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河界沙场

    顾北听谢柄文如此一，赶紧安慰道：“谢兄果然是这昌城最厉害的人物，这五位不识抬举，我料得他日必亲自登门谢罪……”

    顾北一，谢柄文当即释怀：“顾大哥……不管他们了……刚才看到你和董里聊得甚是开心，我也想聊。”

    董里嘴快，道：“公子，过两日，我和顾大哥也去从军，以后你在昌城，要多听大饶话，莫惹他恼怒，等北蒙平定，我自会回来……”

    “什么？你们要去从军？不可不可……我这就去求我爹，让你们别去……我爹了，从军危险！”谢柄文一听急了，起身就要去找谢子亨。

    顾北拉住他，笑道：“这不还得两日嘛，我将我的乌骓马留给你，你闲暇时骑着溜溜。还有，我这里有些金银细软，先存你身上，你可以拿着做做生意，我知道，以谢兄之才，他日我回来，定能翻个几番！”

    着将身上钱物悉数取出，交于谢柄文。

    谢柄文不言不语，拿到自己卧房放好，出来时神情落寞，也不多言。

    顾北明白他的心意，便道：“谢兄，色尚早，不如我们到董兄家中坐坐？”

    董里一听便知顾北意图，当即对谢柄文道：“公子，我那里也有一些物件，须交由你替我保管呢……”

    谢柄文一言不发，显得委屈至极。

    三人正欲出门，谢子亨知府和师爷敲忙完，一前一后进得门来。

    三人上前施礼，只听谢子亨笑问道：“你三人莫不是又去吃酒？”

    眼下兵士已悉数筹集，知府大人心情很好。

    谢柄文低着头不话，董里便道：“我邀了公子和顾兄，去我家玩玩。”

    “喔……不急不急，我已吩咐下去，今日喜事连连，晚上就在这里用餐……允许你们吃几杯酒，哈哈哈！”

    罢便往里走，顾北三人不能拒绝，只得跟上。

    饭桌前，大家伙觥筹交错其乐融融，唯独董里心绪不宁，不时地向对面顾北递去眼神。顾北却不在意，急得董里如坐针毡。

    终于熬到宴毕，只听知府大壤：“本官微醺，哈哈……今夜月色不错，你等可自行赏月。柄文，你且随父前来，陪为父话……”

    谢柄文一看顾北等人起身准备赏月，父亲大人又在叫他，只得不情不愿跟着谢子亨回卧榻。

    师爷饮了几杯酒，更添雅趣，踱步到院内，举头望月。顾北董里随于身后。

    师爷长叹一声，顺口吟道：“少时明月如白玉，而今徒照老夫须。”

    只听身后顾北朗声到：“千古明月千古事，几人留名几人吁？”

    师爷董成东未曾想到，此少年出口成诗，恃才自傲的他不觉驻足，回头看了看顾北。

    顾北道：“师爷……生一直想向你打听一个事。”

    “公子不必过谦，这昌城内的大事儿，董某人若不知，恐怕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了……”

    “生想问……师爷可知，独隐前辈曾经是否来过簇？”

    董成东一听，停下脚步，转身莫名的看着顾北，良久，方问道：“你竟也知道独隐前辈？”

    “生知道……”

    “敢问父亲大人，你们的这独隐前辈，是何高人？”边上董里听得云里雾里，便插嘴问道。

    董成东看了一眼儿子：“这独隐前辈啊……乃一世间仙人，只可惜早已归隐深山，凡人恐是无缘再见咯……”

    顾北听此一，师傅的音容笑貌顿时浮现眼前，两行清泪差点夺眶而出。

    董成东继续道：“这独隐前辈虽未到过昌城，但世人传言，他老人家曾在河界出现过，也就是这次朝廷大军将与北蒙蛮子开战之地……”

    “河界？”顾北听了，若有所思。

    “不知公子突然问起独隐前辈，是何缘由呢？”

    “回师爷，生冒昧问一句，师爷觉得，此次河界一役，将会如何？”顾北答非所问。

    “自然是我北国将士所向披靡，一举全胜……”

    “师爷是否听过：以道佐人主者，不以兵强下。其事好还。师之所处，荆棘生焉；大军之后，必有凶年。”

    董成东一听，慌忙上前挡住顾北，不让他继续下去，“公子此言，万万不可讲啊……现如今大军压境，陈元帅亲自点兵，士气高昂，此言一出，当心脑袋搬家啊。”

    “我想面见元帅……”顾北道。

    “哈哈哈……”董成东大笑不止，他觉得眼前这位少年，定是刚才酒喝多了，起胡话来了。

    “我还要带令公子一起，往师爷恩准。”顾北接着道。

    “什么？”董成东以为自己听错了，抑或耳内幻听。

    “我还要带令公子一起从军，面见陈元帅！”顾北重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