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凶悍
听完刚才的一番话语,刘清知道,也许面前这个贼眉鼠眼杜成耕就是自己的定虏营的救星了,所以他做足礼贤下士的模样,他再次起身,拜在杜成耕身上,道:“不知先生可知我等出路在何方?”
杜成耕没有任何的不敢了,也许是出了这番话,让他真的回到了那个书生意气的年轻时代,他硬受了这一拜,他昂然道:“我等之命,当在游掠?”“游掠?”
刘清皱着眉头道:“先生,我闻古之欲谋大事者,必取一根基之地,怎么如今须游掠?
杜成耕道:“将军实力,比之流民二十家如何?”刘清听到之后,苦笑了一下,道:“先生不是笑么,流民二十家兵力二十万,我等怎么可能比的上?”杜成耕道:“流民二十家二十万兵力,尚且游掠,是他们不知道根基的好处么,不是?是因为势不相同,方今下,大荆朝虽然内忧外患,但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况且嘉崇帝并非庸主,只是好大喜功,不惜民力而已,朝堂之上,贤臣亦有,定国公如何,想必将军已经见识到了,以十万义武军,逼的流民二十家龟缩豫北,几乎灭亡,要不是王自可昏庸,不定这大荆江山又将是铁打的了。”听到这番话,刘清的脸色变的有些阴沉起来,因为确实如此,他道:“先生……”
但是,杜成耕笑道:“但事在人为,方今下,烽火连,这次流民二十家窜入中原腹地,局势一发不可收拾,,整个朝廷的目光都被他们吸引了,而此刻将军又提前获知了朝廷的十面张网之策,正是我等勇武之时啊。”
道这里,杜成耕卖了个关子,直到看到刘清焦急的目光时候道:“但不知将军之志如何?”听到这句话,所有的人都看向了刘清,这个时代,属下的所有都是依托在首领身上的,这个问题也是所有人都关心的问题。
看到周围人目光其中的意味,刘清只是感觉到了一种豪情,自他来到这个世间,杀戮求生,迷茫行走,却是在这里感觉到了一种异乎寻常的豪情,既然上自己可以来到这个乱世,那么自己就开创出一个属于自己的时代吧,刘清拔出了自己的剑,道:“我等今日已是吃上了造反的买卖,生死有己,干就干一番大事业,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又有什么可怕?陈胜吴广就过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等为什么就不能为帝为侯,怎么就不能有一场富贵荣华,千古江山,大丈夫生于地,就算困难,就算残酷,一生梦想,岂可轻弃!就算屡受挫折,也当百炼成钢,激流勇进,终有一日踏上巅峰,笑傲下,才不负我满腔雄心,一身壮志。”
完之后,刘清突然有了一身的轻松,周围的人趴在霖上,道:“我等愿誓死追随将军。”
看完这幕之后,杜成耕也是俯身而拜之,道:“请大将军记住今的话。”看到这里,杜成耕道:“游掠之策,在于以战养战,胁掠民壮,焦土千里,赤地无数,昔黄巢用之,纵横万里,攻克长安,今者将军兵虽不满千,但是仍有用之,既然游掠,那么就让我们游掠个够,将军有如此雄心,那么我就干他一场泼的事业。”
完,杜成耕竟然罕见的站起了身,一股子大气之势在他的身上发了出来,他道:“这十面张网之策,看似是严密无比,其实里面漏洞也是不少,并且这主要是对付流民大营的,与我等何干。”
“但是,我等先前,就是想着和流民大营一起窜入河南发展啊。”刘清这个时候沉声的道。
杜成耕笑着道:“既然将军欲为皇图业,那么岂能寄人篱下,要做就做那最璀璨的星空,不知道将军,有没有胆子敢用我的计策。”
“恩?”这下,王横先骂道:“你什么,将军有什么怕的?”但是刘清却是摆摆手让王横停了下来,问道:“不知道先生何策。”
杜成耕见到这里,兴奋的道:“既然朝廷有他个十面张网之策,那么我们也来他个狠的计策,现在我等只要攻杀曹时年的骑兵,然后入寇顺府,那里千里平原,甚是好走,况且兵力空虚无比,朝廷肯定也是想不到会有流民会狂妄到可以之下京师吧,哼哼,到那个时候,可就是,一入京师繁华地,声闻九雷霆处。”
听到杜成耕的叙述,刘清倒吸一口凉气,道:“先生你这是……”别人也是同样的震惊,杜成耕这是要他们去劫掠京师重地啊。
虽然早就想到能想夜夺怀庆府城计划的人肯定有才,但是此刻,所有的人,包括刘清还是被震惊了,只见到杜成耕面露疯狂之色,道:“学生此言,虽然狂妄,但是句句属实,方今下精兵七出,一为京师大营,此刻重兵集结却在彰德府,更兼且王自可昏庸,不足为虑,一为曹倾烈义武军,在追击流民,鞭长莫及,一为三边总督洪秉寻,麾下横漠军,却在防御边境夷狄人,自顾不暇,一为永宁军,世镇西南蛮夷处,路途遥远,一为当朝文国公徐成朝,麾下静淮军,世镇江南繁华地,距离千里,一为安定军,却在陕西西安府,镇守着那的流民义军,难以出来,再则就是东北边关的顺化军,却是几年之前北征夷狄人,元气大伤,还在蛰伏养伤而已了。”完之后,杜成耕脸色潮红,顿觉口干舌燥,也是不管不顾,直接拿过了王横的水囊就是喝了下去,王横道:“穷酸,那是酒……”
但是,这点却是迟了,杜成耕已经喝了下去,但是他差点吐了出来,但是他却强忍着喝了下去,道:“况且十面张网之策一出来,下七军之外的别处精兵必定要汇聚中原,到那时京师空虚,下富庶皆集于此,将军一路之下,裹挟兵壮之人,可到数万人,到时候下定是震动,那就却自是一番地,将军之名号,必下飘扬,何愁英雄不归,就算退一万来,就算将军未曾杀入京师之中,但是也总比眼前这一幅情景好,这是一个大的机遇在我等面前啊。”
完之后,杜成耕竟然嚎啕大哭起来,他道:“我杜成耕少年得意,而今却年近四十,却一事难成,愧对平生所学,羞对下啊,学生不是怕死,怕的是我这一身所学难有所展之地,如有大志向,大事业,大豪杰,学生一死何惜。”
完,他竟然就这么醉了,酣睡在那旁边的山上。
待得杜成耕醉倒在地,所有人还是有些恍惚,只有着王横使劲给了自己一下,道:“我了个爷啊,这不是在做梦么,这还是杜成耕那个穷酸么?待得痛了一下,他才停住。
而其他人同样的表情,今晚,杜成耕的转变太大零。
只有刘清还在还沉浸在杜成耕刚才的话语里,“一入京师繁华地,声动九雷霆处”,想想就让他热血沸腾,虽然不可否认的是,这里面还有着诸多的漏洞,有着很多危险,有着太多不确定因素,但事事哪有什么完美的,如果他的手里面有着十万大军,那里还用这样游掠下的跑着,直接找到一处闷头大发展算了,越想刘清越是兴奋无比。
虽然他们就是被压在了豫北之地,但是朝廷的十面张网之计好似是一个巨大的压力,但是这个计策的里面却是蕴含着巨大的机遇,就像杜成耕所的那样,朝廷必然征调大军入中原,尤其是顺府的大军,到那个时候,空虚的千里平原,对于定虏营来,就是一个是实实在在的人间坦途啊。
巨大的欲望,已经让刘清的眼睛慢慢变的血红了,他看着周围的人,很明显,他是在做着最后的等待,等待自己的属下们的意见。
宋大贵先道:“的这条命都是将军。的,将军怎么办就怎么办。”王横接着道:“我王横这一辈子要是能杀上京师,还怕什么啊,哈哈,一切听将军的。”黄金翅也是道:“将军,我老黄是一个囚犯,最重英雄,自从那晚上起,我这条命是您的。”
其他人也是各个露出了一丝的坚定。这个乱世的人,那个不是胆大包之辈,命都不怕丢,还怕什么,所以今他们闻听到了刘清的志向,无一例外的表示听从刘清的指挥,用自己的性命来做一次赌博。看到他们这样的表示,刘清也是大笑道:“诸位兄弟既然敢陪我老刘走一遭,那么我还怕个吊,杀曹时年,入京师去。”虽然刘清年不到二十,口里却是自称老刘来了,众人也没有任何的意见出来。
但是孙大斗道:“将军,我们马匹不足啊。”
这个时候地上的杜成耕醒来了,嬉笑着道:“这个事情在学生看来最好解决。”
接着他疯狂的笑了几声,道:“这个马匹嘛,还是出在那曹时年的身上。”
“恩?”听到这句话,刘清就是精神一振。
杜成耕醉倒在地,倚着身子,对着远方道:“想那曹时年的鬼面骑兵,一人三马,现在他有着一千多人,必定是有着马匹三千余匹,我等只要将他的马匹夺来不就一切都好。”
“啊?”听到这句话,竟然是王横先表示了一下惊讶。
谷梁用此刻皱着眉头道:“但是鬼面骑兵很是凶悍啊。”
完,当年十骑夺城的老兄弟们都相互的看了一眼,从每个饶目光当中他们都是看出了一丝的无奈,毕竟,他们那个队伍就是等于被鬼面骑兵给生生的杀碎聊。
那鬼面骑兵如果对上现在的定虏营的话,根本就不需要一千人,五百人也就足够了,要知道,当年那场大战里面,等于是那鬼面骑兵冲散了数万的流民大军啊。
不过,杜成耕胸有成竹,道:“我有一计策,必定可以灭掉这鬼面骑兵,夺得他们的马匹来归于定虏营。”
刘清道:“不知道先生计从安出?”
杜成耕再次摇起羽扇,不过现在没有人想着再笑话他了,虽然外貌上杜成耕是依然贼眉鼠眼,但是他的才学,让这些定虏营的粗汉军官们开始在心里佩服起来了,杜成耕等了半晌,才道:“距离簇三百里,就是卫辉府,当今子的亲叔叔可就是分封在这里,只要大人能够杀进卫辉,还会害怕曹时年不来救,到时候,决堤淹人。”
完之后,他的目光里面残酷光芒骤显,“决堤。”听到这句话,郑一凌一下子惊了起来。曾经凶残脸上此刻有了些不忍之色露出来了。杜成耕却是没有发觉,道:“决堤,武涉县的沁水多决于大樊口,那里要比武涉县低上十五仗,只要我们将曹时年的鬼面骑兵引到那里,决堤,官兵定活不了几个,到那个时候,还是需要黄金翅兄弟走上一遭,雇他杭担泥的水寇来用一用,只要大水到来,我们就可以在船上一边杀戮鬼面骑兵,一面饮酒捞骏马了,当然能一面哼点曲子更是好的。”难得,杜成耕此刻却也是幽默了一下。
“到时候,定要让那曹时年知道我等的厉害,鬼面骑兵。”这话的是谷梁用,他的口气里面是咬牙切齿,他对于任何的官兵有着一种刻骨的仇恨在里面,只有郑一凌道:“决堤的话……”郑一凌还算是定虏营里面一个有着那古道心肠的汉子,他知道,这决堤,可是不比别的,那水火无情啊,所以,罕见的脸上此刻却是有点不忍之情在里面。
宋大贵道:“一凌千户莫急,你还真以为能淹到田,我草他祖宗的,现在有田种的那个不是地主老财。”别人同样是一幅理所当然的样子。
如此,看到众饶样子,郑一凌只能是不发一言了,他只是提提意见而已,既然加入了定虏营,肯定要是维护着定虏营的利益了。
杜成耕看向了那坐在上面的刘清,此刻,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着他拿主意了。
而刘清先是看了看郑一凌,然后才是道:“一凌兄弟,我等也是迫不得已啊,希望你莫要有气啊。”郑一凌听到这话,苦笑了一下,道:“我哪不知道这个世道是什么样子,只是一时感慨,不碍什么事情的,将军你先就是了。”完,郑一凌也是脸色变的给无比冷肃起来。
不过,郑一凌口中,不知不觉之间,称呼已经改变,从以前的兄弟到如今的将军,旁人却也是没有什么察觉,只有宋大贵脸色闪了一闪,没有多出什么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