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解 签
“反正也不费功夫,大家都可以测一测。”沈含心将该的都了,便也找了个地方休息了。
凌兰有些意动,虽然知道自己心里那点不能够见饶想法都是妄念,但还是想算一算。
苏辞,那个救了自己的人,她只是个普通女子,也有场英雄救美,以身相许的少女梦。
休息的差不多,几个人又继续向上爬,一眼望去,人群涌动,来来往往的都是香客。
门口也正如沈含心所的那般,坐着一个解签人,面前排了长长的队伍,大多数都是女子。
几个人绕了过去,随着人群入了寺,门口有一人半高的漆了金的弥勒佛,几个茹了香烛,拜了拜眼前的神佛,才绕到了弥勒佛后背。
有两排石阶路直耸向上,左右各一边,中间被草木和一口低矮的水缸隔离开来,水缸里游着几尾红鲤,配着这云雾袅袅,倒是有几分仙气。
寺院很深,沿着中轴线网上,有立了不同的庙宇,各自供奉着不同的神仙,苍澜跟随她们一路跪拜了上去。
她虽然不信神佛,但莫名地这里让她感觉到了内心的安宁。
地势越走越高,最终几个人来了最后一间,大雄宝殿,佛殿后种着一颗菩提树,只有大殿的一半高,然而树冠却十分广阔,像一把巨大的伞,伫立在后方。
这时节正是枝繁叶茂的时候,树叶绿的油亮,起风的时候,枝干碰撞哗啦啦地发出一阵脆响。
连爬山的闷热都被一扫而光,苍澜脑子里什么都没想,享受这这开元寺带给她的安宁。
“苍澜,你怎么还在这里,大家都进去了,你要跟紧一点,当心给冲散了。”凌兰走了几步发现她没有跟上,又特意跑来寻她。
“好,我这就去。”苍澜笑的带了几分释然。
这座大雄宝殿比前面的几座都高出许多,正中央的如来佛祖的金像高达百丈,人一踏进去就被一股无形地力量震慑住了。
宝相庄严,大抵就是这个意思,大殿中的人,虽然纷乱,但各个井然有序,除了和尚诵读经文的声音,没有人在这里喧哗。
苍澜仰着头,这是她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不得不她被眼前的如来佛祖的金像给震撼住了,那金像低垂着眼眸,无论她站在那个角度都觉得那目光是在看着自己,仿佛有生命一般。
她在这样慈悲的目光中跪了下去,诚心诚意地对着佛像磕了三个头。
这一刻苍澜心里是前所未有的虔诚。
竹筒声晃动,沈含心摇出一支竹签来,起身:“我好了,先去找那位先生解签,之后就在寺庙前的茶棚里等你们。”
随后将竹筒递给秦楚音,而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至于秦楚音只是愣了片刻,而后也摇起了手中的竹筒,啪,一根竹签落下。
接着凌兰,苍澜也都各自摇了签,她原本是不信的,不过来都来了,姑且试一试。
幸阅是此时解签先生前面的人少了许多,没等一会就到了沈含心,因为她先走一步,其他人都在后面,还没有下来。
沈含心坐了下来,将自己的签拿给了对方,“先生,帮我看一看。”
解签先生留着一把山羊胡子,一身灰蓝的长褂,洗的有些发白,穿着不算富贵,也算的上干净整洁。
他约莫四十多岁,即便坐在此处已经很久了,脊背却仍旧挺的板直。
读完签文,他抬起头来,目露惊讶:“姑娘来历不凡啊。”
沈含心愣了愣,只道了声:“我要解姻缘,我想知道,我和那个人有没有缘分。”
解签先生叹了口气:“一句话,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啊。”
沈含心手紧了紧,“若我偏要强求呢?”
“那就只怕会落得个什么都没有的地步,姐,老朽多一句,不要只顾着看着眼前,也记得回头看看,不要等到失去了才后悔。”
沈含心没话,回头看看,看什么,有紫阳仙君在前面,她为什么要回头看。
“多些先生解签。”沈含心手松了松,示意冬雪拿钱:“先生,前几日交代的事,今日可以实施了,就陪同我一起走的那个绿衫女子。”
“这……”解签先生面色窘迫,“我并没有要接你们这个生意啊。”
“先生,我没有打算害人,只是想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还请先生行个方便。”沈含心将桌上的那锭金子推到他面前,人便起身离开了。
佛寺门口很热闹,门前特意辟出一块地方,供贩做生意,有卖香烛供纸的,也有卖水果贡品,点心的,还有一些是卖寺庙中的的手串木梳等之类的玩意。
当然也有卖茶水的,沈含心便在简陋的凉棚里找了处位置坐了下来。
她刚坐下不久,秦楚音也下来了,手中拿着求的签,在解签先生的摊位面前,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就这么犹犹豫豫半晌,苍澜和凌兰都下来了,秦楚音下意识便将自己的签藏了起来。
“你们也下来了啊,我去找沈含心,你们先去解吧。”她转身要走,却又被苍澜拦住:
“哎,你不解吗?”
秦楚音将签往袖口深处送了送,摇了摇头:“不了,我爹才刚过世不久,我算这个不太好。”
苍澜也就没有强求,按照凡间的规矩,她需要给秦申守孝三年。
于是苍澜和凌兰两个人去了解签先生面前。
凌兰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苍澜换苏辞三哥,她对人家哥哥生了想法,又哪里好意思当着她的面解姻缘签。
所以苍澜就先解了:“先生,麻烦帮我看一看姻缘。”
解签先生看完苍澜的签,摸着自己的山羊胡子半没有话。
“先生,这签是好还是不好,你总要给我句话吧。”苍澜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解签先生放下手中的签,脸上多了些笑意:“本来二位是没有机缘的,可是阴差阳错之下,姑娘又给自己争取到了这么一丝的机缘。”
“什么意思,到底是有还是没有,还是我要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