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30、大家都在给你撑腰
结果看到,两人一起下车,这把元林音整懵了。
“庭深,你不是在忙吗?怎么……”怎么和傅景遇一起下来了?她满脸疑惑,但没有当场问出最后一句话。
傅景遇的身份特殊,而司庭深又是……
如果司庭深出现在傅景遇身边,其实也不奇怪。
元林音收了收嗓子,“景遇,麻烦你了。”
傅景遇唇角一勾:“这倒是不麻烦,举手之劳,况且,我和司郁也算是朋友。我们进去吧。”
他往后一看,见时羽兮站在那里,正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深情看着他,他向她招了招手,时羽兮一顿,还是蹑手蹑脚走了过去。
忽的,傅景遇拉住时羽兮的手,登时!
一双锐利的视线折射在她手上,她感觉手凉凉——
但傅景遇却是看了司寒枭一眼,握着时羽兮的手紧了一紧,从口袋里掏出一叠许可证,给司庭深。
自顾自拉着时羽兮进去了……
“……哎!”
她回头看一眼,然后囧了……
司庭深面无表情的给元林音、司靳爷、司景瑶、司寒枭发放许可证……
她戳了戳某人的腰:“你这样会不会……”
“不会!”傅景遇打断她的话,“你以为这里是这么好进的?”
她知道不好进啊可是……
“以司寒枭的身份,进来自然不难。”傅景遇又说,“司城南虽然已经退休,但是实力还在的。”
言外之意,司城南进来也不难。
那为什么要让这一群人在外面等着?连带着司寒枭也站在外面……
有什么意思?
傅景遇见时羽兮满脸疑惑,用左手敲了敲她的脑门,:“你傻吗?就你一个看不出来?”
时羽兮懵逼的摇头,“看不出来。”
司靳爷太闹腾,他知道他哥有这个权利进去,还这么安定站在门口,说明什么?
还有司景瑶,不问不说,站着就是,说明什么?
司寒枭分明可以进去,却带着一家人都站着,说明什么?
还有司城南……
这一群人看着时羽兮给她打电话,全靠时羽兮,才能进去,不就是为了给她撑腰吗?
这丫头,谈恋爱脑子也谈傻了吗?
时羽兮在时家的待遇,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不屑于动手,而在司家,只有元林音一根刺。
傅景遇提前给司庭深打完电话,才演了这么一出。
她竟然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
傅景遇垂眸,看着身边的女孩,忽的笑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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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过去,司郁还是老样子,没有丝毫要醒的迹象,还没有脱离危险期。
全程都是墨庭深的团队亲自照顾,他们进来的时候,看到墨庭深穿着隔离服,靠在桌边睡着了。
还是他的助手进去叫的他。
进了这里,元林音的眼泪又止不住了。
时羽兮心情也很沉,离四十八小时,还有不到十二小时的时间,这个时间,会发生奇迹吗?
她忍不住看了身边的傅景遇一眼,从门口进来一直到现在,她的手一直被他握着,很紧。
他们如果这样子出现在大街上,一定会被认为是情侣,她也挣扎过,但他不松,她如果太用力,就伤感情了……
她又忍不住朝司寒枭看过去,司寒枭看着里面的人,目光暗涌。
忽然,她心中一动。
她如果修炼到八级,是不是可以救司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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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而过,一个星期过去了,奇迹并没有降临到司郁的身上。
但是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已经转移到普通病房。
护士给他们列出了一些注意事项,
譬如
,治疗、护理集中进行,减少对患者的刺激。因休克期患者水分从创面蒸发,大量热量丧失,大都畏寒,必须做好保暖,室温保持在32~34℃。
、脉搏、呼吸、神志、尿量、尿色的变化,观察末梢循环、烦渴症状有无改善。
、面、颈烧伤,吸入性损伤未行气管切开者需密切观察呼吸,准备好气管切开的一切用物。
,如因静脉不充盈穿刺失败,应立即行深静脉穿刺插管或作静脉切开,快速输入液体,补充血容量,确保输液通畅,根据24h总量及病情需要,安排补液,做到晶、胶体交替输入,水分平均输入。
,准确记录每小时出入水量,观察尿的色、质、量,有血红蛋白尿和沉淀出现,应通知医师,及时处理,防止急性肾小管坏死。在导尿管通畅的情况下,成人尿量应高于30ml/h,儿童15ml/h,婴幼儿10ml/h左右,可根据尿量调节输液的速度和种类。当发现少尿或无尿时,应先检查导尿管的位置,有否堵塞、脱出,检查时需注意无菌操作。
,表明血容量不足,此类烦渴并不因喝水而减轻,因此,不应满足患者不断喝水的要求,否则可造成体液低渗,引起脑水肿或胃肠道功能紊乱,如呕吐、急性胃扩张等。大面积烧伤患者休克期应禁食,如无特殊原因,在第3d开始可给予少量饮水,以后根据情况给予少量流质、半流质饮食等,如有呕吐,应头侧向一边,防误吸。
很多东西虽然写着,但是全都是由护士来的,司郁现在的状态,比休克脑死亡好一点,植物人差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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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司寒枭突然把时羽兮叫到外面,面上冰冷。
时羽兮问了一句:“怎么了?”
司寒枭:“当时,迈巴赫爆炸,还有一个人,司郁是为了保护那个人,才造成现在这样的情况。”
时羽兮心中一动。
这件事情不是秘密。
毕竟新闻上,当时行人有很多,都看到了。
只是这样大的事情没有被广泛传播,背后司家在压,但还是走漏了风声。
时羽兮也隐隐听说,当时爆炸的时候,是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只不过,那个人被送到了嘉恒医院。
当时时羽兮也没有心思了解那个人是谁,现在司寒枭忽然跟她说这个,难道那个人身份不一般?
还是说什么……他其实是策划者?
时羽兮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忽然有些紧张,害怕司寒枭说出那个人的名字。
果然,司寒枭一顿,“那个人是墨小墨。”
时羽兮:“……”
“……”
“……”
墨小墨?!
师姐?
“她?你确定?!”她不是……
时羽兮俏脸一沉,“难道……你怀疑这场车祸,是墨小墨安排的?”
司寒枭没说话。
时羽兮心中一急:“司寒枭,我和她在一起生活了五年,她不可能对司郁下手!”
司寒枭还是没说话。
这几年,组织对司氏集团下手的次数数不胜数,也难怪司寒枭会不相信时羽兮。
时羽兮叹了一口气:“算了……”
既然怎么解释都不信,那还解释干什么?
时羽兮转身出去。
这一次,司寒枭没有拦。
时羽兮走到门口,警卫站着标准的军姿,时羽兮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没有司寒枭的踪影。
她的心中闷闷的,酸酸的,涨涨的。
她知道自己不该这样的,她该站在司寒枭的角度去想这件事,可是……
哎……
时羽兮深吸一口气,抿了抿嘴,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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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恒医院。
时羽兮和护士了解好讯息以后,来到了墨小墨所在的病房。
她敲了敲门。
须臾,门被打开,入眼一堵肉墙。
屠渊一如既往地将衣领扯开,露出脖颈和下面一点锁骨,他离门口太近,时羽兮差点撞上去。
竟然是大师兄!
时羽兮表情怔了一怔,说话有些结巴:“大……我……”
有些事……一旦说出口……就真的无法挽回了。
时羽兮眼眶忽的红了一下,叹了一口气,“屠先生,您好。”
屠先生,您好。
疏远、又尊敬。
这个称呼刚出口,她的心就像被人用针扎了一下。
她还是想叫大师兄,但是,她已经被逐出组织了。
没有任何资格了。
这句话,也是他对她说的。
从此以后,她叫他屠先生……
屠渊的眼神狠狠地瑟缩了一下,原本见到她渐暖的目光骤然间冷冽,时羽兮浑身颤抖,但极力压制,在他面前,努力抬起头,努力挤压出一个微笑:“我是来看小墨的。”
屠渊目光在她脸上,似乎要洞察什么,可时羽兮藏的很好,除了微红的眼眶,他看不到其他情绪……
他侧开身子,让出一个缝隙,时羽兮钻了进去。
经过他的身边,闻到那股让她心安的味道,她的心又是一抖,鼻子酸的不得了。
她深吸了好几口气,真狠自己没用……连眼泪都控制不好。
她垂着头,须臾,抬起头来,看到墨小墨。
她的两只手,被包扎成了粽子。
看到时羽兮,她笑了一下:“小兮,好久不见。”
只是那笑……
总让时羽兮感觉怪怪的。
“不好意思……消息都被司家压下去了,我不知道原来司郁救得人是你……”时羽兮坐在墨小墨床边:“你怎么样?没事吧?”
墨小墨举起她的两只“粽子手”,戳了戳时羽兮的脸:“除了以后会留疤,其他没什么大事。”
她垂了眸子,“既然消息被压下去了,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司寒枭告诉我的。”时羽兮回答,:“他在调查,知道是你,就告诉我了。”
“嗯。”她“嗯”了一声,垂眸,缓了好一会儿,才道:“司郁……葬在哪儿?我……我想去看看……”
司郁?
时羽兮一愣,后来反应过来墨小墨的意思,一笑:“司郁玫没呢。”
这句话,就像是惊雷,狠狠地敲打在墨小墨的心上,她惊喜的抬头,一双粽子手紧紧捧住时羽兮的脸:“真的?!你说真的?!司郁真的没死?那他人呢?我能去看看吗?!”
时羽兮这才发现,墨小墨眼眶也红了,她踌躇了一下,还是说出:“司郁情况不太好,他……没能醒过来……”
墨小墨眨了一下眼睛,眼眶又红了:“什么意思啊?什么没事,又没能醒过来?小兮,你说清楚点好不好?”
“一般的休克,四十八小时之内会醒的,但是他没醒,但人又脱离了危险期,就是没有醒过来,很复杂的……医疗团队用了很多办法了……”时羽兮解释。
“吧嗒……”一滴眼泪掉在时羽兮手背上,才发现,墨小墨竟然哭了。
“都怪我……”她自责:“当时,如果不是为了救我,他就不会这样了……”
她抽泣:“他怎么像个傻子一样……”
时羽兮皱起了眉头:“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突然碰到迈巴赫爆炸呢?”
墨小墨将事情原委一五一十的告诉时羽兮,用爪子抹了一把眼泪:“当时的情况就是这样,路段上有摄像头,应该能拍下来当时的一切……”
时羽兮:“摄像头被烧坏了。”
“……”
墨小墨看着她,“你还没告诉我,司郁在哪里。我想去看他。”
“不可以。”时羽兮摇了摇头:“他现在被保护的很好,你啊,先养好自己的伤,以后留疤了,得难看死,谁还要和你做朋友?!”
“你真的来探望墨小墨,还是来探查什么的。”忽然,站在门口的屠渊忽然开口,他的门一直没有关,好像要随时送走时羽兮。
时羽兮的视线,从墨小墨身上,移到门框上,又移到屠渊脸上。
她心中悲凉:“原来,在屠先生眼里,我成了这样的人。”
她目光平静,直直的看着屠渊,好像没有什么情愫,其实,心已经在滴血。
这是,她曾经的光,质疑她的。
屠渊撇开落在时羽兮身上的眼睛:“这不难猜,一个星期,没有任何消息,一个星期后,司寒枭查到了当时和司郁在一起的人是墨小墨,而组织这几年一直给司式使绊子,自然怀疑这场车祸,和墨小墨这个charm组织的人逃不开关系,所以,他原本把压下去的消息告诉了你,知道你一定会找墨小墨,问个清楚,来确定是不是我们做的,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不是!”时羽兮说不出话来:“我的探望就这么廉价吗?”。
她看向屠渊:“在你屠先生眼里,是不是只有这一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