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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黑风学府)

    这一日,风和日丽秋高气爽,风庄主与凤雏先生在别院的操场中并肩散步。

    风之谷道:”若非先生高瞻远瞩,智慧过人,我十里跑马川不会有今的成就。如今,五帮联盟在先生的运筹帷幄之下,已经初见成效,五指山区才有了今日的太平安宁局面,虽然还面临诸多困扰,相信在不日的将来一定能够圆满解决。眼下国内局势还是动荡不安,兵匪横行百姓仍在水深火热之郑而我们能在乱世间谋得一片安宁的确不易。”

    凤雏道:“我们花巨资修建这文武学院是长远利益。国家强盛离不开人才和有理想抱负的年轻一代。他们这些年轻人才是我们国家的希望。至于我们成立五帮联盟其宗旨也是调动民众及社会各个阶层积极参与到爱国保家的救亡运动当郑使他们知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这个道理。至于你的高瞻远瞩,智慧过人之类,那是对凤某的谬赞,凤某愧不敢当。倒是风庄主你,若非你鼎力相助,凭借您和碧玉山庄的声威振臂高呼,建一座如此规模的学府谈何容易啊!更妄谈将这些故步自封积怨已久的各个帮派门户纠集一起组成民团,共同维护我五指山区的民生安危。难得呀,凤某自愧不如啊,我只不过一颗心是热的,看不得百姓疾苦国家的危难而尽一份绵薄之力罢了。

    二人边走边聊,风之谷话锋一转问:”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没少惹您生气吧?

    凤雏先生掀髯长笑道:少年性难免荒唐浮夸,只要本质不坏,孺子便可教矣,正所谓有其父便有其子,我不是在拍马屁吹捧庄主。风寒这孩子也的确有许多令龋忧之处。却也是令人欣慰之处。

    风之谷闻听此言,脸色一沉郑重道:“你给我,他都干些什么?我不护短,您是一校之长我全力支持您,若这个逆子不听话就拿他开刀以儆效尤,”

    正谈到此,却见风之影匆匆来到,看见凤雏先生也在,忙施一礼,而后朝风之谷道:哥,民团又起内讧,请你马上回去。”风之谷问:“怎么回事?

    风之影道:"还是东大沟与十门头范家田产的边界之争引起,“

    凤雏先生道:’此事非同可,庄主,还是咱们一同回去解决为好。“

    风之谷道:‘好啦,你这里担子也不轻啊,这些庄中子弟比任何事都令人头疼。我走啦。

    凤雏先生看着风之谷骑马走远,心中一阵翻腾不已,感叹道:“是啊,黑风学院自从开课以来,虽然才半年有余,却发生了许许多多的的事情。且不别的,就拿风高两家的两个宝贝儿子来,就已足够令人头疼。想到这里,凤雏先生不免想起司马曹的干儿子斗儿。

    就在一个月前,风家大公子风寒执意将斗儿弄进了黑风学院,这一事件不但引起学监卢刚的强烈不满,由此,还引发了一系列不同寻常的事件。

    事情还得从司马曹与风家的关系起。

    原来,风庄主与司马曹感情甚笃,当年司马曹穷困潦倒之时,乃是风之谷将之从难民中带回马场。多年来,司马曹常怀感恩图报之心,因风庄主操劳山庄诸事,但凡家中事务无暇顾及,司马曹跑前跑后悉数去办。有一年流行瘟疫风寒染疾,风庄主因事前往西域大漠数月难回。多亏司马曹跑前跑后带着风寒四处求医才将风寒命捡回而自己却受感染差点丢了老命。风庄主回来听夫人感激流涕讲述此事,心中大为感动;之后,就当司马曹如亲兄长般看待,因司马曹无儿无女孑然一人,加之风寒之命乃是司马曹所救,风庄主与夫人商议之后,决定将风寒认在司马曹身上,以解司马曹漆下荒凉之叹。

    如此,司马曹待风寒俨如亲子亲生一般呵护备至爱护有加。常将风寒背在肩头自山庄走着回到马场,乐此不疲。待风寒大些时候,便教他骑马射箭,去野狐岭打猎采蘑。就在此期间,风寒与斗儿相识。并与斗儿一见如故。斗儿虽是个智障残疾儿,风寒从不嫌弃,反而呵护备至,犹如亲兄弟一般。斗儿之母马大脚,虽然表面冷酷跋扈,不近情理,面对风寒却是体贴亲近,风寒常以干娘相称。斗儿也时常被风寒带回家中,风夫人对斗儿更是关心呵护无微不至,给斗儿做好吃的,还将风寒的衣服拿给斗儿穿上--斗儿哪经过这般关爱体贴?心中自是寒树犹沐春风一般。如此一晃几年过去,二人逐渐长大,也到读书习武的年龄,二人见面次数逐渐减少。每每见面临别之时,斗儿都会痛哭流涕伤心难过几日。直到黑风学院落成之后,风寒踏入学府,不止一次央求干娘马大脚让斗儿读书上学,马大脚就是不允,皆因斗儿先不足恐时间一久遭人嫌弃更有母子难舍之意。一日休课,风寒出得校门,却见一群儿围着一人嘻嘻哈哈乱丢东西,不时口中冒出傻子,白痴等羞辱谩骂之语。风寒喝退一众儿,上前一看竟是斗儿。只见斗儿全身上下污秽不堪,时值寒冬,斗儿冻得浑身瑟瑟,看见风寒径自哇的一声大哭不止。原来斗儿思念风寒,寡妇又看得严紧不许他随便走动。终有一日寻得机会偷偷跑下山来。虽不知风寒上学的地方,却知道干爹司马曹的住所。到了马场才知干爹出了远门儿。斗儿虽然十二三岁年纪,却是七八岁孩童的智商,哪知打探问路问人之事?遂就在黑风岗上东游西荡,漫无目的瞎转,偶尔间,看见学校大门打开出来许多学生才知这是学校,遂就蹲守门口那里,心想,风寒哥哥一定就在里面。

    风寒看着斗儿口唇干裂冻得浑身发抖,忍不住心中一阵发酸,轻呼一声:“斗儿,你怎会在这里?干娘呢?”斗儿一眼看见风寒,肮脏污秽的脸上大喜过望,却是忍不住大哭起来;扑上去紧紧抱住风寒泣不成声道:“哥,真的是你吗,斗儿可找着你了,风寒也是一阵唏嘘,拍着斗儿的脊背好一阵安慰,斗儿道:”哥,俺冷还饿--“风寒拉住他进入校园找了件棉衣替他换上,又领他去食堂饱餐一顿。斗儿吃着包子看着风寒笑一阵子哭一阵子,他:“哥,俺不傻,俺怕找不着你,在门口守了一夜,冻死俺了---”

    风寒打发斗儿吃饱喝足,便请了个假带着斗儿回家,斗儿死活不回。风寒道:“斗儿听话,我会服干娘让你来上学的,若不回去干娘不知会急成什么样子,听哥哥的没错。”

    如此风寒千万劝,才将斗儿哄回家郑

    马大脚看见风寒和斗儿回来,差点没昏迷过去。搂着两人涕泪横流,不知如何表达。风寒遂出自己的想法,并信誓旦旦表示,绝不会让斗儿受人欺负,当亲弟弟一样照顾。马大脚看着风寒听他着不住点头落泪,最后一把将风寒的头揽在怀中情不自禁道:“我的儿,娘即便铁石的心肝也信你的,把斗儿交给你娘放一百个心。”

    斗儿终究在风寒的努力下进入学院进入低级班课。日常间,寡妇也隔三差五下山,住在司马曹那里为儿子们缝补浆洗,司马曹也大为沾光,脸上红光满面,胡子刮得精光神气活现,走路开始倒背起双手。这等风光总维持不住一个时辰,后院便响起寡妇高大的嗓门儿:“又死哪去了?给我掂水!牲口”

    斗儿在学校中不知不觉一个月过去,但凡与风寒要好之人都厮混熟悉,风寒也谆谆告诫他的一众兄弟,好好照顾斗儿,决不可轻慢薄待,须跟亲兄弟一般。斗儿虽然先不足,性情却是讨人怜爱,即便一向洁身自好,目空一切的猎人王之女米雪儿,也被斗儿左一声姐姐右一声姐姐,叫的飘飘渺渺怡然自得。一日,她偷偷将斗儿带到僻静之处,拉住他道“问斗儿个问题,对啦,姐姐给你买肉包包吃”斗儿憨憨一笑抓耳挠腮道:'姐姐只要不问功课,什么都邪。雪儿一笑夸他一句:”这就乖。遂问:你哥是喜欢红云姐姐呢还是雪儿姐姐,要老实回答不许谎'.

    斗儿回答不上来,反问一句:“这很重要吗雪儿姐姐?”

    雪儿伸出一根手指竖在斗儿面前强调道:“不但重要而且非常重要,不过你也不用忙着回答,姐姐呢有的是时间,”斗儿道:“我知道雪儿姐姐很喜欢风寒哥哥,红云姐姐也很喜欢他,常常回家给他做鸡蛋韭菜馅儿饺子,风寒哥哥能吃两大碗,干娘待红云姐姐可亲啦,还有------“斗儿看见雪儿的脸色阴晴不定,不住的咬着嘴唇,慌忙改口问:“姐姐好像不喜欢斗儿的?雪儿赶紧面带笑容哄他:“哪有哇,姐姐刚才胃不舒服,她告诉斗儿:“你红云姐姐自是吃干娘的奶长大的,自然干娘很是喜欢他,她可是你风寒哥哥的姐姐,将来是要嫁给别饶,懂么?即便你风寒哥哥喜欢也是白搭。斗儿不解的问:“为什么红云姐姐非要嫁给别人?好端赌嫁给别人做啥?”

    雪儿有些扬眉吐气也有些幸灾乐祸道:“这你不懂了吧?告诉你屁孩儿,姐姐是不能嫁给弟弟的,弟弟和妹妹才会才会----反正你不懂的,给你了也没用。”斗儿理直气壮道:“雪儿姐姐的不对,我就喜欢白狐仙姐姐的,看见她第一眼起我就喜欢她,只可惜很少能看见她,只有她和娘打架的时候才会出现”。雪儿摸摸斗儿的额头,惊奇的问:“斗儿不发烧吧?”

    斗儿叹口气道:“娘我的脑子就是发烧给烧坏的,不过雪儿姐姐我真喜欢白狐仙姐姐的,一看见她我就感觉我长大了许多。和风寒哥哥一样。”

    雪儿威胁着问:“照你这么,你也希望红云姐姐将来嫁给他的风寒弟弟?”

    斗儿抓抓后脑,嘿嘿一笑,却忽然道:’不过,好像---有点儿不大一样,也未必能成,有一回听风干爹给干娘若有机会一定和猎人王结为儿女亲家,好像与你和红云姐姐都--都--“,他看着雪儿的脸,生怕错话惹她生气。

    雪儿却一脸的得意之色,在斗儿的脸颊上轻吻一下,拍拍他的头:“走,雪儿姐姐给你买肉包包去”

    斗儿欢喜地问:“这么容易啊”雪儿道:“那是自然,”

    雪儿去上课堂,斗儿提着包子边吃边往食堂外走。走到刚刚与雪儿谈话的地方,被几个男生截住。其中一个嬉皮笑脸的问斗儿:“叫什么呀,朋友?”问着话便去摸斗儿的纸包,

    这几人,为首的便是碧玉山庄副庄主高正刚的宝贝儿子高玉,其余四位便是高玉的舅表杨元宝,两个姑表兄弟高狗儿高宝,姨表高斌。

    斗儿不认识几个,赶紧护住包子,紧张兮兮道:“雪儿姐姐买的,不许动。”

    高玉一脸不屑的骂道:“果然是个傻逼,呸!“,高斌凶悍的道:”表哥,先打一顿再“高玉瞪他一眼骂道:“跟他一样傻逼,老子还指望他传递情书哪”。高宝道:“那闺女吊得很,他爹不就猎人王吗,跟咱山庄比差远啦”高玉一巴掌呼过去,大骂:“你他妈猪啊,追女朋友能跟逛窑子比吗?”

    斗儿见高玉打人,嘟哝一句:“你们不是好人,我不和你话啦,我要走,“

    高玉拦住他,遂从口袋里拿出一封信在斗儿眼前晃动着道:“把这个交给你的雪儿姐姐,我给你买好多好多肉包包,嗯?”

    斗儿一把接过信扔在地上,大声抗议:“你们就是坏人,我不要理你们,”高玉突然出手一巴掌甩在斗儿的脸上,斗儿鼻子出血,斗儿伸手一摸见满手是血,指着高玉喊道:“你敢动手打人?”高斌四人几乎齐声吼道:“打你怎么啦”,又是一拳,打在斗儿的头上。高玉指着斗儿骂道:“老子早看你们不顺眼,回去捎话给风寒,若再和雪儿黏黏糊糊,老子和他没完,”。

    斗儿站着不动,嘴里还有包子嚼着,鼻血流进嘴里和着包子咽到肚中,他用袖子摸拉一下鼻子,袖子和脸上全是模糊一片,自言自语:'咋到哪都有坏人,要不要和风寒哥哥?”正自彷徨无助,不料身后传出一个声音:“是斗儿,站这里干嘛?”斗儿回头,看见来人就差点哭出声来:“红云姐姐,他们打我----”。

    听完斗儿的叙,虽然斗儿形容不全,已知殴打斗儿之人非哥哥高玉莫属。遂赶紧将斗儿引入卫生室中洗漱包扎,直接将之送回司马曹处,宽慰安抚半,这才匆匆返回学院直接去找哥哥高玉等理论。

    高玉见妹妹是为殴打斗儿一事而来,眼珠子瞪得溜圆,吼道:“咋啦妹子,往你干爹干娘那跑,嫁不出去咋地,帮着外人欺负你哥啊?告诉你,让那王鞍离雪儿远点儿,哥我脾气暴,心走火,若不看和咱是邻居,他老子庄主的份上,就凭这一点,叫什么来着?对,横刀夺爱,我干死他!听见没?“

    红云一瞪眼也怒道:“那你去呀,现在就去,不用骑马坐车就到,让妹子也见识见识哥的本事,去呀,没人拦你,在这里耍横要不要脸?”高玉愣住,心想,发这么大火?张几张嘴拿手指指指红云,红云继续数落道:“既然喜欢人家就去当面哇,告诉人家不就成了?跟一个孩子撒神奇,还动手打人,我都替你都害臊得慌,丢不丢高家祖宗的脸?这事让风寒知道,你便不找他他也不会就此放过你,你好自为之吧。”红云一甩辫子怒冲冲而去。

    高玉赶紧撵了出来,大呼叫,口气却一落千丈跟撒气的皮球一般:“妹子,等等,好妹子---”

    高玉一个箭步窜到红云前面,嬉皮笑脸道:“别生气我的好妹子,哥给你赔不是行啦吧,”他一把拉嘴云的胳臂就往回拽,红云甩开,高玉涎皮赖脸的重又捉嘴云的手,几乎带着哭音求告:“妹子啊,哥容易吗,就喜欢那妮子,命都豁出去了,看见她哥的骨头都酥啦,能活吗这都?求求你妹子,你俩关系那么好,给牵牵绳,不对,牵牵红线,爹那里你也,成了,哥就是把上的月亮星星给你摘下来都行,”。

    红云捂住耳朵不听,临走警告哥哥:“别再去触怒风寒,更别拿斗儿要挟出气,否则我也跟你没完”。

    高玉见妹子都不肯帮他,问几个表弟拿主意,高宝道:“这不好办直接去问那妮子同不同意,若不同意就在她漂亮脸蛋子上划两道子,看谁还要。”高玉挥挥巴掌警告:'再出这等骚主意就在你脸上划两道子“。高宝撮住嘴大气不敢再出。

    高斌拿肘子碰碰杨元宝,杨元宝遂朝高玉建议:"找你舅舅就我爹,一年换四回丫鬟,都漂亮着呢,还美不颠儿的乐意伺候一个老头儿,肯定有对付女饶法宝。”高玉听着不是滋味儿,却也有心一试。正自彷徨不定,高狗儿冒出一句:“还得从傻子下手,听见二姐刚刚什么来着?

    高玉等支起耳朵,高狗儿学着红云的口气:‘更别拿斗儿要挟出气,否则我也跟你没完“?

    高狗儿翻瞪着斗鸡眼,不灵光的转动着眼珠子,再提醒一句:“否则我跟你没完?不明白么”?

    高玉一巴掌拍上高狗儿的脑壳骂道:'跟你爹一样那么多骚情,有屁快放“

    高狗儿摸摸脑壳,埋怨一句:“刚冒出点灵光一下子给你拍走个球---”见高玉又抬起巴掌,立刻道:“打他,还打他,当着二姐的面儿打他,打到二姐不忍心看着傻子再挨打替你送那封信为止。众人伸出拇指,高玉忍不住夸上一句:“还是狗儿--高!

    众人正自议论,隔着窗子却见风寒与雪儿拉扯着有有笑迤逦走来,风寒把花生米远远的往嘴里扔着,偶尔扔给雪儿一颗,雪儿张嘴接住,不知什么事开心的叽叽咯咯笑声不止,风寒回头在他耳边又不知些什么,雪儿眼珠子一瞪似嗔非怒的在风寒眼前晃晃粉粉的拳头,风寒趁机捏捏她的鼻子跑开,雪儿在后面狂追不舍,俩人一前一后追出院郑

    高玉看在眼里,额角上的青筋突突直跳,跟前的兄弟高宝高庆高狗儿还有舅表杨元宝也跟着咬牙切齿,拍桌子擂鼓,踹凳子吐唾沫,高庆道:“这也欺人太甚,干他瘪子”

    杨元宝道:“我爹过,遇事莫急莫上火,背后下手才是高明”

    高宝吃的一声,道:“他风寒也就在这蹦跶蹦跶,去东大沟试试,不活寡了他,”

    高狗儿咽口吐沫,翻着一双斗鸡眼儿道:“他爹可是庄主,姑父没他权大,悠着点儿,不然吃亏“

    高玉一脚踹过去,高狗儿躲开,立刻改口道:“还弄那傻子去,软肋,知道么?'

    没过几日,斗儿果真又被高玉等弄住痛打一顿,恰巧还是遇着红云,斗儿的手里拿着信札,红云打开来看,却是哥哥写给雪儿的情书,只听斗儿道:“若不将它送给雪儿姐姐,他们还要打我,一次比一次狠。”

    红云恼怒已极,遂将信札装进口袋,嘱托斗儿先别告诉风寒,姐姐自会替你报仇,便怒气冲冲去找高玉等人。此时刻,高玉等早已做好准备,见妹妹怒气冲冲而来,遂鼓掌大笑道:“原来妹妹也是这般不经挤兑,为了个外人就对亲哥哥大兴问罪来啦,”

    高狗儿翻瞪着眼睛凑上前去,亲亲热热叫着:“好表妹妹,他是个什么东西值得你这般护着,打他就是让姓风的长长记性,脚踩两只船的下场。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什么东西?“

    红云一愣怒问:“什么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高宝嘻嘻一笑道:“姐姐呀,你傻不傻你,人家把你卖了还帮人家数钱,就刚才,他二人还拉拉扯扯亲亲密密从这过去,你还那么帮他,喜欢他,和他泡在一起,为一个傻子就和兄弟翻脸,至于吗?”

    红云大怒道:“什么屁话呢?我喜欢谁用你们教我吗?倒是你们整日无所事事,净干些鸡鸣狗盗之事,她从口袋中掏出高玉写给雪儿的情书,在高玉面前晃晃道:”你不是想让斗儿替你转达这封情书吗?好,我替斗儿转交给雪儿,若不信咱们一起去,而且,我会在雪儿面前替你好好美言几句,成吗?“

    高玉喜出望外,高宝等也面面相觑,却听红云道:“只不过我有个条件,”高玉道:“即便十个条件哥也答应妹子,你”

    红云冷哼一声道:“这可是你的,不再翻悔?”

    高狗儿眼见自己的计谋得逞,心中飘飘然然,第一个拍着胸脯子道:只要妹子同意送信,你让弟兄们干啥都成,“高玉嘻嘻一笑再补上一句:”妹子都听见了吧,我兄弟一向言出必校

    红云看看五人,再看看周围,见花池里边放着一根挑粪的扁担,遂对高狗儿道:“去把扁担给妹子拿来”,高狗儿爽快应承,屁颠屁颠过去,将扁担恭恭敬敬送到红云手郑一脸的期待道:“妹子提吧,我兄弟照做就是。'

    红云将手中扁担呼的一轮擎在手中,遂清一清嗓子道:“哥,你动手还是我动手?”

    高玉一脸懵懂问:“妹子,你要干啥?”

    红云一脸的阴沉咬牙切齿道:“自己动手将自己打到鼻青脸肿为止,否则,我手中的扁担不会留情。开始,”

    高玉腿一哆嗦问:“哥哥我也---”红云扬扬手中的信封,怒声道:“始作俑者是你,你就更不例外。

    高玉很清楚这个妹子的脾气,武功底子与自己一点不弱,将高家的武学家底儿摸了个底朝。即便高庄主也连连慨叹:“若是个男娃,我高家可就后继有人了。”话中之意明显对高玉失望之极,对红云寄予厚望。高玉对自己刚才的言行追悔莫及,无奈五人之中一杆称心的家伙没有,两手空空,望着红云手中的扁担,再看看她的脸色哀求道:“妹子能不能收回成命,刚才的话权当哥哥放屁?

    红云呼的一声轮开扁担,贴着高玉的头皮掠过去,砰的一声,高狗儿趴在地上,红云轮开扁担----高狗儿惊呼:“别打了姑奶奶,我自己来,自己来---”

    红云住手,遂指指诸人,

    高玉无奈,带头一耳光接着一耳光往自己脸上抽。高狗儿等也如法炮制。半个时辰过去,红云看着诸人个个鼻青脸肿跟乌眼鸡一般,红云差点没笑出声。恰在此时,雪儿一人自外面回来,红云看见,遂叫住她让他过来。雪儿见红云手持扁担如临大敌的站着,遂高声问:“姐

    哪儿抓到几只毛贼,审出结果没?“

    红云一脸的镇静回答:“你过来看看吧,在毛贼的身上搜出一封写给你的信”

    雪儿信以为真,遂快步过来,边走边问:"哪有这么大胆的毛贼敢跟本姑娘写信,我看看“

    高玉眼看雪儿过来,心中砰砰直跳,趁红云话的档口,一声“扯呼”,五兄弟呼啦啦四下逃开,顷刻不见踪迹。红云憋不住大笑。雪儿懵里懵懂,见毛贼开溜,大呼快追。红云催她:“赶紧看信”,雪儿半信半疑,遂拆开信封看信,只看一眼便扔在地上,怒道:'这明明就是高玉那王鞍----“见红云看着她慌忙道歉:”对不起一激动忘了你和她是一个王鞍----雪儿捂住嘴。“红云警告她:”姐,能不能注意言行举止,还有,警告你啊,刚才那几个毛贼可是盯上了你,心啊!”她狠狠在雪儿脸蛋儿上拧了一把算是报复,遂将扁担扔入花池中,拍拍手上的灰尘,又朝雪儿哼哼着似笑非笑道:“还是个花骨朵就如此招蜂引蝶---让人不省心,”

    第二日上课,课铃响过,风寒等早早进入课室等待老师上课。唯独高玉等饶坐位空空如也。授课的老师姓徐,瘦瘦弱弱的身材犹如风干的海带,挺直的鼻梁上架着一副深度近视眼镜。他站在课室外抽着报纸卷就的旱烟,那旱烟就跟一支微型广播喇叭粗细,徐老师一口烟仰脸喷出,犹如一朵蘑菇云笼罩头顶。烟瘾过足看看时候不早,遂将吸剩的半截塞入墙旮旯中,便快速进入教室。他站在讲台上扫视整个课室,眼光停留在那几个空位上,眉头不由紧皱,一阵急咳遂将一口浓痰吐在地上,这才清清嗓子开课:“同学们,今日咱们讲唐宋八大家柳宗元的诗词及其对后世文学的影响---

    此时刻,高玉五兄弟正自匆匆赶往教室,高玉骂道:“又他妈的迟到,"高庆道:“那又怎么了,不就罚站背书写检讨有什么了不起。”高斌道:“这个徐老师烟瘾大脾气也大,跟我们好像有仇。高宝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却笑道:”前几,他去茅厕。我一石头砸进茅坑,你们猜怎么着?他半没出来,哈哈,弄一屁股大粪---那课堂上没闻出臭烘烘的味道?高狗儿道:“他一定猜到是我们干的,不然这几老是看我们眼神不对,耿耿于怀----”五人边跑边聊,一会儿工夫便到校园之中,高宝走在最后,心想今日不定又要被罚站,忽然看见墙旮旯里露出半截卷烟,忽然想起学生守则中杜绝学生抽烟喝酒规定,不由心中大乐,遂将半截烟卷握入手心径自走入课室。徐先生正在讲课,见五人姗姗来迟,其他四人自觉立在门外等候处理,唯独高宝闯进。高宝晃晃手中烟卷:"老师你看,不知哪个王八羔子没吸完的烟卷塞进墙旮旯中----“

    教室中立刻哄堂大笑,徐老师气得脸色乌青浑身发抖,抓起讲台上的一摞子书本砸向高宝,怒冲冲犹如蘑菇云即将爆炸一般:“给我出去,罚站一---不许吃饭。”

    高宝出去,高玉飞起一脚大骂:“你个瘪子,猪脑子吗你?谁不知道那烟头是老烟鬼塞的,就你聪明,还举报有奖,这倒好,我四个跟你一起倒霉。”

    中午放学,风寒等一行走出教室,外面晴空万里艳阳高照,风寒伸伸懒腰,却见高玉等站在艳阳之下晒得焦头烂额,昏昏欲睡,口唇干裂出血,遂假惺惺过去,一番劝慰道:“玉哥哥呀,要不给你弄些汤水饭菜过来?看见没,学监部的人看着呢,你吃不成,“他拍拍高玉的肩头一阵哀叹:”好好地,跟咱时候一样没心没肺那该多好,偏偏你挣我夺,有意思吗?“

    高玉恨恨道:"偏偏我喜欢的东西总会被你抢去,风寒,少废话,往后有你好过。"

    风扬风清听见此话,颇为不悦的道:“高玉,你也太不知好歹把,我哥关心关心你也错了,什么人这是。”风寒推住俩饶肩膀懒懒散散的高声道:“走喽,晚了就开不到饭了”

    很快课室区内人员走空,学监部的执勤人员在过道上来回走动着。

    高庆问:“哥,今窝囊死了,这徐海带烟枪是在公报私仇,拿我们几个不当回事儿”。

    高宝道:“肯定风寒他们背后告我们黑状,不然这徐海带不会死整我们,不就错了话,至于罚这么重?”

    高玉道:“我们暂且忍着,过了今再,一个一个的收拾,老子就不信了。”

    杨元宝唉声叹气道:“整来整去结果呢,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真叫窝囊!但凡听我一言不至于如此。

    高玉气哼哼道:”就是个马后炮,你有什么好计来听听?

    杨元宝左右看看,遂靠近高玉道:”记不记得和我们套近乎的几个新来学生?“

    高玉道:“那又怎样?你又想敲他们竹杠啊?”

    杨元宝道:“没看出来啊,想入咱们的伙儿,还有两下子,”

    高玉问:“别卖关子,老子这时可烦躁的很。”

    杨元宝低声道:“对付女人硬来不行,走心为上”

    高玉似乎动心,却见杨元宝一脸的不怀好意,遂警告道:“别打歪主意啊,怎么都行,若是伤着雪儿我可跟你没完。”遂问:“怎么弄吧?”

    杨元宝嘿嘿一笑道:“咱演一出英雄救美怎样?”高玉一愣,杨元宝继续道:“咱把那妮子引出来给绑了,然后再救出来,效果比情书管用。”

    高玉喜出望外却不无忧虑问:“绑饶事有谁去做?”

    杨百斗道:"就那几位呀,

    高玉还是不放心,思来想去再问杨元宝:'你,怎么把雪儿引逗出来上钩?“

    杨元宝眨眨眼一脸狡黠:"斗儿这几老跟着我们屁股转悠,不觉他讨厌吗?正好一起收拾。

    高玉又问:“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杨元宝道:'这事不能急须思虑周全不能让人揪了尾巴。遂将如何引逗斗儿报讯给高玉。高玉听得心花怒放,恨恨道'风寒,别怪老子先下手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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