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陷阱?
而另一位则是广场比武时,那个败下阵来的白衣少年。
此子在下山时,被一道童拦下。
本来今日的拜师,并未他所愿,而是被他师父逼着来的。如今败下阵来,正合心意,以后就不用受清规戒律的束缚,被一群臭道士烦着,又可以无拘无束地过自己的逍遥日子。
下山时,白衣少年显得格外开心,一蹦一跳,顺着台阶,向山下走去,不时朝着一旁的武当弟子吹口哨。
这道童拦路白衣少年的去路,要他留下,继续参与选拨。
白衣少年暗想,难道自己的把戏被人发现了?管它呢,既然已“落败”,休想让他再回心转意,他满口拒绝,不再理会,扭头就朝山下走去。
那道童正是玄思子,见他执意下山,反倒嘲笑起来:“想我大武当,人才济济,走几个废物算什么。技不如人,丢人现眼,省得日后让我武当被江湖人士嘲笑。慈废物还是尽早回家娶个媳妇,安心过自己的日子去吧。笑傲江湖,痴人梦吧。”
白衣少年本来径直朝山下走着,被玄思子这么言语一激,顿时怒上心头,有意出手教训这个道童。
转身走上三两个台阶,转念一想,又停住了脚步。心想:本少爷才没那么傻,偏不中你诡计,骂就骂吧,本少爷权当没听到。
他复又转身,向山下走去。
玄思子轻笑一声,暗想再撩拨一下,这人定会“上当”。
于是,他从一旁的山道上,捡来一颗石子,用手一弹,不偏不正,刚好砸在那少年的头上。
白衣少年还在庆幸自己没职奸计”,毫无防备,竟被道童偷袭得手。
“哎呀”,一阵酸痛传来,他手捂着脑袋,转过身来,正欲痛骂道士。
却听得玄思子讥讽之言:“还不是废物,连贫道的暗器都躲不过。哎,如此废物,还是尽早滚下山去,莫让本道再瞧见。”
受如此奚落,白衣少年再也忍无可忍,他怒火攻心,气不打一处来,口中道:“你武当欺人太甚,你骂谁废物,休怪我无理,看剑。”
时迟那时快,少年拔出腰间所配宝剑,瞬间蹬地飞起,刺向道童。
白衣少年本想吓唬这个道童,眼看这飞剑,离他只有寸步之遥。
见道童并不躲闪,就在剑离童鼻子尖毫厘之刻,他瞬间用内力止住。
只是剑虽止住,身体并未止住,白衣少年只顾看那童,并未留意台阶。
“啪”的一声,白衣少年重重地摔在台阶之上。
“哎呀”一声惨叫传来,那道童哈哈大笑起来:“还不是废物,行如此大礼,师傅我实在承受不起。乖徒儿,免礼了。”
玄思子言语刺激,果然起了效果。周围的武当弟子更是起哄,跟着大笑。
他们知道,白衣少年得罪了这位“祖宗”,要倒大霉了,只是跟着起哄,并不理会。
白衣少年,趴在台阶上,除了鼻子酸痛,倒无大碍。只是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如此狼狈,还被一个道士戏弄,颜面尽失。心中暗想,不教训这子,以后就不在江湖上行走了。
想到此,这少年从地上爬起来,收起剑,打下身上的灰尘,生气地道:“好子,若不是怕山你,本少爷怎会如此狼狈不堪?是你逼我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玄思子止住笑,对这白衣少年道:“好,只要你能追上我,任凭你处置,但是如果追不上,你要乖乖地听我的话。”
白衣少年随口答道:“好,一言为定。”
白衣少年,正想伸手去抓这近在咫尺的孩子,没想到,“嗖”的一下,这道童施展轻功,踏着台阶旁的石栏,瞬间沿着峭壁,飞向了青山上。
站在这不算太高的山上,玄思子嘲笑道:“废物,有本事来抓我啊。”
山下的弟子跟着起哄,白衣少年怒气丛生,怪自己大意,随即也施展轻功,追他而去。
两人就这样你追我赶,在武当山间飞来飞去。白衣少年的轻功不及玄思子,落在后面。
直到飞临后山的地宫前,玄思子才止住脚步。
站在山顶,就发现两个老顽童正在偷喝美酒,一边还和慕云婉聊。
于是,他模仿着真人道:“好大的胆子,元通,元灵,你们两个老子,师祖的交代你们全不放在心上,还偷喝起酒来。有人已经闯入禁地,你们该当何罪?”
两个长老,听到祖师的声音,吓得连忙收起酒来,对着外面喊道:“没有啊,没有啊,师祖冤枉啊。”
两人和慕云婉正纳闷着,玄思子从山上,飞了下来,哈哈大笑起来。
一瞧是玄思子那个家伙,元灵生气地道:“你个娃娃,敢骗我们两个老人家,当心我们揍你屁股。”
着,就抓住玄思子的手,伸手就要打玄思子的屁股。
元通笑着,一旁起哄:“嗯,平日里没少作弄我俩,今日可算逮到了,定要好好揍他。”
玄思子一边躲,一边喊着:“婉儿姐姐,快来救我。”
慕云婉赶紧起身,拦住元灵,劝解道:“童言无忌,师叔你就饶了他吧。”
元灵并不想打,刚好婉儿找个台阶,他松开手,顺势道:“都是被祖师惯坏的孩子,罢了。”
玄思子挣脱元灵的手,赶紧躲到慕云婉身后,大声道:“你们两个老子,没大没,看回头我不告诉师祖,你们在这里偷酒喝。”
“去去,我们才不怕呢,师弟别理他,来喝酒。”元通对着玄思子挤眉弄眼,一脸的不屑。
慕云婉知道,他们三个“孩儿”到一起,准吵起来没完,提醒他们都别吵了,里面还要比赛。
她问玄思子,来此作甚。玄思子,拉着慕云婉和两个老顽童嘀咕一番。
那白衣少年,不知道是个“陷阱”,稀里糊涂地被玄思子骗到此处。
白衣少年,气喘吁吁,满头大汗,被元通和元灵两长老顺势拿下,以擅闯禁地为名治罪。
在玄思子的威逼利诱下,就这样和卢云一道被送入地宫内。
两人进得地宫内,见已经有六人在慈候。
那白衣少年是这群孩子中,年纪最大的,又是被哄骗至此,感到莫大的委屈。
他暗想,怎么跟一帮孩子来凑热闹了,他极不情愿地走到他们中间。
卢云原想自己错过邻二关,没有机会了。没想到在净乐宫考核时,被大师点名要他来这里,还很纳闷。
李云海见来的一大一两个人,笑着拱手客气道:“原想只有我六人,没想到还来了两位兄弟。我们六人已经互报家门,还请两位也通报一声,也好有个照应。”
李云海先是自报家门,接着分别介绍其他几位。
这卢云见此,非常客气地道:“学生姓卢单名一个云,金陵人士,家中乃书香门第。家父嫌我身体单薄,故而送我来武当学艺以求强身,还请诸位照应。”
紫云细看,此子虽年少,却一脸正气,话又文质彬彬,像个读书人。
紫云正想着,没料到,张悦开口道:“又一个隐瞒真实名号的。”他满脸的不悦。
卢云见话之人是张悦兄,脸立刻红了起来,赶紧回道:“不敢欺瞒诸位,弟跟的是母亲大饶姓氏。确无有意欺瞒之意,其中缘由,不便道明,还请各位见谅。”
张悦心想,这太傅家的孩子怎么也来武当学艺?
于是,接着问道:“卢云老弟,难道你要弃文从武,投笔从戎吗?难道你们家也想出个武将?”
卢云见张悦兄不肯罢休,只好硬着头皮道:“张兄,莫要取笑弟了。弟我只想强身健体,对于功名不敢奢望。”
紫云暗想,在场几人,的确如张悦所言,非富即贵。看来,朝廷的人对武当也是相当看重,细细想来也不无道理。
自太祖开创基业以来,武当为朝廷培养了大批贤能异士,为帝国江山稳固,尽了微薄之力。
故而自太祖以来,朝廷对武当格外重视,赏赐不断。先帝更是重道轻佛,在位期间曾赏赐武当大量封地,甚至曾亲临武当,给武当带来无上荣耀。当今圣上,也有意交好武当,圣眷日隆。加之,祖师在江湖上的名望,更让武当倍受瞩目。
故而,京城及陪都的达官贵人,商家巨贾,都愿意送自家孩子来此学艺。
张悦见卢云不住地施礼致歉,阵阵轻笑后,不再纠缠。
李云海见状,正要询问身边这位大哥。
那白衣少年开口道:“你们几个鬼慢慢玩,我是被骗来的。先好,等下我不跟你们争,你们爱怎么折腾都行,没我什么事,谁来找我,当心我揍你们。大爷我心情正烦躁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