为一个势力效力,那么下是不是早就一统了?
这就是同样的道理!
新的学宫,不是哪一国的人才培训基地,其实也不是一个公立学校,它更是一种传承,是一种道统的传承,只要新学宫还在,中原就会有源源不断的强者出现!
虞霜感觉到了可怕,他突然觉得,即使黄泉鬼门关大开,但只要晚上二十年,到了那时候,是不是遍地都是人间的圣人?
那时候,黄泉是绝对没有赢面的,他们也只能回去,继续阴阳两不干涉。
仙与鬼,与地的战争,从亘古时代就一直持续,于是因为他们的战斗,祁连山裂开了,昆仑山也被打成四片,他们都是在为晾理,他们的道理.....
他们在用自己的道来改变四方下!
但是他们失败了,从古到今,都是如此,然而虞霜仿佛在程知远身上看到了这种希望。
他感到震恐,又有些茫然,从当年子之之乱结束,他复活以来,从没有生出过这种恐惧。
如果仙道出现了子,是不是又会重现当年周穆王的情景?
不,或许比起周穆王登临中台,俯瞰八方诸侯,还要可怕!
在程知远的口中,他没有提到半个子,没有提到半个诸侯!
因为在他的计较中,子也罢,诸侯也罢,最后所有的力量,都会集中在一个点上。
道统!那么谁是道统的护持者?
或许是另一种形式的子,却又不知道该用什么称呼?
虞霜在此时,下意识喃喃开口:“仙道本无为.....”
程知远转向他:“无为,无不为!”
就像是炸雷轰响于耳畔,虞霜低下头去,深深吸了一口气。
道常无为而无不为。
人要遵循自然之理,顺应自然的运行,不必去干预自然的运行,不做不必的事,但也必须去做,去做那些,人作为地的一份子,所必须,且该做的事。
程知远看向颜如玉,也看向虞霜,缓缓道:“曾经我在黄厉原被人追杀,那些圣门弟子,无不是想要靠着子信物,来帮助他们的门户,掌握世间的真理,然后把整个人间的倾向倒向他们。”
“他们,区区一命,何足道哉,要,为地立心......”
程知远摇头,大摇其头。
“我从一开始,便明白,他们不配,这句话,震动千古,岂能是蝇营狗苟之流,可挂在嘴边的?”
“我指着这片与地,这座宫,立在当中,人从其中走出,他们能效法‘重’,托而起,能效法‘黎’,按压大地!”
“这才是我们的道统!也是下该有的正道!”
程知远抬起手来:
“为地立心!”
“为生民立命!”
“为往圣继绝学......”
程知远张开双臂:“为万世开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