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知道你醒着，可如果你不愿意面对我，不想跟我说话，你就继续装睡吧!没关系，我只要把我想说的话说完，我就走，决不打搅你。
你说得没错，我的确很有心计。我不甘心爸妈留给我的产业一直被叔叔霸在手里，但我又没有能力继承家产，更不想爸妈惟一留给我的东西就这样败在我手上。所以，我得找个合适的人帮我夺回家产，并将它顺利地继承下去。
我发现了你。
在我的身边有很多纨绔子弟，他们大多是为了钱而追求我，但本身并没有继承家业的能力。可你不同，你虽然需要钱，却不为了钱而接近我。你有能力扩大自己的事业，所缺的只是时间而已。
所以我瞄准了你，我给你资金，我帮你缩短创业的时间，你给我稳定的家，安逸的感觉。
可如果你的自尊不允许你要我，这场交换条件就无法达成。
我伪装，我设计，我花了种种心思去接近你，所想的不过是让你接受我。
但我发誓，有两件事不在我的汁划内：一是怀上石头，二是爱上你。
爸妈死去以后，我一直活得很艰辛，爱情对我来说是多余的东西，因为它太奢侈。你是我想要的丈夫，我却没想过要爱上你。
然而，老天命令我爱上你，我甚至没有选择的余地。那天早上，我从你怀里醒来，目睹你震惊、后悔、恐惧、无措的眼神时，我的失落，我的心酸告诉我：石墨，你爱上了面前这个男人，这个不愿意爱你的男人。
我最害怕的两件事同时来了，幸而你没有要我杀了石头，否则你杀掉的不仅是一条未成型的生命，还有我对你全部的感情。
嫁你为妻是我所期盼的，怀着石头那会儿你对我关怀备至，我总以为慢慢地，慢慢地你会爱上我，会给我想要的真正的甜蜜婚姻，幸福家庭。
这一切在我生下石头后慢慢化为泡影，你整天忙着工作，我体恤你创业要紧。我操持着这个家，照顾着儿子，总以为等你停下脚步你会注意到身边的我。
你的事业越来越大，你帮我请了保姆、厨子、佣人、司机，这个家不再需要我的忙碌，连石头都有人照顾。你的事业渐入正轨，可你还是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
这个家不需要我，你不需要我，连石头都不要我了。
还有谁要我?
我每天除了买衣服、挑珠宝、选购一些稀奇古怪却永远用不着的东西，似乎就再也没事可做了。
不!我还有一件事要做，就是——让你爱我。
我迫切地想得到你的爱，越是想要越是得不到，郭如桦、白晶晶——你从前恋人的出现彻底地打破了我的幻想。
一点一点挖掘你过去的感情，看着你曾深爱过的女人，我感到史无前例的惊慌。我害怕你会放弃我们的婚姻，转回头去爱她们。我不停地想给自己寻找安全感，寻找信心，寻找不被抛弃的理由。
我查你的电脑，查你的手机；我找白晶晶，找郭如桦了解你过去的细枝末节；我想将你紧紧地捆在我的视线之内，以为这样就不会失去你。
我想要禁锢的不是你，是我自己。
那种嫉妒、围困的感觉快把我自己给逼疯了，我受不了了。邵决，你知不知道?我就快受不了了!受不了了!
我只是要你爱我而已，五年的努力只是为了换来你的爱。但是那一点点可怜的爱都得不到，那我还能拥有什么?
一段虚伪的婚姻吗?
我不停地买钻戒，你不肯买给我，我就一枚接着一枚给自己买。都说钻石恒久远，如果我这段没有爱情的婚姻只能维系短短一瞬，那么一枚一枚的钻戒叠加在一起，是不是就能维系更长的时间?
这个答案世上最聪明的珠宝推销商也不敢回答吧!
邵决，现在一切都说开了，对这段婚姻我不知道你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对我所做的一切．如果伤害到你，我只能说很抱歉。我不求你原谅我，只求你相信—一
我没做什么，只是爱了你而已。
如果你觉得错看了我，错爱了我，错娶了我——你还有改正错误，选择正确答案的机会。
这个机会我给你，我会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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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邵决没有继续装睡，他随时准备扪起精神迎接她的到来，可有心栽花花不开，那一天也是石墨最后一次来病房看望他，直到他准备出院的今天，她再也没来过。
接他出院的是小宋秘书和邵彻，还有一直坐在车里等他的石头。连儿子都来了，怎么儿子他妈还没出现?
邵决坐在车里，还不忘向医院方向不停地张望，始终不见石墨的芳踪，他失望地抱起了儿子，“石头，妈妈呢?"
“不知道。”石头专心地玩着自己的手指。
对于石墨，邵彻正有话要说呢!"嫂子最近都忙着照顾你吧?她把石头丢在妈那儿，整天不见踪影，怎么?你住院这段时间，你们俩还没温存够，这都要回家了，你还惦着她呢?!"
“石墨将石头丢在妈那儿?"他住院期间，除了开始阶段，等他能够下床她再也没来过。又不照顾石头，又不来看他，这段时间她都忙些什么呢?
“回家!小宋你快点送我回家。”
小宋秘书愣了神了，“总经理，咱们不是说好先回公司将紧要的文件先签发出去吗?您怎么又要回家啊?"总经理一向以公事为第一要紧，不过是住了一段时间的医院，总不能整个人都变了吧?
如果变个人石墨还会爱着他，他索性大变活人一次，“公文你拿到家里给我，我晚上看，明早给你。现在少说废话，赶紧送我回家。”
一伙人火烧火燎地赶到家里，居然没人，佣人是一个都不少，主人却不在。
卧房收拾得干干净净，好像许久没人住过了。她不在家?她到哪里去了?这些天她将石头丢在妈那儿，她自己会去哪儿呢?难道离家出走，再也不回来了?
一口郁闷之气冲到嗓子眼，邵决不顾伤势刚愈，直奔衣柜跟前——衣服一件都没少，连她刚买的，一次都没穿过的衣服都还乖乖地躺在那里。显然石墨并没有拎行李离家，顶多也就是在附近转转，不曾走远。
邵决这样的想法在听到佣人们说太太这些天都没回来过，尤其是在这一天，他出院的这一天过了十二点，她依然没有回来后全面瓦解。
她真的不是离家出走吗?
他深更半夜跑去自动提款机查银行账户，石墨没有取走一分钱，也没有带走一张卡，她身上的现金不多，就算是走，也走不远……吧?
掉转头回到家里，站在门廊处，他不确定自己想走进去。回到家，也没有人在等着他，更不会有那声，“老公，你回来啦?"
回与不回，对他已经失去意义了。
脚在门廊前踱来踱去，触觉告诉他，门前的地毯下压着什么东西……是什么?
钥匙，家里的钥匙，钥匙环上还镶嵌着他和儿子的大头贴——那是石墨的钥匙，她将所有跟这个家有关的钥匙留在了这里，这意味着什么?
现在他已经无法确认这个家，这个家里的他还能留住她了。
独坐在卧室里，望着天色渐亮，黎明依稀就要来临，邵决却全然看不见阳光，握着电话他非叫醒电话那头的人才算完。
“邵彻，你醒了没有?"
“没醒我能接你的电话吗?"邵彻想发火又不敢大声，怕吵醒正处于怀孕期的未央，却又控制不了未睡饱的脾气，“这才四点半，你这么早把我叫醒干什么?"
邵决也不想啊!可是他一刻也等不了了，“石墨离家出走了，我要借你的报纸登寻人启事，无论如何我要把她找回来。我要告诉她，娶她不是错误，我们的婚姻不是错误，我……我是真的爱着她。”
清晨四点半，天未亮，人未醒，电话这头的弟弟却听到哥哥对离家出走的嫂子爱的表白。这是不是太滑稽了一点?为什么邵家的男人都要经历一抽姻的变故，才能懂得该如何去爱?
握着电话，邵彻光着脚走到客厅里，正对着阳台的那扇门前。拉开门，让清晨的风徐徐地吹进来，吹散房间里空调吹出的低气压，他们都需要冷静。
静默让邵决找到了说话的机会，他想要的其实只是一个发泄的渠道。
“我承认，刚认识石墨的时候，我的确不认为她是我想要的老婆人选。其实我对未来的终身伴侣到底是什么要求，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以为白晶晶这样的女强人不适合我，所以即使相爱还是要分手；我以为最适合我的是如桦这样温柔如水的女人，可事实呢?事实证明这样的女人不会爱上我这样的男人，我这样的男人也不适合水一般的女子。石墨恰巧是介乎于白晶晶和如桦之间的那一个，虽然我还没准备好，但她却轻而易举地闯入了我的世界。”
在正确的时间，正确的地点相遇，这就是上天安排的爱的启程。
“我承认，如果没有石头，我不会那么快娶她，甚至不会再给她接近我的机会，但上天再一次用它的方式安排了我和石墨的缘分。我娶了她，我从不后悔我娶了她，即使有时候吵架会口不择言，但能和她．和石头在一起，我明知是错，我也不想改正。”
他不是傻瓜，结婚后没花多大工夫就明白了石墨真正的个性，想离婚他多的是借口。没有放弃这段婚姻，因为从一开始他就不认为自己娶错了人，他只是在适应真正的她而已。
“我承认，如桦和白晶晶的再次出现的确带给我很大的震动，以前不想考虑的问题一股脑儿地全都涌了上来。石墨更是在这时候逼我对这段婚姻做出爱的承诺，我没信心!面对从前我突然发现自己不懂爱，我没信心再对石墨保证什么。我只想维持这段婚姻，让它继续以自己的方式延续下去，能走多远就走多远。我这样想是不是太自私了?是不是太不为她考虑了?这些天，我一直在检讨。”
从那天在病房里听到石墨那段独白之后，他一直想找个机会跟她好好谈谈。没有争吵，没有伤害，只是推心置腹地谈谈他们的婚姻，他们的爱，他们的儿子……
她却再也没给他这个机会，她走了，在他醒来之前选择消失。
会不会……他们会不会就这样错过彼此，再也找不回爱?
邵决像一个被老公抛弃的怨妇唠唠叨叨地说着这五年婚姻生活的点点滴滴，邵彻愕然地发现他一直崇敬的哥，向来勇往直前、无所畏惧的哥，将他所有丰富而脆弱的感情世界都藏了起来，甚至不让他爱的那个人看，连他自己都没发觉。
靠着阳台，邵彻握着电话的手松在半空中。
“邵彻……”未央站在他的身后莫名地望着他。
看到她，邵彻突然转过身将她紧紧拥抱，恨不得将她陷进身体里，融为一体。
“怎么了?是哥和石墨发生什么事了吗?"她半梦半醒间依稀听到邵决的声音。
他在她的颈项摇了摇头，紧紧的拥抱，让他们看不到对方的脸。只有如此他才敢全然释放自己的情感——
“谢谢你，未央——谢谢你在我们的婚姻出现危机的时候给了我扭转乾坤的机会；谢谢你，在我完全失望的时候没有彻底地放手。”
否则，今天握着电话那么无助的人就换成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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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晶晶用挑剔的目光搜寻着大堂内侍应生的身影，抓过老公的衣领，她瞥了一眼左边，“她的工作情况怎么样?不行就快点开除掉，不用留情面的，我们跟她又不熟。”
她老公萧先生含蓄地扯了一下嘴角，“晶晶，你别这样。她已经很努力了，刚出来做事能做到这么用心的可不多。而且以她的学历完全可以安排给她更好的工作，你为什么非让她当侍应生呢?"
“你不是也说了嘛，她只是刚出来做事，我怎么能对她委以重任呢?"
喜欢奴役人就直说，找什么借口?萧先生不留情面地瞪着她，却不敢当众揭穿她的恶行。他只想知道，“你打算什么时候给邵决打电话，告诉他，他离家出走的老婆正在你的酒店当侍应生?"
白晶晶还没玩够呢!才不打算放手，“你都说了她是离家出走，我怎么能出卖她的行踪呢?再说了，又不是我将她绑架在这里，她想跟邵决联系多的是办法，干吗非得我给他打电话?我跟他又不熟!"
又来了!分明就是想趁此机会整治邵决．干吗还要找那么多无聊的借口?
“你不给他打电话，我给他打——就不劳您驾了。”他知道拼命寻找一个人，却总也找不到的失落滋味，他不想让邵决也浸泡在这种味道里，或许他不是个有用的男人，但他至少是个好心的小人。
白晶晶可就是十足的人矮心眼小了，追在他后面，死也要将手机夺下来，“我不准你给邵决打电话!我不准你打!姓萧的，你敢打电话给邵决，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听见了没有，萧宝宝?"
萧宝宝?小宝宝!谁会叫这个名字?
正在帮忙打扫卫生的石墨依稀听到了这么古怪的名字，她似乎还听到了“邵决”这两个字。一定是她太想他，所以听错了。
当初离开家的时候，她之所以会选择这家酒店应聘，就是看准了邵决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她会去白晶晶的酒店里当侍应生。
苦是苦了点，如此辛苦却足以换来她一夜好眠，不会因没有他的怀抱而睡不着；累也累了点，累得她没时间想到那个近在眼前的家，那份她期待了五年的爱。
对于未来她暂时还没有打算，不想再跟他继续吵闹下去，不想过多的纠缠再一次伤了他。即便不能相爱相守，她依然希望他能幸福地活着。
而她自己……活了二十七年没有自己挣过一分钱，离开家她什么也没带，惟一带在身边的只有结婚五年她买的所有钻戒，细数数竟然有十七枚之多。
是天意还是人为?
十七朵玫瑰预示着好聚好散，十七枚钻戒是否也含有同样的寓意呢?在她身上至少的确如此。
好聚好散——她已经将聚散的机会全都留给了邵决，现在的石墨只不过在等待一份合适的心情，回去面对他宣布的结果罢了。
如今惟一放不下的只有石头，好想儿子啊!哪怕只是让她抱一抱小石头也好，要是再能听见他呀呀地叫她一声“妈妈”，她再也别无所求。
“妈妈!"
站在她面前那个摇摇摆摆冲过来的小子不就是石头嘛!石墨想也没想，一把抱起儿子又亲又抱，她几乎要忘了站在儿子身后那个高大的男人，她几乎要忽略她爱了五年的那双眼睛。
他来了，他带着聚散的答案来找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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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妈妈，你什么时候回家啊?"石头拉扯着石墨的衣服又叫又跳，对两个大人间的沉默完全漠视，“爸爸说你很忙，忙完了就会回家看石头，妈妈……妈妈你忙完了没有?"
他是这样告诉儿子的?石墨以为他会告诉小石头：爸爸再给你找个新妈妈，好不好?
瞧他们俩那尴尬劲，白晶晶恨不得将他们给劈死。拽过她老公萧宝宝，她大声呵斥他胳膊肘儿往外拐的卑劣行径。
“是你给邵决打电话，把他叫来的吧?你知不知道现在石墨是我的员工，这里是我的地盘．我这儿又不是调解中心，我要开门做生意的，你懂不懂？”
萧宝宝一个劲地点头，不停地打哈哈，“知道知道!知道你没长菩萨心肠，知道你不喜欢我招惹邵决，可你将石墨放在这里，不就摆明了招惹邵决找上门来吗?那我还不如先将他找来，等这件事忙完了，不就彻底结束了嘛!"
为了达成心愿，萧宝宝还主动将石头给拉了过来，“石头，跟叔叔去玩好不好?叔叔的办公室有很多宝贝哦!"大多都是为了哄白晶晶开心而四处挖来的宝贝，连白晶晶这个刁蛮的小姐都能被吸引，打动一颗石头心应该不成问题吧?
用眼神示意邵决，萧宝宝将石头抱了起来，石墨一颗心悬在静默之间，只想抱住儿子当挡箭牌，她伸出的手撞上白晶晶挡在正中的身体。
任性的小姐瞪了一眼邵决，随即恶狠狠地命令石墨：“快点结束无聊的谈话，现在可是工作时间。完成不了工作量，我扣你奖金。”
野蛮的小姐拽着石头的手快步上了楼，那句警告不过是她个性的象征，邵决心里可就不畅快，“什么人嘛，你怎么会在她这里打工?我真怀疑她手下的员工怎么能受得了她的脾气?要是我早辞职不干了。”
他走上社会就不曾看过老板的脸色，只有他给别人看脸色的分。乍看到别的老板给自己老婆脸色看，他的心还真有些不是滋味。
“她……没乱跟你发脾气吧?"他问得小心翼翼。
原来他也会担心她?石墨在心里偷着乐，这五年来他鲜少会关心她在外面受没受委屈，她在家里过得怎么样。难得看到他为她叫屈，她心里荡起层层波浪。
手指拨弄着桌上的咖啡，他们俩面前放着的都是顶级咖啡，白晶晶和她老公特意让人准备的。
“还好，她没有刁难我。在我最走投无路的时候，是她收留了我，给了我工作赚钱的机会。”
走投无路?是谁让她走投无路，他吗?他给了她家，她居然还走投无路，即使在最危机的时候也不愿回家。
邵决正色望着她，想从她的神情中发现蛛丝马迹，找出让她回家的可能，“你如果想工作，我可以在公司里给你安排一个轻松的职位，不需要这么辛苦的。”
看出他设下的陷阱，石墨没有做声，依然绕道前行，“你是做老板的，你知道现在很多公司招人都是‘有相关工作经验者优先录用’。我大学毕业以后就在家待着了，这五年来完全没有外出工作的经验。我应聘了很多地方，没有一家愿意录用我，我身上的钱快花光的时候遇上了白晶晶。她想给你打电话，我没让。她问我愿不愿意来这家酒店工作，嘴上说她给我的工作又苦又累薪水又低，完全把我当廉价劳动力。其实，她对我很不错了，至少我这辈子挣到的第一笔钱是她给我的机会。”
她平静地诉说着她的工作、她的生活，完全忘了他这个老公的存在。她想干什么?还没玩够吗?
邵决不想再浪费时间，能在白晶晶这儿找到她，他很开心，接下来他只想赶紧恢复到从前的婚姻模式，他不习惯没有她的日子。
“你想靠自己的能力赚钱没问题，我给你安排工作。但你总不能老是不回家吧?"
“我……”
看出她想婉拒，邵决不给她推卸的机会，一口气直指她的痛处，“石头需要你的照顾，他整天缠着我，问我妈妈在哪儿，妈妈为什么不回家。你说我该怎么回答他?"
“你可以照顾石头，我……”
“我每天工作有多忙，你不是不清楚。我哪有时间照顾石头?他四岁了，早已习惯了你的照顾，你现在突然把他推给我，你有没有想过儿子的感受?"他将咖啡推到一边，不停地质问她的决定。
石墨被他问住了，沉着脸，一句也不说。
他眼见目的即将达成，赶紧再接再厉：“现在如桦和白晶晶的事，你都弄清楚了，我和她们之间都已经是过去的事，对我们俩的婚姻完全没有影响，你该相信我。好了!有什么话咱们回去再说，我去跟白晶晶打招呼，你跟我回家吧!咱们俩带着石头一起回家。”
过去的美好日子似乎就在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