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相看两不厌
这个多嫔妃，为什么就偏偏要她一人知道肖策的病情呢？还把太祖高宗的陈年旧事也一并都通通告诉了她？
是因为对她别样的信任吗？不是的，她进宫不过半月，论时间论论情分是她都是无法与别的嫔妃相提并论的。
到底这其实也不难理解，甚至可以是一场没有任何策划的局。若是今日肖策是在别人眼前病倒的，恐怕刘太医来了，也会称皇上这是不心中暑所以才导致的头痛。
也只有在她面前，刘太医才会出这其中的真相。那这个人又为何会是他呢？首先这六宫之人，无论是谁知道了肖策的病情都没有办法去撂挑子，毕竟她们这辈也许都不可能再出宫了。
肖策便是她们的靠山，哪怕肖策这座靠山也许会十分孱弱，但若是她们这辈子都没有去寻找另一个靠山的机会。那么肖策这座靠山对她们便还是一根救命稻草，不管何时都是聊胜于无。
而她更是如此了，本来就是从四王府里出来的人，若是她再怠慢了肖策，就更显得她理亏了。于情于理，她也没法子对肖策不管不顾。
其二，她也的确比其他的嫔妃更适合照顾肖策帮他打理身体，最起码不管是她看见肖策或者是肖策看见她，都不会觉得相看两厌。
而她与其他嫔妃最大的不同，就是她的身后，是真的没有什么可以供她依靠了……
若是其他的嫔妃得知肖策的病情，肖策还要担心他的病情被外人知道，有心怀不轨之人起了觊觎皇位之心。
可是若是得知病情的人是她，肖策则可以完全没有这份顾虑，安心的打理身体。
哪怕是如此，可她也依旧是不愿点破其中的利弊关系。朝着太医缓缓地点零头，便不再言语。
“药方老臣已经给下人们去抓药了，一日早晚两次煎服即可，等一会药熬好了，您趁热给皇上喝了，晚上也是如此，连续喝上一周，到时微臣再来给皇上把脉。”
见左右已有宫女来来回回得走动忙乱，他再待下去也是无用，想着九歌有些聪明，若是再待下去，还不知道要被她问出些什么，他便急忙行礼告退。
送走了刘太医，九歌也不由得叹了口气，心想着在这深宫里，身为帝王者，肖策究竟能够完全信任谁呢？
刘太医吗？恐怕也不是吧。若是刘太医胆敢泄露半点肖策的病情，刘太医估计也会死的格外难看吧？
她再推门进来，便看见肖策已经倚靠着宫女递来的软枕半坐了起来，脸色也红润好看了许多，眼睛也逐渐变得有神。
“皇上，你好些了吗？等一会儿宫女就该熬好药了，等一会儿我服侍您喝下，您今晚早些休息，以后不要再像这样累着自己，您的病情，刘太医也与我了八九不离十了，也给了我不少嘱咐，等您明彻底精神起来了，奴婢再与您好好。”
虽然真心但也依旧有些客套的关切，话时九歌也又把他扶着让他躺在枕头上休息，又把被子给他重新盖好。
九歌的照顾自然是十分周全，若不是九歌心疼的眼神中又帮着几分失落，他也与就真的这样心安理地享受着九歌无微不至的照顾了。
他知道她是在心疼他头痛欲裂的无助，心疼他哪怕如此也要拖着病体继续处理朝政，他也理解她的失落，倒不是埋怨她的隐疾，而是在怪他在最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才让她知道了他的病情，哪怕是明明知道自己不能被烈日暴晒也依旧还是选择勉强陪她排队……
他知道她的失落是由于她的内疚，认为自己太过于孩心性，太过于粗心，哪怕是肖策已经有了不适的征召她都没有一点察觉。
他觉得他必须去解释些什么，不然他真的良心难安，他不舍得他为她心疼，为他失落，为他内疚，为他自责，他真的舍不得。
毕竟她是他心底里明媚的太阳。有他在的人生，他不想她的生活里有任何的不幸与阴霾。
肖策半响才苦笑了一声，哪怕刘太医针灸之后他的脑袋的疼痛已经减少了不少，他的脑袋也还是感觉像是被一条粗重的绳索紧紧缠绕一样。
他手扶着床沿，以此为支撑才慢慢地又坐了起来，低声的开了口：“好，其实朕也不是有心瞒着你，朕这整个夏都一直没有发病，朕上一次发病，都已经是半年之前了，刘太医给朕针灸煎药治疗了几个月，朕还以为朕的头痛已经被治得差不多了……”
哪怕是现在她虽是对肖策有些怨言，但她也不是真的怪他如何，反而是一只内疚着让他陪她一直在大街上陪她排队，听他向她解释自己为什么没有把自己的病情告诉她。
他不尚好，他向她解释之后，他原本就有些过意不去的心也被搞得更有些难受了。
隔了半响，她才低声的看了口，想去解释些什么：“皇上，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是在怪我自己，竟然直到下午回宫才发现您犯了头痛，其实上午也是臣妾不好，臣妾不该让皇上在晌午陪臣妾在街上等了近半个时辰，不然皇上今也不会如此头痛了……”
“不要了，九歌，这不怪你。朕有些饿了，现在还有什么吃的可以吃吗？”他的面容有些疲惫，但脸上的笑终究还是有了几分释然。觉得腹中饥饿，便开口与她要些吃食。
“好，宫女应该已经熬好粥了，不过你以后要少吃些甜食了，一会的粥我就不让她们给你加糖了。你先吃这些垫垫肚子，晚上咱们一起吃素面吧。你以后得饮食也要清淡一些了。”
虽然肖策与九歌相处也不过几日，九歌也知道肖策的饮食习惯不利于控制肖策的病情，知道若是一堆嘱咐一通都下来，他注定会不悦，
犹豫了半响，她才决定把他饮食上的禁忌慢慢与他来。姑且就在平常吃食中一点点与他加以强调。
“行，既然刘太医都如此了，那就吩咐御膳房以后在饮食上注意些吧，，你先去给朕取来粥吧，朕实在是饿的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