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寒假很长，林玖偶尔骚扰一下陆子嘉，日子飞快就过去了。很快就到了新年。林玖本打算跟陆子嘉一起过他们在一起的第一个新年，不过并没有实现。陆子嘉早在过年前一个月就回了老家。过年自然也是和家人一起过的。

    林玖唯一跟他联系的方式就是打电话。林玖想着看不见真人，视视频，听听他的声音也好啊。可陆子嘉，他老家网络不太好，没办法视频。

    林玖嘟起嘴，在电话的这端。没法视频，只能听听声音了。

    “谁啊？”陆子嘉那端传来女声询问的声音。林玖分不清是他妈妈，还是奶奶。

    “没谁。”陆子嘉跟那边。

    “我挂了。”这句是跟林玖的。

    林玖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嘟’声，一时无语。他们才讲了几句话啊！

    后来陆子嘉连电话也不接了，他因为他奶奶看他总接电话，怕话费花太多。

    林玖很是奇怪，现在不都是新农村了吗，怎么还有家庭困难成这样？她打他接，他那边不花钱的，他们之间还没远的算长途。实在不行，她可以给他充话费的啊。

    林玖只能哭嘻嘻地给陆子嘉发信息，然后花一的时间等待陆子嘉的回复。也不知道他在家都干什么，总是很晚才回她。

    林玖觉得自己仿佛在谈抗战时期的爱情，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要她这么想他，为什么不去他老家找他。一是陆子嘉没告诉过她他家的具体位置，她这个路痴去了也找不到；二是今年过年，她哥在军队不回来，给家族上下打点拜年送礼的事，就落在了她的头上。她其实也忙得没有自己的时间了。

    过年当，她在本家和家族的亲戚吃完年夜饭后，就急急地回了家。这么热闹的夜晚，而她却有满心的寂寞。

    林玖坐在床上，房间的灯没有打开。云意给她打来了视频电话。

    云意和越哲今年在国外过的年，云意在那边大叫，喊来喊去，越哲给她拿着手机，让镜头对着她。他们后面的夜空放着很多漂亮的烟花。她听不清云意都了什么，只是笑着点着头，可却感觉快要哭出来。

    挂了云意的电话后，林玖收到了很多朋友的拜年短信、电话。她一一回复，耐心地回答。做完这一切，累得倒在了大床上。

    每年过年，是她最孤独的时候。因为在这个时候，人一定会跟最重要的人在一起。只有这个时候，你才知道，谁在乎你，你在乎谁。

    而她从来，都是一个人。在别人最热闹的时候，掩饰着自己的落寞。

    拿过手机，翻了翻记录。没有陆子嘉的任何信息。手机的光照亮了林玖的脸，和她心底的失望。

    “噔。”

    手机响动一声。林玖惊喜一看，然后又沉寂下来。

    一个不知来源地的电话乱码，短信内容是一堆挤在一起的英文字母。林玖打眼一看，看出了‘新年快乐’的字样。

    怎么过年了，还有人有心思发这种垃圾短信。他们一年365不下班的吗？林玖几乎每年过年的时候都会收到这种信息。

    是汉字的她还费心读读，打发一下自己的无聊。像这种乱七八糟的。她就看都不看了。

    不过骚扰别人之前，还知道声新年快乐，也是挺有职业素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