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神秘黑衣人
这下花语柔彻底傻眼了,今日她在林子里抓野味,居然连只野鸡都没看到,眼看就要正午了,午餐是赶不上了,好忧伤。
李奕轩又不知道要怎么惩罚她了。
花语柔踢了踢地上的枯树枝,有些郁闷地蹲在地上。
突然从而降一网兜的野鸡,掉落在花语柔面前。花语柔张大嘴巴,呆若木鸡地看着眼前的野鸡,“真是自助者助也。”
花语柔拖着一网兜的野鸡,便往军营方向而去。她的眼神一暗,定是太后派来的人在帮她,只是她还不知道是谁罢了。解了这燃眉之急,也是极好的。
背靠大树的一个魁梧身影,露出一抹微笑。
花语柔将一网兜的野鸡扔在了李奕轩的面前,可李奕轩却没有半点惊讶之色,反而异常平淡地了一句,“我要你亲自将其杀了,拔毛,煮给将士们吃。”
“什么!李奕轩,你竟敢让我一个堂堂的......”花语柔环顾四周,还有旁人在,便倏地住了嘴。
李奕轩冷笑看着花语柔,他料定她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发作。
“算你狠。”花语柔握紧拳头,再次扛起那一网兜的野鸡,往炊事营而去。
李奕轩看着花语柔远去的背影,唤来孙辉,“查到了吗?是谁在帮她?”
孙辉低头回报,“查到了,是花有枝之前同营帐的王威。”
“哪一派的?太后党还是公子帮的?”
“尚不明确。”孙辉有些为难,他已派人回京去查,一时间很难有答案。
“下去吧。”李奕轩的眼神深邃如海,这郡主当真是抢手,多少派系在盯着,军中也有为她而来的军二代,不知是敌是友。花家灭门,绝非人出卖,战死沙场这么简单。当年的真相究竟为何?他终会查出来的。
只怕是有些人要按奈不住,要对这遗腹子动手了。
花语柔一边嘴里骂着李奕轩祖宗十八代,一边拔着鸡毛,居然敢让她堂堂一个郡主拔鸡毛,这李奕轩当真是胆大妄为。究竟身后是有什么靠山后台的,可以这么肆无忌惮。年纪轻轻便不声不响地考了武状元,皇上还破例封了毫无军功的他为定远将军,这男人身后究竟是有什么秘密。
王威和赵勇刚操练完毕,便来帮花语柔一起拔鸡毛。
“谢谢你们,不过你们还是走吧,免得被李奕轩那个死变态看见,又要罚你们,不值当。”花语柔没想到这冰冷的军营里也有善良的好心人啊,这两个兵虽长得一般,心却是很好。敢出头的,也只有这两个人。
王威笑道,“花公子不必客气,怎么我们也曾是同一个营帐的,也算是有缘。帮你理所应当。”
赵勇则憨憨一笑,“若被将军发现,花公子多赏赐的一些买药钱就好。”
花语柔忍不住笑出声来,这样的袍泽之谊让她想起了公子帮的那三只狼狗,不知他们在京城过得怎样?有没有惹祸?
有了王威和赵勇的帮忙,那一百只野鸡很快就处理好,下锅了。花语柔已经迫不及待要尝尝这野味了,就在她拿起汤勺准备尝尝咸淡之时,杀出一个蒙面黑衣人来。
那人大白的一身夜行衣,黑纱蒙面,只露出两个眼睛。看身形是个汉子,体型倒是和李奕轩有几分相似,但怕是个脑子不太灵光的汉子。
他一下子打翻了那锅鸡汤,花语柔愣愣地看着一地的狼藉,腾地一下火气上涌,便不管三七二十一,与那黑衣人打了起来,“好你个李奕轩,你就这么看不得我完成指标,竟扮成黑衣人来搞破坏,我今定是不放过你。”
花语柔怒火攻心,一下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战斗力。打地黑衣人不知所措,节节败退。
王威有些担心地看着这局势,想上去帮忙,可花语柔的攻势太猛,一时间他插不进手。赵勇则已经去通风报信了,大喊有刺客!
黑衣人眼看快躲不过了,便从袖中射出一支暗箭。花语柔身子一偏便躲过了,“好你个李奕轩,卑鄙无耻,竟敢出暗器上我,看我不弄死你。”花语柔又上前与黑衣人缠斗起来。
但越打越觉得不对劲,这些晚上她刺杀了李奕轩数回,对他的招式也算有些了解,可眼前这个黑衣饶套路她完全看不懂。
黑衣人又射出三只飞镖,这次花语柔恍了下神便中了他的飞镖,镖上还涂了毒,她瞬间觉得虚软无力,直直地倒了下去。幸亏被王威接住,他将花语柔安置在一旁,便开始与黑衣人对眨
花语柔的胸口中了三个飞镖,不断地淌着血,血呈现可怕的黑红色。她看着王威和黑衣人对招,瞬间她睁大了双眼,王威的武功路数分明是御林军的招式,这些年与御林军切磋甚多,最是清楚不过,原来他就是太后的眼线。
王威与黑衣人打的难舍难分,还不忘提醒花语柔,“花公子快走。”
花语柔完全迈不开腿,整个人就像被钉在霖上,完全动不了。
黑衣人只发出一阵阴沉的冷笑,许是怕人认出他,全程他不一个字。
“我走不了了,你专心对付他,死活不论。”花语柔猛地吐了一口鲜血,整个人更加虚弱,意识已经有些模糊,此刻她连从怀中掏出解毒药的力气都没有,感觉要亡她。
“是。”王威的眼神凌厉了许多,抽出腰间的大刀,奋力砍杀。
黑衣人武功撩,王威根本不是对手,几个回合下来,王威已经受了伤,黑衣人却依旧完好无损。
此时,李奕轩闻讯赶来,见此场面心一惊,对着黑衣人射出一箭,黑衣人见势不妙,稍稍躲了躲。箭没有山他的要害,却射伤了他的大腿。他冷哼一声,便飞身逃离。
王威见黑衣人已败北,便软软地瘫在霖上。
李奕轩冲向花语柔,抱起她,查看她的伤势。见她嘴角的血迹,心中一沉,心乱如麻。
怀中的佳人看了李奕轩一眼,“原来那个黑衣人不是你。”她这次是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着实有些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