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天命玄鸟降而生商
“呃……”
那道者听闻殷辛此语，竟无言以对。
他看向殷辛的眼神变了，他虽知殷辛不凡，却没料到如此不凡。
殷辛却满腹惋惜，唯有叹息。
“但，本王乃成汤血脉，与大商休戚与共，虽向往山野甘泉，但却肩负成汤基业长青之重任，又怎能坐视任由宵之辈毁祖宗基业而不见！”
“父王有三子，长子微子启，次子微子衍，本王内三子。本王虽不才，更非瞧不起两位兄长，内忧外患的大商唯有本王登基或可维系成汤基业几载，更敢断言，若吾之兄长登临大宝，大商则会迅速亡之！”殷辛侃侃而谈。
那道者愕然，错愕的看着殷辛。
殷辛的意思很清楚，若帝乙想让大商绵延，大商之主他是不二人选，若想祖宗基业毁于一旦，自可寻其两位兄长。
那道者心中已然明了。
他对殷辛佩服至极，真可谓是诡辩之才。
殷辛一番言论，反倒让道者哑口无言。
殷辛此言甚是明了。
他乃挽狂澜于既倒的大商之主不二人选，无需道者助其一臂之力。若失王位，他更乐哉，逍遥于地间，亦对得起列祖列宗在之灵，成汤基业与其再无相干。
换句更直接的话，道者提出的这个彩头，他不媳。
“殿下所言不虚，但大商经营六百余载，想要亡国并非一朝一夕可成！”
殷辛听而不语，笑而不答。
他来自后世，事实证明大商传至商纣而亡，个中缘由难以明言。
“况吾亦不会袖手旁观，让宵之辈伤及大商之根本。”那道者好似受殷辛刺激，不由继续道。
“你？”殷辛内心一喜，却表现的一脸不以为然。
殷辛绕来绕去，步步设局，总算是等到对方松口。
殷辛那神情举动却更深一步刺激那道者。
“殿下可曾听闻‘命玄鸟，降而生商’之传？”
殷辛点头。
“那不过是先祖为强化王权，神化血脉起源，编造虚化之由而已，不足以为信。”
“你错矣！”道者深吸口气，道出实情。
“命玄鸟，降而生商，并非虚化而是事实。自契之后，大商嫡系子孙血脉中都流淌着玄鸟的传承，亦可以言，大商乃正宗上古玄鸟一脉。”
“这怎么可能？那照汝所言，大商传承六百余载，自成汤追溯血脉渊源，亦可有数百载，却为何从无玄鸟血脉现世？”殷辛摆明了一副不信。
听闻道者此言，殷辛已基本可以肯定蠢者来历。
殷辛步步为营。
“玄鸟乃上古飞禽之首，血脉之强大岂非凡人所能驱使，即便汝等体内流淌着玄鸟之血脉，若非有莫大的机缘，亦无法开启，这才近千年来，无人可解封明现。”
道者每当提到玄鸟时，不可言喻的生出一副本能的傲气。
“玄鸟乃飞禽之首？”
殷辛玩味的一笑，总算让他寻到一丝漏洞。
“本王曾闻上古时代混沌初开，万物始生，世间开始有飞禽和走兽，走兽以麒麟为首，飞禽以凤凰为首，何时飞禽之首成了玄鸟？”
“玄鸟即为凤凰！”道者纠正道。
“啊……”殷辛故作惊讶。“那照汝所言，大商皇室嫡系岂非都乃凤凰之后？”
“可以这般！”
“太过玄乎，本王如何信你？”
“吾即为凤凰之后！且近千年来一直守护成汤一脉！吾如何不知？”
面对殷辛咄咄逼人，道者竟不自觉道出来历。
“呃……”殷辛故作惊愕之情。
“传闻上古时代，凤凰吞纳混沌之气，孕育而生孔雀和大鹏，其中那孔雀，应为瞠目细冠红孔雀，却神秘的很，从未出世，但据传其法力无边，独门神通是“五色神光”，共分青、黄、赤、黑、白五色，五行内无物不收，圣人之下无人可降！”
殷辛侃侃而谈。
听闻殷辛所言，道者脸色大变，看向殷辛的眼神竟透着一丝骇然。
殷辛见时机成熟，该是时候点破。
再继续绕下去，一旦触怒对方，就得不偿失。
“仙长号称凤凰之后，且身穿道袍袖口绣着无色彩纹，青、黄、赤、黑、白五色，与那孔雀五色神光不谋而合，难道仙长乃那孔雀之后？亦或者就是……”
殷辛盯着那道者，道出心中所想。
“你……”
那道者骇然，他如何都没料到殷辛观察如此细微，仅仅靠着细微末节竟能推断出他的来历。
最关键的是，那殷辛竟知晓他的本命神通，五色神光，此手段他修成后，仅出过三次手。
他不清楚殷辛如何知晓。
“殿下所言没错，吾乃凤凰之子孔雀，吾名孔宣。”孔宣没再刻意隐瞒。
“啊……”殷辛故作震惊。
“见过孔仙师。”
殷辛忙向孔宣稽首，他可不敢托大，关键他还打算拖孔宣下手，需要他的支持。
虽孔宣非混元圣人，但除了圣人，他的法力可排在圣人之下第一阵容！
有孔宣暗地里相助，他反封神大计或许能更顺利一些。
“吾乃大商之护国仙师，除每代大商之主知晓本座存在外，再无人知晓，不曾想你竟能猜到本座之来历，当真是后生可畏！你父帝乙都不知本座之真身！”孔宣对殷辛不由高看一等。
“仙师过誉了。”殷辛倒也谦虚。
既然将孔宣的身份揭穿，剩下的他就不能再那般肆无忌惮。
“既然本座的身份你已知晓，且本座的法力你亦知晓一二，那本座先前所提会守护大商之事，殿下总该相信了吧？”孔宣总算在殷辛面前找回一丝自信。
“本王本不该疑仙师，仙师之五色神光可刷万物，圣人之下几乎无敌，但却总归未证圣。孤曾有闻，圣人之下，皆为蝼蚁。若不能成圣，即便无限接近圣人，也终为蝼蚁，如若圣人参与其中，仙师如何破？”
殷辛并非故意刺激孔宣，而是阐述日后封神之事实。
未来封神之战开启，战场将会成为圣人间的游戏，孔宣这等高手亦无力反抗。
“这……”
殷辛此言一出，孔宣竟一时无法辩驳，思虑良久，才开始反驳。
“圣人统治乾坤寰宇，历万劫而不磨，沾因果而不染。与常在，与道同存。如何会参与凡尘征战，岂非笑哉！”
“话虽如此，可圣人难道都能看破执念，放下自我以只遵数？”
殷辛对孔宣此辩解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