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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二章 逃出定陶

    随着一阵咬牙的惨叫,整个道具箱子也微微的抖动了起来。

    有时候,感觉一到,脑子一冲动,什么君子圣人,都是裙下之人,郅正如是,乌骓子雄亦如是,也可以说男人皆如是。

    杂耍班班头终于带着手底下的人和马车上的道具箱子来到了定陶城东大门。

    “所有人排好队,把自己的行李箱子都准备好让我们检查!”

    正在城门下挨个盘查的兵卒们发现了一队杂耍班子,赶巧的就是,这十几个盘查的兵卒还见过他们的表演,觉得十分神奇,所以十分热心,虽然还没有到检查杂耍班子,但是提前打好了招呼。

    “谢谢兵爷!”那杂耍班班头鞠躬给那个兵卒陪笑着鞠了一躬后,告诉自己手下人准备好接受检查,尤其是这五六个格外显眼的箱子。

    杂耍班班头凑到为首的兵卒旁边,往手里偷偷塞了一点钱,客气询问道:“官老爷,咱们这定陶好好的,前些日子,我们来定陶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今天就突然开始检查啊?”

    那为首的兵卒掂量了一下手中前,随意的指向墙头挂着的海捕文书道:“瞧您这眼睛,你没看到吗?全郡州通缉抓捕张墨,就是最近在定陶声名鹊起的张墨。”

    杂耍班班头摸了摸下巴叹道:“哦,不是吧?我一个外来的人都知道,这定陶有两个爷,一个定陶盐枭白子虚白老爷,一个定陶地下江湖老大张墨,他们之前不是好好地吗?怎么这张墨张爷就被通缉了呢?”

    杂耍班班头一边摸着下巴说一边打开箱子问。

    “害,这他娘的谁知道呢,白老爷派人通过官府告诉我的消息是,那江湖老大张墨是假冒大汉神断郅正郅稼轩的骗子,而他被处死的手下却说,这张墨就是大汉神断郅正郅稼轩,我们这些手底下人都被搞蒙了,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只不过就是按事办事呗。”

    为首的兵卒无奈吐槽一句,随意看了一下杂耍班班头打开的箱子,发现那箱子里面什么都没有,空空如也。

    “哎哟,这事可够玄乎的,到底是不是您都吃不准,那张墨要是骗子还好,但如果真的是郅正郅大人,那到时候可就……都下不来台了啊。”

    杂耍班班头尽力的用说话来转移众兵卒的注意力,不要发现那几个藏着人的箱子里面的异样。

    “我一个小小巡兵,不知道,但是白老爷说张墨是冒充郅正的江湖骗子,那张墨还真就是。”

    那为首的兵卒摇头叹息一声。

    那杂耍班班头来到定陶虽然只有一个多月,但都知道和了解了定陶所有的一众狗官、赃官、贪官都是定陶盐枭白子虚的狗,更明白一个在定陶白家当道千古不变的真理,那就是定陶盐枭白子虚和官府狗关闭说的话对对外面说是真话,那么一定是假话,如果对外面说的假话,那么一定就是真话。

    所以杂耍班班头犹犹豫豫地看向了马车上的五个大箱子,又看向了城头贴着的海捕文书,谁抓到张墨赏金一万,足足可以让杂耍班班头彻底结束四处游历表演的生活,成为一个地方的小土豪,犹豫思考了很久的杂耍班班头看向了装着郅正和舞阳公主刘文姬的道具箱子。

    “官爷,那您检查吧!”

    杂耍班班头摆出一个请的手势,他已经打开了五个道具箱子的盖子,呈现在众人面前。

    那为首的兵卒围绕着那五个道具箱子走着看了一圈后,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点头放心,准备给这个杂耍班放行。

    啊!

    突然,箱子里发出一声怪叫,吓得那检查的为首的兵卒原地一跳,更是吓得杂耍班班头以及他的手下们胆战心惊、不知所措。

    “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回事?这里面装东西了?”

    为首检查的兵卒也很疑惑,自己看到那道具箱子里面明明什么都没有啊,可是居然会发出奇怪的尖叫,正要低头再看,用手中的刀往里面捅一下时,吓得那杂耍班班头七窍少了六窍。觉得自己必死无疑了。

    “官爷,刚才是我逗你玩呢。”

    一个彩戏师走到那为首的兵卒跟前搀扶着他的胳膊不好意思地致歉。

    “官爷对不住,我会腹语,刚才见您一脸的不开心,就逗您一逗。”

    那彩戏师赶紧给为首的兵卒拱手行礼。

    “腹语?哦,我忘了,当初看你们表演的时候,确实有人会腹语,来给官爷用什么腹语说一段话,官爷就放你们出城了!”

    那为首的兵卒煞有兴趣地看着那彩戏师的表演。

    神气的一幕出现了,那彩戏师当着众人的面闭紧了嘴巴,而后一拍肚子,腹部就开始冒出了奇怪但是能听得懂的声音。

    “祝官老爷吉祥如意!”

    那彩戏师用腹部说完腹语之后,为首的兵卒拍手叫好,欢喜不已,对着手下兵卒命令道:“给他们放行!前后来往的人都要像我一样仔细检查,一定不能放跑了张墨!那张墨值一万金,谁要阻止老子发财,老子就杀了谁!”

    杂耍班班头以及一干手下终于顺利出城,刚出城门没一会儿,他们便来到了小路旁的一片树林旁。

    咚咚咚!

    杂耍班班头用力敲了三下那五个道具箱子。

    咔咔咔!

    五个中的三个道具箱子自己从里面打开箱子盖,而后走出五个人,正是郅正、舞阳公主刘文姬,楔萝和乌骓子雄,最后一个箱子里的东方英奇。

    那五个人不知道是被关的太久还是如何,表情竟然没有一个是一样的,那郅正高傲的头颅看向别处,装的一本正经,而他旁边的舞阳公主刘文姬则娇羞幸福快乐的低着头双手抓住了郅正的衣袂,十分可爱好玩。

    楔萝则是满脸怒气,一会瞪瞪郅正,一会回头蹬蹬乌骓子雄,但是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好像对什么认怂了,乌骓子雄这人就好玩了,一手叉腰,一手放在楔萝的肩膀上,是不是抿一下嘴,回味一下之前的味道,而独自在一个巷子里的东方英奇可面无表情,显得十分平静,不过她看舞阳公主刘文姬时,眼神中有些嫉妒。

    “郅大人,辛苦您了!”

    杂耍班班头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但是可以确定的就是必然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他带着所有手下给站在马车上的郅正下跪。

    “多谢各位救命之恩!多谢!”

    郅正赶紧跳下马车,主动去搀扶杂耍班班主以及他的手下们。

    “没有你们,估计我们根本出不定陶城。”

    舞阳公主很感谢杂耍班班主给的机会,要不然不会跟郅正如此近距离的接触。

    “既然郅大人已经安全出城,那我们就走了!”

    杂耍班班主跟郅正等人拜别之后,就迅速的离开了定陶这个是非之地,继续到别的地方继续赚钱表演。

    “先生,他怎么愿意冒着被杀头的风险帮助咱们啊?”

    乌骓子雄自然是不解杂耍班班主的义举。

    “因为在你们吃饭的时候,我找他说话,直接说我就是郅正,他刚开始不信,后面他说之前在河东郡表演的时候,见过咱们赈灾,我说了当时的细节之后,他便信了,这才愿意帮我们的,要不然啊,人家肯定把咱们送到官府,去换定陶盐枭白子虚的一万金了。”

    郅正说完之后,看了看抓着他的手低着头一脸通红的舞阳公主刘文姬,而后又看到了同样满脸娇羞不知所措的楔萝,再一看乌骓子雄竟然主动搂住了没有反抗的楔萝,便知道他们两个在道具巷子里干了什么好事了。

    尴尬之下,众人只能去他们在定陶城外的秘密藏身之地,回去之后,他们先美美的睡了一觉,生火做饭之后,郅正等人开始研究从定陶官衙里偷出来的那两幅画帛,看看有没有办法从其中找到什么猫腻。

    从下午睡醒,郅正等人一直研究到了晚上,也不会避讳一直不言语的白纸扇。

    “东方英奇,这两幅画帛乃是你父亲所画,你想一想,这两幅画帛上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郅正苦思良久,只能寄希望于东方英奇了,而舞阳公主刘文姬和楔萝还沉浸在白天的那一场遭遇之中,栀子姑娘自然是没有话语权,只能跟白纸扇一样静静听着。

    “这两幅画帛那日我偷出时,也看到了,但是没有看出什么问题,但是今天仔细一看,我发现这两幅画帛上面画的东西,似乎在哪里见过,而且极其眼熟。”

    东方英奇看着放在地上的两幅画帛看的入神。

    “哪里见过?”

    郅正疾呼一声。

    “让我想想。”

    东方英奇看着其中一幅画帛上面画的乃是一个桌子,桌子上面画的乃是一块匾,上面写的是:君子不器,除此之外,一片留白,再无其他,。

    “君子不器?”

    东方英奇眯着眼睛忽然喊了起来。

    “我想起来了,折服画帛上面所画的匾正是定陶官衙大堂上面挂的匾,字一模一样,底下的那个木案也是一模一样。”

    “嗯,那另一幅画呢?”

    郅正心里似乎有了头绪。

    “这一幅画有四根柱子,一个地板,最中间最上面的位置画着一个书册一样的东西,再无其他,我看着地板这柱子似乎也是定陶官大堂,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爹一直在定陶为官,想必他老人家身前一定是画的定陶官衙。”

    东方英奇激动地说完之后,充满希望的看向了郅正,希望他能解出这个谜底。

    “还是定陶官衙,有意思,明明可以画在一副画帛里,可是为何要画在两副画帛上,如果不是你之前一直待在定陶官衙里面,我估计我们到死也看不出来这两幅画的是哪里,而经常在定陶官衙官吏就算是见了,习以为常,最多能看出一副画帛画的是定陶官衙,而另一幅画则看不出来,既然画的都是定陶官衙,那么秘密一定就在定陶官衙上面。”

    郅正知道了这两幅画帛上所画的东西以后,放在眼前又仔细的看了一遍,想到了一个结果,但是随即又被自己否定,而后左看看又看看,最后摆在身前同时看。

    啪!

    郅正猛地一拍自己的脑门,倒是吓的东方英奇、乌骓子雄、舞阳公主刘文姬、楔萝、白纸扇、栀子姑娘一大跳。

    “怎么了?”

    舞阳公主刘文姬关心道。

    “先生,你是不是看出什么了?”

    比较懂郅正的乌骓子雄期待的问道。

    “是啊,张郎莫非是看出我父亲所画的画帛里面暗藏的东西了?”

    东方英奇也一脸期待的看向了胸有成竹的郅正。

    “没错!我明白了你父亲所画这两幅画帛的目的了!”

    郅正激动地喊了起来,而后拔出随身携带的神兵幽墨,交给心细的栀子姑娘。

    “栀子,你用我的剑,按照这两幅画帛所画的突然切割下来,只留所画的部分,其余全都不要,无比要小心!”

    郅正严肃地交代道。

    “好嘞。”

    栀子姑娘接过了郅正手中的神兵幽墨,而后准备切割那两幅画帛,白纸扇摸着下巴仔细的盯着,什么话也没有说,心中做着计较。

    “张郎,你确定吗?这可算是我爹给我留下的遗物啊!你确定没有猜错吗?”

    东方英奇含泪询问道。

    “是啊,先生,这要是切割开了,万一把原有的线索弄没了怎么办?”

    乌骓子雄也担忧地说道。

    “瞧你们一个个,郅正说什么你们就听什么,废话可真多!”

    舞阳公主刘文姬自然是护着自家汉子。

    “郅正?”

    白纸扇和栀子姑娘同时一惊,而后以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眼前少年。

    “呵呵,你们相信我,东方英奇,你信我,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郅正打了个哈哈,而后对着站在原地看着郅正发愣的栀子姑娘命令道:“准备动手吧,务必要小心!按照我说的切割!”

    “哦。”

    栀子姑娘还在怀疑眼前心爱的少年就是传说中的郅正?随即平复了一下心情以后,她便小心翼翼的切割着画帛上的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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