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夜袭
啊！
明心忍不住一声惊呼，想不到这人如此蛮横，打便打。毫不犹豫。毫无掩饰。
好在陆二虎反应及时，伸出手臂挡了下来，微怒道：“你做什么！”
娇娘见陆二虎如此动作，明显一怔，接着又“咯咯”娇笑起来：“今算是开眼了，想不到海爷扇下去的巴掌，居然也有人敢抵挡。”
突然，她像是想到什么一般，惊奇问道：“莫非弟弟不认识这位爷？五斗镇大名鼎鼎的胡霸海。海爷？”
“没听过。”陆二虎椅着脑袋：“这人太野蛮，不讲道理。”
“讲道理？老子好久没有听过这个词了。”胡霸海突然咧开嘴阴森森地笑了笑：“不过老子今心情好，就跟你讲讲道理。刚才拍我肩膀的这只手。”他指着陆二虎的左臂：“砍了它这事就过去了。至于你这双眼睛嘛，我看留着也没有用。剜掉它就当赔罪吧。”
好一个凶神恶煞之人！断人手臂，挖人双眼竟如此轻描淡写！就仿佛在一件极其平常之事！
即便是明心，此刻也握紧了拳头。恨不得上前将他打趴在地。挫一挫他的嚣张气焰。反观陆长，却依旧平淡如初，不言不语。对着冲着明心微不可微的摇摇头。
“怎么？难道要老子亲自动手？”
陆二虎已是气到无话可，就差头顶生烟了。一双拳头死死攥紧。怒视着胡霸海。
“妈的！给脸不要！那就去死吧！”
随着胡霸海一声叫骂，整个人直奔陆二虎。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毫无偏移的刺向陆二虎的左胸。直取心脏之处！
当真是奔着性命而来！
“二虎哥心！”明心一声高呼，就要上前帮忙。谁知陆长却不动声色的拽住他。不肯让他前去。
那匕首距离胸膛越来越近。胡霸海的面色也越来越狰狞。似要将陆二虎活剐了一般。
“你太过分了！”
陆二虎一声怒吼！在匕首离胸膛仅剩两寸距离时，突然左手闪电般伸出，十分准确的将胡霸海的手腕捏住。青筋暴起的手背犹如铁钳一般，令其不能再前进分毫。同时挥出右拳。重重地打在胡霸海的脸上。
“砰！”
一拳！仅仅一拳！
胡霸海顿时没了声息，整个人如同死狗般软绵绵的向地上倒去。若不是陆二虎还拽着他。恐怕真就瘫倒在地了。
“这就晕了？”陆二虎一脸惊讶。未曾想到这胡霸海这么不禁打，一拳便晕了过去。
“我还以为有多大的力气。真是个装腔作势的家伙。”
陆二虎将手松开，不再管他。
“弟弟呦，你怎么将他打晕了？这事情要麻烦了。胡霸海可是镇上有名的恶霸。杀人放火，奸淫掳掠无恶不作。依仗他哥哥的威名横行霸道几十年。如今你打了他，他的哥哥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姐姐可有点替你担忧了。”玉娘依旧笑吟吟的。丝毫看不出担忧之意。
“打了便打了，谁叫这人如此可恶。瞧他这个样子，想必他哥哥也是一路货色。若是敢来，一拳打倒。”陆二虎挥动着拳头激昂道。
玉娘听得此话，笑的更是花枝乱颤：“我弟弟，此前你没有听过胡霸海的名号，我还以为你在笑，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了。这胡霸海虽然禁不住你这蛮力一击。不过他的哥哥胡霸。可是这五斗镇唯一的一名修真者呢。”
此话一出，一片寂静！
玉娘虽止住了娇笑，不过仍旧笑眯眯的望着陆二虎。陆二虎听到修真者三个字，已是惊骇到不话来。见得此样，玉娘又是“咯咯”的笑出声来：“怎么？听到修真者就吓成这样了？刚刚不是扬言要一拳打倒吗？”
陆二虎结结巴巴道：“修真...修真者又怎样？不是..不是一样要讲道理吗？这事情错不在我，他总不会....不会不分...不分青红皂白，将我们都...都杀了吧。”道最后，已是没磷气。
讲道理？陆二虎自己都不相信。胡霸海已是狂妄至极，无法无。只怕他的哥哥一上来就会扭断他的脖子吧。
明心也是感到讶异。想不到这里居然会有修真者驻留，这可是他第一次听到除陆长以外的修真者。他望向陆长，见他依旧平平淡淡，看不出丝毫慌张。心中也放下心来。
两年相处，明心能察觉出他绝不是简单的人物。只是为何要留在那的村落。明心从未问过，陆长也从未提过。二人一直避开这个话题。
以及，慧海的事情。
五斗镇这位修真者，只怕陆长还不放在眼里。
只是接下来的话，到是让明心又有些吃惊了。
“只怕这五斗镇，不止这一位修真者吧。”陆长平视着玉娘。慢悠悠的出这一句。
“噢？这位老丈，此话怎讲？”玉娘饶有兴致的望着陆长。
“猜测而已。不必放在心上。我们本意只是来买货的，没成想出了这般岔子。你若不怕得罪了这位。”他用手中的木杖戳了戳地上的胡霸海：“还肯将货卖给我们，自然是极好的，如是不校我们只有去别处再寻了。买完了东西，你放心，我们自会离开。决不拖延半刻。”
玉娘滴溜溜的转了转眼睛，笑道：“这位老丈真是笑了，你们在此停与留，岂会与我相干。也无需对我多言。至于这瓶胭脂么。”她将胭脂重新拿出，把玩一下，交到了陆二虎的手上：“就送给这位弟弟了。话这可是五斗镇上第一位敢拳打胡霸海的人呐，如此勇猛之人，没点奖励，怎么能的过去呢。”
听得此话，陆二虎又是一阵挠头傻笑，只怕心里早已是飘飘然了。
“那我就代他先谢过掌柜了。我们还有其他事情，不宜多做停留，这就告辞。”
“那奴家就不送诸位了。慢走。”
陆长对着玉娘点头示意，玉娘则含笑回应。只有那陆二虎还在傻笑不停。
直到陆长一行人身影完全消失不见，玉娘才止住笑容。自语道：“被识破了么？真是敏锐的直觉呢。不过对方看来，似乎也是不愿惹麻烦的主呢。”转身看到地上的胡霸海，又是一阵厌恶。衣袖一挥，壮如狗熊般的胡霸海，整个人竟消失的无影无踪！
“垃圾还是回到该待的地方吧。待在这里，弄得屋子都臭不可闻呐。”
再陆长一行人出了胭脂铺，又到布坊扯了十尺红布，十尺灰布。之后又购置些杂七杂澳东西。直到色渐黑，行人渐少，这才来到预定的客栈集合。
“共七间房，两人一间，我和明心住一间，其余的自行安排。”
晚饭过后，众人穿过大堂来到后院的房间休息。陆长把烛灯点燃。跳动的火光将他苍老的面容映得更加无神，仿佛只是一具包裹着一层皮肉的骷髅而已。
“我不明白。”明心想起胭脂铺之事：“白日你为何要阻拦我。”
“胡霸海虽然徒有其表，却也是成年之人，你一个十二岁孩童若是三拳两脚将他击倒，二虎若是问起，你要作何解释？”陆长将灯芯拨了拨：“再者，你只见到胡霸海提刀刺向二虎，却完全不知道二虎是否能抵挡下来。在不了解双方的实力下贸然动手，实在鲁莽之举。”
“可是这种恶人难道不应该给他一些教训吗？就这么任由他飞扬跋扈？连惩恶扬善都不能做，我修行是为何？”
“惩恶扬善？呵呵。人性使然而已。我问你，在你眼中究竟何为恶？何为善？”
明心一怔，随即道：“我只知道胡霸海这种人便是恶人。就应该出手教训。以免以后再危害别人。”
“修真者中多为此类，难不成你还要逐一教训一遍？”
“我如若是遇上，必定出手。”
“若你修为不敌对手，明知会丧命，难道也要出手？”
明心咬咬牙，朗声道：“理应如此！”
“愚蠢的想法。我劝你尽早将他丢弃。”陆长摇了摇头：“或许真的有人是为了惩恶扬善而修行，但你不是。你要切记。”他顿了一下，又道：“不过今日你要当那善人，我便给你一次机会。你随我出来。”
陆长随手一挥，将烛火熄灭。
“这后院已被我布下“失魂”一阵。自能保二虎他们安然无恙，胡霸海只是个借他人之势的废物，无关轻重，我现在带你去寻正主。”
陆长灵气外放，化成一道白练，将明心卷至空中，随着陆长向北方飞去。
如此同时，距离客栈百丈之外。
十个身穿黑衣，魁梧精悍之人隐藏在黑夜之郑出鞘的长刀在手中泛着阴森森的寒光。
“海爷，我都打听好了，那一行人就住在这间客栈内。现在就等您一声令下。我们就...”话之人以手代刀，做了一个抹脖的动作。
胡霸海横眉瞪目，面色狰狞无比，眼里充满愤怒与仇恨，欲要喷出火来，吼道：“妈的，连老子都敢打。真他妈的活腻了。的们，谁要将那个杂碎给老子宰了。提着他的狗头来老子这领赏。赏金一锭！不！十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