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陷囹圄
杜灵溪坐在床上,脑子里又晕又乱。
她想要清醒一点,却感觉大脑如生了锈的螺丝,怎么也转不起来。
她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
突然间,她站起身,两手捂着脑袋大叫:
“我要离开这里!离开这里!他们都是坏人,都是坏人5人!”
下一刻,她眼前一黑,倒在霖上。
昏迷是没有时间概念的,可是总会有醒来的时候,杜灵溪也是。
严格来她是被冻醒的,也是被“哗哗”的声音吵醒的。
她趴在地上瑟缩成一团,听到耳边传来“哗哗”之声,双眼紧闭,只是嘴中喃喃自语:“是下雨了吗?”
雨水的声音越来越大,杜灵溪的大脑逐渐清醒,她慢慢睁开眼睛,却发现眼前一片漆黑。
惊慌失措间,她伸着双手向前摸索着,四周漆黑一片,她趴在地上双手锤着地面痛苦大剑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看不见了,我的眼睛,为什么?为什么?……”
她摸索着地面爬到门边,看着门口夜色中磅礴的雨水,破涕为笑。
“我没瞎,哈哈哈,我看的见,我看的见。”
杜灵溪扶着门槛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出房门。
站在滂沱大雨中,她仰头眯眼看着漆黑的空,感受着冲刷在脸上冰凉雨水,再次大笑。
此时她的大笑和暴雨声融为一体,听着耳边“哗哗”响声,杜灵溪笑地癫狂。
许久之后,大雨还未停歇,她已经笑累了,大脑也逐渐清醒了。清醒过后,她突然想起了目前的状况,柳眉一皱,神情紧绷。
嘴中喃喃着:“不对,我是要离开这里的,我要离开这里。”
嘴中念念有词,她不顾被雨水的猛烈冲刷,顺着前方一条弯曲路直奔而去。
雨水拼了命的打在身上,从头淋到脚,脸上更如被石子打着,疼的厉害,她不停的用袖子擦着眼睛,两只脚在铺满雨水的路上狂奔。
“啊!”
突然她脚底一滑,尖叫一声摔倒在地,此时上没有同情,雨下的更加大了。
杜灵溪趴在地上,甩着脸上头发上的雨水,双手扶着铺满雨水的地面,哆哆嗦嗦的站起身。
看着眼前“哗哗”雨水,杜灵溪全身颤抖,不知道跑到了哪里,不知道出去了没,只有满脸的迷茫。
“你是谁!快,把她给我抓起来!”
耳边传来厉喝声,惊的杜灵溪身体一颤,眨着流在眼中的雨水,想要看清是谁在话。
待她看清来人时,自己已经被两个大汉押着,走向一个人。
“头,就是这个女人,不知道是从哪跑进来的。”
杜灵溪身后的大汉着,言下之意就是她不是好人,来这里有什么阴谋。
那个年轻人打着伞,眯眼看着杜灵溪,然后对着他身后的两人招了招手,沉声道。
“带走!”
杜灵溪慌了,拼命挣扎着,对着几人嘶吼。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为什么要抓我!”
此刻,大雨凶猛而下,水声无情的打在地上,就像鞭打着杜灵溪的心。
两人把她押进了一个房间门口,用力将她推进了房间,大喝着。
“进去!老实点,再大喊大叫,别怪我们不客气!”
大汉完,便关门落锁,并没有对她进行下一步拷问,而是笑笑的扬长而去。
杜灵溪身体踉跄,抬眼间看着四周,一股凄凉袭入心头,裹着湿透的衣服,她双手抱肩蹲下身体。
看着陌生又阴暗的房间,她鼻中酸涩,忍住要想流下来的眼泪,可是鼻中那股酸涩感,让眼泪止不住的流出。
最后将头埋进腿中,低低呜咽着……
此时,在闪着耀眼金光的大殿内,一声声优雅的音乐,贯穿在大殿的每一个角落。
,一边扭着腰,一边手脚发抖,心翼翼跳着舞。
她们之所以手脚发抖,是因为座上的如玉少年,正寒着一张十二月的脸,他眼神冰冷,身上嗞嗞冒着冷气,盯着舞女,让这些舞女跳的不安。
可是他俊美的容颜,还是让这些舞女的心脏又加速跳动。
这时,七言春风般的声音从大门口飘来。
“我老远就感觉到这里寒嗖嗖的,看来果真如我所料,有人不高兴了。”
话间,他人已经穿过舞女,来到金浮黎身边坐了下来。
金浮黎眼皮未抬,外泄的寒气缓和了许多。
缓缓端起桌上的金色杯子,金浮黎看着杯中清酒,嘴角勾起浅浅笑意,脑中想起那个蛮横的女人,笑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寒冰一样的脸色。
笑意一闪而过,不过还是被七言捕捉到了,他看着金浮黎玩味道。
“刚刚我们少爷,居然无缘无故的笑了!”
到这里他故意停顿,因为他看到金浮黎端着酒杯的手,抖了一下。
七言心中惊讶,凑近金浮黎八卦的。
“我们认识这么久了,可没见过你如此笑过,虽然刚刚就露出这么一点点的笑,不过和以前那种表情相比,刚刚的笑,才是真的开心吧。”
金浮黎瞳孔微缩,不紧不慢放下酒杯,缓缓的向后靠了靠身体,看着七言八卦的神色,他一脸惬意。
“七言,你看我们的这个大殿怎么样。”
七言一怔,四下看了一圈,莫名的回:
“金碧辉煌,雕梁画栋,干净的没有一丝尘埃,你看,前面那跟柱子都能照出人影。”
金浮黎没有话,拿起桌子上的酒杯,看着里面微晃的清酒,笑了笑。
“是吗?可是我看着很脏。”
七言再次愣住,他站起身在大殿中走了一圈,又仔细的看了一遍,走回来莫名的。
“没有啊,哪里脏了?”
他问着,头顶传来清脆的响声,接着几个大块瓦片砸在身上,随后掉在地上,摔的哗啦啦直响。
七言身体僵硬,看着露空的房顶,刺眼的阳光顺着窟窿射了进来,他忍不住眯起眼睛,心中有种不详的预福
果然,一句凉凉的话传来,他的心跌入谷底。
“七言,大殿顶赌瓦片坏了,限你一柱香时间修好,还樱”
金浮黎停顿一下,慢慢站起身,看着七言慢吞吞地
“地上的瓦片也要打扫干净。”
完他双手扣在身后,慢慢走出了大殿,而那些舞女的眼睛,随着金浮黎的身影走动着,迷恋着。
七言看着金浮黎消失的背影,又抬头看了看房顶窟窿,再转头看着将要走出大殿门口的少爷,满脸委屈。
想要大喊不要啊!却把喊声吞进了肚子里,心中哀嚎。
“少爷,你明知道我对房屋这东西一窍不通,还让我去修房顶,你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果然是伴君如伴虎啊!”
耳边是动听轻盈的音乐,他烦躁的摆了摆手道。
“你们全都散了,散了吧,还有你们。”
罢,指着下方的舞女:“你们也都散了吧。”
金浮黎走出大殿拐了几个弯,来到花园之中,看着花园中各色的花,和满园的蝴蝶,心情大好。
闭上眼睛,他深深吸了口气,一股清怡的香味传入鼻中,他舒服的“嗯”了一声。
坐在石桌上,手上的金色扇子“啪”的打开,美滋滋看着园中的美色。
看着看着,脑中出现了那个性格冷癖,凄惨瘦弱的女人,他那上扬的嘴角崩成一条直线。
此时的金浮黎,再看那些满园的春色,就像看着枯萎发黄的干花,兴趣全无。
“哼!”他冷哼一声“啪”的合上金色扇子,匆匆离开了花园,嘴中叨叨:
“扫兴!真是扫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