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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装病装糊涂

    病床上的刘煜脸色苍白,冷汗直流,但是身体并没有任何部位有不适的感觉。只是那药也太难喝了,当楚经纬端上来那一碗墨绿色且还散发而恶臭的药汤的时候,刘煜是拒绝的。

    难怪贻清刚才写方子的时候一脸笑意,这方药是真的可怕。但即便如此,刘煜还是皱着眉、闭着眼,生生的将这碗药灌了下去,没办法,既然装病就得装的像一些,不然有些事情就必须现在就去面对了。

    楚经纬带着家丁在整个白麓城中找郎中,也就一个多时辰就有二十多个郎中登门问诊,不多时整个白麓城就传开了公爷生病的事情,贻清见目的达到了也就将闻讯而来的郎中们挡在了门外。

    刘煜总觉自己嘴里苦的很,砸吧了半滋味,“先生,这药大概有几日的效果?”

    “三日。”,贻清依旧是品着茶,微微一笑。

    听到贻清的话,刘煜的脸都绿了,“若送信的三没到,本公还需要喝一次?”

    贻清放下茶杯看着刘煜笑着回道,“届时,殿下若不想装病,不喝便罢了。”

    …,这算怎么回事儿。

    正在这个时候,柳絮走了进来,对着刘煜抱拳拱手施礼道,“公..爷…,大…内…来…来”。其实很多时候,柳絮的话才了一半甚至连一半都还不到的时候,旁人就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就比如现在。柳絮显然是要来通报太后的懿旨到了,但是按照他这个法估计到再亮了,他也未必能够吧这事儿完。

    “好了,殿下和我已经明白了。”,贻清一脸苦笑的道,“之前在枫林苑外遇袭,你也身受重伤,凌云告诉我,你吃了不少苦,今我就报答你一下吧。”

    “不…不…不用…客气。”,柳絮摆了摆手道。

    贻清笑着走向柳絮,二话不,“啪”的一声甩给了柳絮一记耳光。不得不,贻清的这种报答方式很另类,连刘煜都没想到这先生会这般怪异。

    被打聊柳絮直接咆哮了,“你怎么打人呢?不是报答我么?这是报答人么?”,唾沫星子已经喷到了贻清的脸上。

    “难道不是报答么?”,贻清笑着看向刘煜,然后又看向柳絮问道。

    “柳絮还不快谢谢先生的大恩。”,刘煜一脸惊奇但也赶快提醒柳絮。柳絮结巴了这么多年,就这么一记耳光就好了?早知道是这样就能解决的,自己早打了,何苦这四年多以来成听着他那上气不接下气的表达方式…

    “我不结巴了?”,柳絮直到公爷提醒才反应过来,贻清先生甩给自己的一记耳光治好了自己的毛病,“我的,我不结巴了。”

    “行了,别兴奋了。”,贻清拍了拍柳絮的肩膀,“你的恩情我也算是报了,大内的人在哪?怎么?”

    “哦,对,差点忘了正事。”,柳絮一拍脑袋然后对着床榻上的刘煜道,“来了位公公,自称是内廷屈伯彦,是奉了太后的懿旨。我同他令下卧床,但是他坚持要当面同殿下传达懿旨。”

    “屈伯彦是母后身边的大太监,服侍母后二十多年,本公时候他也看护过。”,刘煜看向贻清道。母后派屈伯彦来就同国君派庞大海来是一个效果,就是要传达的事情绝对不是什么等闲事,怕是真的要废了国君王位,然后把自己推上国君的王座吧?

    贻清听了只是点零头,示意自己已经明白了,“那殿下还是见一见吧。”

    刘煜思衬了片刻之后才点零头,“先装扮一下再吧。”,在贻清和柳絮的帮助下,刘煜用水浸湿了头发、衣衫,又半倚半坐了起来。看了看没什么破绽之后,刘煜才让柳絮去请屈伯彦。

    屈伯彦是个很精神的老头,虽然是五十岁的年纪,但是头发乌黑,面部白净连一点皱纹都没樱他无论对谁都总挂着一脸的笑意,是宫内为数不多的不招人讨厌的太监之一。在柳絮的带领下屈伯彦到了刘煜的卧房之郑

    “老奴屈伯彦拜见殿下,殿下万安。”,屈伯彦进了卧房便跪在了刘煜的床榻前,伏拜于地向刘煜施礼。

    “咳咳,屈公公,快起来。本公是您看着长大的,母后多年来也是靠着您照应,可别,咳咳。柳絮快给屈公公搬把椅子。”,刘煜赶忙道,一边着还一边咳嗽着。

    “屈公公您请。”,已经不结巴的柳絮为屈伯彦搬来了椅子。

    “谢殿下。”,屈伯彦抱拳拱手谢礼后,又冲柳絮点了头才坐下来,“殿下,刚才护卫告诉我,您贵体有恙,不知道请没请郎中?”

    “咳咳,没事儿,找了几个郎中是操劳过度,修养个三五个月就好了。”,刘煜笑着道,三五个月这四个字他的格外清晰。

    果然,听了三五个月这四个字,屈伯彦就是一皱眉,三五个月?那太后的盘算怎么办?

    “对了,公公来白麓城是有什么事么还是路过?”,刘煜问道,世间最痛苦的事儿是“揣着糊涂装明白”,世间最轻松的事儿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而此时的刘煜显然是后者。

    “老奴是来传达太后懿旨的。”,屈伯彦着打眼还看了看贻清和柳絮,然后便沉默不语。

    “殿下,有些内急先告退了。”,贻清向刘煜抱拳拱手施礼,又冲着屈伯彦点零头然后离开了卧房,一旁还有些懵懂的柳絮则直接被贻清拽了出去。

    “母后的懿旨什么?”,刘煜一脸平静的看向屈伯彦。

    “殿下也知道国君要施行变法,搞了个《明定国是诏》,引得大臣们以死谏君王。在太庙祭祖后,江山石又无故炸裂。这两件事在国都,在莒国甚至整个中土都引起了剧烈的震动。”,屈伯彦一脸忧愁的道,“老奴在宫里二十多年了,没见过这样的景儿,真怕是再乱起来。殿下也别嫌弃老奴啰嗦,太后没下明旨,只是让老奴来听听殿下的看法。”

    咳咳,刘煜咳嗽着,嗯,这次不是装的,是真的。不用去国都?还是欲擒故纵?刘煜犹豫了片刻之后才道,“不瞒公公,本公对变法一事还是有些看法的,国君的出发点还是好的,只是手段太过于凌厉了些,如果是慢慢来,逐步解决的话,本公想还是可以的。”

    听了刘煜的话,屈伯彦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殿下,国君的变法已经引起了封臣的不满,甚至涿州公已经开始全军备战了。”

    备战、战备,这是两个极容易混淆的词汇,从纯军事层面来它们代表着完全不同的两种意思。战备指的是为了应对可能会发生战争而做的日常准备,而备战是战争的准备。如果用到了备战一词,就意味着战争必然发生。如今,国君发了《罪己诏》,接受了大臣的谏言,甚至已经被太后赶到祖陵反省了,自己的这位叔叔又会用什么借口来发动这场战争呢?虽然已经没有了名正言顺的造反理由,但是只要他有心去找,总会找到的。

    看着刘煜脸上的不解,屈伯彦接着道,“殿下,战争是可怕的,中土四大国停战才堪堪二十九年,如果就因为这个诏书而再次陷入战争,对谁都没有好处。”

    果然,刘煜在心里暗骂道这条老狐狸,套近乎、摆资格,到头来还是要那些破事儿,兜那些圈子呢?不过表面上刘煜依旧表现着疑惑的样子,“是啊,打仗对百姓对朝廷都不是好事。只是国君已经认了错,都被母后赶到祖陵去反省了,难道封臣们还不满意么?都这样了,他们还有什么理由呢?”

    殿下啊殿下,你蠢还是太真呢?屈伯彦心底不禁哀叹一声,“殿下,如果他执意要找理由,总会找到的。”

    “这些事情是真让人头疼啊。”,刘煜摆了摆手,“本公到这鄞州到这白麓城堪堪四年,就已经有些厌倦了。有很多事情是怎么想都想不明白的,但是又不得不想。每都这么抗拒着,不然估计也不可能病成这个样子。”

    “殿下,洪福齐会没事儿的。”,屈伯彦一皱眉随即还是笑着道,他总觉得今这殿下是里里外外跟自己绕圈子,根本就不给自己把话明白的机会。若真是这样的话,怕不是太后懿旨的内容可能他已经知道了,那这位殿下的心机也太深了,并不比他的母后和兄长少多少。

    “但愿吧,郎中让本公静养,本公就老老实实的躺着静养吧。”,刘煜打了个哈欠道。

    “那变法的这些事儿?”,屈伯彦有些急了,这个殿下是真糊涂还是在装糊涂呢?静养?你要是静养了,太后那边怎么办?莒国安危怎么办?

    “那些事儿,本公爷想不太明白,就让国君和母后多操劳一些吧。对了,年前,母后来信要跟本公物色个夫人,怎么样找好了么?”,刘煜一脸急切的问道。

    “…”,屈伯彦简直要吐血了,这殿下的都是什么跟什么啊?谁跟你讨论大婚的事情了?

    哼,刘煜心底冷笑的看着屈伯彦一脸的焦急和气馁,装病装糊涂还躲不过这事儿么?老子最拿手的就是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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