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是猪吗
红衣男人冷哼一声：“你叫我放，我就放，方才我叫你放手，你怎么不听呢？”
一边说着，红衣男人的手移向了莫老五的小手指。
“别别别别……”莫老五吓的脸色惨白，眼睛一会儿看红衣男人的脸，一会儿看红衣男人的手，目光十分惊恐。
红衣男人哪儿会管莫老五的求饶，在莫老五惊恐的目光中，捏断了莫老五的小手指。
“不！”莫老五惨叫一声，昏了过去。
红衣男人在莫老五的脚上踩了一下，莫老五又清醒过来。
俗话说十指连心，莫老五四个手指都被捏断一截，可想而知那有多痛。
莫老五疼的面部扭曲，嘴唇咬破，可是他的身体却站的稳稳的，一动不动。
我知道他这是被红衣男人控制了，心里对他十分同情，又跟红衣男人求请道：“请你放了他吧。”
莫老五也跟着求道：“放了我吧，求求你了，放了我吧，放了我……”
红衣男人没说话。
见红衣男人没有放过他的意思，莫老五忽然对我破口大骂：“莫瑶，你这个祸害，一个人害我们还不够，还带着人来害我们。你不把我们都害死，你不甘心，是吗？”
我被莫老五骂的懵住了。
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莫老五为什么骂我。
他是把我和这红衣男人当成一伙的了。
可是，他瞧不见我也跟红衣男人求情了吗？
我被莫老五骂的胸口堵的慌，却也不想跟他说什么。
红衣男人讥讽道：“你还要为他求情吗？”
我还没说话，莫老五就道：“莫瑶，你不帮我求情。我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这种人根本不值得你为他求情。”红衣男人冷冷说罢，抓着莫老五手腕的手用力一捏。
那截被红衣男人捏过的手腕，直接化为血沫。
一只染满鲜血、几乎全是伤口的手掉在地上。
另一边，胳膊上的伤口，血流如注。
现场十分的血腥。
我看的心直发抖，感觉红衣男人就是个魔鬼。
在场所有的人，除了红衣男人，其他人都变了脸色。
莫老五早已疼的昏死过去。
红衣男人没有看地上的莫老五，却朝我看来：“这不是你所希望的吗？”
什么我所希望的？
我没有！
我瞪大眼睛看着红衣男人，摇头表示自己没有。
红衣男人忽然抬手，整个手捏着我的脸，用力捏了捏：“这么快就忘了自己说过的话了吗？你说，让他不得好死。”
什么？！
不得好死？
我想起来了，那天莫老五带人追我，我是诅咒过他们不得好死，但是……
但是，那只是我走投无路，一时说的恨话啊，红衣男人怎么就……
我感觉红衣男人好可怕，可怕的让人战栗。
“干嘛这副模样看我？我这是在帮你。”红衣男人松开我的脸。
“……”我手无意识的摸着腮帮子，望着红衣男人，说不出话。
红衣男人将目光一转，转到莫老-二那些人身上。
被红衣男人看到的人，都吓的往后退一步。
红衣男人道：“问问他们，你大娘葬在何处。”
“……好、好。”我转过身，面对着莫老-二那些人，“我大娘埋在什么地方？”
莫老-二他们都不说话。
红衣男人看着地上昏死的莫老五，淡淡的开口：“我可是给你们机会开口了。”
见红衣男人看地上的莫老五，莫老-二他们都吓的变了脸色，但是还是没有人开口。
我怕还有下一个莫老五，赶忙道：“你们快说吧，免得遭受皮肉之苦。”
“在、在、后面的山上。”听我这么说，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才开口道。
他说完，就低下头，退到后面了，是怕莫老-二他们责怪他吧。
这里是山区，山多的很，谁知道是哪座山，即使知道是哪座山，山那么大也不好找，能有人带我们去最好，我就道：“我对这里不熟悉，你们能带我们去吗？”
莫老-二他们都不想去，听到我这话，个个低头，悄悄的你看我、我看你，没人开口。
“都不愿意去吗？”红衣男人问道。
屋里屋外都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回答。
红衣男人扫视了一眼这些人，“那天是哪几个人追莫瑶？自己主动站出来，不然你们全都跟地上这个人一样。”
“啊？”莫老-二他们面如土色。
忽然，有一个人噗通跪了下来，朝我和红衣男人作揖跪拜：“求你们放过我，莫瑶，我是你哥，我才二十岁，我不想死。”
他二十岁，他不想死，难道我十九岁，我就想死吗？
听他这样说，我对他一点同情都没有，反而还勾起了那天我被他们追的伤痛回忆来。
见我不说话，那人又道：“那天不是我想去追你，是五伯逼我的，对，是他逼我的……”
“你放屁！”屋里跳出来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指着那人，脸红脖子粗的叫道：“莫青江，你太不是人了！你为了开脱自己，竟然说是我爸逼你的，我爸逼你了吗？”
莫青江反驳道：“你爸是长辈，他说的话，我敢不听吗？”
“那你也不能说是他逼的。”这少年说罢，走出来，昂头挺胸，小小的人，露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对我道：“虽然那天追你的人里没有我，但是我知道我大娘葬在哪里，我带你们去。”
我正想说：好吧，我们走，这时红衣男人忽然将手放在我肩膀上。
我吓的一抖，身体就僵住了。
红衣男人斜我一眼，道：“我要那天追莫瑶的人，而且一个都不能少。”
听到这话，我心想他该不会想帮我报仇吧。
不行，不能再让他帮我了。
不然，那天追我的那些人都会“不得好死”的。
我赶紧道：“你不是来找我大娘的坟墓的吗？有人带我们去就好了。我们快去吧。”
红衣男人还没说话，那少年道：“我知道有哪些人。”
然后伸手指人：“有莫青江，莫……”
“莫青岩，你？！你是猪吗？莫瑶都说只要有人带他们去就好了，你非要……”莫青江气的不得了，咬牙切齿，恨不得将莫青岩给生吞活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