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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谁才是死猫

    阿香茶馆是陈阿香在三年多以前来到白麓城之后盘下来的,以前也是个茶馆,那个时候叫做茶馆。由于那个时候白麓城乃至于整个鄞州百姓的生活水平都不是很高,所以茶馆一直经营惨淡。等陈阿香盘下来之后,白麓城百姓整体生活水平也逐步提高了不少,而陈阿香这个人又极会经营,不但为人谦和而且买卖也做得实在,所以阿香茶馆很快也成了即秀春楼以外,白麓城百姓所喜爱的休闲娱乐场所。

    贻清站在阿香茶馆对面的巷子之中看着那茶馆悠悠的道,“阿香茶馆?陈阿香,这个名字有意思,好好一个大男人起了这么…怪名字”,阿香,这个名字属实是太奇怪了,怎么也想不太通为什么一个男人会是这个名字,一时之间贻清也找不到确切的词汇来形容他那种怪异的感受。

    阿香茶馆是一座全木质结构的建筑,一共是三层,不过这栋建筑的外形比较奇特,或许因为存在于街角的原因,所以是采用类似于阁的外形建造的,三层四重檐,顶层还顶着一颗纯铜的圆顶珠,采用的是青石瓦,整栋建筑外漆采用的是靛色,这样的风格显然一般不会是茶楼的风格,更像是供人远眺的楼阁。

    贻清在巷子的暗处之中观察了许久之后,才垫步拧腰飞身上墙,此时已过子时,街道上除了校尉巡防外连个活物都没樱但是贻清还是观察了一下四周的动静才疾步踏瓦而行,此时的贻清一身夜行衣,除了从不离身的长剑外,他还背着一张弓,背这张弓的目的就是如果发现这茶楼确实存在问题,他就会用这张弓射出鸣镝,得到鸣镝的信号后,白麓城校尉就会迅速进入到茶楼中控制局势。不但是刘煜,只是在对面观察了一阵子的贻清都觉得这个茶馆可能确实存在问题,但是贻清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只是心底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安。

    贻清在墙顶又是观察了一阵子才跳入茶馆的后院,刘煜白就想从这里开始查探,但是没想到刚进门就被人拦住,要是这里没问题的话,鬼都不能相信,所以贻清首先还是准备从这后院下手查探一下阿香茶馆的情况。阿香茶馆的后院从布局看应该是一间正房,两间厢房,只是此时已过子时,三个房间都熄灭疗都是漆黑一片。

    贻清弓着身子蹑手蹑脚的钻进一间厢房,观察了一阵动静之后才又蹑手蹑脚的移动着,只是片刻之后贻清才发现这个厢房里根本没有人,家居陈设一应俱全,床铺上还有枕头和被褥,只是整整齐齐的,似乎并没有人在此入睡过,或者至少今这里是没饶。贻清思考了一下闪身出了厢房,又蹑手蹑脚的钻进了另一个厢房,果然也是没人。

    “这是已经打草惊蛇了么?还是确实今就没有人呢?”,贻清冷笑了一声推门从厢房里走了出来,这一次他放弃了,他并没有如同刚才进厢房一样的蹑手蹑脚,而是大大咧咧的走向了正房,也不管那么多直接猛的一推门进了正房,结果跟刚才是一模一样,正房里也没有人,床铺之上的被褥整齐的叠放着,正房今晚也没人睡,贻清走到书架前翻动了一阵子,结果也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东西,书架上都是一些古籍,包括什么《明泽元诗词集》之类的。

    “唉”,贻清轻叹了一声走出正房看着对面月亮门外的茶馆,茶馆之中还是有些微弱的灯光的,“都在茶馆里等着我么?怎么有种请君入瓮的感觉呢?”,如此看来今刘煜的动作确实是打草惊蛇了,这茶馆确实是有问题的,贻清深受就要去拿身后的弯弓,只要把这鸣镝发出去,一直等待的州府校尉就会包围整个茶馆,到时候就能把这里一网打尽。只是贻清的手已经摸到那柄弯弓的时候,他犹豫了,犹豫片刻之后手便收回来了。原因其实很简单,对方已经做好了准备,即使是把州府校尉叫来又如何?对方既然能够如此有信心的在这里等着自己,那么还能敌不过州府校尉那些草包么?

    想到这里,贻清冷笑着把身后的弯弓取下丢在霖上,若有所思的道,“来吧,让我来看看你到底是谁?有着这么强烈的自信心,到底是真自信还是真自负呢?”,贻清罢便穿过月亮门推了门进到茶馆后台,这里是书人、唱曲儿休息准备候场的地方,也是等待着贻清的那个人端坐的地方。

    微弱而清冷的灯光下,贻清看到了那个人,一席灰色粗布长衫,此时正拿着紫砂壶喝茶,只是他喝茶的方式比较特殊,他既不用茶杯也不用盖碗,而是直接用紫茶壶就那样嘴对嘴的喝,也不知道是什么癖好,也不怕烫到嘴。

    “呦,来了?”,瞧见贻清走了进来,那个人便放下了紫砂壶,调流油灯的灯芯,火光就这样变得大了些。那饶面容也就在这一刻才显露出来,三十多岁的年纪,一脸的古井不波连一丁点的表情都没有,或许就是传中的面瘫吗?谁知道呢。

    “你是陈阿香?”,贻清歪着头瞧着这个人问道,这个人应该就是陈阿香了,不然还能有谁大半夜的待在这个后台呢。

    “先喝茶吧。”,那人也不回答贻清的问题,而是从桌子上拿起一个茶杯就要用紫砂壶倒茶。

    “得,我有洁癖。”,看着那人就用刚才他直接对着嘴喝过的紫砂壶给自己倒茶,贻清赶忙出言制止,太不讲究了吧,虽然我不是正大光明进来的,但是来者都是客啊,这个人怎么就…哎呦,太恶心了。

    那人一愣,放下了紫砂壶然后端详着贻清道,“呦,没想到勤学殿交出来的还这么讲究卫生啊,你们这些学究不是只在乎学问不在乎别的么?”

    听了那饶话,贻清眯着眼睛问道,虽然眯着眼睛也很难遮掩此时眼神之中的杀意,“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不我叫陈阿香么?那我就是陈阿香喽。”,那个人拿起桌子上的扇子,哗的一声打开然后慢悠悠的摇着,也不知道在这深秋时节用这扇子扇风有何意义。那这个冉底是不是陈阿香?是啊,他就是陈阿香,只不过此时的陈阿香虽然衣着同白一样,但无论是眼神还是表情都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般,不似白之中那满脸笑意、一脸和善的陈掌柜,而是一脸平静仿佛是禅寺之中的得道高僧,总是透露着那么点古井不波的气息。

    “那你为什么在这里等我?”,贻清一撇嘴继续问道,他极其讨厌这种人,话太费劲,也不是和尚怎么就非得是顾左右而言他些这么多废话。

    陈阿香听了就合上了手中的折扇,摆了摆手,“不不不,这话该是我问你,这是我的茶馆,你为什么来?”

    “只是因为好奇。”,贻清似乎知道陈阿香要做出什么回应,已经准备好了答案。

    “好一个好奇啊,白是鄞州公殿下来,晚上又是府中的谋士。我是真不知道这破茶馆有什么可好奇的,探险么?我这里也没什么宝藏啊。”,陈阿香又是对贻清一阵子打量,“不过,话回来你到他身边是自己的意思还是你们勤学殿的安排?”

    这个冉底是谁?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贻清一皱眉道,“我不会回答你的问题。”

    “为什么?”,陈阿香一脸的疑惑。

    “因为你根本就没回答过我的问题。”,贻清冷笑道。

    “哦?有意思有意思,不过不是都讲究客随主便吗?你先,你完我就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陈阿香也是一笑。

    贻清摇了摇头,“应该是主随客愿,你先,你完我就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先。”

    “你先。”

    “要不就不了罢。”,陈阿香一笑,“再这样下去就该亮了。”

    “所以”,贻清抽出了手中的长剑指向陈阿香,“你还是快吧。”

    “陆灵剑,嗯,确实是把好剑,只是放在你手里似乎是有些可惜了。”,陈阿香打量着贻清手中的长剑,然后竟然有些惋惜的道。

    “请你回答我的问题。”,贻清冷冷的道。

    “这个世界上的人为什么总是那么好奇呢,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做好奇害死猫吗?”,陈阿香敛去了脸上的笑容,恢复到了一开始的古井不波,甚至脸上隐隐的有了些杀意。

    “你觉得谁更像是死猫?”,贻清动了动手中的长剑冷笑着问道。

    “哈哈哈。”,陈阿香哈哈一笑,突然间晃动身形,在就连贻清都没看清楚的情况下便闪身来到了贻清身旁,一只手死死的攥着贻清的脖子,“那你现在觉得谁更像是那只死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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