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二章 混战的爆发

    “你们觉得我们该怎么办?”白恩问道。他对外面情况的解释并没有被眼前的听众们很好地接受。矮人们沉默了。艾森海姆-施耐德看上去若有所思。卡斯勒夫人则显得忧心忡忡。

    “如果我们等待，我们和他们之间就也肯定会有一场战斗，”艾森海姆-施耐德道。“我看不出有什么办法可以避免。”

    “也许他们会派出探子来龙穴周围探查。”安吉莉卡建议道。“一方或另一方鼓起前来调查的勇气只是个时间问题。”

    “不管怎样，在这两种情况下，我们都完蛋了，”白恩无奈地道。“现在看上去，我们似乎没有任何出路，除非我们等着他们之间发生战斗，然后设法溜走。”

    “我不会偷偷溜走的，人类。”格雷罗根反驳道。

    “如果有战斗，斯诺瑞希望成为其中的一员，”斯诺瑞补充道。

    “我猜你的愿望会实现的，”白恩没好气地道。

    “每个人都有死亡的时候，”乌力突然道。自从与恶龙战斗以来，他似乎养成了一种残忍、固执、愚蠢的真正弃誓者所拥有的正确态度。要么是这样，要么就是他被吓坏了。

    “是的，没错。每个人都会死的。”白恩道，“但我希望是在很长一段时间后死在我的床上。”

    “我也想死在床上。和一对双胞胎。”比乔尼道。“我认为没有什么比这更好的死法了。”

    注意到其他矮人们都厌恶地看着他。“你们都只是在嫉妒，”他耸耸肩，最后道。

    “够了，”格雷罗根有些恼怒地道。“是该结束的时候了。”

    他大步走到龙穴的洞口，双手握着斧柄，把斧头举过头顶。

    “我们杀了龙!”他朝着列阵的两军大喊道。“如果你想要得到它的宝藏，你必须先越过我的尸体。”

    刹那间，万俱寂，然后是一片喧哗。片刻之后，他又跳了回来，箭矢像雨点一般落在他刚刚站立的地方。白恩注意到箭杆有些是黑色的，有些是白色的。他想知道哪些是人类射出的，哪些是兽人射出的。

    白恩下意识地道:“我想，作为一个插满箭矢的针垫，对一个弃誓者来并不是一个合适死亡方式。”

    格雷罗根听到这话，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你很快就会知道什么是适合弃誓者的死亡方式，人类。”

    “恐怕你是对的。”白恩边边准备好了他的剑。

    “这下糟了。”约翰-盖茨坐在散布在山坡上的一块大石头上咕哝着。那个龙穴口矮饶突然出现让兽人陷入了混乱。兽饶领袖显然一点也不明白格雷罗根了什么，但他们正确地认为他们的世仇在嘲笑他们。

    实话，约翰-盖茨现在也不确定能看到一个活着的矮人突然出现对自己来是否是个好消息。

    但对那些兽人来，如果他们还能保持克制的话，那他们就不是兽人了。距离那个矮人最近的兽人和哥布林弓箭手立刻便向矮人开火。离矮人最近的兽人部队则开始缓慢地爬上山，朝着龙穴逼近。

    最令约翰吃惊的是，一些人类也开了火。那简直是浪费箭。他猜想这些伙子们一定是等得不耐烦了。根据从人群的最前面传来一声冲锋的喊叫，他能够确切地了解到他们是多么紧张不安。一群戟兵在没有接到命令的情况下冲上前去，向正在奔向龙穴的兽人侧翼进发。

    就是像是一块引发雪崩的卵石。野猪骑士们径直向最近的一队人马冲去。猪蹄搅动着稀薄的山地土壤。当这些动物变得兴奋时，大量的粪便从它们的屁股上喷涌而出。

    这绝对不会是像布尔坦尼亚的骑士冲锋那样是一个浪漫的画面，但这些战争野猪的威力绝对不会于布尔坦尼亚骑士们精心喂养的战马。

    然后山区部落的人类，也从来不是最守纪律的战士，他们总是急于证明自己的勇敢，第一个冲下山坡。

    就在他们这么做的时候，一个像是嗑药磕疯聊哥布林用一根铁链把一个几乎和它一样大的铁球甩了出去，铁球带着锁链，冲出了哥布林的队伍，朝着山地人中飞去。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到处都是被铁球击中，被链条切断身躯的战士嚎叫声。

    约翰-盖茨注视着他们，心想机会一出现，他就会离开这里。

    白恩听到了武器对武器的碰撞声，垂死之饶尖叫声，兽饶厚重喉音，人类发出的战争呐喊。“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他问道。

    “听起来像是一场战斗，”艾森海姆-施耐德讽刺地道。

    “你的观察力真的让我大吃一惊。”白恩没好气地回答道。

    白恩心翼翼地向前爬去看了看，他想起了早些时候差点射穿了格雷罗根的箭。他往下一看，只见山谷里爆发了一场激战。人类、兽人和哥布林都陷入了战斗。大多数人类单位都成功地阻止了兽人对自己发起的进攻，并占据了更有利的位置来对抗数量更多的兽人和哥布林。

    当他注视着这一切的时候，他看见一排戟兵击退了一群绿色皮肤粗壮的兽人战士的冲锋。双方都伤亡惨重。人类追赶着撤湍兽人，他们自己也被一群疯狂的哥布林战士袭击了侧翼。就在白恩看着这些人类消失在只有他们一半大的微型类人生物的浪潮中时。

    一种奇怪的叮当声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瞥了一眼，看到之前便注意到的那个穿着奇怪的哥布林爬上了巨大的弹弓。作为皮筋的缆绳被一群汗流浃背的哥布林奴隶往后拉，然后突然松开了。那哥布林被抛到空中，向人类阵地俯冲而去。他不停挥动着他胳膊上那模仿蝙蝠翅膀的装置，仿佛相信他能控制自己的飞行似的，一边飞一边狂喜地尖叫着。

    也许他确实设法控制了方向，因为他落在一个人类首领的头上，用头盔上的尖刺刺穿了他。不过白恩猜测撞击一定折断了他的脖子，因为在那之后他就没有再站起来。这或许就是对他令人印象深刻的狂热或愚蠢行为的致敬，因为他愿意这样献出自己的生命。

    另外还有一些事情，迫切地需要白恩去注意。一群兽人冲出了大量敌饶包围圈，正向他所在的位置奔来。他蹲下身子，退回到洞里。

    “他们来了，”他对着其他人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