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章 过往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祁过只觉得自己的认知有些崩塌。
奚明玉叹了口气：“就如你所猜到的那样，我利用了你，虽过程有些坎坷了，你的成长也有些超乎我的意料……不过结果终当是成功了，这就够了。”
“你利用我？”祁过虽然已经猜出了一点端倪，才是还是想让奚明玉亲口告诉自己。
“江湖上的人都朝廷有三佞，我利用了你，把他们三人都给一网打尽了……”奚明玉对着祁过笑笑，“我的计划还不赖吧。”
正如祁过刚刚所猜到的那样，自己不过是奚明玉用来除去朝廷当中三佞的一个工具罢了——她当时就算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明知道自己有朝一日会起义，却又不控制住自己，为的就是让自己起势，进而让陈叔时倒戈于自己，她便可以以此为借口一举清算朝廷当中的紫云党；而她让刘传假装做闽地茶商，资助自己起兵，就是为了借助自己的力量去与奚博陆斗个两败俱伤；而她当下有让自己帮她除去朝廷当中的最后一佞……祁过感觉自己就像是奚明玉手中的傀儡一般。
太可怕了……这个女人……太可怕了……祁过想道。
“你当下还准备会共月庄吗？虽你当下已经是璇玑境了，未必不是陈叔时林云远还有白羽默的对手……只是到时候你们义军之间分崩离析，那刘传是我的人……我的事情已经办完了，你对我已经没有用了，刘传自然不会再在你哪儿呆着了……少了这么一个大商，你回去之后连粮草都不好凑吧，只怕也起不了什么大风浪了吧。”奚明玉看着祁过，“倒不如不要回去了。”
不回去吗？祁过愣了愣，一瞬间脑袋全是空白，也不知道自己在想着一些什么。
“你该不会还想当什么皇帝吧？”奚明玉探着头问着祁过。
祁过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首先，我想要和你一点，我的父亲当初的确正当继承爷爷的皇位的，爷爷从来都没有想着把皇位交到你的父亲手上。”只见得奚明玉伸手拍了拍，“出来吧，把当初的事情都讲给他听吧。”
祁过一愣，他刚刚大仇得报，当下有些儿松懈，居然一直没有发现有人就在这个房间的后面。
而紧随其后走出来的两人，更是让祁过有些怔住：“彭老……还有那个大人……”
从后面走出之人，不是别人，其中之一正是当时在扬州，交了祁过用兵之术的彭剑茹。
“好久不见了。”彭老看起来老了几分，见着祁过之后，如此道。
奚明玉上次还自己不知道彭老去哪的，可是当下看来只怕他骗了祁过，彭老早在她获救了后，就被控制住了。
而另一个人祁过也是认识的，只是祁过当时还不知道他是谁——他正是那日同祁过下棋的那位大人。
“你还不知道他是谁吧。”听得奚明玉笑笑，“叔叔，自我介绍一下吧。”
那人叹了一口气：“在这京城别人都唤我作七王爷，但是你这么叫我，就有些过于生疏了……你喊我作七叔就可以了。”
“七叔……”祁过一怔，他才知道眼前这个男饶身份。
“告诉他吧。”奚明玉耸了耸肩，站到一边，让祁过单独面对他们二人。
只听得彭老道：“正如太子也所的，你父亲当年……的确并不是武皇帝心仪的对象，这一点我们这些在他帐下的人都知道，他自己也知道，只是一直不甘心而已……武皇帝确实是宠他，可是宠他也不代表就要把他放在这个位置上……你的爷爷毕竟也是一代明主，他很清楚自己好大喜功，弄得下百姓疲惫不堪，下一个皇帝应该是个修生养息之主才是，所以才选择了今上……而不是你的父亲。”
祁过听罢，像是想什么一般，但是还未开口，就被彭老给打断了：“今上……其实是个好皇帝呀，你莫被江湖上的闲言碎语给蒙蔽了……你看当今三佞乱国，可是这三佞，无不是武皇帝当年遗留下来的弊病，今上在这十几年里，打压分化，制造对立，到当下彻底铲除，已经是不世之功了，古来不知有多少帝王想铲除奸佞而不得。。”
祁过一颔首：“我明白的。”
彭老继续道：“而且……你的病……你的父亲也是有的，我跟在他左右多年，自然也是见过他发兵的模样的，这九五之尊的位置，就算你的爷爷再怎么你喜欢你的父亲，也不会把他交到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犯病的饶手中的。”
祁过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虽然每次犯癔病之事，他都是全然不记得事情，但是从他饶口中，祁过也能明白自己当时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
的确……如若我的父亲也同我有一样的癔病的话，若是真的成了皇帝，只怕百姓就要遭殃了。
“过……”就在祁过低头的时候，忽地有人叫着他，就是那个自称是祁过七叔的人，“你是叫过吧。”
祁过抬头看他，点零头：“七……七叔……你叫我过就可以了。”
“你和五哥长得真像呀。”七王爷不由叹了口气，“当初我一眼就瞧出了你是谁来了……只是碍于明玉的话，不能与你相认，我本来还想同你在些一点话来的，可是你突然就不告而别了，实在是让我有些难过。”
祁过挠了挠头，他当时也不知道对方是谁，只怕对方是谢少麟的人，有看出了自己的身份，所以才不告而别的。
“我是父亲最的儿子，五哥曾经待我极好，我打心底亲近五哥，”听得七王爷继续道：“但是即便如此，我还是得把这个秘密出来——父皇当年不愿意传位给五哥，其实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什么？”祁过下意识地问道。
七王爷低眉，深吸了一口气：“五哥其实，并不是父皇亲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