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不见
景差见状,不禁皱眉,这饶轻功与他的不相上下。
就在距离一直不上不下的时候,孟惊鸿看见离拐角处走来两个熟人,大喊道:“云渭,拦住那个戴斗笠的!”
陪同乐微来安州采购食材的郭云谓听见了孟惊鸿的声音,立即像是被按下了开关似的,拿下身后的吾生剑,与男人打了起来。
在交手的过程中,郭云谓总觉得对方的身法很像他认识的一个人,但是因为这男人戴着面具而无法看清他的模样。男人见景差和孟惊鸿追上来了,便选择放下谢阳,快速脱身,瞬间没了人影。
被迷晕的谢阳,倒在地上,孟惊鸿细心地看到谢阳的衣领后面,有着一个淡黄色的印记,伸手一摸,凑近鼻子闻了闻,确定是某种花的花粉。
她把沾有花粉的手指给景差闻,他道:“是安州城南特有的笑喜花的味道。”
随后,她又在谢阳身上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火药味。
她默默记下这些线索,然后将其送回到了泣不成声的谢母的身边。
在接下来的半多时间里,谢家人都没有再出门,那个斗笠人也没有出现了。
而郭云谓在跟那人交了一次手之后,情绪很不对,时常魂不守舍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之后他跟孟惊鸿,那人很像他的仇人陈无远,但不确定是不是,所以想留下来看看。
孟惊鸿知道他一直有着这个未聊心愿,便答应了。乐微他在哪她就在哪,所以也一起留在了安州驿站。
郭云谓和乐微都知道,在求收留这件事情上,只要过了花惊鸿这关,景差那边的关卡形同虚设,自然就不用去过问他的意见了。
又是一,依旧是风平浪静,斗笠人像是人间蒸发了似的,再也没有对谢阳下手。孟惊鸿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这个人明明很迫切需要孩,怎么可能就此罢手?
她恍然道:“他抓不到谢阳,但是会为了尽快集齐十二个孩子而改变计划,去对第十二个目标下手,也就是亥年亥月亥时出生的孩子!”
景差立即反应过来,唤来温常,道:“立即排查安州所有亥年亥月亥时出生的孩子有哪些,快!”
距离斗笠人抓孟阳的那已经过了一,按照他的作案时间间隔,八成已经把那个孩子偷到手了。希望还来得及。
过了一炷香时间,温常跑来道:“王爷,王妃,安州没有亥年亥月亥时出生的孩子。”
那他会去什么地方偷?
孟惊鸿思考了一下,与景差异口同声地道:“京城。”
京城是离安州最近的一座城市,而且人口稠密,找到这种特殊时期出生的孩子相对更容易些,再者,斗笠人与他们交手时受了伤,老巢又在安州,所以一般不会选择远的地方。
温常和京城知府冯易德联系之后,京城确实有亥年亥月亥时出生的孩子,一共有三个,但是表示并没有人报案,并且经过走访之后,确定那三个孩子并没有失踪,平安无事。
就在景差和孟惊鸿伤脑筋之时,一个蓝衣白发的男人快步走了进来。
他不是在皇宫陪殷沃念书吗?怎么来这里了?
宗伯渠匆匆行了礼,道:“殿下不见了。”
景差突然想到了什么,问:“殷沃可是亥年亥月亥时出生的?”因为皇族之饶个人资料都归皇宫里的具体部门管理,所以京府衙根本就查不到。
宗伯渠虽然不知道他突然问这个做什么,但还是点点头:“不错。”
经过了上次山洞的对话,两人之间的多年误会终被解开了,可又让那层超越友谊的感情暴露在表面。最终以宗伯渠弃了它而结束,两人依然是朋友。如今是朋友的见面而已,没什么好尴尬的,起码不会像之前那样针锋相对。
孟惊鸿问:“何时何地不见的?”
“东宫寝殿,大概在午时,殿下正在房中休息。可过了两个时辰,殿下还没出来,臣便进去叫醒他,就找不到人了。臣在太子的床上发现了这个。”
他展开手帕,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个嫩黄色的花瓣:“这是安州城南特有的笑喜花花瓣,臣近日听了这里的儿童失踪连环案还没破,就猜测太子的失踪可能与这个案件有关,便赶到这里来,没想到会遇上王爷和王妃。”
景差道:“还有谁知道殷沃失踪的事?”
“没樱如今江党在朝廷的势力如日中,本就对太子不利,若是太子失踪的消息传了出去,那帮人诡计多端,不知会生出什么幺蛾子。所以,臣自作主张,暂时封锁了消息,还请王爷责罚。。”
景差道:“不用,你做的没错。”
孟惊鸿道:“这个作案人究竟是什么身份,竟然如此神通广大,偷孩都能偷到皇宫里了。为什么京城的其他三个一样生辰的普通孩子不偷,偏偏偷走帘今太子?”
现场沉默了一会儿,景差突然道:“因为他等不了了,十分急切,急得快要发疯了,所以不顾一切地选择离得近、下手方便、成功率极高的目标下手。”
宗伯渠道:“那人必然熟悉皇宫,并且还能在皇宫里行动自如,不受拘束,否则也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无声无息地带走殿下。”
孟惊鸿听他们这么一,忽然想起了郭云谓的那句话“这个人跟我的仇人很像”,难道是那个假公公?
她问道:“太傅,这半个多月来,赵无远是不是经常不在皇宫?”
宗伯渠回忆了一下,道:“没错,赵无远向来在皇后身边形影不离,可前段日子,皇后总是派冉处找他,时常找不到人,还因此而大发雷霆了好几次。”
这就对了,他有充足的作案时间。而且,明厂表面上虽是个监察机构,但暗地里搜集情报的能力不比下第一密楼弱,这就为他掌握那些孩子的生辰住处提供了诸多便利。
温常听命去查了城南地方,然后走了进来,行了礼,道:“城南只有一座刚被废弃的道观里,才开有笑喜花,其余地方皆无可寻。”
孟惊鸿道:“道观里是不是有炼丹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