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意外得救
如此笑言说的小戟主人大笑:“你这小儿,莫不是被畜生给吓丢魂了吧!”
听得这话,赵范觉察身后有人,转头看去,小戟主人正盯着自己,再转头看另一边,柳儿、颜真、朱灵这些人都跪在地上。
一时间,赵范有些蒙:“柳儿,你们是跪我死了呢?还是跪我身后那个满脸胡子的瘦猴子?”
此话一出,颜真、朱灵惊心目瞪,小戟主人更是笑脸消失,转而阴沉。
这赵范意识到氛围不对,俩下一比较,他忽然意识到情况有变,并且柳儿不住的示意提点自己,到这里,赵范才反应过来,敢情是那长着狼目的瘦猴子救了自己。
只是赵范有些不信,他哪想到在这荒山野岭的还有外人,并且小戟主人给他的第一印象就是身躯修长,脸上胡子很重,几如银背大猩猩与红毛猴子的二合一版本,比起颜真、朱灵,实在不够看。
但柳儿、颜真、朱灵的反应实在不像耍笑,一息过后,赵范心惊满腔,几如鳖反弹,更让他冷风压背的是…小戟主人已经站到赵范背后,那锋利的小戟月牙刃就压在自己的肩头。
“小子,你口中的瘦猴子…不知意指何人?能否告知老夫?”
闻听此言,赵范心胆全无,冷汗直流,而面前,朱灵、颜真二人满脸着急,却不敢出言一字,至此,赵范知道嘴快惹祸,僵硬一息后,赵范带着哭腔颤声:“爷爷…我…我…我小名叫猴子…行么…”
“爷爷?浪荡种,不知恩,不知礼,口出乱言,谁人是你爷爷?”小戟主人语气不依。
听到狠声,赵范牙齿打颤,余光一扫,小戟月牙刃就在耳朵边,稍有不测,他必定人首分离,面对莫名强人的施压,赵范只能忍着胆颤,奈何他实在不争气,没一口气的功夫,赵范泪水就像下雨似的顺脸涌出。
瞧此,小戟主人眉宇微皱,厌恶再加三分:“浪荡之徒,胆怂如畜,救你简直脏了老夫的手!”
对于这话,赵范哽咽道:“爷爷,你救我嫌脏的话,我给你洗洗手…行么…实在不行,您就把我当成肚子里的废气,一个屁给崩出来…我不介意…爷爷…您老别生气…成么…”
如此荒谬的话脱口,朱灵、颜真全都吓的面色煞白,他俩实在不理解赵范这稀奇古怪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求饶?还是耍弄?
但强人有怪习,此言非假语。
小戟主人身为隐世高手,自然也在这个行列,原本他很怒,怒赵范的浪荡不恭,可是在这哭腔言语中,小戟主人却品到一股别样的味道,那便是面前的浪荡种句句从心所出,相较于那些道貌岸然的虚伪高捧,这些话还算入耳。
也就一息过后,赵范忽然感觉肩膀上的压力消失,愣神须臾后,他转身看去,那小戟主人已然收身回坐。
到这里,赵范才松了口气,软塌塌的跪坐在地上,见小戟主人不再动声色,柳儿才大着胆子,与颜真、朱灵合力拖身赵范,来至一旁歇息。
在这期间,小戟主人不住的以匕首割划火架上的野猪肉,闻着那股子肉香,赵范连连咽口水,小戟主人瞧之,一副嘲弄的模样。
“浪荡种,想吃么?”
猛然听到这话,赵范使劲点点头,小戟主人借机又戏耍赵范一番,赵范接连应下,到最后小戟主人还真割下一块肉扔给赵范。
只是赵范转手就把肉给了柳儿,柳儿不敢要,毕竟她很怕小戟主人,但赵范却道:“没事,爷爷给的,能吃!”
末了赵范还冲颜真、朱灵低声道:“你俩也饿了吧?别急,我一会儿也给你们要点,这深山老林的,想弄些肉吃可不容易,这是个机会,不吃白不吃,他反正吃不完,咱们分着吃不浪费,也不丢人!”
如此言语几乎刺破朱灵所有的世事观,至于颜真,他就是一心从主,不想其它,于后,赵范继续嘿嘿笑看小戟主人。
对于赵范的种种表现,小戟主人眉宇暗动,他有些看不明白,思绪中,不觉停下割划野猪肉的匕首,而随着篝火火力加大,一些部位逐渐焦糊。
看到这,赵范赶紧开口,指着野猪背脊处嘿嘿贱笑:“爷爷,快动动,要糊了,要糊了!”
此话一出,小戟主人立时收回神思,几刀下去,火架上的野猪半片落地。
末了小戟主人道:“小子,算你有眼色,这些归你!”
撂下这话,小戟主人麻溜的割下几大块肉,用随身携带的布袋包裹之后,转身就走,反观赵范,他心急吃肉,以此压惊,可野猪烤的外焦烫手,几次都把他的手给烫回来,还是颜真抄刀动手,代为分割。
只不过赵范再度做了个让人想不到的决定,他看到小戟主人要走,连声叫唤:“爷爷留步,爷爷留步!”
闻此,小戟主人沉面转首:“浪荡小子,你某是皮痒,非要老夫与你亲治一番?”
“不不…爷爷,你救了我的命,我得感谢你,这野猪与其它牛羊家畜一样,最好吃的肉就是背脊下一寸的筋肉,咬起来特别有嚼头,所以我借花献佛,给你割一块,算是报答你的救命之恩,除此之外…”
赵范语顿贱笑:“爷爷,刚才我嘴中胡言,乱出猴子什么的…您别往心里去啊!”
说罢,赵范冲小戟主人磕了三个头,让后把那一绺筋脊肉捧在小戟主人面前。
面对赵范如此前后不搭却又真心实意的作为,小戟主人面色骤变三巡,最终他沉声一笑,接过那绺筋脊肉,笑声离开。
到这里,赵范才回到颜真、朱灵等人面前,瞧着众人目瞪盯看自己的模样,赵范嘿嘿一笑:“你们瞧我干啥?这野猪差点要了我的命,我非得啃它四个猪肘子!”
话落,赵范率先大吃起来。
藤木古楼小院内。
时过晌午,日飘西霞,童渊从最初的躺椅歇息到心燥怒骂,赵云立在一旁,不明师傅为何有这般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