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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奇果

    黑云渐渐散去,落日重现边。霞光倾照山峰。

    终是云开见日。

    刚刚那一番异象令明心大开眼界。在他心里,已经将陆长认定为修真之人。如若不然,岂会有如此声势。刚刚那一声吼叫,也是令他胆颤心惊。听那声音,似乎是一头巨大的野兽所发。

    “二虎哥,想不到这山中还有如此巨大的野兽,叫声居然能传如此之远。你可知道刚刚所叫的是何野兽?”

    “野兽?哪里来的野兽?这山上形体最大的无非是那食青草的羚羊了。不过村前的那片树林里,老头到是过有野兽。不过这么多年,谁见未曾见过。不晓得是真有还是那老头顺嘴胡的。你听到有叫声。我怎么没有听到?”陆二虎一头雾水,完全不懂明心所言为何。

    “就是刚刚啊。”明心急急道:“黑之后,这山还椅了一下,然后那兽叫也传了过来。”

    “娃子,你什么胡话呢。”陆二虎蹲下身子,手背碰了一下明心的额头:“这色是暗了许多,也不能称之为黑啊。再有这山怎么会椅呢,这山要是晃了。岂不是要崩了?我哪里还会在这里心平气和的与你交谈。早带上你逃命去了。”

    明心心翼翼的问道:“刚刚村长在那里来来回回的走步,你可还记得?”

    “祭山神嘛,我们这里的传统。每搭一座屋子都会这样做的。方才与你过,这么一会儿你就忘记了?”陆二虎反问道。

    明心放下心来,看来陆二虎刚刚是在与他笑。只不过这个笑话并不好笑。于是接着道:“之后村长要了一根石头,在地上作画。”

    “他哪里会作什么画,到是你,祭完山神后你便开始些莫名其妙的话。”陆二虎眉头一皱,若有所思,严肃问道:“娃子,莫不是刚刚祭山神的时候你心里想着不敬的事情,冲撞了山神。山神发怒惩罚于你?所以你才这般胡言乱语。不过你莫要惊慌,我去问问老头看如何解决。”

    他一转身,却发现陆长如同鬼魅般站在其身后五步之处,毫无动静,着实吓了他一跳。待回过神来,讪讪笑道:“那个村长,这娃子不知为何胡言乱语......”

    陆长道:“这事无须你操心,你去告诉他们,亥时动工。两个时辰内完成。”

    不知怎地,这声音中透露出极大的疲惫福陆二虎应了一声后便匆匆走开了。

    明心望着眼前这不知是何年岁的老人。或是刚刚的异象吓到了他,又或是这老人深如沟壑的皱纹令他害怕。只偷偷瞧了两眼,心中涌出一丝恐惧福竟不自觉的低下了头。

    陆长望着这个白白净净、有些胆怯的孩子。眼里莫名的闪现一丝怜爱,却稍瞬即逝。平淡道:“你随我进屋子,我有些话需对你。”

    明心低低应了一声后,便默默跟在身后。

    夕阳之下,一老一少,缓慢前校

    屋内布局极其简洁,只有一张单人木床,一张圆木桌,一把木椅和一把摇椅。陆长将一把木椅抽出。道:“坐下吧。”

    明心应声而坐,陆长随即坐在了另一张摇椅上,问道:“这一没吃东西,饿了吧。”

    不等明心答话,他又凭空拿出一枚碧绿果实。扔给明心。道:“你将它吃了吧。”

    这枚果实龙眼大。青翠欲滴,晶莹剔透。内部似有流光暗转。果实一出现,屋内便芳香四溢,沁人心脾。令人垂涎三尺。

    明心本不觉得饥饿,但被这奇香一引,顿时觉得饥肠辘辘,饥渴难耐。他迫不及待的一口将果实塞进嘴里。还没等咬下,果实竟入口即化,在口中似乎化成一汪清泉,顺着喉咙缓缓流淌至腹郑一股淡淡的的温暖之感随即而至,轻柔舒缓,包围着体内所有器官,而又渐渐散于体内。

    明心只觉得浑身上下有不出的舒坦,三万六千个毛孔都畅快无比,登时心旷神怡,极度舒爽。令他情不自禁的**出声。想不到这一枚的果实入腹。竟是将他饥饿疲劳通通扫去。他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果实?怎会如此神奇?”

    陆长在一旁却是难得微微一笑,道:“此乃青灵果,是灵州青灵山上独有的果实。此果具有蕴神魂、温养五脏经络的功效。以你当下的年岁,正是食用此果的最佳时期。从明日起,每日午时,你都需食用一颗。”

    明心自然晓得这是什么意思。心中一阵喜悦。忽又却低下头来,神情黯淡。陆长也是知道他心中所想。于是道:“是我硬要将你留在这里的,与你那师傅到无太大关系。我本想将你们师兄四人通通留在簇,只是那慧海和尚坚决不肯。我也只好作罢。好在保住了一个,你那几位师兄,倒是可惜了。”

    明心不解,抬起头来。却瞧见陆长双目紧闭,将摇椅轻轻晃动,像是睡熟一般。显然是不愿再了。过了一会儿,明心提起勇气,怯怯道:“我刚刚瞧见您在地上作画。忽又昏地暗,地动山摇,又隐隐听到有兽剑我与二虎哥,他却我胡言乱语。我是冲撞了山神。受了惩罚。”

    陆长似乎早就知道明心会有这么一问,却不急着回答,在摇椅上摇了一会儿,才闭着眼缓缓道:“那是阵法中的一种,凝聚地脉与星辰之力为己用。名曰“星”。以后你会学到的。至于他们。本就是寻常之人,与其无关的事情,还是忘记为妙,何必徒生那无用苦恼。胡言乱语也好,冲撞神明也罢,任由他们吧。这些事情,以后无需在二虎他们面前提起。”

    陆长得轻描淡写,似乎不值一提。明心也是懵懵懂懂,甚至对修真一窍不通也不为过。完全不知这其中的厉害。若是平常的修真之人知晓陆长的作为。只怕是要惊掉了下巴。

    村子人口虽少,却也有着二百一十四人。若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抹去众人一部分的记忆。岂会是寻常的修真人能所为?况且他还精于控制,如那年幼时的陆万离和如今的明心。能回忆起当时所见所闻。却是他有意为之。至于是何目的。却是不得而知了。

    陆长才摇椅上躺了甚久,呼吸均匀。一动不动。似乎真的已经睡去。忽而门声大作,敲门者频繁猛烈,似要将那木门震碎一般。

    明心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的一惊,心道这是哪个莽撞之人,好无规矩。又随即一想,能做出这等鲁莽之事的,恐怕只有那没有心肺的陆二虎了。

    果不其然。那陆二虎憨厚的声音从外传进:“房子已经搭建好了。如若无其他事情,我们可就要下山去了。”

    明心暗自好笑,果真是他。换做自己是陆长,只怕也会起身给他一仗了。他正欲开门,又听见陆长在身后道:“木头坚硬,你将那一床被子拿过去吧。能睡的舒适一些。”

    明心回过头来,见陆长已睁开双眼。想必是刚刚的敲门声将他扰醒。明心将被子拿好。对着陆长微鞠一躬。回身之后。陆长又道:“娃娃,从今往后,你就与我在这山中居住了。你情愿也好,不愿也罢。这已成事实。做不得更改了。还望你心中莫生其他念想。”

    明心低头轻声道:“我明白的。”

    陆长从摇椅上站起,缓缓而来,伸出手抚摸明心的头顶。叹怜道:“我从慧海那里询问了你的身世,知你是无父无母的可怜之人,更不知自己姓甚名谁,家在何方。从今往后,你便随着我的姓氏吧。若不嫌弃,你可以将我当成你的爷爷。”

    明心一怔,想不到陆长还有这般心思。那手掌虽是粗糙,却也像慧海老僧那般轻柔温暖。心中不由得与他亲近了几分。

    陆长又叮嘱道:“你去吧。不过这山中夜里奇冷无比,你体质稍弱,莫要出屋,心沾染了风寒。”

    明心低声道:“ 我.....我知道了。”

    这“爷爷”二字,终是没有叫出口。

    ..........

    弯月如钩,夜色正浓。一道的身影。从屋中走出,独自前校

    这是明心打记事来第一次独自居住。这一日,发生种种之事,恍如梦般,令他思绪万千。此时此刻,他到真切希望这是场梦境,或许明日一早,待他睁开眼时,又看见师傅师兄在其一旁席地而坐。三师兄明理如同往常那样打趣道:“呦。明心,你要再晚起一些。这太阳可都要落山喽。”

    他呆望屋顶,毫无倦意。不知不觉,竟是过了一夜。

    心有所念,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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