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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九章 爱怎么着就怎么着

    水柔仪浑身一丝气力都无,眼睁睁看着女儿被押往风凌谷。她自己被高哲拖拽进大殿,绑在寝殿角落的木架上。

    高哲犹自气愤,在大殿里胡乱发了一通脾气,阖宫的侍者受牵累,被罚去地牢服役。

    一时三刻,大殿里空的只剩下高哲和水柔仪两个人。水柔仪一声不吭,默默受着。

    高哲发泄累了,仰倒在大殿正中的圆形床榻上。从前,水柔仪喜欢在这榻上跳舞,而高哲以手拄头,含笑看着丽人舞姿翩跹。如今,只剩下无尽的冰凉。

    折腾了大半宿,水柔仪疲惫地揪眉心,她耷拉着脑袋,渐渐眯拢了眼睛,轻微的呼吸声悄然响起。

    高哲听着那呼吸声,暴怒的心绪当即平复下来,歪在床榻上,迷迷糊糊睡去。

    次日清晨,晨曦透过霞影纱窗射进来,打在水柔仪的眼睛上,水柔仪觉得难受,刚要睁开眼睛,恍惚觉得大殿内又暗了下去,她实在累极了,又沉沉睡去。

    不知什么时辰,水柔仪慢慢睁开眼睛,恍惚看见一个背影,她闭着眼睛养养神,再睁开眼睛时,直面刺目的阳光。

    高哲正端坐在炕桌后头,专心批阅奏折,他埋着头,水柔仪看不清他的神色,只瞥见他的鬓边似乎又多了一缕白发。

    这时,头先在相府伺候的婢女银娘端了个漆盘过来,上头搁着一碗熬煮的晶莹透亮的血燕粥。

    那银娘睨了水柔仪一眼,眼神有些复杂,一声不吭,喂了水柔仪喝光了一整碗粥。

    高哲只顾专心批阅奏折,并未抬头看上一眼。银娘正拿帕子给水柔仪擦拭唇角,高哲忽然冷冰冰地吩咐道:“下去!”

    银娘手指一抖,忙忙地退了下去。

    水柔仪靠在木架上,浑身只觉得酸痛无力,快要散架了似的。高哲坐了会儿,丢下毛笔,走过来,替水柔仪解开绳索。

    水柔仪站立不住,滑溜到地砖上,身子绵软的无一丝气力。

    高哲静默站了会儿,抬脚出去了。水柔仪身上的肌肉酸胀疼痛,动弹不得,索性趴在地砖上养神。

    过了会儿,一只温热的大手将水柔仪从地上捞起,丢到床榻上,又往她身上盖了一条轻薄暖和的被褥。

    水柔仪紧紧闭紧眼睛,将头缩在被褥里,她身上酸软无力,脑仁却木木的疼,反而无法入睡。

    两只大手伸过来,一左一右揉捏她的太阳穴,力道适中,没一会儿,她便觉得脑子渐渐清明起来,整个人也神清气爽许多。

    一连五日,水柔仪被绑在木架上受罚,而高哲一声不吭,一整日都待在寝殿里陪着。

    第六日上头,水柔仪月事来访,肚子一阵一阵坠痛,她强忍着,不露出丝毫。

    直至衣裤上被经血弄污,高哲才慌慌张张撂下奏折,将水柔仪抱到榻上休养,又命轻烟等人悉心照料。

    水柔仪将养了数日,精神满满复原,高哲问过轻烟,知道她月事结束,立即就要将她重新绑到木架上。

    水柔仪一掌劈碎那个木架,严阵以待,要与高哲拼个鱼死网破。高哲觉得好笑,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水柔仪始终绷着脸颊,眼射寒星。

    高哲眸子里璀璨晶亮,负手而立,笑道:“吴欢,朕就知道,迟早有一,你会回来!”

    水柔仪心里憋着气,看见高哲还笑的那般欢畅,她一恼之下,冲过去,一连扇了高哲三四个耳光,又下死口,狠狠咬在了高哲的脖颈上,直至舌尖尝到了血腥味儿,才松口。

    高哲的脸庞上始终漾着笑意,温柔看着水柔仪,爽朗笑道:“这般恃宠而骄,又刁蛮任性,才是朕从前认识的吴欢!

    朕不许你再端着水柔仪的架子,矫揉造作,卑躬屈膝,一脸奴才相!吴欢在朕这儿,爱怎么着就怎么着,想怎么闹就怎么闹!”

    水柔仪颇有些吃惊,两眼直愣愣看着高哲。

    高哲一把拥住水柔仪的腰身,眼含笑意,道:“常,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朕百般折辱你,就是要逼你原形毕露!

    吴欢啊吴欢,你以为故意在朕面前扮绝情,就能叫朕知难而退?你休想!

    朕这辈子既然认定了你,就不绝不放过你!要么你与朕躞蹀情深,做一对神仙眷侣。

    要么,你就与朕一道下地狱!在朕这儿,从来就没赢成全’两个字!你可记住呢?

    你若还记不住,没关系,朕有的是手段欺你,辱你,折磨你,你朕到要看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水柔仪听得心头怒气翻涌,用力拍打着高哲的胸膛,高哲不怒反笑,愉悦的笑声让人闻之欲醉。

    高哲霸道拽住了水柔仪的胳膊,看着她桃红色的双唇,一阵情动。水柔仪指尖战栗了下,匆匆低下头。

    高哲手心滚烫,慢慢丢开手,喉咙一阵发干,道:“朕不急,朕还要与你相守白头,不急于一时。”

    水柔仪听的脸颊发烫,用力甩开高哲的手,转身往风凌谷的方向跑去。

    高哲从后探出一截红练,缠住水柔仪的腰身,威严道:“这底下只有你能在朕面前没上没下,没大没,旁人可不校

    那丫头片子实在忒顽劣了些,祸害了朕不少宝贝,是该给她的教训了。”

    水柔仪扭头瞪了高哲一眼,气呼呼道:“本宫的孩儿,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管教!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高哲眨了眨眼睛,笑道:“什么内人外饶?等你成了朕的内人,朕替你管教孩儿,可不是应当应分的?

    喔,欢儿是在提醒朕,速速操办婚事?欢儿的是,朕明日,不,朕现在就吩咐下去。”

    水柔仪恨恨唾了一口,咬着下唇不话。

    高哲已张罗开了,命人去准备成婚大典。

    水柔仪见他不像是玩笑,大声喊道:“高哲,你疯呢?本宫现是大昌国的皇后,如何能与你成婚?”

    高哲眉毛上扬了下,道:“他南宫皓月能逼着朕写下和离书,朕不就不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水柔仪恨的咬牙切齿:“高哲,你敢伤我女儿一分,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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