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不似正常人
房间内,女鬼云梦想要收回手掌,却看见了吴赤龇牙咧嘴的笑容。
“没关系,我们是合…合作关系嘛。”
吴赤是冷的上下两边的牙齿都在打架,几个字都要分开来完。
“雷铜在阁楼的二层上,那把剑和它的主人都在阁楼的一层。”
“我会跟着你,在你需要的时候我会出来。”
面前已没有身影,听着空气中似有似无的声音,要不是手上的寒气犹在,吴赤都会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好,首先我们要对付的,肯定是在一楼的那个拿着剑的人!”
吴赤想了想,拿着盅推开门而出。
外面婢女和管家见吴赤从三姨太房里走出,手里又拿着盅,也就没有理他。
吴赤见没人管他,就很不自觉在花园里绕了一下。
借助高高的植被,悄悄的走近张府最中枢的阁楼。
一道纤细的身影尾随着他,不同于云梦,这道身影有血有肉。
很奇怪。
吴赤发现阁楼不管是四周,还是走廊都没有人。
他等待了差不多有十分钟,发现周围确实是没有人进出后。
才从花园里现出身形,蹑手蹑脚的走进了阁楼。
靠近门,用食指戳破门纸,搅动了两下。
收回手指,身子贴在门上,用眼睛打量起了屋子里面的情况。
因为黑暗且有雾的关系,吴赤丝毫不担心对方能从门纸上看出有什么影子之类的。
屋子里,黑漆漆的一片,没有任何发现,这让吴赤很失望。
唰!
一只满布血丝的瞳眸死死地盯住了他。
冰冷、无情、暴戾,像是来那自九幽地狱的凝视。
双目对视!
吴赤全身的寒毛都在一瞬间倒立了起来。
皮肉紧绷,这是一种身体本能的对危险的反应和警惕。
啪!
一声巨响,带着撞破木门时的木屑。
一只打手直接穿透木门抓住了吴赤的衣领。
吴赤想要后退,却根本动弹不得。
那手仿佛有巨力,只轻轻一拉,吴赤就被拽了进去。
轰!
木门被他撞出了个半人大的洞。
撞烂的木块四溅,也不知道这地究竟是有多久没扫了。
带起的劲风,竟卷起一地灰尘飞扬。
灯笼里的烛火,摇曳不止,散发出的微弱灯火。
黑色的阴气和灰尘阻绝下,模糊了视线。
血灵瞳下,灰黑交杂,混浊不堪。
吴赤的体魄强悍,所以撞破木门也不觉疼痛。
迅速站了起来,警惕的望向四周。
没由来的,还是没看到人影。
突然的,一阵强烈的危机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双眸的颜色迅速变得淡红,白色的裂纹也迅速在淡红中裂开。
一瞬间,吴赤的世界五彩相间,他也看清楚了。
他的上方由白色线条勾勒出的人形从而降,手里抓着一团漆黑,那团漆黑宛如实质的寒芒,令人头皮发麻。
吴赤翻滚了个身子,堪堪是贴着那团漆黑才躲了过去。
白色线条勾勒出的人形,身上披着一层薄薄的宛如铠甲的黑色阴气。
那团漆黑是金属制的东西,贴着手臂滑过去的时候冰冷入髓,恍如置身冰窖中,他要猜的没错那团漆黑就是魔剑。
唰。
吴赤双眼再度恢复正常,与之相对的。
上丹田处那黑红色气旋里的黑红色灵力消耗一空。
他身体一虚,脚步都有一点不稳。
进化后的血灵瞳确实是有预判危险等作用,可惜那得等到晋升为法师境界,才会完成第一重蜕变。
刚刚的那一切,只不过是血灵瞳的自我保护。
这种自我保护,极度消耗上丹田里的灵力。
而且最特殊的是,这灵力必须是血灵瞳自己形成的黑红色灵力。
“竟然躲过了?”
惊讶的声音,恍如来自地狱九幽般的沙哑,阴沉和暴戾。
吴赤这回终于是看到了。
张泰看起来有三十多岁左右,面容是苍白俊秀,无胡无须,有一种阴柔的美福
要不是他披头散发,面容狰狞,满嘴是血。
吴赤还真的会以为,这是个如邻家大哥哥般的人物。
“嗬……都该死……”
“嗬……你跑不掉的……”
张泰疯狂着,拖着一把发黑发红的利剑一步步朝着吴赤走来。
微弱的烛火下,隐隐的能看见利剑上有黑红的颜色,像是液体一样,自上而下的流淌。
“靠,瞧不起谁啊,阴煞厉鬼打不过,一个普通人我还打不过吗?”
吴赤低叫了一声,聚力成拳,骨骼发出“咔擦”响声。
如果张泰真的变成鬼怪了,还出这番嚣张的话,吴赤可能会掉头就跑。
可事实上呢,血灵瞳下的张泰虽然虚弱,但确实还有生人该有的阳气。
也就是,这家伙还是个人啊!你做人都这么嚣张的吗?
吴赤承认,厉鬼,他是怕的。
但是,狠人,抱歉了,看爷的魔牛炼体拳怎么教你做人!
唰!
魔剑挥下,剑气如泰山,狠狠地劈向了吴赤,要将他一分为二。
吴赤也不慌张,身体微微一侧,很轻松就躲过了这凶猛一击。
剑气如飓风狂刮,如白浪掀,他巍峨耸立巨浪中,凛然不动。
轰!
一声巨响,木块乱飞,红木地板被砸开了一个大洞,大宝剑深陷其郑
吴赤知道这是一个机会,他的骚操作要来了,他要空手夺刃!
他聚起浑身七分力气在左手掌,一掌劈出,劲气之强,劈波斩浪。
力量直接划破了空气,掀起了一股气流。
气与掌同进,猛地劈向了张泰抓着大宝剑的双手。
这一击吴赤不敢有千斤之重,可至少五、六百斤还是有的。
他自信的想着,正常饶一双手哪能承受住五、六百斤的重物啊!
但张泰本来就不正常啊!
当先,他的手掌击在了那附着于张泰表层的,那黑色阴气组成的铠甲上。
“咔……咔……”
黑色阴气未被打破,张泰的手臂骨骼有清脆的断裂声响起。
吴赤的脸色是骤变起来,明明都有骨头发出清脆的开裂声。
可张泰的手却没有丝毫骨折的痕迹,脸上也没有痛苦的表情,依旧如刚刚,狰狞怨毒。
突然,张泰轻蔑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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