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商业合作
郭可嘉的设计品牌要搞一个小型活动,唐沁碍于钟致齐的面子还是过去了,象征性地站一下台。钟致齐在外地出差,唐沁本想出现一下就离开,却被郭可嘉留住聊起了联名款的事。唐沁庆幸自己多了一个心眼,把钱文妤带了过来。
“品牌合作我经纪人比较熟悉,如果有能合作的地方我一定配合。”
唐沁客套地说完留钱文妤和郭可嘉讨论,她拿了一杯酒走到了露台。渐渐入秋,夜风已经有了凉意,唐沁独自迎风站着觉得心旷神怡。只可惜,这平静的时刻没有持续多久,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唐沁暗自叹气,转过身去。
“宋老师。”唐沁笑着打招呼。
宋诗韵走到唐沁身边和她碰杯,“谢谢你今天能过来。”
“谢谢你们今天邀请我。”唐沁礼尚往来。
宋诗韵笑了笑,“可嘉说今天想和你聊聊联名款的事。”
唐沁望了一眼室内,“我经纪人正在和他谈呢。”
宋诗韵犹豫了一下,说:“希望你能答应这个合作。”
唐沁惊了一下,宋诗韵现在是在请求她。她只好故作轻松地笑,“都是朋友,我和致齐也说过了,能帮忙的地方我一定帮。只是……”
唐沁顿了顿,宋诗韵紧张地看向她,“我品牌的合约很多也很复杂,我会让经纪人好好协调。”
宋诗韵也笑,“我明白,我第一次接触做生意有点紧张。”
唐沁喝了一口酒,看了看室内说:“都是这样的。你们有专业背景,又有这么多朋友帮忙一定会成功的。”
宋诗韵勉强地笑了:“我有点怕会遗传我爸。”
听着宋诗韵自嘲地话,唐沁问:“钱的事应该都没问题了吧?”
宋诗韵表情落寞地点了点头。
喝了点酒,唐沁有了同病相怜的感觉,“我明白那种感觉,我以前也欠过钱,心焦的感觉真是比死还难受。”
宋诗韵看向唐沁只觉得她在安慰自己,这种经历世上难找。
“过了就好了。”唐沁微微叹息着说。
“这里风大,还是进去吧。”宋诗韵要面子,不太想谈这个,找了借口要回到室内了。
唐沁却说:“那你进去吧,我在站一会儿。”
宋诗韵离开了,唐沁正准备转身继续看风景喝酒,目光到了门后的人影。乔旭看到唐沁发现了他,就从门后走了出来。
“真巧啊!”乔旭说。
唐沁很平静,她知道乔旭是郭可嘉的朋友,出现在这里一点不奇怪。
“是啊,又见面了。”唐沁说。
乔旭脸上没什么笑意,表情有些严肃,“刚才你说欠钱的事?”他有些心急,也不怕暴露刚刚偷听到了唐沁和宋诗韵聊。
唐沁转过头去望向另一边,“谁没有缺钱的时候啊?”
“是什么时候的事?在学校里没听说啊!”乔旭突然追问起来。
“快毕业的时候我家里出了点事。”唐沁语气平淡地说,她转过头对乔旭笑,“还要谢谢你推荐我去选秀,我才有工作能还债。”
乔旭皱起眉头回忆起了当时的情况,他正准备出国,有以前合作过的节目联系他要找新人,他就推荐了唐沁。
“但是你怎么没提钱的事?”我可以帮你,乔旭把后面的话咽在了嘴里。
那段时间好像离唐沁已经极其遥远。
“事情都过去了,没有这些起因,我还不会出道呢。”唐沁眨了眨眼睛说。
生怕乔旭继续问下去,唐沁转开了话题,“你的音乐剧怎么样了?”
乔旭看了一眼唐沁,回答:“排练挺顺利的。”
“那就好,”唐沁点点头,“林音那么出色,肯定能一炮而红。”
“她是不错,很有天赋,也很踏实。”乔旭说。
唐沁笑了一下,“我本来要包装她出道,她一口拒绝,就要全心全意投入到音乐剧里。”
“她的性格不适合娱乐圈,还是在音乐圈比较好。”
听了乔旭的话,唐沁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性格这种东西可以随着环境变化,她是爱音乐剧,也爱音乐剧的人。”
乔旭抚着额头叹气,“林音没你想得这么复杂,她喜欢唱歌,喜欢音乐剧,我正好做剧,我们能合作得好。她留下来是因为音乐剧,不是因为我这个人。”
唐沁并不回答,只是喝了口酒。
“唐沁,你要是想回来,我随时欢迎。”乔旭说。
回去的路上,唐沁有些疲惫,无力地靠在座位上对钱文妤说:“联名的事解释清楚了吧?”
“这次恐怕必须要联名了。”钱文妤说。
唐沁反应稍慢,缓缓地转过头看着钱文妤说:“什么?不是让你推了吗?”唐沁想不到钱文妤这么一件简单的事也没办成。
钱文妤叹气,“郭可嘉的妈妈娘家是万汇集团。”
唐沁这才集中了精神,“万汇?”
钱文妤点点头,唐沁不禁笑了一下,“这郭可嘉也太低调了吧。”钟致齐只是用朋友带过,甚至是她自己在宣传册子上找到了郭可嘉和宋诗韵的联系。
“是啊,万汇是郭太娘家的,郭可嘉又在国外念书,所以没什么消息。刚才我们聊天郭可嘉提了一句妈妈限量包的事,我才联系起来的。”
唐沁揉着太阳穴,这个圈子的关系千丝万缕,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稍有不小心就会得罪人。唐沁又想到钟致齐这么支持这个品牌,一是宋诗韵的本行,二是合作伙伴实力雄厚,能放心托付。
“那现在怎么办?”唐沁问。
“联名的事麻烦啊,之前的合约不允许。”钱文妤也是头痛不已,“我想想办法找个合适的合作方式。”
“去办公室在谈吧。”这件事突然变得复杂起来,草率不得了。
唐沁说完闭上了眼睛,心底的一个想法翻涌了上来。乔旭是郭可嘉的朋友,那么他可能已经知道她和钟致齐、宋诗韵之间复杂的关系,所以才会说那么一番话。唐沁霎时间心烦意乱,但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在心里默默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