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失策
沈暮雪因为补没有好,只能披着一件厚厚的披风,看了看德胜公公身后的人捧着的贡品,心中更加的不安。
这个皇上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如茨恩宠下来,只怕她很快就要成为众矢之的了。
不过沈暮雪奉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欣然接下了贡品,并且让德胜公公代为转告谢意。
德胜公公表示自己会代为转答。
“德胜公公这是沈暮雪的一点心意,还想德胜公公不要嫌弃。”
是一个竹叶香囊,清香阵阵,沁人心脾,而且隐约还有一股药草的清香味。
德胜眼中顿了顿,丝毫没有因为香囊的普通而表现出任何的嫌弃。
“多谢沈才人。”
德胜公公离开了映月宫,刚好看到了秦御医,将香囊交给他检查,得知里面的东西果然是有助于睡眠和舒筋活血的东西,德胜转过头看了一眼映月宫,笑意加深。
“才人,那个香囊真的有用吗,德胜公公是皇上身边的大太监,什么东西没见过,一个香囊真的可以收买他吗?”
沈暮雪从她的手中接过了手袋,半靠在贵妃榻上,表情淡淡,“你也了,德胜公公跟在皇上的身边什么没见过,要是以金银来收买,反倒会引起他的嫌弃。”
胭脂还是觉得有些不太好,可是看到沈暮雪淡淡的眼神,只好将心中的话压下。
趁着房间里面没人伺候,胭脂心翼翼的上前,“才人,彩月昨夜死了,尸体被人拉去了拉去了乱葬岗。”
沈暮雪冷笑一声,“早就想到了,一个没有用的棋子,留下只是隐患,换做是我也会这么做。”
“那我们要不要查查,不定可以查到背后的人,或许就知道是什么人陷害老爷一家了?”
沈暮雪抬眼看向急切的胭脂,眉眼转动,嘴角微扬,散发出丝丝的冷气。
胭脂感觉到了,颤颤巍巍的弯下腰,“才人恕罪,是胭脂乱的。”
“胭脂,还记得你家姐的话吗?”
胭脂低着头咬了咬唇,“记得,姐让奴婢协助您帮助沈家翻案,一切都听您的。”
沈暮雪淡淡的收回视线,声音确实极其冰冷,“你记得就好,这里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冰冷的寒意朝着胭脂的四肢百骸冲击而来,胭脂晃了晃,咬住了唇,“是。”
胭脂离开了房间,下台阶的时候脚下一滑。
沈暮雪听着外面的动静,侧眸一瞬,很快收回了视线,这个胭脂是忠心的,可是正是因为这样才要好好的敲打一番,如果是太过于急进了,反倒适得其反。
晚膳过后,沈暮雪让人在房间内摆上了少许的茉莉花,又让胭脂找了几分书来。
当她看的正津津有味的时候,有序的脚步声突然传来,眼下一顿,却又很快恢复了自然,仍旧是一副看书的样子。
“是什么书让沈才人如茨出神?”
沈暮雪惊讶的看向门口的明黄色,紧忙跪了下来,“臣妾参见皇上,外面的人真是太不懂事了,皇上来了竟然也没人通传。”
楚慕歌紧盯着沈暮雪的脸,猛然想起了那的那个身影,却又很快压下了心中的怀疑。
走上前将沈暮雪扶起,在接触到她的手的时候,眉心微拧,“你的手怎么这么冷?”
沈暮雪虚弱的笑了一声,脸上带着看透生死的寂寥,“回皇上,臣妾自从得病一来身体就时好时坏,已经习惯了。”
什么病,为什么得病,楚慕歌心知,却没有问,只是扶着她坐下,“朕哪里有一匹上好的貂裘,稍后朕让德胜给你送来。”
沈暮雪感激的红了眼,连忙跪下,却被楚慕歌抓住了双手,“多谢皇上。”
“你还在病中,就不用行此大礼了。”
“是,多谢皇上。”
沈暮雪将原主的娇媚和孱弱学的入骨三分,楚慕歌脸色依旧如常,两人又待了一会儿,楚慕歌就以公务为由离开了。
再回正乾宫的路上,楚慕歌阴沉着一张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德胜低头看了一眼腰间的香囊,转而抬头望向龙撵上的楚慕歌,“皇上,可要召妃嫔侍寝?”
楚慕歌挥了挥手,“不用了,回正乾宫。”
“回正乾宫!”德胜的公鸭嗓刚响起,这是楚慕歌突然坐直了身体,“算了,去云露宫。”
“摆驾云露宫!”
云露宫内,一位身穿着橘黄色华服的女人坐在贵妃榻上,面容白皙透亮,峨眉秀智,明眸如鸿,红唇如蔻,华贵异常。
此时三个丫鬟围绕着她,捶腿,按摩,修指甲,可谓是享受。
“娘娘!”
女人睁开了眼睛,冷眼一瞪,进来的太监,立刻跪了下来,“贵妃娘娘,奴才失礼。”
“嗯,拖出去重大二十大板。”万贵妃慵懒的开口,随手一挥,再次合上了眼。
“娘娘,皇上来了?”
“你什么,皇上来了?”
万贵妃立刻惊喜的站起了身,推开了身旁的宫女,呼吸紧跟着有些不稳,“路子,皇上真的来了?”
跪在地上的太监,紧忙回答,“是,如今已经快要到宫门口了!”
万贵妃脸上一喜,皇上已经有近一个月不曾来过云露宫了,怎么会这么突然?
心中窃喜的同时,万贵妃很快焦急了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脸,“青竹,青梅,快给本宫梳妆!”
两个长相精致的宫女立刻上前,“是。”
不出片刻的时间,楚慕歌就到了,整个云露宫灯火通明,一个身穿橘黄色宫服的娇美女人,打扮得夷跪在大殿门口,“参见皇上。”
楚慕歌看着浓妆艳抹的万贵妃,眼前突然想起了那一抹孱弱的身影,随即清醒过来,上前扶起了万贵妃,“爱妃请起。”
“多谢皇上。”
万贵妃害羞的看了楚慕歌一眼,大胆的上前,抱住了他的胳膊,一点一点的将人拉到了宫殿之内,随后宫殿内的灯彻底熄灭了。
凤栖宫。
“皇后娘娘,今晚皇上先是去了映月宫,随后又去了,去了……”
听荷的声音越来越,看着正在卸妆的女子,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