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汉王妃蓝越忽去世(八)
“好,你让我滚,我就滚。但是我得等到你身子好了,话的声音也大了,那时候再滚,可以不?”
朱高煦嬉皮笑脸地看向蓝越,一连照顾了她两三,竟然发现这个女人特别不禁逗。
蓝越觉得这个人是不是哪根筋没有搭对,不然也不会在这几之内一下子对自己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简直判若两人。
正想着,朱高煦忽然站起来,郑重行礼,道:“之前多有冒犯,还请王妃恕罪。”
蓝越偷偷用手揪住被子角,不知道这人是不是真的在跟她道歉,但悄摸摸抬眼看了一下,果然见到朱高煦的神情十分诚恳,真的是在道歉。
“为什么你……突然变了态度?”
蓝越始终想不明白。
“你是我娘子,是我的结发妻子,我怎么会不疼你,不爱你?”
朱高煦道完歉之后,又开始调皮,他自然看出来蓝越这人极为正经,最受不了别人拿轻浮的话撩拨,虽然但是,他还是没有忍住想要逗逗这个大病初愈的妻子。
果然蓝越受不住了,脸上刚刚舒展了一丢丢,便被朱高煦的这几句话给的一阵青一阵儿白。
“你也知道我是你的妻子,不是什么妾,更不是什么妓子。何必这样子跟我讲话?”
朱高煦知道蓝越的是心里话,便笑道:“那你也不是知道我是你的丈夫吗,丈夫哪有不爱妻子的道理,又哪里有不疼妻子的道理?”
“你……”
蓝越想搭理她,只是轻轻转过身子,不再话。
朱高煦一下子翻到床上,从身后搂住蓝越的腰,自然是得到了一阵无力的推搡,便抱的更紧了些。他将脸紧紧贴在蓝越的头发上,温声道:“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发现,原来这世界上竟然有一个如此让我心动的人。我知道错了,娘子别生气,句自私的话,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可心的人,怎么可能就这样将你放走?”
蓝越一直不出声,朱高煦却知道她心里一直是有自己的。从大婚那日掀开头盖的第一眼,朱高煦便知道眼前的女人是对自己也心动的。
只不过之前的误会太深,差点儿就错过了彼此。
两人一时之间都沉默不语,朱高煦慢慢将自己的手搭在蓝越的胳膊上,轻声道:“娘子不话,就是默许喽。”
苏运再一次经历这种极其尴尬的时刻,不过她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敏感了。捂住耳朵和眼睛走出去,看到了弱霜。
“这个丫头要是一进去,可不得把人家给打扰了?”
想着还是成人之美比较好,她轻轻找到一个石子儿,走到弱霜身旁轻轻扔了过去,“哎呦,谁打我?”
弱霜自然是不肯吃亏,只当是哪个看不惯她的丫头背地里使坏,但看见周围也没有人,心下便奇怪非常。苏运又挑了一个石子儿,扔了过去。
“谁呀,这么讨厌。”
弱霜忘记自己本来是要干嘛了,便直接放下自己手头的事情,追着那个石子儿发出来的方向直接跑了过去,倒是要看看是谁这么讨厌,老是拿着石子儿扔她。
整个汉王府的人都对弱霜和蓝越的态度发生了极大的转变,从一开始的不重视,到后来的争抢着巴结,让苏运从中感到了世态炎凉。
汉王和蓝越如胶似漆,两个人真的是经常腻歪在一起,朱高煦也不怎么去逛青楼了,皇上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一高兴,又对蓝越的娘家人封赏了许多。
苏运正觉得时光美妙,系统突然道:“你是不是忘记了原来要做什么了?”
冷不丁的一问,苏运恍然笑道:“对哦。”
完,系统便自动检测出了该走的时间段,苏运眨眼间就到了两年后。
蓝越正在外边逛街,便看见一阵熙熙攘攘,有一个女子似乎正在讨饭,身量极其优雅,有别家的公子哥调戏,也不推也不同意,麻木异常。
“弱霜,我们去看看。”
蓝越自然看不过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女子,弱霜也是路见不平,两个人直接就让轿子停了下来,道:“前面的是怎么回事?”
众人一看这轿子虽然素净,但着实价格不菲,看那轿夫的穿戴,倒像是汉王府家丁的穿戴,一哄之下,便散的散,走的走。
“谢谢您。”
那女子开口,看到众人都已经不见,心下感激,但也没有什么太过波澜的神情,一切都是这么麻木。
“你怎么了,看你的长相举止,不像是乞丐,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吗?”
蓝越一见到这个女子便有些心疼,这个年纪,也应该是家里千娇万宠的,却沦落到了乞丐的地步,着实遗憾。
那女子恭敬道:“没有什么难事,多谢这位夫人相救之恩,女没有什么可以报答的,想必夫人也不会图女报答什么。既然如此,女就走了,不耽误夫饶路。”
弱霜看着这女子,又对蓝越道:“王妃,这人挺可怜的,她要是不介意,能不能把她带到王府,也算是给她一口饭吃,不至于睡大街,在这里讨饭。”
那女子听到王府二字心下一哆嗦,抬眸道:“哪个王府?”
弱霜道:“还能是哪个王府,整个南京城不就只有一个汉王府吗?”
“汉王府……”
那女子不自禁湿润了眼睛,缓缓留下了几滴泪后,道:“女花奴儿,还请夫人能带我见一眼汉王。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苏运在一旁轻轻摇头,花奴儿原来在这个时间到了汉王府的。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花奴儿怎么流落到了这个地步?
她依稀记得,玉春苑大火之后,花奴儿跟着宋彦铮走了。
……
“复杂复杂,这个世界上的东西扯不清道不明白的实在是太多了。”苏运跟着这个汉王府的轿子往回赶了去。听见里面的三个人话也都很客气,便又独自道:“原来花奴儿进入汉王府,也有蓝越的一份力量。”
——
“你是……花奴儿?”
朱高煦仔细看了看,这蓬头满面的,哪里是昔日玉春苑的花奴儿,简直就是一个乞丐嘛。
“你怎么成这副样子了?”
花奴儿并不想提起来自己跟着宋彦铮走了以后的日子,只是简单地了一下自己跑出去之后在街上讨饭度日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