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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七章 鲛珠项链

    水柔仪不禁莞尔,寻了根绸带捆扎住那木鹤的长喙子,命南宫黎初好生捉住那只木鹤。

    水柔仪走进打开的秘阁,空荡荡的,只在当中的檀木桌上摆着一口精致的箱子。

    南宫黎初将那只木鹤丢到地上,惦着脚尖,巴巴看了好一会儿,扭头向母亲求救:“母后,您可有法子打开?”

    水柔仪看了南宫黎初一眼,疑惑道:“这可奇了,你连那木鹤上的机关都能打开,竟打不开这箱子上的机关?”

    南宫黎初扁扁嘴,老实招供:“那几日母后病着,儿臣也病着,伯伯日日夜夜守在榻旁。

    有一次,儿臣睡的迷迷糊糊的,恍惚看见伯伯打开秘阁的开关,手里拿着那只荷包出来了。

    伯伯是奇人,他设计的机关,儿臣如何能打开?母后,您快想想辙,儿臣想看看这箱子里头究竟藏了什么宝贝。”

    水柔仪觉得心里的一根弦被人拨了下,钝钝的疼,她看着那口箱子,仔细琢磨了会儿,猛然发现,那箱子四壁上的纹路都是篆刻的“欢”字,角落里的一个“欢”字恰恰缺了一捺,她抬手摁在那里,果然打开了那箱子。

    那箱子里头放着一套衣裙和一挂项链,别无他物。

    南宫黎初踮起脚尖,趴在箱沿上,往里瞧,喜得两眼放光:“母后,您快瞧,这裙子好漂亮!

    莫不是上的仙女穿的?哎呀呀,那是珍珠项链?咦,似乎比寻常的珍珠润泽许多!”

    南宫黎初眼馋的不得了,只恨不得立时要套在身上试试。

    水柔仪怕南宫黎初撞翻了箱子,将她抱起,径直往外走。南宫黎初急的又哭又闹,死活不肯出去。

    水柔仪翻了几个白眼,道:“喂,南宫黎初,你可是大昌国的嫡长公主,什么好东西没见过?

    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那裙子唤作流风回雪裙,那挂项链上的珠子是鲛珠。”

    南宫黎初闻言,立即朝母亲投去崇拜的目光,问道:“母后可穿过那裙子?母后可戴过那珠链?”

    水柔仪低垂着眼帘,“嗯”了声,嗓音有些低沉:“那裙子,母后从前穿过,与寻常的裙子别无二样,不过蔽体之物罢了,有什么稀奇的。那项链,母后虽未戴过,想来与寻常的珍珠链子差不离。”

    南宫黎初两眼巴巴地盯着箱子瞧,哭的梨花带雨:“母后穿过,儿臣却未穿过。

    母后没戴过那链子,儿臣也没戴过。呜呜呜呜,人家好喜欢,人家也想穿!”

    水柔仪“噗嗤”一声笑了,南宫黎初认真伤心起来,趴在水柔仪的肩背上,抽抽搭搭地哭个没完。

    水柔仪柔声哄道:“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黎初再怎么喜欢,也是别饶。

    与其伤心烦恼,不如丢开手往前看。不定前边还有更好的东西等着黎初了。”

    南宫黎初哭的有些喘不过气,倔强道:“没了,再没有更好的东西了!就算真的有,儿臣也不媳!儿臣只想要这件裙子和这挂项链!”

    水柔仪听得惊心,当即拉下脸,不悦道:“南宫黎初,你给本宫听着!

    这底下的东西,不是你想要就能拥有的。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休要强求!”

    南宫黎初恨不服气,嘟嘴道:“母后不让儿臣强求,为何伯伯就可以?

    你们别以为儿臣年岁,儿臣都知道!伯伯喜欢母后,喜欢的不得了!

    那几日母后昏迷不醒,伯伯衣不解带,整宿整宿地陪护在侧,眼睛都哭红了!

    母后已嫁给我父皇,是我父皇的妻子,伯伯还不是照样不肯放手,他------”

    水柔仪不待南宫黎初完,当即打断她的话,喝道:“住口!本宫不许你------学他!”

    南宫黎初吓得一哆嗦,当即紧闭嘴巴,不敢再言语。水柔仪抱着南宫黎初出来了,赫然看见高哲闲坐在床沿上,摆弄那个荷包。

    水柔仪心底一“突突”,僵在当地。高哲抬起头,一双鹰目勾人魂魄。

    南宫黎初从水柔仪的怀里挣扎着下地,一头扎进高哲的怀里,勾住他的脖颈,无限亲昵地粘着他。

    高哲唇角含笑,将南宫黎初抱到双膝上,温柔抚摩她的脑袋,陪着她絮絮叨叨了会儿话。

    水柔仪神色有些扭捏,站也不是,走也不是,一时局促不安。高哲将南宫黎初放到被褥里,严严实实盖好,命她闭眼睛睡觉。

    南宫黎初在高哲的面前,异常地乖巧,当真闭紧眼睛,没一会儿就呼呼入睡了。

    水柔仪颇有些诧异,南宫黎初是她和南宫皓月的头生女儿,不免有些惯坏了,性子颇有些顽劣。

    哪怕是南宫皓月,时常被南宫黎初气的吹胡子瞪眼。而高哲仅凭三言两语,就能降住这个魔头,这让她颇有些不解,也对高哲生了一丝佩服。

    高哲起身看了水柔仪一眼,慢慢踱出大殿。水柔仪想了想,硬着头皮跟出去了。

    高哲迎风而立,一头披散的墨发倾泻下来,被夜风一吹,微微有些凌乱。

    山上夜风寒凉,水柔仪受不住,一连打了几个喷嚏。高哲转过身,将身上的外袍脱下,抛掷了过来。

    水柔仪心里被针扎了下,一连后退了四五步,眼睁睁看着那件鲜艳的外袍落在玉石板砖上。

    高哲逆光站着,看不清他的神色,水柔仪微微侧头,盯着一树的木槿花出神。

    沉默了好一会儿,高哲终于开口道:“明日,朕就安排人,将你和------黎初挪移到地下城暂住。”

    顿了顿,高哲继续道:“南宫皓月派人一路尾随你,如今,这炼仙阁已暴露,朕已决定弃了这里,将百相门总坛挪到------”

    水柔仪粗暴打断高哲的话,道:“本宫现是你兴皇陛下的囚犯,兴皇陛下要做什么只管去做,不必啰嗦。”

    高哲有些动气,长吸了一口气,勉力抑住愤懑,道:“朕这些年,所思所想,唯你而已。朕知道,从前,是朕不好,一时糊涂,做了许多伤害你的事。”

    水柔仪转身就走,衣袂决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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