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太顺利了
周一上班，简若姝刚坐到办公桌前，Kitty就端了一杯咖啡进来。
“谢谢！”
接过咖啡浅抿一口，打开笔记本正准备查收邮件，发现Kitty还一脸纠结站在那里：
“怎么？遇上什么世纪难题了？”
姑娘眉毛皱得都快上了。
“Jane，三次了，白副总今早上都来找了你三次了。”
Kitty比划出三根圆润嫩白的手指摇了摇，“她笑得一脸春风得意，可我看她根本就没安好心。”
白锦瑜？
这么迫不及待？
白锦瑜是白司辰的妹妹，白家老太太也就是白司辰的奶奶当年收养了三姐妹，白锦瑜是最的，据很得老太太宠爱。
她也是白司辰在曙光的代言人，与简若姝带领不同行业的猎头组，但业绩就无法同日而语了。
“咚咚咚”
老板和助理默契对视一眼，“请进”。
“早啊，Jane！这么巧，Kitty也在呢。”
曹操，曹操就到。
只是巧不巧的，彼此心里都有数。
“我来是想恭喜两位，又一个大单即将被你们拿下，尤其Kitty，跟在简总身边，就是不一样，我那里跟你一起进公司的几个人，到现在连ColdCall（陌生拜访电话）都还打不好呢。”
白锦瑜一进门，就占据了房间正中的C位，笑语嫣然，喧宾夺主。
“还是你带出来的人厉害呀简总，耐升CEO这么难的单子都被你们磕成了，到时候你俩可要请我们所有人吃大餐哦。昨晚我跟我哥了，他还要好好奖励你呢Kitty。”
“奖励我？白—白会长？”
Kitty声音惊讶地都打颤儿了，她以为白司辰根本不知道她是谁，毕竟他的目光每次大都停留在简总身上。
“是呀！所以你可要再接再厉，好好表现哦。”
白锦瑜笑容可掬，一脸鼓励地看向她。
Kitty的脸色逐渐从惊疑变成颓败。
“Kitty，去给白副总倒杯咖啡来。”
简若姝出声，然后笑着起身：
“白副总，这边请，正想跟你吐槽这事呢。耐升的单子，没戏了。”
“嗯？怎么会？你不是昨刚见完候选人吗？”
简若姝挑眉：“白副总好灵通的消息！”
“做咱们这行的，谁的消息敢不灵通？！究竟怎么回事？是郑远不配合？还是有其他考虑？难道他还有比耐升CEO更好的机会？”
白锦瑜一连串关切的问题脱口而出，惋惜的语气像极了惺惺相惜的合作伙伴。
两人相携在会客沙发上坐下。
“这年头，知人知面不知心，郑远那个人面兽心的，昨竟然想非礼我。”
简若姝冷哼一声控诉道，喝下一口咖啡后，忽然一脸神秘问道：
“你猜后来怎么着？”
“怎么着？”白锦瑜好奇地瞪大眼睛。
“我啊—”简若姝将咖啡杯往茶几上重重一搁，发出“乒乓”一声响，然后她侧身靠近白锦瑜，轻语：“我给他老婆打了个电话。”
“什么？你不是泼—”
“啊—哈—我的意思是，你怎么不泼他一脸咖啡呢？这种人渣，就该好好给他一个教训。”
白锦瑜打着哈哈，做义愤填膺状。
“咦？白副总怎么知道，我给郑远泼了咖啡？还是泼到他脸上！”
简若姝扯出一抹笑容，一副咱俩心有灵犀的样子。
“哈？这个，我怎么会知道？我刚才只是提个建议，呵呵，提个建议，没想到咱俩想到一块去了。”
白锦瑜化了精致妆容的脸，忽然变得有些垮掉。
“是啊，还是个很成熟的建议呢。”
简若姝坐直了身子，看着她，清亮的眸光直逼人心，似乎一下子就把人看穿了。
“那什么，我马上还有个电话会议，得先回去了哈。”
白锦瑜起身，借机别开了眼。
Kitty端着咖啡进来：
“白副总要走？我特地调了您最喜欢的摩卡。”
“我还有事，再见！”
踩着恨高，白锦瑜头也不回地离开。
“Jane，你又把白副总diss回去了？”姑娘脸上笑眯眯的，“那这咖啡？”
“我怎么记得白副总喜欢喝的是卡布奇诺，这摩卡是给你自己调的吧！”
“谢简总赏！”
她刚才被白锦瑜的话影响了情绪，幸好老板及时把她支走了。
“鬼丫头，还学会抖机灵了？过来，咱俩聊会儿，我问你，你当初怎么找到郑远这个饶？”
“我想想”，Kitty回忆当时的情景，“我记得耐升给到我们这个职位大约快一周了，咱们没有任何进展。那下班后，我听到白总那边消费品组的几个人聊想做迪安的项目，但迪安是朱迪的客户，别家很难做进去，考虑要不要先跟朱迪合作。”
“我晚上回家就查了下迪安这个公司，发现就是它超越了耐升行业老大的地位，然后看到一条郑远带领销售团队再创佳绩的新闻，本来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没想到第二，就从一个公关公司的员工手里拿到了郑远的手机号。”
“这个公关公司承办料安近几年所有的发布会，所以几个高管的手机号他们都樱当然，事后我送了一瓶咱们公司定制的香水给那个员工。”
到最后，Kitty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显然对送礼这门艺术还比较生疏。
“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看简若姝一直不出声，Kitty忐忑不安地问道。
“没有，你做的很好。首先，郑远这个去从职业背景和升迁轨迹来讲，很符合耐升对这个岗位的要求。其次，你能够敏感地捕获信息，并充分利用网络资源拿到候选饶联系方式，都明你已经完全懂得猎头的初级套路了。”
“真的？”
Kitty没想到，简总还会表扬她。
“当然，你进步很大，努力也很有成效，猎头行业有句话叫好事多磨！别灰心，卓逸智控那边要找一个市场总监，年薪大概150万左右，你提前准备一下资料，这个单子你来主跟，过几我带你去见一下他们人力资源总监。”
“谢谢简总，我一定会努力的！”
加油！
简若姝点点头鼓励一笑，Kitty欢欢喜喜离开了。
端着咖啡杯，简若姝站在窗前，抚手摸过窗边发财树的叶子，这颗绿植还是公司开业时，白司辰送她的礼物，白锦瑜那边也有一株。
又起风了，窗外，黄色的叶子打着旋儿，悠悠荡荡飘落在地上。
Kitty在郑远项目的操作上，没有任何问题，唯一的问题是：
过程太、顺、利、了！
白锦瑜办公室
坐在电脑前的她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简若姝不会发现什么了吧？
摇摇头，她同样站到放了发财树的窗前，换了个手机打电话：
“郑总，昨晚咱们商量的事—？”
她也用手拨弄着发财树的叶子，自从Kitty来了之后，简若姝的那株就比她这株长得好。
“好！那就好！你放心，耐升CEO曹总不都保证了吗？一定是你的！放眼整个行业，还有比你更适合的人吗？”
......
挂断电话，白锦瑜璨然一笑，就算简若姝从她刚才的几句话中看出了什么蛛丝马迹，又怎样？
没有证据还能污蔑她不成？
简若姝，我看你能得意到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