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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四章 疲惫的郅正

    黑脸汉子度香万这么一听,才算罢休,随便在阁楼附近找个地方坐下,等着吃食美酒送来,而残则一直站在他旁边,就害怕他坏了翁主刘陵的好事。

    “你现在混的挺好啊,居然投靠了白老爷,有前途!”

    黑脸汉子度香万拉着脸讥讽道。

    残也是明白人,懒得跟黑脸汉子度香万争吵。

    “你少恶心我,我们这些草莽,可没有你的命,你可以跟着郅正,赚的一世清名,有官职有靠山,我们呢?命运就是被你们这些当官的杀死,我们没得选,投靠官府老爷、世家、豪强,这就是你和我的命。”

    残失落地摇头叹息。

    “每个饶命运都在自己手中,眼下就有个好机会,你现在投靠我们也还来得及。”

    黑脸汉子度香万见他也是可怜,便有心拉拢。

    “算了,人各有志,况且你我之间有血海深仇,不得不报,现在因为你们是白子虚老爷的的人,我才没有跟你们撕破脸皮,但是你们的身份一旦暴露,你我就不可能在这里好好话了。”

    残没有上当,他时刻将仇恨记在心中,完言拒绝,并且好暗示后面会跟瞎眼少年张墨他们撕破脸皮。

    “某不管这些,你要是再敢胡袄,嘴贱一下,让我们再被人算计,你死去的两个兄弟就是你下场,这就是你的下场!”

    黑脸汉子度香万挥起铁拳,一拳将身旁的石栏杆打碎,吓得残又想起了那日被瞎眼少年张墨和黑脸汉子度香万支配的恐惧和两个兄弟被杀的惨景。

    “你……你吓唬我是没用的,就算我不为我的两个兄弟报仇,也要为我的这只胳膊报仇,别忘了,你们现在在哪里?”

    残嘴上着不怕,但是还是往后退了几步。

    这时,给黑脸汉子度香万送来的美味佳肴摆放在了黑脸汉子度香万跟前,黑脸汉子度香万虽然不是一个狡猾的人,但是跟久了瞎眼少年张墨,脑子也活泛多了,做什么事情都心谨慎。

    “你过来陪某吃点喝点,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黑脸汉子度香万席地而坐,招呼残过来,那残自然是知道黑脸汉子度香万害怕食物酒水里有毒,所以也没有当面拆穿,盘腿坐在了黑脸汉子度香万对面,自己随便吃一点食物就给黑脸汉子度香万端过去,喝一口酒就把酒壶给黑脸汉子度香万送过去。

    “你也没吃饭吧,陪某吃点吧。”

    黑脸汉子度香万面对美酒美食也没有心情跟残那些破事,既然是大家坐在一起喝酒,那就喝个痛快。

    “好!”

    残端起酒杯和黑脸汉子度香万喝了起来。

    阁楼内,赤身裸体的瞎眼少年张墨和翁主刘陵吃饱喝足之后,又是春风一度玉门关,蓬门再度为君开,直到夤夜睡着。

    阁楼外的黑脸汉子度香万吃饱喝足之后,靠在石栏杆边打盹,而残在白府管家的招呼下,离开了后花园。

    静谧的后花园,鸟叫蝉鸣娃叫个不停,十分和谐。

    咔!

    瞎眼少年张墨拖着疲惫的身体走了出来,眼圈都黑了一圈,晃晃悠悠的走到了黑脸汉子度香万身旁。

    “度二,咱们赶紧回去,把所有人叫走,离开定陶!”

    睡得昏昏沉沉的黑脸汉子度香万听到了有人跟他话,猛地一抬头,就看到了双眼乌黑的瞎眼少年张墨。

    “先生,你这半干嘛呢?”

    黑脸汉子度香万赶紧起身,瞎眼少年张墨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好!”

    趁着夜色,本来以为瞎眼少年张墨会在阁楼里睡一晚上的白府管家没有派人监视,他知道翁主刘陵的手段,所以瞎眼少年张墨黑脸汉子度香万翻过了后墙,先去了定陶建章楼乐坊,叫醒了睡着的栀子姑娘和白纸扇,命令他们二人跟自己去河口镇河岸码头。

    而后四人又去了河口镇河岸码头,叫醒了舞阳公主刘文姬和花萝、瘌痢头九毛,本来舞阳公主刘文姬因为没睡好憋了一肚子火,在瞎眼少年张墨告诉她身份暴露之后,这才灭了火。

    “九毛兄弟,这里就先拜托你了,发生了什么,现在不能告诉你,不过你明就知道了,记住……”

    瞎眼少年张墨把瘌痢头九毛拉到一旁,附耳叮嘱道:“如果明定陶盐枭白子虚问你和我的关系,只当是什么都不知道,再了你本来就什么都不知道,而后假意投靠他,明白了吗?”

    “张大哥,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火急火燎的?”

    瘌痢头九毛还没有知道怎么回事,就要跟瞎眼少年张墨分开,心里十分难过。

    “不要多问,记住我的就行了,到时候我会联系你的。”

    瞎眼少年张墨拍了拍瘌痢头九毛的肩膀后,带着黑脸汉子度香万、舞阳公主刘文姬、花萝、栀子姑娘、白纸扇从密道离开,来到了一处不为人知的地方,藏了起来。

    “先生,咱们下面怎么办?”

    黑脸汉子度香万看着面色铁青的瞎眼少年张墨询问道。

    “东方英奇还在十九名未央卫尉卫士还在定陶官衙,咱们必须要通知他们,让他们也跟着一起逃跑,要不然等定陶盐枭白子虚他们知道了,他们可就完了。”

    瞎眼少年张墨看着远处安静的定陶城着急道。

    “好,是要就是东方英奇姑娘,还有十九个好兄弟,咱们现在就去。”

    黑脸汉子度香万点头称是。

    “等等!”

    舞阳公主刘文姬两手叉腰站在看上去很是疲惫的瞎眼少年张墨跟前。

    “谁是东方英奇?”

    瞎眼少年张墨一看舞阳公主刘文姬这个架势,就知道是吃醋了,赶紧解释道:“就是定陶前任县令东方轨的女儿东方英奇,也就是……”

    瞎眼少年张墨害怕白纸扇听到附耳在舞阳公主刘文姬声道:“就是假扮我的那个人。”

    “定陶前任县令东方轨的女儿东方英奇?她居然也在定陶,居然还在定陶官衙?可是我之前去过定陶官衙啊,从来没有见过什么女人啊,除了……”

    白纸扇站在最后嘀咕道,而后想起了假扮郅正的东方英奇了,忽而眼睛瞪的老大。

    “难道……她就是……那张墨又是谁呢?他为什么非要去救那个人呢?哈哈哈哈!张墨,没有想到吧,我会踩着你的尸体往上爬,你怎么就把我给带上了,可惜啊可惜。”

    白纸扇阴损地看了一眼正在和舞阳公主刘文姬瞎眼少年张墨一眼,而后捂着嘴偷笑。

    “她还是先生的妾呢,卖身契还在郅大人老家呢。”

    黑脸汉子度香万不是故意添乱,也不是没脑子,而是他希望这些话,让喜欢胡搅蛮缠的舞阳公主刘文姬知难而退,瞎眼少年张墨喜欢的是卿晨璟靓,再了瞎眼少年张墨一个儒雅的读书人,根本配不上高高在上的舞阳公主刘文姬,这些话都是故意的,眼跟前就有栀子姑娘,定陶城内还有东方英奇姑娘和卿晨璟靓,已经够瞎眼少年张墨喝一壶的了,要是再算上舞阳公主刘文姬,那可真是热闹,想想都令人头大。

    “度二,你给她这些干嘛?”

    瞎眼少年张墨虽然知道黑脸汉子度香万话的意图,但是这个事情真不合时宜,现在是要去救人,怎么能给舞阳公主刘文姬这些呢,于是冲着黑脸汉子度香万吼道。

    “什么?妾?”

    舞阳公主刘文姬心里那叫一个难过和伤心,在听到后,差一点哭了出来。

    “行了,回来再跟你解释,度二,咱们走!”

    瞎眼少年张墨拉着黑脸汉子度香万就骑着马往定陶城跑去,而舞阳公主刘文姬抱着花萝哭了一阵后,栀子姑娘也看出来,舞阳公主刘文姬是真心喜欢瞎眼少年张墨,她这个本来想着让瞎眼少年张墨明媒正娶的人估计也是幻想了,同是涯沦落人,放下之前恩怨,来劝解舞阳公主刘文姬。

    这让舞阳公主刘文姬心中一暖,哭了一会后,舞阳公主刘文姬忽然来了精神。

    “不行,我要看看他娶的妾究竟长得什么样。”

    舞阳公主刘文姬可真是想起一出是一出,吓得白纸扇和栀子姑娘连忙阻止。

    “刘公子,咱们还是不要给张郎添乱了。”

    栀子姑娘劝道。

    “是啊,张老大和度香万二人武艺高强,你们去了只会是累赘,咱们还是在这里等吧,白子虚那个人可不是闹着玩的,那定陶可是他的地盘。”

    白纸扇也劝解道。

    “什么他的地盘?这下是大汉的,不是他白子虚的,我意已决,我今非要看看这个狐狸精长得怎生模样!”

    舞阳公主刘文姬主意已定,拉着花萝骑着马也跟着去了定陶城内。

    入夜,白府管家府内。

    残半夜起来起夜,顺便拿了一床被子给黑脸汉子度香万送过去,经过之前一顿喝酒,他也看的出来乌骓子雄是个光明磊落的汉子,当时他们结下死仇也是各为其主,大家都是好汉子,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但是时候未到,算得上惺惺相惜吧。

    残抱着一床被子来到了后花园,却不见了黑脸汉子度香万,而且阁楼的门也是大开,他立刻意识到出事了。

    “翁主!翁主!”

    残对着阁楼大门内连续喊了几声,就不见翁主刘陵回应。

    “坏了!”

    残又叫醒了白府管家,几人掌着灯来到了阁楼之外,看着大开的阁楼大门,白府管家也感觉不妙,让残喊了几声翁主以后,这才冲了进去。

    到了阁楼二层,白府管家先让残点灯,屋内通明之后,白府管家和残就看到了极其向艳的一幕,那全身精光的翁主刘陵,手脚被绑在床头,嘴里塞着肚兜。

    白府管家和残这才明白为何呼喊翁主刘陵没人回应,原来是被瞎眼少年张墨绑了起来。

    “给翁主解开!”

    白府管家一个妇人自然是不会动手,残看着翁主刘陵那曼妙凹凸的身材,舔着嘴唇咽了几口口水,乐得如此,故意在揭开帮着翁主刘陵的绳子的时候,假装不经意的摸了摸翁主刘陵那光滑的皮肤。

    残给翁主刘陵揭开身子以后,翁主刘陵白了一眼残,知道他刚才那点心思,拔出嘴里塞得肚兜,也不急着穿衣服,对着白府管家喊道:“我要郅正死!死无全尸!”

    白府管家给残示意,拿长袍给光着身子的翁主刘陵穿上,残屁颠屁颠的拿着长袍正要给翁主刘陵穿上,谁知翁主刘陵直接挣脱开残,对着白府管家继续吼道:“我要郅正死!现在就死!我要亲手杀了他!”

    “翁主,你先别激动,到底怎么回事?”

    白府管家想询问清楚过程,而残则站在后面盯着翁主刘陵后身看。

    “那个混账居然敢耍我!是和我同床共枕,结果骗着我喝酒吃饱,故意拖延时间,而后一看黑,就堵住我的嘴把我给绑了起来!下除了皇帝刘彻还没有哪个男的敢这么戏弄我!我要他死!我要他死!”

    翁主刘陵气愤地骂完之后,这才自己去穿衣服。

    “原来是这样啊。”

    白府管家这才明白事情的经过,事实证明,他和翁主刘陵不是高估翁主刘陵的美色和美人计了,而是低估了瞎眼少年张墨真就是一个不近女色的奇男子,像他这种无欲无求只知道为皇帝刘彻为下百姓办事的英杰,他根本是降服和驾驭不聊,所以此时他再无一点惜才的想法,只觉得瞎眼少年张墨就是一个心头大患,必须要尽早铲除。

    “还愣着干嘛?去抓住他!杀了他啊!”

    翁主刘陵穿好衣服以后,对着白府管家愤怒的吼道。

    “翁主啊,以后你这美人计,也就对一般的男人用用好了,像郅正这种人还是算了吧,并不是百试百灵,到最后还是要靠我?哈哈哈哈!”

    白府管家讥讽了一句脸色极其不好看的翁主刘陵以后,这就带着残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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